第9章 (9)

出去挖野菜回來喂雞,而王氏的那幾個兒子,大的10歲,還有一個9歲,最小的4歲,天天就知道跑出去瘋玩。

但何氏的态度卻是截然相反的,對出去瘋跑的态度縱容,對那楊二妞和楊三妞卻是異常嚴厲。

林青婉默然了。

☆、秋收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林青婉漸漸習慣了楊家的生活模式,也習慣了何氏三五不時的找碴挑刺。

畢竟她現在新婚不久,也不存在能不能‘下蛋’的問題,只要她平時把家裏該做的事都做好,何氏也沒有什麽可以說的。

至于何氏的沒事找碴,她一般都是視若無睹,要麽就是聽之任之,再不行了就是老實認錯态度良好。

何氏拿她也沒辦法,一拳打到棉花上的遭遇,在這個二兒媳婦身上是屢見不鮮了。時間長了,何氏也不會自找氣受的去找林青婉的麻煩,更何況很多時候她還是要顧及一下老二感受的。

何氏這人雖然混雖然不講理,但是還是知道老二很是稀罕他這個狐貍精媳婦兒的。你說他可以,怎麽說他都不吭氣,但是你說他媳婦兒不行,有好幾次何氏說林青婉,就看她二兒子一臉想發火的樣子。

何氏不是開竅了,懂得心疼兒子了。而是她是知道家裏的進項還需要靠着楊鐵柱,你把他惹火了,再讓他上山他直接甩頭走人理都不理你。

所以何氏對林青婉一直挺寬容的,很多時候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哪裏有對姚氏的時候那麽刻薄兇惡。

要不怎麽說呢,古代女人的社會地位看自己的男人。男人争氣了,別人也會顧及一些,這個道理不光在家裏,在外面也是通用的。

而林青婉和姚氏,兩個人都是性子溫柔,為人寬容溫和,也不容易發生什麽矛盾。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倒也漸漸的處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情分來。

至于王氏,林青婉也是相處久了才發現,原來她也是個極品。

剛開始她頂多認為王氏有點懶,何氏讓她做個什麽她都是磨磨蹭蹭推三阻四的,還有就是臉色總是陰陽怪氣的,尤其是她和姚氏一起互相幫把手的時候。

到後來才發現王氏這個人着實令人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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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輪王氏做飯了,她不是喊姚氏幫忙就是喊她幫忙。剛開始她不清楚王氏為人,心想大嫂讓幫下忙,就幫下忙呗,倒也沒什麽。

可是後來每次輪王氏做家裏的事了,她就喊人幫忙,不是讓你幫她喂豬,就是讓你幫她喂雞,要麽就是讓你幫她去菜園裏澆水施肥啥的。

如果她要是真的忙不過,別人也可以理解。關鍵有好幾次王氏喊林青婉幫她喂豬的時候,林青婉都發現王氏居然跑去睡覺了,頓時心裏就像吞了蒼蠅似的那般惡心。

然後王氏下次再喊她幫忙,她就不去了。

這一下輪王氏不高興了,見到她就陰陽怪氣的刺她。說她不敬尊長,當嫂子的喊她幫忙居然推脫,說她嬌貴誰都叫不動她……

林青婉也不是個軟包子,可以任人捏。每次王氏拿話刺她,她要麽是不理她,要麽就是頂回去。

兩人争過幾次嘴後,漸漸的除非必要,誰也不跟誰說話。

…… …… …… ……

轉眼間就入秋了,楊家的人漸漸忙起來,因為地裏種的很多東西都可以開始分批收割了。

落峽村這裏屬于偏北地帶,氣候寒冷,莊稼都是一年一熟的那種。所以秋天也是落峽山附近十裏八鄉村民最忙碌的時期。

對于地裏的莊稼,林青婉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都不是很熟悉,也分不清大熙朝哪裏種什麽哪裏不種什麽。她只知道落峽村這一片地裏都是主種小麥、高粱、蜀黍、糜子、玉米的,油菜也種一些,但是這裏的人家都種的少,榨出來的油夠來年一年家用就可以了。

這裏沒人種稻子,可能土地不适合吧,也很少有人吃大米飯。如果想吃也可以,鎮上的米鋪就有賣的,只不過會比其他糧食貴上一些。

這裏的主食就是高粱米、黍米(小米)、糜子米(類似小米,比小米大一些,俗稱黃米)、還有玉米面。至于小麥這裏種的人倒是挺多,但是白面屬于細糧,莊戶人家舍不得自己吃,都是種了賣錢的。

楊家先收割的是小麥,等小麥收割完了,接下來就是高粱、花生、蜀黍、玉米和糜子等其他別的作物。

到了秋收的時候,楊家人都是大人小孩一起出動的,除了何氏和楊二妹留在家裏做飯順便看着幾個還小的孩子,包括大房兩個10歲左右的小子都必須去地裏幫忙。

當然,還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楊學章。

雖然秋收的時候,學院裏也是給學生們放秋收假。但是楊學章卻是不用下地的,一個是因為何氏舍不得,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每次秋收過後,縣裏的縣試就要開考了,楊學章要備考複習功課。

林青婉實在拿不來鐮刀收割,所以她的任務就是把割下來的麥子用麥稈捆好,然後搬到牛車上去。還有就是到地裏撿收割的時候落下的麥穗。

秋老虎肆虐着大地,還在地裏收割的農民們即使被曬的都脫了層皮,心裏也不敢埋怨太陽太大。

因為太陽大好啊,這樣就可以快速把收割下來的糧食曬幹收存。下雨反倒不好了,因為一旦下雨淋濕糧食,糧食就會生芽,就不能吃了。

林青婉頭上帶着草帽,身上包的嚴嚴實實,連臉都用布包住了,只露了一個眼睛出來。在地裏的年輕女人大部分都是這樣的打扮,因為被太陽曬狠了,不光會曬黑,還會曬傷。

楊家的幾個男人都曬傷了,林青婉就在楊鐵柱身上發現了脫皮的地方。這才只是秋收的開始,真不知道秋收完會是一個什麽樣子。

林青婉背着籮筐,彎着腰在地裏撿着麥穗。

因為收割麥子都是一條壟一條壟的收割,從頭順着割到尾的,有時候難免會落在田裏一些。她跟王氏的任務就是跟着前面收割的人後面,把這些掉落的麥穗都拾起來,姚氏則是拿着鐮刀跟男人們一起收割去了。

林青婉手上帶着自己做的簡易手套拾着麥穗,積夠一把了就扔進背後的框子裏。王氏在她旁邊不遠處拾着。

王氏邊拾着邊抹汗,不一會就累得不行了。她一屁股坐在地裏,也顧不得會不會弄髒衣服。

“二弟妹,你可真嬌貴呀,包的那麽嚴實,深怕曬黑了。”王氏臉上的布早就扯下來了,因為她實在熱得受不了,又悶又熱,整個人都被汗水浸濕了。

“大郎二郎這兩個臭小子跑哪兒去了,他們老娘我還在這累死累活,這兩個小子倒跑了……”

林青婉沒有理她,紮着頭繼續往前撿。

她也實在累的懶得說話,生怕一說話,那股勁就散了,也會跟王氏一樣癱坐在田埂上。

“你那罩在手上的套子也沒說給大嫂也做一對,可真是小氣呀。”王氏坐在那裏拿着擋臉布扇着風,也不管林青婉理不理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

林青婉翻了翻白眼,還是沒有理她。別人的什麽東西,王氏都稀罕都眼紅,總會明裏暗裏管你要。你給不給她,心裏都犯龌蹉。

剛開始的時候她就被王氏要了好幾塊尺頭去了,她那時候還不清楚王氏是什麽秉性。你說大嫂開口說家裏的孩子沒有布做衣服了,又說你這布料顏色真适合我家幾郎的,你說你能不給她嗎?

好吧,第一次她給了。第二次王氏又換了一個郎來說,然後她又給了。第三次她又來,林青婉終于火了,拉着臉說自己也沒衣服穿了要不大嫂給點布做一身。當時王氏悻悻的就走了……但是——

但是,沒過幾天,王氏看她給楊鐵柱新做了一身平時幹活穿的粗布衣褲,她就又來問她這布有沒有多餘的,她好給楊鐵栓也做一身……

林青婉有時候就在想,王氏這人是不是屬蟑螂的啊。不論她怎麽拒絕,下一次她只要看上你什麽東西了,她就會繼續跟沒事人似的開口找你要……

林青婉直到現在才明白王氏是個什麽樣的人。

用她上輩子的通俗話來形容,王氏就像一只癞-蛤-蟆爬在你的腳上,她也不會把你怎麽樣,但她就是能惡心死你。

王氏從地上爬起來,扶着腰,朝放着水罐的樹蔭下走去。

“哎呀,我好渴,我去喝點水。”

林青婉還是沒有理會她,任她自說自話。她終于還是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氣。坐在滾燙的地上歇了好一會才站起來,又繼續往前面撿着。

突然想起好半響沒聽到王氏說話了,她扭頭往放着水罐的樹蔭下望去,樹蔭下此時哪裏還有人影。

看來王氏也跑了。她在心裏暗啐了一下。

又撿好了一會,林青婉覺得自己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這個時候,姚氏突然走過來,向她招呼着。

“二嫂,別撿了,快去休息一下吧。”

林青婉直起身,眺眼朝前望過去,只見男人們都在往回走。她這才松了口氣,站穩了身子等腦袋裏的暈眩感過去。

突然被人連背簍帶人抱起來,林青婉眼睛黑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抱她的人是楊鐵柱。

“媳婦兒,你沒事吧,是不是很累?”

楊鐵柱才不管別人看不看的,他只知道他媳婦看樣子都快站不穩了,趕緊把她抱起來,往樹蔭下走去。

林青婉也沒力氣掙紮,任楊鐵柱抱着她。來到樹蔭下,她才掙開。

“我沒事,就是彎腰時間長了,頭有點暈眼睛發花。”

“那就好,快來喝口水。”楊鐵柱拿過一個水罐遞過來。

林青婉看看男人黝黑的臉,還有幹起皮了的嘴,把水罐推過去。

“你先喝。”

她解開包住臉的圍布,掏出帕子給自己擦汗。她整個人現在都汗濕了,裏面的衣服全部貼在身上。

擦完自己的又給楊鐵柱擦,楊鐵柱臉上的汗其實并不多,因為都曬幹變成細細的白色物狀貼在皮膚上。

林青婉知道那是身體裏的鹽分被蒸發幹了後的表現,暗下決定,明天再下地的時候,水罐裏都放加了鹽的白開水。

☆、王氏被罰

楊鐵柱笑的很燦爛的任媳婦給他擦汗,看她擦完了,趕緊把水罐遞到她嘴邊讓她喝。

姚氏坐在旁邊滿面羨慕的看着他們。

楊鐵根看媳婦這樣,也趕緊遞過來手裏的水罐。

“媳婦兒,你也喝。”

姚氏紅着臉,嗔他一眼,臉上是一向蒼白怯弱的臉很少有的嬌羞。

楊鐵栓狠狠的朝嘴裏灌了一通水後,整個人就癱在地上。

“爹,要不下午不割了吧,明天再說。”

楊老爺子坐在地上,瞪起眼睛,“明天明天?收莊稼能等明天嗎?還不趁天好趕緊收了。”

又想起沒看到王氏,“你媳婦呢?人跑哪兒去了?老二媳婦身子那麽弱,都堅持到了現在,這才一轉眼的功夫,你媳婦就沒人影了。”至于大郎二郎,老爺子是自動忽略,畢竟兩個孩子還小,能過來幫一會兒忙,已經很不錯了。

楊鐵栓蔫蔫的開口,“我怎麽知道她去哪兒了呀,我不是跟在你身邊在前面收割嘛。”話說得有氣無力的。

楊鐵柱皺起眉頭,看了看媳婦通紅的臉,開口對楊老爺子說道,“爹,等會兒讓我媳婦兒和三弟妹都回去吧,大嫂都回去了,剩下的活我們下午幹幹得了,讓兩個女人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

楊老爺子想了想,遂道,“好吧,下午讓林氏和姚氏都回去休息。等到傍晚的時候再過來幫忙把麥子用牛車運回去。”

正說着,楊家送飯的人來了,來的是楊二妹還有王氏。

王氏表情讪讪的,估計是偷懶被何氏逮住了,又趕她回來的。

王氏聽到楊老爺子的話,人離這裏還有五六米就在接腔。

“爹,那我下午也不用來了吧?”

楊老爺子一看到王氏,火氣就上來了。兩口子都一副德行,個個都想偷奸耍滑。平時也就算了,楊老爺子尤其痛恨在秋收時候偷奸耍滑的人,這個時候脾氣也異于平常的暴躁。

“你不行,你下午還給我呆在這兒。”

王氏滿臉委屈,“她倆都能回去,為啥留我一個人在這兒?爹你要一碗水端平呀。”

“為啥?你說為啥?你人跑回去偷懶了,你還問我為啥?”

王氏頓時不說話了,楊老爺子平時不說話,但是一說起話來就是沒有還價餘地。至少在兒子媳婦們面前是這樣。

王氏恨恨地瞪了林青婉和姚氏一眼。兩人都沒有理她,但是相視的眼中都有一抹笑。

楊二妹把手裏的籃子放在地上就回去了,王氏也憤憤的跟着把手裏裝着飯菜的籃子放在地上。

楊鐵柱走過去打開籃子,拿了兩碗飯菜端到林青婉這邊來。楊老爺子和楊鐵栓他們也都餓了,紛紛上去拿飯菜。

飯菜都是何氏在屋裏分好的,每個人的分量都一樣。因為這幾天活比較累,所以分量也比較多。

楊鐵柱和林青婉一人分了一碗,就地坐着就開始吃起飯來。

楊鐵柱也是餓極,所以吃的很快。林青婉則是沒什麽胃口,一個是熱的,另一個則是屁-股下面的地燙得她難受,剛開始那會暈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不暈了,感覺尤其明顯。

不過她這會兒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只能任那火熱的地烤着自己。

看楊鐵柱很快就把飯吃完了,林青婉把碗湊到他旁邊,往他碗裏扒了一大半過去了。

“媳婦你不餓嗎?”楊鐵柱問道,又伸手摸摸她額頭,“頭還暈嗎?”

林青婉恹恹地搖了搖頭。“你趕緊吃吧,我沒胃口。”

“一會兒吃完飯,你和三弟妹就趕緊回去。這會兒太陽正大,回去睡一會。”楊鐵柱不放心的又說。

“知道啦。”

林青婉看楊鐵柱吃飯吃着吃着,就滿頭大汗了,又趕緊給他擦了擦汗。

看着男人餓極的樣子,又看看碗裏沒有油水的飯菜。

林青婉心裏真是對何氏無語極了,你說平時也就算了,現在正是出體力的時候,還天天吃這樣,她們這些女人也就罷了,家裏這幾個重體力勞動的漢子怎麽抗的住。

林青婉心裏心疼死了,更加吃不進去飯,索性把碗裏的飯都倒給楊鐵柱。

楊鐵柱想說什麽,但是看着媳婦兒恹恹的樣子,知道她沒有胃口也就沒有開口。轉念一想,家裏有他買的有糕點在屋裏放着,媳婦兒等會餓了也可以吃。

因為都餓,不一會兒大家就吃完飯了。

楊鐵柱一看都吃完了,趕緊把媳婦拉起來,催促她回家。還幫她一起收拾碗筷放到籃子裏,等姚氏那邊也收撿完,林青婉就拉着姚氏準備回去。

“二弟妹三弟妹回去的呀,等會兒可早點過來,別在家裏偷懶哦。”王氏坐在那裏,陰陽怪氣的說道。

衆人都知道她的秉性,再加上又累又熱都沒有理會她。

姚氏本來不準備回去的,林青婉偷偷的拽了她一下,把她拽走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林青婉小聲沖姚氏說了句,就是要氣她。

那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回到家裏,何氏看到她們回來,臉色立馬就沉下來。

催促她們放下籃子就趕緊回地裏去別想偷懶,姚氏紮着頭在後面偷偷扯林青婉衣服,意示她趕緊走。

林青婉暗裏拍拍她手,對何氏說是楊老爺子讓她們回來的,說地裏沒啥活了,她們也幫不上忙,讓她們休息一會兒傍晚再去幫忙把麥子運回來。還對何氏說,大嫂偷懶被楊老爺子罰了下午不能回來。

何氏狐疑的看她們一眼,倒也沒說什麽。估計應該是真的,這像是楊老爺子下的決定。然後揮揮手,讓她們都歇着去。

林青婉對姚氏說身上都汗濕了想洗澡,姚氏要幫她擡水。

她看看姚氏身上也汗濕的樣子,拉着姚氏去了她的屋子。

楊家只有一個洗澡的地方,就是竈房旁邊搭的那半間的土坯房裏。

全家人都在那裏洗澡,裏面也沒有浴桶,就只有一個大木盆,每次洗澡的時候直接用瓢從木盆裏舀水出來洗,潑出來的水會順着牆角開的洞直接流到外面去。看來楊家人也是知道衛生的,沒有10幾口人共用一個澡桶,而是采取了‘淋浴’的模式。

林青婉讓姚氏到她屋裏洗,她屋裏有浴桶。幹了體力活,再在熱水裏泡泡解乏很好的,傍晚也好有力氣繼續幹活,而且也方便些。到洗澡房裏洗,還要從竈房燒了水,用木桶提過去才行。

林青婉從水缸裏舀了水放在大鐵鍋裏燒,燒熱了後讓姚氏先去洗。水缸裏的水每天都是楊鐵柱挑滿的,因為她愛洗澡,所以每天水缸都被楊鐵柱裝的滿滿的。

姚氏洗完,林青婉也去洗,她也跟姚氏一樣順便把頭發洗了。

洗完後,兩個女人坐在炕上晾頭發。

“二嫂,你屋裏那澡桶真好。泡一會立馬就不乏了。”姚氏一直都知道二房的屋子成親前被楊鐵柱找了泥瓦匠改了一下,沒想到是這樣改的。專門隔了一個洗澡的屋子出來。

林青婉從炕櫃裏拿了條帕子遞給姚氏讓她擦頭發,自己也拿了條棉帕開始給自己擦頭發。

“這是你二哥弄的,他看我在大姑那裏洗澡洗的勤,就隔了個洗澡的地方出來,讓我用的時候方便一些。”她邊擦頭發邊笑着說道。

“沒看出來,二哥原來這麽細心。”姚氏羨慕的說道。

一個男人對你好不好,從一些小細節就可以看出來,他有沒有把你放在心上,看他平時的一舉一動就知道了。

她家那口子對她也是不錯的,可是就是差了點什麽。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那麽五大三粗的一個人,可以這麽細心。”林青婉笑得很甜蜜。

嫁給楊鐵柱這些日子以來,林青婉真的覺得自己算得上是滿幸福的。楊鐵柱對她的好,還有用心,她都可以感覺的到。

當然,如果沒有何氏和王氏這兩人三五不時弄個幺蛾子出來,那就更好了。

但是林青婉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嫁人嫁人,嫁的不光是人,還有他的家。攤上個這樣的婆婆和大嫂,她也真是沒辦法。

“對了,三弟妹,我覺得你們那屋也可以像我們這樣弄一下。”林青婉給姚氏出個建議。

姚氏一愣,停下手裏擦頭發的動作。想了想後,才說道,“太麻煩了吧。”

“不麻煩的,我聽你二哥說過,好像就是砌了堵牆,把每次你們每次燒炕的那個炕洞隔到牆那邊去了,然後在炕洞的邊上加一個可以燒水的竈。”

二房和三房兩間屋子的構造都是一樣的,所以雖然林青婉說的很籠統的,但姚氏在腦海裏想一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樣看來,也不是很麻煩。

林青婉還在那邊勸她,“家裏那麽多人,共用一個洗澡間太麻煩了。你不覺得每次洗澡的時候都挺麻煩的嗎?大嫂家裏孩子又多……”她說的很含蓄,只用了‘挺麻煩’這三個字來舉例說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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