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這一瞬間, 黃雨馨想了很多,她在想自己丈夫是不是找過紫顏的麻煩,甚至還有個荒誕的念頭, 她丈夫也許是想潛·規則紫顏,才被紫顏記恨在心。
可轉念一想, 她丈夫品性還是值得信任的, 這麽多年在圈子裏從來沒有過亂七八糟的事, 她不該這樣想。
她猜不到原因, 只好低聲問:“怎麽回事?”
導演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
沈業盯着他:“又不是什麽大事, 你為什麽不說?”
“我……”導演嘆口氣, 愧疚地看了妻子一眼, 說, “我只是覺得對不起雨馨, 看樣子紫顏是我招來的。”
聽他語氣, 不像是和紫顏有什麽交情的樣子,黃雨馨反倒放下心來:“沒關系, 你說吧。”
于是導演就說了。
事情确實很簡單,前段時間紫顏進組, 晚上去敲影帝的門, 被導演撞見。導演對這種事見怪不怪, 反正只要不影響拍戲就行, 因此也沒準備管。但問題是,影帝直接把門給關了。紫顏很氣,轉頭瞧見導演,可能是覺得沒面子, 也可能是怕導演說出去,她扭頭又來勾引導演。導演哪敢回應啊, 吓得直接跑掉了。
連遭兩次拒絕,不用想也知道紫顏肯定是懷恨在心。
她估計是想不通導演為什麽不接受她的勾引,就把氣撒在導演妻子身上。
聽完解釋,黃雨馨只覺得紫顏就是個瘋子!
她也覺得自己丈夫好慘,明明只是路過,卻被牽連其中。她自己更慘,畢竟紫顏最終報複的人是她。
沈業又看了導演一眼,說:“我看你面相,和紫顏有不少牽扯,你沒有隐瞞其他事嗎?”
導演連忙說:“真的就只有這個事。”
沈業低眉沉思,忽然問:“紫顏和鄧淩昆有一天從同一個房間出來,是不是也被你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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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愣了愣,回想很久,一拍手掌:“對!但當時是大白天啊,我以為他們兩個是對劇本,壓根沒多想!”
“……”沈業确定了,這導演就是命裏犯倒黴。
那天應該是紫顏和鄧淩昆在争吵。之前鄧淩昆透露王總家裏有寶物的消息,他以為紫顏會害王總一家,可紫顏卻留着王總的命。被王總繼續糾纏着,鄧淩昆很不滿,去找紫顏興師問罪。
紫顏當然不可能怕鄧淩昆這麽個小人,三言兩語想打發鄧淩昆。
但鄧淩昆也很奸詐,他隐約知道紫顏手裏有人命,就用這一點來威脅紫顏。
兩人起了争執,恰好導演經過門口。紫顏以為導演聽見了,就想給導演一個教訓。
導演和妻子感情很好,這段時間黃雨馨每天晚上夢游夜跑,導演也不能安生,晚上得跟着妻子,白天工作繁忙,還得挂念妻子。偏偏導演年紀也大了,如果一直得不到休息,長此以往,身體肯定會受不住,說不定哪天就倒下了。
聽完沈業的講述,導演和妻子一陣後怕,半天都沒吭聲。
“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找個地方拜一拜。”導演苦笑。
沈業遞給他兩道符紙:“你們随身攜帶,黴運會慢慢退散。”
導演感激地接了,将一道符紙遞給妻子,另一張則鄭重地放在自己口袋裏。
自此,導演這邊的事徹底解決。
沈業和葉澤走出卧室。
黃雨馨特別崇拜沈業,非要留沈業吃午飯。
沈業笑着說:“不了,我們還有事。”
實際上,他是想拉着葉澤回去做鴨脖吃。
葉澤如今已經能夠迅速又準确地捕捉他的心思,有些好笑地摸摸他的腦袋。
沈業沖他做個鬼臉。
葉澤唇角輕輕勾了起來。
離開前,沈業突然想起什麽,對導演說:“你回頭觀察一下影帝,如果他有麻煩,你讓他來找我。”
影帝也拒絕過紫顏,以紫顏記仇的個性,說不定也對影帝做了什麽。
導演立即應了好,一邊在心裏暗暗祈禱影帝不要出事。
最近劇組情況不是很好,先是寧施畫出意外住院,接着紫顏意外身亡,後來鄧淩昆也出了意外,現在還在醫院待着。要是影帝再出事,那劇組直接解散得了。
沈業見他憂心忡忡,笑着說:“放心吧,接下來劇組會一直平安無事。”
有沈大師這句話,比任何定心丸都要有效,導演長長地松了口氣。
“謝謝您!”導演感激得差點哭出來,趕緊又給沈業轉了幾萬塊報酬。
沈業沒有拒絕,說:“以後劇組有事,可以聯系我。”
出事的可能性很小,沈業也是給導演一個保障。
導演果然很高興,連聲應好。
之後沈業和葉澤離開了導演家。
一上車,沈業就興奮地鑽進葉澤懷裏:“你能感覺到陰氣的源頭!”
葉澤雙手虛虛地摟着他的腰,颔首:“嗯。”
沈業笑眯眯地說:“看來我的猜測沒錯,你可能早就入道了。”
那個香爐還是有用的,源源不斷的靈氣讓葉澤體內被封印的東西覺醒了。
葉澤的手指緩緩撫過他的發絲,沒有做聲。
沈業側頭親男人手上的戒指一口:“說不定等我們雙修,還有更大的驚喜呢。”
這樣一說,葉澤也有些期待。
沈業心情非常好,拿出手機,給王總打電話:“你今天按時起床了嗎?”
在他看來,那香爐是從王家得來的,而香爐對葉澤有用,那他也該多關心王總,以此作為回報。
而就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沈業的手腕被葉澤緊緊握住了。
沈業不明所以,捏着手機看向男人。
男人眸光幽幽沉沉,定定地望着他。
沈業:“?”
恰好王總在那邊說話了:“師父,我按時起床了,還跑了兩公裏,叫管家錄了像,待會兒發給您。”
這個徒弟還挺聽話。
沈業非常滿意,說:“行,希望你能堅持。”
今天才第一天而已,能堅持下去才算厲害。
結果沈業剛說完,葉澤捏着他手腕的指尖忽然更用力,另一只手則是掐住了他的腰。
沈業迷惑地看向男人,用眼神詢問怎麽了。
男人卻并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來,咬住他的嘴巴。
沈業:“……”
于是王總在那邊說了什麽,沈業完全聽不到了,因為他直接按掉了電話,專心致志地迎接男人的吻。
結束後,沈業和男人對視幾秒,然後咧開嘴:“叔叔,你吃醋了呀?”
葉澤輕咳一聲,沒說話。
但他微紅的耳尖洩露了他的不自在。
沈業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真可愛。”
葉·醋醋·澤的可愛在他心裏排第一!
回應他的,是男人再次靠近的臉。
後來沈業的嘴巴都腫了,他趕緊安撫男人:“我這是想着王家的香爐有用,多關心王總一點,算是報答。”
葉澤當然也知道他的心思,但吃醋這種事,并不受控制。
沈業偷笑。
他可喜歡男人吃醋了,一吃醋就會重重地親他,男人失控的樣子讓沈業心動極了。
回家後,葉澤按照王總母親提供的菜譜給沈業做了五香鴨脖,甚至為了照顧沈業的口味,他還特意多放了辣椒。
沈業吃得津津有味,不住地稱贊:“好吃!”
葉澤斜靠在小孩旁邊的椅子上,靜靜地望着小孩被辣得通紅的嘴唇,沒有說話。
沈業舉起一塊鴨脖:“要不要嘗嘗?”
葉澤搖頭。
“真的好吃,你的手藝太好了!”沈業極力推薦。
葉澤繼續盯着他紅潤的唇,忽然低頭。
沈業又被親了,他手裏還抓着一塊鴨脖,整個人是蒙蔽狀态。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熱烈地回應男人。
“嗯,好吃。”結束後,葉澤伸出手,輕輕地觸碰紅豔的唇角。
沈業盯着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不知怎麽,紅了臉。
葉澤唇角輕輕勾起,倒了杯榨好的西瓜汁,放在小孩面前。
西瓜汁沒有加冰,和鴨脖正好相配。
沈業眨眨眼,突然放下鴨脖,說:“不想吃了。”
“嗯?”葉澤輕聲問,“怎麽了?”
“想吃你。”沈業站起來,拉着男人往外面走。
葉澤垂眸望着兩人交握的手,輕輕笑了一聲。
走出廚房時,正好碰見沈時慕。
“怎麽出來了?”沈時慕好奇地問。
老大和大嫂經常在廚房膩歪,其他人當然是故意退避,連廚娘都會找借口躲開。
要不是想喝西瓜汁,沈時慕也不會進來。
沈業看他一眼:“叔叔給我鹵的鴨脖,你們不許動啊。”
說完就拉着葉澤走了。
沈時慕:“……”
他走進廚房一看,好大一盤鴨脖擺在桌子上,也沒收拾。沈業有多重視葉澤做的菜,他們都是知道的,今天沈業居然沒把鴨脖吃完就跑了,這實在匪夷所思。
難道……是鴨脖太難吃?
可鴨脖看起來色香味俱全,不像是黑暗料理啊。
沈時慕站在桌子前,盯着那盤鴨脖,腦內在做劇烈的鬥争。
要不要嘗一塊?
如果嘗了,沈業會把他毒打一頓嗎?
“想吃?”宗一鳴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沈時慕回頭看他:“你怎麽進來了?”
宗一鳴沒答,只是重複剛剛的問題:“想吃?”
沈時慕在廚房待得太久,他不放心,結果進來一看,就發現沈時慕在盯着鴨脖流口水。
“很香。”沈時慕的目光轉回鴨脖上,吞了吞口水。
宗一鳴靜靜地看他兩秒,拿起桌上的菜譜看了看。菜譜裏的步驟很清楚,不是很複雜。他看完将菜譜放回桌面上,又轉頭去看櫥櫃臺面,那裏還有剩下的材料,可以再做一盤五香鴨脖。
“知道了。”宗一鳴挽起袖子,走到櫥櫃前,開始按照菜譜上的步驟調制調料。
“……”沈時慕望着他背影出神,半天都沒說出話。
等宗一鳴鹵好鴨脖,沈時慕突然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的腰。
“謝謝。”沈時慕悶悶地說。
宗一鳴握住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轉身将人抱在懷裏,低頭親了上去。
過了兩天,學校期末第一場考試開始了。
沈業信心十足,葉澤卻像是送高考考生的家長,當天特意接送他。
“你就是太不信任我了。”沈業表示抗議。
此時兩人的車子停在校門口,離考試只有十分鐘時間。
葉澤摸摸他的臉:“我在這裏等你考完。”
沈業睨他,還是不滿。
葉澤親他:“是我太緊張了,你要理解做家長的心态。”
家長兩個字好像還挺好聽的,沈業笑着回親他:“原諒你了。”
葉澤低笑,将保溫杯遞給他:“去吧。”
沈業嗯一聲,推門下車,沖他擺擺手。
蔡之炜正好也剛到,看了眼葉澤的車子,好奇道:“期末考試而已,你家未婚夫還專門送你過來?”
“是啊。”沈業笑嘻嘻地說,“我們感情好嘛。”
蔡之炜:“……”
是他輸了,沈業一言不合就發狗糧的臭毛病還沒改。
哪怕他是沈業的迷弟,他也得承認,在發狗糧這一點上,沈大師太讨厭了!
沈業考試特別輕松,甚至提前交卷了。
葉澤說好今天帶他去吃火鍋,他迫不及待地想跑去校門口彙合。
只是剛走出教學樓,林芝追了上來。
前段時間林芝請假回家照顧父母,最近才回學校參加考試。
“這是我們家鄉的特産,希望你和葉先生喜歡。”林芝提着一個大紙袋,遞給沈業。
她父親還在家裏養傷,卻沒有被撤職,這都多虧了沈業和葉澤。
沈業掃了眼紙袋,沒有拒絕。
“如果有需要,随時找我。”他說。
林芝笑着點點頭,但她心裏卻想着,沈業幫她解決家裏的事,已經是天大的恩惠,她是不會因為一點小事麻煩沈業的。
兩人告別,沈業提着紙袋走到校門口。
上車後,他将袋子遞給葉澤:“你打開看看,林芝送的,一半是給你的。”
葉澤就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居然是幾盒茶葉,裏面有個小紙條。葉澤默默看完,遞給沈業。
沈業瞅了幾眼,笑着說:“爺爺喜歡喝茶,剛好可以給他老人家。”
葉澤點點頭。
這茶葉是林芝家裏自己摘的,據說是谷雨前後摘的一心一葉的新茶。那些茶樹生長在黎山村山頂,靈氣充足,葉爺爺喝了對身體應該很好。
沈業感慨:“幫人也挺有意思的。”
遇到感恩的人,就會覺得很值得。至于恩将仇報的人,他沈業當然也不怕,直接踩在腳底碾壓就行。
葉澤握住他的手:“嗯,以後我們多做善事。”
其實葉氏一直在做慈善,每年捐出去的錢不知凡幾。但葉澤只是在履行他的社會責任,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底。可自從和小孩在一起後,他看到小孩的善良和正直,他才真正去體會其中的意義。
兩人準備去市中心一家有名的火鍋店,開車過去大約一小時,剛好是中午吃飯時間。
今天難得沒有其他人當燈泡,只有他們兩人,算是一場約會,沈業特別高興,早就定好了位置。
只是半路他突然接到石總的電話。
石總在電話裏語氣焦急:“沈大師,寧施畫渾身皮膚潰爛……不知道是不是破傷風,醫生說可能釘子上的鏽跡影響,也可能是釘子上抹了毒……您現在有時間來醫院看看嗎?”
沈業皺眉。
上次去見寧施畫,他可沒看出釘子抹毒,也沒看出寧施畫身體皮膚潰爛,而且他還給了寧施畫符紙,應該很快就好起來才是!
“我這就過來。”他挂了電話後,和葉澤說明情況。
不說沈業和石總的交情,就是陌生人遇到危險,沈業也會去幫忙。因此葉澤絲毫不意外,直接叫司機調頭去醫院。
沈業抱住男人的腰:“對不起啊,本來應該是我們的約會時間。”
他也期待了很久!
葉澤捏捏他的耳朵:“沒事。”
只要是兩個人在一起,做什麽都不重要。
兩人趕去醫院,石總和寧施畫的經紀人在門口張望,見沈業到了,長長地舒了口氣。
在他們看來,只要沈大師到場,那事情絕對能輕松解決。
沈業和葉澤十指相扣,走去樓頂的VIP病房。
寧施畫悶着腦袋躲在被子裏。
經紀人喊她,說:“沈大師來了。”
寧施畫這才掀開被子。
沈業還以為她的臉也爛了,但她的臉完好無整,甚至因為住院休養,氣色比拍戲的時候還好一些。
他盯着寧施畫看了幾秒,說:“給我看看你的傷。”
寧施畫沒有猶豫,伸出胳膊。
那條胳膊上的皮膚簡直像是被硫酸腐蝕,都潰爛了,還發出惡臭,特別恐怖。
“沈大師,求您幫幫我。”寧施畫哭得特別傷心,都不敢看自己。
她是演員,身體這個樣子,她還怎麽演戲,怎麽去面對粉絲和影迷。
沈業皺着眉,說:“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應該是昨天晚上,我感覺渾身發癢,就用指甲去撓。那時候我在睡夢裏,也沒放在心上。今天早上一看,我渾身都都被撓爛了……”寧施畫把胳膊縮回去,實在不想再污染大家的眼睛。
經紀人在一旁補充說:“剛剛醫生把檢查結果送來了,不是吃壞了東西,也不是釘子生鏽的原因……”
醫生的原話是,暫時找不出原因。
沈業:“醫生當然找不到原因,因為她是被下了術法,有人要害她。”
這話一出,經紀人和寧施畫都驚住了。
石總更是連聲追問:“是紫顏嗎?可紫顏不是死了嗎?”
他親眼看見沈大師抽離紫顏的魂魄,讓紫顏魂飛魄散。
“不是她。”沈業又看了眼寧施畫,問她,“你心理承受能力怎麽樣?”
寧施畫一愣,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倒是石總懂了,他畢竟經歷過王總和鄧淩昆事件,王總就是心理能力太差,又是尿又是哭的……
看來這件事和寧施畫自身有關。
石總想了想,說:“不管怎麽樣,總要解決這件事,如果和寧施畫自己有關,那她必須知情。”
寧施畫這才意會過來,停止抽泣,看向沈業:“您說吧,我沒事。”
這麽多年在圈子裏摸爬滾打,如果心理承受能力不強,她怎麽可能走過被同行打壓,被黑粉追着罵的年代。
沈業也就不再廢話,說:“最近是不是你爸媽來照顧你了?”
聞言,寧施畫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石總和經紀人也很懵。
沈大師的意思太明顯了,害寧施畫的人居然是她父母?
“這……”石總遲疑道,“您能具體說說怎麽回事嗎?”
他一點也不懷疑沈大師的本事,就是覺得匪夷所思。
沈業說:“把她爸媽叫來當面對峙不就行了?”
說實話,他上次來醫院,還真沒看出寧施畫會有這麽一劫。
寧施畫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麽,卻發現什麽也說不出。
她父母一直對她很好,又怎麽會害她?
可沈大師從來沒算錯過……
最終寧施畫打電話把她父母叫了過來。
在等待寧父寧母到來的過程中,沈業并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只說:“待會兒你們就清楚了。”
寧施畫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比起渾身潰爛,她更不能接受父母的傷害。
寧父寧母就住在醫院旁邊酒店,方便照顧寧施畫。寧母一早就起來煲了湯,正準備送過來。接到寧施畫電話時,他們就已經準備出門了。所以只過了十來分鐘,兩人就來了病房。
寧施畫出身于一個小鎮上,寧父寧母是教師,給人很樸實的感覺。
沈業仔細觀察他們的臉,總算知道怎麽回事,頓時露出一個無語的表情。
其他人也都望着寧父寧母。
寧母很不自在,問:“怎……怎麽了?”
她回憶了下,出門的時候她專門看了鏡子,沒什麽不妥啊。
沒有人回答她。
這會兒大家的目光又都轉向沈業,等着沈業開口。
石總低聲問:“沈大師,您看……”
“哦,就是他們害的寧施畫。”沈業直接了當地說。
寧施畫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父母。
而寧父寧母一開始是蒙蔽的,後來大約是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一看就有貓膩。
“……”寧施畫捂住臉,再次哭起來。
經紀人拍着她的肩膀:“別哭,先聽沈大師說說情況。”
寧施畫抹了把淚,重新看向沈業。
沈業問她:“你爸媽前不久是不是和你交談過,讓你退出娛樂圈嫁人?”
寧施畫點頭。
在得知她吊威亞受傷後,父母就找她聊了聊,說是演員這個職業太辛苦,他們希望她能退圈,然後結婚生子。
寧施畫并沒有多想。
從她二十八歲開始,父母就一直催着她結婚,哪怕她拿了國際影後,哪怕她賺了無數的錢。可父母總覺得相夫教子才是女人一生的歸宿,總想讓她退圈結婚。
不過他們也只是在她耳邊念叨,當她拒絕時,父母也不會逼她。
沈業冷笑:“以前他們不逼你,可你今年三十八歲,他們急了呀。”
作者有話要說:
6000字更新完畢~今天又提前了一個小時,争取明天8點,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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