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套路八
“天吶,怎麽會這樣。”陶路跑過去擠開岑寂,扶着門撅着屁股看着那個硬幣大小的孔,不明白小偷撬鎖幹什麽,難道鎖芯裏藏了什麽藏寶圖不成。
“不會是進小偷了吧。”陶路嘟囔着,然後站起來對岑寂說:“家裏遭賊了,報警吧。”
說着就拿出手機準備打妖妖零,結果才剛解鎖手機就被人拿走了。
陶路疑惑地看着岑寂,不明白他拿自己手機幹什麽。
岑寂想着說了實話這人肯定要鬧翻天,于是找了個借口道:“裝修的時候門鎖存在一些質量問題,今天我讓人拆了然後重新訂制了一套。”
“定制?”陶路嘴角一抽,現在有錢人這麽講究了嗎,連個門鎖都要定制,于是他半開玩笑半嘲諷地說:“不會還要從D國訂制好了後再空運過來吧。”
陶路只是随便一說,沒成想岑寂竟然還真的點頭,并煞有其事地說:“是要從國外定制,不過不是D國,是A國,他們國家的鎖芯安保性更好一些。”
陶路:……
兄弟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用不用這麽認真啊,你們這些萬惡的資本主義,真是太奢侈太浪費了。
“那這要多久啊,雖然門沒鎖也沒有太大影響,但是缺了總歸還是有些不方便的。”萬一自己以後又接到一些作死任務,到時候躲都沒地方躲,就只有跳窗這一條路可走了。
顯然,陶路也想到了這一條,并且綜合早上岑寂拿鑰匙開門那一幕,心下一驚,不會吧,他應該不會這麽變态,為了抓自己直接就把鎖給拆了?
陶路立馬否定了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卻不知道,有些事情越荒謬越真相。
“用不了多久,也就兩三個月的功夫吧。”岑寂估摸着給了個時間,覺得兩三個月足夠他将人給掰正過來了。
“什麽!”陶路被吓到了,兩三個月還叫用不了多久,岑寂的腦袋真的沒問題嗎?
岑寂淡淡地看過來,那眼神像是在說:怎麽?你有意見?
陶路當然不會有意見,有錢的是老大,他那點小意見根本就不算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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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臉上笑嘻嘻心裏MMP,谄媚地說了句“您高興就好。”然後就蔫頭耷腦地回了自己沒有門鎖的房間。
岑寂看着他将門關了好幾次就是關不緊的樣子,轉過身無聲地笑起來,一時間那笑容如春雪消融,竟比窗外明媚的陽光還要燦爛幾分。
陶路是無福消受對方陰謀得逞的笑了,此時他沒精打采地癱在床上,詠嘆道:“雞賊啊,我這日子可怎麽過啊。”
“其實宿主不用這麽悲觀的。”
“哦?”陶路有氣無力道。
“你想想看啊,這沒了鎖,雖然有不利的地方,但也有對你有利的地方不是。”
“哪有利了?!”陶路錘床,在腦海裏不可思議地對雞賊咆哮着。
“就是今天沒完成的任務啊,沒了鎖,你不就可以趁岑寂洗澡的時候随時闖進去那啥了嗎,那才叫讓人防不勝防呢。”
陶路:“是哦,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可是那啥之後呢?我該何去何從呢?”陶路到最後凄慘地問,覺得這一定是自己有史以來最作死的一次。
“額……這個嘛,宿主可以躲被窩裏的。”雞賊後半句話幾乎是用氣聲說的,聲音小得長耳朵的人都聽得出這話裏的心虛。
“呵呵,躲被窩?虧你想得出來。”陶路翻了個身,将臉埋在被窩裏,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買一個能裝得下他的保險箱來保命了。
陶路猶豫了一中午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後來蹭着岑寂的車一起到公司,這回岑寂學聰明了,要求陶路先上去,等到人一臉無語地坐電梯走了後,這才下車搭乘下一部電梯到十八樓。
到了行政部的陶路在接受第一個人同情的眼光洗禮時還沒多大感覺,不過後來在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詭異時他這才感覺毛毛的,不過好在大家除了眼神有些怪以外也沒做什麽奇怪的舉動,如果突然間給他增加了不少工作量這件事不算的話,一切真的還挺正常的。
陶路戰戰兢兢地坐在位子上,跟雞賊聊道:“我就請了一個上午的假,怎麽回來感覺周圍人都變得怪怪的。”
雞賊沉吟許久,然後馬後炮道:“就說上午該回來的嘛,說不準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有關你的事情呢。”
陶路不置可否,覺得自己做的也沒錯啊,趨利避害是人之天性,就算當時十頭牛拉着自己,他也一定會拽着它們回家的。
不過五分鐘後,當陶路被人叫進經理辦公室時,一臉菜色出來的他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麽。
該死的岑寂有必要這麽小氣嘛,摸一下就找借口扣自己工資,以後請假還要向他去報備,真是豈有此理沒有天理。
“雞賊!”
“什麽事?”
“以後你可以盡情罵他,我收回之前的話。”
“……哦。”
“唉。”陶路趴在桌上唉聲嘆氣,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衰死了,任務沒完成家裏鎖又被撬現在甚至連工資獎金都被扣了,這世道還要不要人活了。
“早知道就不給他做那麽一桌子菜了,白瞎了我的功夫。”陶路小氣吧啦地嘟囔着,然後坐直身體吐出一口濁氣,開始認命地做着自己的本職工作。
下午六點鐘,加了一個小時的班的陶路終于從電腦上挪開視線,伸了個懶腰順便環顧四周,行政部還有兩三個要通宵的同事,默默地為他們掬一把同情淚,陶路收拾好東西腳步歡快地離開公司。
正邊走邊摸自己兜裏的零錢時,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汽車鳴笛,扭頭一看,呦,這不是自己天天坐的車嗎。
沒有絲毫抗拒,陶十分沒節操地跑到車子旁,二話不說拉開門坐進去,笑嘻嘻地搭讪道:“岑總也剛下班?”
岑寂看了他一眼,見他那副沒正行的樣子略微皺了下眉,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應了聲,算是回答了陶路的問題。
陶路也沒介意對方這副冷淡的樣子,應該說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已經習慣了某人看他不順眼時不想搭理他的樣子了。
嘁,不理就不理,以為我看的順眼你啊。
好吧,陶路承認,這人不扣他工資的時候看起來也……蠻順眼的,就是因為今天的事,陶路決定要在小本本上記他一筆,就算晚上接他回家也不能抵消!
兩人都沒吃晚飯,更何況岑寂從下午四點就沒事一直等某人等到了六點,肚子早就餓了,只是他沒說。
其實岑寂要想找點事也挺容易的,就是那些想跟他應酬應酬的商業合作夥伴都能排上一條街,随便挑上一個慈善晚宴都能把時間給磨平咯。
但奈何非到必要時刻岑總輕易不出山,于是取而代之的,就是每天忙到要死的副總,現在還不知道在那個飯局上談生意呢。
陶路回了家自覺地進廚房開始做飯,累了一天,自然是要吃頓好的補補。
再加上岑寂家的冰箱裏還有不少好食材,不拿來用豈不浪費。
岑寂再次吃到色香味濃的一頓飯,原本堅固的心防不禁裂了條小縫,想着兩人就這樣也不錯,一起上班下班,有個人給自己做上一頓熱乎乎的飯菜,不僅暖了胃,也不經意間暖了心。
岑寂眯眼打量在廚房洗碗收拾的陶路,覺得他只要不撩騷,其實看起來也挺安靜的,當然,這要在他不開口的情況下。
視線不禁下移,然後停在那截被圍裙勒出的細腰,微微收攏的弧線透着一股誘.惑人心的美,看得人喉頭不自覺動了動,竟是一種妖精似的無言邀請。
半晌,岑寂在陶路轉身前撤回視線,低頭看着自己又有反應的某處,暗罵兄弟沒出息,這點陣仗就激動了,太丢分了。
岑寂嚯的站起身,在陶路将視線放在自己身上前及時轉身,說了句“我上去洗澡”就匆忙上樓了。
陶路看着岑寂高大挺拔的背影,若有所思道:“雞賊,我摸完岑寂後應急系統會救我嗎?”
雞賊靜了一會兒,才道:“這種情況不在啓動應急系統的條件範圍內。”
陶路:“好吧,本來就沒多指望你能有用,現在你就只能幫我祈求一下神的保佑了。”
雞賊:……
他竟無言以對。
陶路再次脫了鞋子悄悄摸上樓,進到岑寂的主卧,啧,這家夥連自己房間的門鎖都給拆了,真是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陶路感嘆完貼着牆挪到浴室旁,浴室是磨砂玻璃設計,從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面正在沖冷水澡一個略微模糊卻仍舊性感的身影。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陶路輕輕推了推浴室的門,果然,就像他猜的那樣,這裏的門鎖也被拆了。
岑寂這時心神不定,背對着門口沖着冰涼的冷水澡,想借此來平息莫名升起的燥熱,再加上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陶路弄出的細微聲響,所以直到人沖到他身後并向那剛剛偃旗息鼓的小岑寂伸出邪惡之爪時,他都沒反應過來這貨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就像突然間從地板裏冒出來的地鼠一樣,讓人防不勝防。
于是,這場偷襲戰以陶軍深入敵營取得了理想中的勝利為開端,以陶軍唯一的成員陶路被敵方主帥親手擒獲的下場為結尾。
一切都那麽地意想不到與……情理之中。
事情是這樣的,陶路迅速摸到了小岑寂後腦子裏就同時響起了五十積分到賬的提示音,于是一時間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的他就愣了一秒。
而恰好就是這一秒的功夫,足夠身手敏捷的岑寂回神并抓住某個膽大包天的人。
兩人一個抓一個掙紮間,陶路身上的白襯衫被水淋濕殆盡,緊緊地貼在肌膚上更添一□□.惑。
岑寂呼吸略微粗重地将人壓在冰涼的磨砂玻璃上,兩人間隔極近,陶路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灼熱的呼吸噴到自己臉上的滾燙感,只聽見對方聲音低啞暗沉:“你這是在玩火。”
作者有話要說: 不留言的讀者們,你這是在玩火:)
另:大家四舍五入一下就當做我更了四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