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套路十六

陶路抹掉眼淚,紅着眼睛回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微型攝像頭找出來扔進垃圾桶。

坐在垃圾桶旁邊的地板上發呆許久,最後自暴自棄地重新把攝像頭撿回來,嘴裏嘟囔着:“幸好是新換的垃圾袋,要是裏面已經裝了垃圾的話,你就在裏邊呆着吧。”

說完就問雞賊能不能把這東西屏蔽掉,雞賊回答:“當然可以啊,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屏蔽完攝像頭後,陶路這才放心大膽地對着攝像頭碎碎念,罵岑寂不識好人心,喜新厭舊,笨的跟豬一樣……

總之,想到什麽罵什麽,最後罵到沒詞了陶路只能停下,然後從頭開始又把之前罵過的話重複一邊。

雞賊悄悄對比過,發現前後兩遍除了句子順序不同外,內容幾乎一字不差,心裏頓時升起對自家宿主濃濃的敬佩之意。

原來嫉妒可以如此激發人的潛力,人類果真潛力無窮,它們系統只能說是自嘆不如。

罵了一個多小時,再加上陶路今天情緒波動有些大,往地上一躺沒過多久就睡過去了。

于是當他随着一聲噴嚏聲醒來時,坐在地上揉了揉鼻子,靠,這回真的感冒了。

感冒的陶路感覺鼻子都被堵住了,緩不過氣的時候只能用嘴來吸兩口氣才能避免一不小心窒息而死的下場。

在房子裏左右翻了幾遍沒找到一粒感冒藥,腦子犯昏的他才想起這是趙氏的員工宿舍,不是岑寂的家。他從搬進來就沒買過感冒藥,現在能找到才奇了怪了。

陶路的心情被這個認知搞得更差勁了,最後幹脆自暴自棄,回到卧室把衣服褲子一脫,裹着被子又睡過去了。

等到他一覺醒來已經捂出了一身汗,鼻子倒是通順了不少,頭也不昏了,就是嗓子幹渴得厲害。

全身上下穿着一條內褲晃悠着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灌完後,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零五,陶路給趙淩城發了條消息問他在哪,得知人在酒吧時嘴角勾起,回了個我一會來找你就把手機一放,進了浴室洗去自己一身黏膩的汗水,然後仔仔細細地把自己收拾一番,這才光彩照人地出門找人去了。

陶路一進酒吧,就被裏面五光十色的燈光以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震得渾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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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挂上僵掉的笑容,陶路告訴自己只要忍過今晚就能解放了。

做完心理建設後,他這才擡腳邁進舞池,無視掉若幹驚豔垂涎的目光,陶路直奔趙淩城所在的位置。

看着已經醉醺醺的趙淩城,陶路嫌棄地移開眼,問着和趙淩城一起來的幾個朋友:“他今天怎麽會喝這麽多酒?”

這幾人都是知道陶路的,明白他跟趙淩城以往的情人不一樣,單看他沒被趙淩城那個倒黴弟弟給搶走就知道了。

所以客氣地跟陶路打過招呼後,一個個頭不高的男人主動站出來說:“城哥他公司的事情都擺平了,所以一時高興就拉着哥幾個來喝酒。我們只是喝酒,別的什麽也沒做,路哥放心。”

陶路被那一聲路哥叫得渾身舒暢,終于不是什麽見鬼的“小路”、“路路”之類的名字了。

心情不錯地應了聲:“嗯,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帶他回去了。”

“哎,好。”剩下的人齊齊應聲,覺得趙淩城三十好幾了好不容易找到個順眼的,他們可不能把人給吓走。

一群人面帶感動目送着陶路扶着趙淩城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這才感慨地收回視線,這年頭,找到個真心喜歡的不容易啊。

衆人剛一回頭,酒還沒端起就被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們身後的趙禹文給吓個半死。

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媽呀這個混世魔王怎麽出現在這,不會是又動了搶人的念頭吧。

面對這些人驚疑不定的眼神,趙禹文輕笑出聲:“怎麽,怕我來搶人?”

被說中心思的一行人不說話,意思卻很明顯,眼神透露着你不來搶人還能做什麽的想法。

趙禹文看得又是一笑,只是這笑意未達眼底,看着讓人有種心底發涼的感覺。

“沒錯,我就是來搶人的,只是在這回搶的不是陶路。”

趙禹文說完就循着陶路和趙淩城一起離開的方向走了,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地猜着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搶陶路,還能搶誰?城哥最近身邊也沒有其他人啊。”

“不好說,沒準城哥腳踏兩條船,玩了招金屋藏嬌或者暗度陳倉?就是為了轉移趙禹文的注意力?”

“嘁,你這腦洞也太……太大了吧,不搶陶路,當……當然是搶城哥了,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二……二傻子一個。”旁邊一個醉得爬不起來的醉鬼大着舌頭說。

一語驚起千層浪,衆人悚然一驚,面面相觑了片刻,最後還是先前那個矮個子出聲:“你才腦洞太大了,這怎麽可能呢,我還是寧願相信城哥在外面還有別人。”

此話一出,一群人動作一致地點頭,醉鬼說的話有點吓人,他們還是選擇最合常理的那一條吧。

陶路扶着趙淩城一出來就把人丢給跟着他們的酒吧服務生,然後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讓人把醉成一坨的趙淩城扶進後座,這才從他身上摸出錢包取了兩張紅票子給服務生。

反正是趙淩城的錢,他用起來毫不手軟。

一直把人送到家門口,陶路擡頭看了看面前的房子,這是趙淩城目前住的位于市內的一棟別墅,也是他最經常住的一套房産。

排查了好幾處,現在就剩下這裏了,估計他要的東西就在這套別墅裏,現在要做的就是進去一探虛實。

陶路扶着趙淩城正準備摸他褲兜掏鑰匙,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道男聲:“把他給我吧。”

陶路回頭,見是趙禹文,臉上露出略微驚訝的表情,還沒說什麽趙淩城就被趙禹文接過抱在懷裏。

不用扶着死沉死沉的趙淩城陶路當然高興,但面前這人是趙禹文就有些奇怪了。

“你跟你哥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陶路雙手抱胸疑惑地問。

趙禹文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聞言眉毛風流地一挑:“我跟我哥的關系一向挺好的,今天我出現在這是為了阻止你倆做出一些錯誤的事。”

“就比如?”

“你知道的。”

陶路嘴角微抽,這人有這麽害怕他哥跟別人發生關系嗎,聯想到之前趙禹文曾多次搶過趙淩城的情人,陶路腦子一轉,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不可思議地看着趙禹文摟着趙淩城的姿勢,之前沒注意,結果現在一看,這個姿勢充滿着霸道的占有欲,幾乎将趙淩城整個人都摟入懷中,掩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他看去了什麽。

對上陶路驚訝的眼神,趙禹文仍舊笑着:“哎呀,被你發現了。”

陶路無語,消化了一會兒才問:“你哥知道嗎?”

趙禹文這回笑不出來了,收緊摟着趙淩城的手臂,低着頭看着懷裏沉睡的人:“要是知道的話我早就把他睡了,哪還輪得到你站在這?”

陶路默默卧槽了一句,想起剛剛被趙禹文打岔忘掉的事情,指着大門說:“不請我進去坐會兒嗎?我有些問題要問你。”

趙禹文知道陶路想問什麽,聞言大方一笑:“當然。”

然後就從自己兜裏掏出一把鑰匙,丢給陶路指使他去開門。

陶路看着手裏的鑰匙,開了門後才感嘆出聲:“你哥要是知道你有他家的鑰匙,他會把這扇門拆了的。”

趙禹文聞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只是說了句:“你倒是了解他。”就把人扶進屋了。

進屋後趙禹文主人架勢十足地對陶路說了句自便就扶着趙淩城上樓。

陶路也不跟他客氣,在一樓四處轉了轉,順便給自己倒了杯水就坐在沙發上思考着什麽。

很顯然,通過這幾次接觸,趙禹文不像表面上那麽纨绔無能,單從他能搞到趙淩城藏着計劃書的房子鑰匙就能看出他不是個簡單角色。

剛才他四處轉悠的時候就讓雞賊探一探保險箱在哪,不出意外在二樓書房,但他總覺得事情沒那沒簡單。

依照給趙淩城打電話的神秘人謹慎的性格,陶路覺得對方是不會讓趙淩城把這麽機密的文件放在保險櫃裏。

不然的話目标太大,只要接近趙淩城然後再想辦法來他家,最後成功撬開保險箱或者套出密碼就能拿到計劃書。

這未免也太簡單了,尤其是在那份計劃書針對的是整個岑氏集團的時候,價值高到就連保險櫃都裝不住。

陶路手指摩挲着玻璃杯底,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那份計劃書一定就在挺顯眼但又會被人下意識忽略的地方。

趙禹文還沒下來,估計在給他那個哥洗澡,陶路放下玻璃杯重新坐回去,又想了一會兒才對雞賊說:“雞賊,幫我看看我坐的這個沙發有沒有問題。”

“好的。”

雞賊應了一聲就開始幹活,不一會兒聲音略帶驚訝地地說:“宿主,離你最近的一端的沙發扶手裏面是空的,有東西。”

陶路聽了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之前倒水的時候就發現這棟別墅裏裝了不止一個攝像頭,所以現在他不能輕舉妄動。

不管攝像頭是誰裝的,反正都不可能是趙淩城。

沒有誰會喜歡自己監視自己,除非變态,當然,趙淩城絕不可能是那個變态。

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陶路發現趙淩城其實是一個很好懂的人,在商業上是有點天分,但情商卻沒有多高,要不是自己對他抱着其他目的,就他這種過時的泡人方法,能泡到真正喜歡他的才怪呢。

招來的竟是些不懷好意的人,包括他。

陶路發現東西在哪後就開始低頭玩手機,游戲都打了好幾關趙禹文才出現。

如果不是樓上一直有細小的聲音傳來,陶路都差點懷疑自己被趙禹文故意晾着了。

趙禹文下來第一句話就是道歉:“不好意思,我哥吐了我一身,所以收拾起來就有些慢。”

陶路連忙表示沒事,同時有些可憐辛勤付出卻得不到回報的趙禹文,要是自己被趙淩城吐了一身的話,他是絕不可能繼續任勞任怨地照顧人的,肯定會把人扔在原地讓他自生自滅去。

趙禹文穿着趙淩城的衣服坐在陶路旁邊,剛好緊挨着藏着東西的沙發扶手。

如果陶路不知道裏面有東西的話還覺得沒什麽,結果現在看來就發現趙禹文選的位置有些微妙。

明明沙發這麽大,趙禹文坐在對面也更方便兩人交流,但為什麽偏偏要坐在自己旁邊,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陶路準備試探一下。

“沙發這麽大,坐我旁邊不嫌擠嗎?”陶路偏頭看着趙禹文,面色疑惑地問。

趙禹文神情自然道:“從小到大我哥就喜歡擠我,每次都把我擠到沙發角才罷休,所以時間長了就養成了坐在沙發角的習慣,現在想起來真是哭笑不得。”

陶路也配合地笑出了聲,兩眼彎彎道:“沒想到趙總小時候這麽調皮,相比起來反倒更像你弟弟。”

趙禹文像是回憶起了什麽美好的事情,臉上的表情也柔和起來:“是啊,小時候我倆關系可好了,晚上睡覺都一起睡。但後來我哥十八歲那年開始進入公司實習,開始夜不歸宿,開始交女朋友,完全忘記了他還有個一直在等他回家的弟弟。所以後來,矛盾越來越大,我們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是因為你發現你喜歡上你哥了嗎?”

“嗯。我不能忍受我哥當着我的面介紹誰誰誰是他女朋友,那樣我會發瘋的。”趙禹文靠在沙發上擡起右手捂住雙眼,左手依舊搭在沙發扶手上。

陶路看了一眼他的動作便移開視線,想起上回在咖啡店碰見這人的事,問道:“所以上回你叫我離你哥遠點也有這層原因在裏面吧,或者說,這是主要原因?”

“是的,你是我兄弟喜歡的人,我不能像以往對付他情人的方法對付你,所以幾次好言相勸希望你能離開他。我看得出,你并不喜歡我哥。如果你跟他在一起只是因為錢的話,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給,只是希望你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陶路看着趙禹文,眼睛露出妥協的神色:“好吧,你說對了,我的确不喜歡趙淩城。當初找上他也是因為想要氣氣岑寂,所以就拿了岑寂一份價值兩百萬的資料投奔趙氏,就是為了接機接近你哥。因為我知道在這個圈子裏只有你哥不怕他,能真正刺激到他。”

趙禹文聽了露出了然的神色,重新恢複平日裏纨绔公子的姿态:“我賠償你兩百萬的損失,你離開我哥成嗎?”

陶路糾結了一會兒才答應趙禹文的條件,最後他擡起頭面露擔憂地問:“最後一個問題,你和你哥有血緣關系,這件事讓外界知道了肯定會影響趙氏的股價和聲譽的,所以你打算怎麽辦?”

趙禹文輕嗤一聲,渾不在意道:“要是我哥當年不進趙氏的話後來也就不會認識那個女人,更不會讓我們兄弟倆感情決裂,再加上岑寂鐵了心要搞垮趙氏,我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拍手稱快了。到時候沒了趙氏,我哥一定會回頭看我一眼的吧。”

說完趙禹文起身,繼續道:“血緣關系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反正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麽見鬼的血緣關系,也用不着去解決什麽,事情到最後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趙禹文心想。

陶路見對方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識趣地站起身,說:“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嗯。”趙禹文應了聲,拿起桌上的鑰匙,“我送你回去吧,這個時候不好打車。”

“多謝。”

“跟我客氣啥。”趙禹文擺擺手,坦蕩的樣子叫人心生好感。

但陶路卻越發不安,如果這人本性就是這樣還好說,但若是裝出來的,能僞裝成這種天衣無縫的樣子簡直太可怕了。

陶路回去就讓雞賊仔細查查趙禹文這個人,直覺告訴他這人一定隐瞞了什麽,否則給他的感覺不會如此的不踏實。

雞賊雖然疑惑但還是乖乖照做,反正他就是個幹活的,宿主讓他做的總有他自己的道理。

第二天陶路是被手機的電話鈴聲給吵醒的,暗罵一句誰這麽缺德,大清早的打電話擾人清夢。

眯着眼睛按下接通鍵,陶路再次閉上眼迷糊地聽着手機裏傳來的聲音,聽着聽着他就清醒了,最後直接坐起身。

因為趙淩城正在聲嘶力竭地咆哮着,将他僅有的睡意全部趕跑掉:“小路啊!趙禹文怎麽會在我的床上,昨天晚上是不是你走的時候沒關緊門,就把他給放進來了?”

趙淩城一想到今早醒來時将懷裏人當成陶路所做的那些要命的事,就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刮子,怎麽就不開個燈看看抱着的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就這麽想都不想地親下去簡直比豬還蠢!。

要不是懷裏人輕笑出聲,趙淩城敢保證自己絕對會就着早上的勢頭做一場的。

想着做完後發現對方是趙禹文那個混蛋,趙淩城就一陣頭皮發麻,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

“啊?”陶路懵了一瞬,随後反應過來,開始胡編亂造:“我是在你家門外遇見他的,當時他看我有些費勁就搭了把手,結果你吐了他一身,然後我就叫他趕緊去洗澡,順便再幫你洗個澡。等我拖完地就聽見趙禹文說讓我先走,我想着太晚了不好打車于是就先回去了。”

趙淩城聽完後想都沒想就信了陶路的話,繼續咆哮道:“陰謀,絕對是陰謀。趙禹文他就住在附近,看見你跟我一起回來就想來搞破壞。你看,他昨晚把你趕走後就故意脫光了和我一起睡,就想着今早起來惡心我呢。這小子簡直太陰險了。”

陶路閉着嘴等待對面發洩完畢,心裏有些同情起趙禹文來,這麽個低情商的人,平時處起來肯定傷透腦筋了吧。

好不容易安撫完情緒狂躁的趙淩城,陶路弱弱地問了句:“那你把他怎麽樣了?”

“哼。”趙淩城冷笑,“當然是一腳把他踹下床然後讓他趕緊滾蛋!”

“結果呢?他什麽反應?”

“當然滾了啊。”趙淩城有些疑惑,“你今天怎麽這麽關心趙禹文,不會是被他迷惑了吧?!”

趙淩城想到自己以前被勾搭走的一個個情人,頓時心有戚戚道:“小路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抛棄我!”

陶路連忙否認,費了好一番口舌才應付完趙淩城挂掉電話。

心累地倒在床上,陶路想着趙禹文也太慫了,還不如直接将趙淩城按床上幹了再說呢,這樣他就沒精力來騷擾自己了。

怎麽就這麽慫滾了呢,真是太慫了,陶路感嘆着。

還有就是要等到計劃書和趙氏的核心資料到手後跟趙淩城說清楚他們倆的事情,其實不說也行,因為那時候趙淩城就會發現自己就是個間諜,肯定不會對自己抱有什麽想法了。

而且昨天晚上趙禹文說好的兩百萬就已經打到了自己賬上,他得盡快實現承諾才行。

陶路回想着趙淩城之前的咆哮,壞笑地勾了勾唇,把剛才的電話錄音原封不動地發給趙禹文了,對方回複很快,簡潔明了的兩個字:謝了。

陶路這幾天故意将自己忙成一個不停旋轉的陀螺,不去想岑寂之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相信只要自己把這個任務做完,到時候拿着東西到岑寂面前說清事實,他們之間就一定會有轉圜的餘地。

岑寂的生日很快到來,岑父岑母為了安慰兒子失戀的心,同時為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專門大辦了這場生日宴,就是想讓兒子在衆多美麗優雅的名媛中能挑中一個看得上眼的,這樣他們心頭那塊懸而不放的大石頭也能安然落地。

陶路在岑寂生日宴的前幾天再次收到了随機任務,就是參加他的生日宴并對着所有人宣示主權。

陶路看着任務描述那簡短的兩行字,內心的彈幕卻早已滾過無數條,最後彙聚成兩個字:卧槽。

剛剛吵完架就做這種事真的合适嗎?!

作者有話要說: 岑總:我覺得很合适

陶路:滾你丫的!

雙更合并,啊,寫完了感覺自己都快升天了,真不知道那些日更一萬的大大是怎麽做到的,佩服!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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