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套路十六
此言一出,在場的衆人先是一靜,随後呼啦一下全部炸開,就像一枚深水炸.彈投入平靜的湖面一樣,頃刻間便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
岑寂身處巨浪中心,心情卻好得堪比六月豔陽天。
伸手将還被陶路舉着的酒杯拿下,随手放在一旁侍者的托盤裏,岑寂回手摟住将臉靠在他懷裏的陶路,語氣無奈中帶着明顯的笑意:“好了,本來就是你的,沒人敢跟你搶的。”
陶路哼唧兩聲,明顯沒把岑寂的話當回事。
當他眼瞎嗎,旁邊站着的那麽大坨的李心雨不是人?全場眼睛都快瞪出來的名媛們不是人?
這些人裏就沒有一個不想跟他搶人的,啧,情敵堆起來都有一個加強排那麽多了,給她們整整隊形拉出去沒準還能吓唬住幾個傻子。
陶路想着這些有的沒的,借着裝醉光明正大地罵了岑寂一句:“你個混蛋。”
岑寂知道陶路還記着之前自己刺激他的事,聽了他的話嘴角的笑意更深:“嗯,我是混蛋,不混蛋的話今天怎麽能把你的心意逼出來?”
說着将人摟得更緊了,深以為陶路是被他刺激到了才會做出這種宣告主權的事情,一時間心裏滿滿的,充斥着失而複得的喜悅與激動。
陶路:……這件事還真跟您那些智障行為沒關系。
由于他現在是裝醉狀态,再加上岑寂臉上晃眼睛的笑容,陶路沒忍心告訴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就什麽都沒說繼續将臉埋在他懷裏裝醉。
岑寂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懷裏的人,将人一把橫抱起向着樓上走去,一個眼神都沒給僵在原地泫然欲泣的李心雨。
岑父岑母有心阻攔,但一和自家兒子的眼神對上,就知道現在說什麽都不會讓他回心轉意。
嘆了口氣,二老相視一眼,得,這宴會白辦了,就這麽被那孩子的一句話毀了大半,看來岑寂是真的栽在了他身上。
岑父顯然心裏不舒服,但這種場合又不允許他生氣,于是只能憋着口氣收拾兒子留下的爛攤子,同時趁岑母不注意多灌了兩杯酒。
事後強行為自己找借口,他這是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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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一圈發現自己被耍了的趙淩城進來時剛好看見岑寂抱着陶路上樓那一幕,氣急敗壞地上前想要阻攔,結果被人拉住胳膊,無論他怎麽掙紮都掙不脫,最後趙淩城罵娘的心都有了,尤其想罵趙禹文他娘。
“趙禹文,你他媽今天吃錯藥了是吧,一個勁兒地纏着我什麽意思?是不是早就和岑寂串通好了就等着在這整我呢?”趙淩城瞪着趙禹文低聲咆哮,如果不是顧忌着身份,他早就一腳踹過去了,至于在這跟他窮逼逼。
“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哥你今天真好看,我想多看兩眼不成嗎?”趙禹文靠着柱子笑眯眯說,看起來脾氣特別好。
“閉嘴吧你。”趙淩城一副吃了翔的表情,盡管他知道今天為了刺激岑寂外加吸引陶路特意打扮過的自己的确比平時帥很多,但這種贊美的話從趙禹文嘴裏出來後怎麽聽都像在嘲諷他。
于是這句話到了趙淩城耳朵裏就自動轉換成“你今天打扮得跟只開屏的雄孔雀一樣,結果呢,還不是被岑寂給截了胡,所以我現在就是在看你笑話的。”
趙禹文掃了眼趙淩城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天知道他是真心實意地贊美的,結果被誤會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難道是之前做得太過了,所以自己在他心裏就沒有一點正面形象?說出的話才會讓他誤解成這樣?
趙禹文摸着下巴在心裏想着,随時看着趙淩城不讓他上樓去找陶路。
趙淩城氣得恨不得把手裏的香槟潑在趙禹文臉上,但現在他們在岑家的晚宴上,如果真這麽做了估計明早的新聞頭條就是趙氏內部不和,兄弟二人為了繼承權大打出手。
所以就算為了趙氏,在外面他還是得和趙禹文和平相處。
于是不能潑人的趙淩城郁悶地喝了一大口香槟,趙禹文在一旁看着他上下滾動的喉結,突然感覺嗓子有點幹。
眼神漸漸染上一層不明的情感,趙禹文奪過趙淩城手裏的酒杯,像小時候一樣乖巧地沖他一笑:“哥——”
趙淩城被這聲“哥”叫得心肝一顫,神色有些恍惚,想起了多年前還是個少年的趙禹文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沖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嘴裏撒嬌地喊着他哥的場景。
嘴角還沒來得及翹起,趙淩城下一刻就被趙禹文毫不客氣就着他喝過的地方喝完了自己的酒的行為氣得火冒三丈。
果然,這個兔崽子就是故意的,趙淩城一邊狠瞪他一邊搶回自己的酒杯,再也不對這個黑芝麻餡的弟弟抱有任何幻想了,以前那個乖巧可人的弟弟就當做是死了吧。
接下來的半小時趙淩城只要做出想要上樓找人的動作就一定會被趙禹文攔住,就算是借口去廁所都會被他随時跟着,讓他一時間竟沒辦法脫身,只能跟趙禹文在那幹耗着。
被像影子一樣緊緊跟着他的趙禹文搞得徹底沒脾氣,趙淩城無奈開口:“你到底想怎樣?或者說你跟岑寂有什麽陰謀必須要拖着我?”
趙禹文搖頭:“有陰謀就更不會告訴你了。”
陶路告訴他今晚只要拖住趙淩城和他随時在一起,最後一定會有驚喜出現,而且還是讓他們兩個關系突飛猛進的驚喜。
毫無疑問,趙禹文心動并果斷同意了,也沒問是什麽驚喜,只要能和趙淩城更進一步,想來都不是什麽壞事。
于是從喝了那杯酒開始算起,半個小時一到,藥效就開始發揮作用了,兩人先後感覺到了一絲燥熱,然後就是渾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酥麻感,共同叫嚣着想要徹底釋放的欲.望。
最先察覺到事情真相的是趙禹文,看着面色緋紅的趙淩城,他嗓子比剛才幹渴地更加厲害。
二話不說将人帶離宴會,趙禹文忍着體內越來越強的躁動,開車帶着趙淩城來到最近的一家酒店。
迅速開房辦卡,趙禹文咬牙撐着一口氣扶着已經軟得渾身無力只能靠在他身上的趙淩城進了房間,還沒來得及脫衣服,就聽見趙淩城用着商量的語氣對他說:“能不能幫我叫個幹淨點的人上來,回去給你漲生活費。”
到現在要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趙淩城這三十多年就白活了,不過他比較擔心的是趙禹文會不懷好意地錄下不雅視頻,然後拿着錄像來威脅自己。
可能這就是他和岑寂的陰謀,一旦視頻洩露出去,陶路會不會跟他在一起就難說了。
而且往更深層次想,趙禹文更是能借此機會逼迫自己讓位于他,越想覺得事情真相就是這樣,趙淩城掙紮着起身,費力地說:“算了,不用找人了,你出去,現在就出去!”
趙禹文聽到他說要找人的時候就已經怒火沖天了,現在又聽見這人改口,直接欺身上前半壓在趙淩城身上:“怎麽能不找人呢,你放心,我找的人絕對比外面的幹淨一百倍,所以你就好、好、享、受、吧。”
趙淩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兇狠的吻逼到将近窒息,此時一波更加強烈的藥效襲來,讓他本就遲緩的大腦徹底當機,最後只能依照本能摟上趙禹文的脖子,真真實實地享受了一把“幹淨”的服務。
陶路聽着雞賊給他實時轉播的戰況,笑得一臉猥瑣,直接吓停了岑寂想要伸過來揩油的爪子。
“想到什麽了這麽好笑?”岑寂不動聲色地往陶路旁邊一坐,兩人從一進屋開始陶路就一直在(裝)睡,他又恨又愛地将人親了幾口後,只能讓這個小醉鬼先好好休息,自己下去陪着父母送客并處理清楚和李心雨的關系。
結果剛一上來還沒摸到陶路睡得粉嫩的臉蛋,就被他突然發出的猥瑣笑容給吓得心髒一縮。
閉着眼還能笑成這樣,怕不是早就睡醒了吧。
陶路其實根本沒睡,他趁着岑寂下樓期間偷偷摸摸從窗戶爬出去一路溜到大廚房,找到那只被下過藥的杯子取樣後,就再次潛回岑寂的房間躺着等待雞賊的分析結果。
有個系統就是爽,只要肯花積分就能瞬間蜘蛛俠附身。
陶路躺在床上回想着剛才在牆上如履平地爬行的感覺,爽得發誓這個任務的積分到手後,他一定要豪一把再體會一回這種感覺。
躺了許久覺得有些無聊了,陶路就讓雞賊邊分析樣本邊給他轉播趙禹文那邊的進展,同時怕岑寂突然進來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根本沒醉的事情,索性就直接躺下閉上眼聽着雞賊口沫橫飛說書似的給他講趙禹文那邊發生的事情。
屋子裏鋪了厚實的羊毛地毯,岑寂進來時幾乎沒聲,于是直到他走到陶路面前,沉迷于關鍵時刻的陶路都沒發現,一直到雞賊講到趙禹文惱羞成怒強上趙淩城時他猥瑣地笑出聲為止,要不是岑寂問他笑什麽,估計陶路還能再笑一會兒。
讪讪地爬起來,陶路尴尬地別開眼:“沒什麽,就是想到一個笑話。”
我能告訴你我聽小電影聽樂了嗎?
答案是當然不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答案是當然能了!
嘿嘿,今天沒晚也沒少,快誇我棒棒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