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被按在地上的人完全傻/逼了, 動手前,他明明掃過周圍環境,根本沒有人的!

另一個保镖沖上前幫忙,狠狠一腳踩向男人頭部, 讓他老實點,包已經搶回來了,完好無損的放在夏瑾手裏。

“夏少, 你沒事吧?”小心翼翼的詢問。

“啊?”夏瑾其實也是蒙燈的,逼着自己冷靜,冷靜才能處理好事情,急了只會忙中出錯。道理是這個道理, 想做到真的很難。上輩子就沒考成, 夏嚴突然難受必須上醫院,夏瑾在高考跟弟弟之間,選擇了夏嚴, 自己下的決定, 自然不會後悔。

包跟裏面的東西不值錢,但輕飄飄的準考證太重要了。

一旦準考證出了問題,後果可想而知。

上輩子跟這輩子的願望糾纏在一起, 夏瑾能不瘋嗎?呼出一口氣,至少表面是鎮定的:“我沒事, 他怎麽回事?”

保镖眼裏閃過一道暗芒:“夏少不必管這些, 請安心考試, ”車停在路邊, 他打開車門讓夏瑾坐進去。

夏瑾是想知道的,瞥了歹徒一眼,還是聽了保镖的建議,考試重要。

歹徒很狼狽,嘴裏全是血,右側臉部劃傷好大一片,但他根本沒留意這些,因為他很怕會攤上大事。

不是說夏瑾是一個爹不疼,又死了媽媽的普通人嗎?

幫朋友看房子,打掃衛生賺錢,可憐兮兮的窮光蛋而已。

當時會答應,完全是因為要去外地了,在礦井那邊工作,警察根本找不到,而且他帶着口罩跟帽子,摩托車也是黑的,誰能找到他?

幫朋友一個忙而已,他甚至都沒收錢,喝一頓大酒便滿口答應了。

如今看來,這個男孩不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權二代,媽呀,怎麽辦呀?男人眼珠子一轉,瞧着夏瑾幹幹淨淨的小臉,一定是個心軟的,頓時有了主意。

男人的表情變化,保镖全看在眼裏,冷冷輕笑,拉下男人口罩的同時,大手使勁往下一按。只聽咔嚓一聲,男人痛苦的張嘴要尖叫,保镖看準時機立馬将口罩塞了進去。動作一氣合成,不知道幹過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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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面不改色,下手太狠了,一點沒留情。

這些夏瑾全沒看見,他只瞧見保镖按住了沉默的歹徒,不讓他行兇。

車子開沒影了,保镖拉着男人的腳,去了背陰處。男人已經沒力氣爬起來了,拿掉口罩後張着嘴喘息,吓得瞳孔有點大。就在這時,另一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吐着煙圈,像蛇一樣的眸裏,仿佛有一個南極似的,刮着刺骨寒刃般的殺氣:“你自己說,還是我們打你說。”

“你們眼裏還有王法嗎?”

男人吸了一口煙,十分潇灑:“等你說了,剩下的,自然會交給王法處置。”

“你這樣是違法的,是要判刑的,我啥都沒幹,我胳膊斷了,我要去醫院,”話落,他要高聲喊救命,但一股大力踩在腿上,似乎又聽見了咔嚓聲,男人要崩潰了,疼的滿頭是汗,卻叫不出高音來。

沒力氣怎麽叫?這些保镖像逗蛐蛐似的笑着。

“怎麽回事你心裏清楚,不用狡辯,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呵呵呵笑了,男人滿臉猙獰的挑釁:“有能耐你們就弄死我,我告訴你,這裏是有監控的高宏,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保镖也笑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另一個保镖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是啊。”

最後那個巴拉巴拉頭發,有些無奈的攤攤手:“這傻貨哪來的?看來不解釋他是不會明白到底有多蠢了,可惜,大爺沒空,”話落,他蹲在男人身前,目光死死的盯着:“是夏嚴?”

“田家濤?”

“田磊?”

男人眼裏有了波動,愣了兩秒鐘後憤然暴起:“你說的人我不認識,看來,你們得罪不少人啊。”

“是田磊幹的,将這個人送去公安局,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務必把小的也帶上,”一個保镖向另外兩個說道,他們也發表了意見,簡簡單單定了計劃,馬上就要實行了。

“你們在說啥?你們要幹啥?”他慌了,恐懼了,似乎有什麽事要發生了:“救……命……救命……有人嗎?”

“大點聲,貓都聽不見,”保镖一腳踩在男人後背上,笑得陰森:“哦居然哭了。”

仨保镖走了倆,留一個等警察。

警車來的很快,男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道:“他們打斷了我的胳膊跟腿,後背也受傷了,我是不是殘廢了,救命啊,我啥都沒幹,快把他抓起來,”哇哇大哭,真的尿了。

味道好刺鼻,警察都是有經驗的,立刻叫了救護車。

男人根本沒骨折,全是吓的,不然問名字時也不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這邊的事還在進行,夏瑾坐在教室裏開始考試了,早上的事對他影響很大,真的,包離手時那種絕望跟心跳的感覺仿佛深入靈魂一樣,好崩潰,幸好在走進教室的前一刻,接到了歐陽修遲的電話,兩人只說了幾句,心情就平複了,特別神奇。但是臨門一腳時,老師又攔住了他。

“同學……手機交出來!”

夏瑾畢竟是重生的,淡定的關機,拿出卡,再交手機。

這種舉動有些不信任人了,老師微微皺眉,沒對夏瑾說什麽,卻對教室裏喊了一句:“還誰有手機?”

拉仇恨啊,就夏瑾一個。

有些人天生自備紅眼病,嫉妒的刮來刮去。

夏瑾無所謂,反正他知道考試的題目。

也幸好上輩子關注考題了,不然這輩子就算好好學了,忽然來這麽一下子,肯定影響成績。

呼出一口氣,夏瑾專心答卷。

幾天下來,整個人都虛脫了,夏瑾洗澡後趴在床上,呼呼的睡着了。

歐陽修遲悄悄的進門,輕輕的坐在床上,默默注視很久才出去。

樓道裏,負責保護夏瑾的蛇男靠着扶梯,身體軟成好幾個彎,當他聽見推門聲時,立刻站好,像一個精英似的。

“你失職了。”

蛇男了解少爺的脾氣,于是主動解釋了過程。

是田家濤的爸爸田磊幹的,動手的人叫楊晉,兩人是發小關系。這三人現如今全在派出所裏關着,一個都沒跑掉。楊晉根本不承認,他只是順手搶劫而已,什麽準考證?他根本不知道。小區裏的監控被人故意拔掉了,所以他有信心不會露餡。

但……停在路邊的轎車上有行車記錄儀。

正好将他鬼鬼祟祟,盯着樓口的事拍個正着,不搶穿金戴銀的貴婦、不搶西裝革履的男士手包,搶學生的書包!不覺得好笑嗎?警察可不是吃素的,他們有辦法對付狡猾的犯罪分子,沒多久,楊晉再次尿了,說出實情。

這件事本來跟田家濤沒有關系,可他也被牽連了,莫名其妙的證據令父子倆傻眼了,尤其是田家濤,對着父親大吼大叫:“操,為啥不跟我說一聲?要被你害死了。”他以為是吳政,跟他作對的人全沒有好下場。

田父一愣,大巴掌立刻拍過去,跟誰說操呢?這一切都是為了誰?

若不是警察及時攔住了,田家濤掉層皮都是輕的,他爸是真的打他,跟打賊一樣。

搶準考證這件事已經傳開了,所有人都在同情夏瑾,怎麽就惹到這麽喪心病狂的一家人呢。

夏瑾覺得頂多拘留十五天,不太甘心。

歐陽修遲都看在眼裏,摟着安撫,蛇男長得很有攻擊性,所以夏瑾從來沒見過他,只以為有三個保镖跟一個司機,再算上楊阿姨總共五個人。其實不然,有十個人,考試當天這十個人全出現了,有的在樓頂,有的在街上,有的在學校裏,反正夏瑾的必經之地都安排人看着了。

楊晉自以為沒人,可笑之極,樓頂那位仁兄拿着望遠鏡,将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

因為不确定這個人要對誰動手,所以采取觀望政策,當他對夏瑾出手時,隐藏在暗處的人全蹦出來了,就算這樣,保镖們還是受到了處罰。

歐陽修遲的原話是:楊晉發動摩托車的功夫你們在幹什麽?

靠近夏瑾時你們為什麽沒有提前動手?

知道你們自信,身手好,楊晉跑不了,就算跑了還可以開/槍,可若準考證染血了呢?可若夏瑾受傷了呢?你們的下場……

後面的話歐陽修遲沒說,但他們都懂,确實有失職的地方。集體暗暗心驚,原來在少爺心裏,夏瑾已經重要到不惜一切先保住他的地步了。如此一來,他們也知道今後該怎麽做了,一個個低下腦袋,深深的自責。

保護夏瑾的活太輕松了,基本沒什麽事情要做,而且夏瑾對他們也很好,所以……嘴上說重視,思維差了一步。若今天換成歐陽修遲剛從樓裏出來,有人忽然靠近,他們應該會先開槍再說,不會讓少爺掉一根發絲,更不可能有搶走包的機會。

先出手跟後出手有很大的區別,先出手就不能驚動警察,因為己方有錯,後出手就不一樣了,處在優勢地位。

就比如說楊晉,大家對他拳打腳踢,只要推脫說楊晉要跑,他們才追的就行了,因為楊晉沒有證據,百口莫辯,說多了反而成了狡辯。蛇男為了補救,不停的調查這幾個人,想讓他們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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