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錢立松自從在車上聽了沈業的話, 對他大姑姑已經有所懷疑,見他大姑姑滿臉戒備,他心裏更加狐疑
“嗯, 都是我的同學。”他知道這時候不能暴露自己的情緒,要不然會打草驚蛇, 就含糊應了一聲, 然後請沈業和葉澤進門。
大姑姑一聽是錢立松的同學, 也就沒多想, 笑着說:“快請進來, 我給你們倒水喝。”
她整個人很瘦, 面相看起來也有點苦, 應該是年輕時候家境不好, 受過一些磨難。
沈業拉着葉澤走進大廳。
屋子裏散發着淡淡的陰氣, 但并不濃烈, 顯然錢大姑姑的作案地點并不在家裏。
錢大姑姑準備去廚房給沈業和葉澤洗水果。
沈業卻說:“不用麻煩,咱們先說正事吧。”
錢大姑姑叫錢春花, 名字取得很随意,當年她一出生, 身體就不太好, 都說賤名好養活, 家裏就給她取了這麽俗氣的名。
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局促不安地看向錢立松,說:“你同學……是什麽意思?”
“您坐吧。”錢立松還是沒有答她。
他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個大姑姑,從小大姑姑就對他很好,如果真是大姑姑害了他父母和爺爺奶奶, 他該怎麽辦?
……他不敢想下去。
倒是沈業,特別直接地說:“我是錢立松的同學, 也是個道士。他說家裏出了點事,請我來看看。”
聞言,錢春花的臉上立刻變了:“原來……原來您是大師。”
沈業盯着她的臉,說:“把你老公叫回來吧,等他回來了,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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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一句話,錢春花雙腳頓時發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這個反應,很明顯就是心裏有鬼。
錢立松看在眼裏,越發難受。
“我……我老公什麽都不知道……”過了好一會兒,錢春花咬着牙開口。
沈業聳肩:“我都沒說是什麽事呢,你就說你老公什麽都不知道……看來你和你老公都有貓膩。”
錢春花臉色發白:“你……你是在詐我?”
“當然不是。”沈業說,“我最擅長看面相,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和老公對錢立松他爸媽和爺爺奶奶做了什麽。”
錢春花扶着沙發坐下,臉上透着灰敗,良久都沒吭聲。
沈業說:“你還是把你老公叫回來吧。”
錢春花搖搖頭,就是咬死了她老公沒有參與任何事。
沈業眯起眼睛:“看來你是想一個人承擔責任。”
“我……是我對不起松子一家……”錢春花忽然捂住臉,嗚咽地哭起來。
她哭聲裏帶着濃濃的後悔,沈業卻一點也不同情她。
“你不但對不起錢立松一家,更對不起你父母。錢立松的爺爺奶奶可是你的親生父母,他們過不了兩天就會被你老公害死,你居然還偏向你老公,一看你就是個不孝的玩意!”
錢春花一下子拔高聲音:“不可能,我爸媽怎麽會死?!你在胡說八道!”
幸好沈業設置了結界,要不然她這個音量,肯定會吵到錢立松的父母和爺爺奶奶。
沈業冷笑:“你要是不信,把你老公叫回來對峙。”
錢春花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眼神閃爍,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相信沈業。
這邊錢立松聽着沈業和錢春花的對話,又好奇又焦急,忍不住出聲問道:“沈大師,這……這到底是在回事?”
沈業看一眼錢春花:“讓她自己說。”
錢春花很心虛,不敢和錢立松對視,也不做聲。
“大姑姑,真是你在害我們?”錢立松站在那裏,特別難受地問。
錢春花張了張嘴,想否認。
“你還想撒謊呢?”沈業有點看她不順眼,“你害了你爸媽,就一點都不內疚嗎?”
“不……不……我沒有害他們……”錢春花顫抖着嗓音,“我怎麽可能會害我自己的親生父母?”
沈業哼道:“哦,你沒有害你父母,但是害了你弟弟和弟妹,還想把錢立松也害死,好繼承他們家的遺産,對吧?”
這話一出,錢立松立馬瞪大了眼睛。
而錢春花坐立不安地挪動着屁股,顯然就是被說中了心思。
“大姑姑,你……為什麽要害我們一家?”錢立松幾乎是崩潰地喊,“我爸媽對你那麽好,連表哥結婚的房子都出了一半,讓你和婆家幾口人在超市裏做事……你怎麽能這麽忘恩負義?!”
錢春花眼淚嘩嘩地往下掉,捂着臉說:“是大姑姑對不起你們家……”
可她并沒有解釋她到底為什麽要害人。
錢立松緊緊握着拳頭,控制住心底的怒火和難受,轉向沈業,說:“麻煩您将前因後果告訴我……我承受得住!”
因為來錢家辦事,耽擱了沈業吃火鍋的行程,沈業整個人有點蔫蔫的,也不想浪費時間,就直接打了道符紙在錢春花身上,讓她自己坦白。
錢春花心裏清楚有些事不能說出來,可她沒有辦法,沈業的符紙迫使她只能說真話。
很快她就把所有事都交待了。
事情得從半年前說起。
春節的時候,錢春花的老公于海波被朋友帶去南方賭場賭博,贏了不少錢。于海波興致勃勃,覺得自己走了偏財運,之後兩個月都跟着朋友去賭場裏混。一開始是确實是贏的,可後來就一直輸,不但把贏來的錢輸光了,連本錢也搭了進去。
這時于海波已經染上賭贏,哪裏肯收手。
起初是借錢賭,後來輸得更多,他就把家裏的房子抵押了……借的錢本來就是高利貸,再加上輸了很多,不到半個月,于海波就欠下四百萬的債務。
錢春花得知這個事,差點沒跟于海波拼命。
可日子還是得過下去,偏偏他們兒子剛剛結婚,兒媳婦剛進門,如果知道家裏欠了這麽多錢,兒媳婦肯定得跑。錢春花愁白了頭發,每天以淚洗面。于海波還想去試試賭運,把輸掉的錢贏回來,又瞞着錢春花借了兩百萬去堵。
結果當然是血本無歸。
整整六百萬債務,再加上每天利滾利,就算是把兒子那套房賣了也還不清。
夫妻倆的工資都拿去還債,可惜連利息都不夠。高利貸那邊又催得緊,放出話來,如果他們不還錢,他們就要想辦法把于海波送進牢裏。
就在夫妻倆焦頭爛額的時候,于海波那位帶他去南方賭博的朋友給他們出主意,說錢立松家裏有錢,讓他們找錢立松的父母開口。
可是……于海波是因為賭博才欠下巨額債務,錢立松的父母是眼睛裏揉不下沙子的人,一輩子勤勤懇懇,又怎麽可能借錢給他們?
更何況錢立松家裏也只算是一般富裕,要一下子拿出六百萬肯定也不現實。
于海波的朋友并沒有放棄,不斷地給夫妻倆洗腦。後來甚至還暗示于海波,只要錢立松一家死了,錢家所有財産都會留給錢爺爺錢奶奶。到時候只要錢春花搞定父母,那錢家的財産就會歸她所有。
仔細算算,錢家幾套房子和門面加起來就有上億了,更何況還有幾個連鎖超市,還清債務綽綽有餘!
于海波被說動了,鐵了心要把錢家的財産拿到手。
恰好他朋友認識一個大師,給了他一些符紙,讓他把符紙混在錢家的茶水裏,每天給錢家人喝下。
如此過了三個月,在兩個月前,錢家果然就出事了。先是錢家的超市出了問題,之後錢父又被檢查出胃癌——其實錢父的胃癌是假的,是那個大師在符紙裏下了毒。錢爺爺和錢奶奶也生了病,至于錢母,她喝了符水一樣中了毒,只不過還沒有發作而已。而她照顧一家子病人,其實也已經累得不行。
聽完錢春花的講述,錢立松呆坐在沙發裏,半天都沒吭聲。
原來是因為他大姑父賭博,欠下幾百萬債務,他們家才會慘遭毒手。
果然,黃賭毒這些東西,就不能沾!
但錢立松更生氣的是他大姑姑,居然幫着于海波一起害人!她可是他的親姑姑,是他爺爺奶奶的親生女兒!毒害自己父母和親弟弟,她還是人嗎?!
“你不配當我的大姑姑,你也不配做人!”錢立松死死地盯着錢春花,恨不得把她的皮扒下來。
要不是這麽多年的教育讓他保持良好的素質,再加上沈業和葉澤在場,要不然他真的會掐死這個傷害他全家的兇手。
錢春花捂着臉,哭得稀裏嘩啦:“是我對不起你們一家,對不起爸媽……我有罪……”
“你哭哭啼啼有什麽用,如果我今天沒請沈大師過來,我爸媽和爺爺奶奶就被你害死了!”錢立松騰地站起來,在客廳裏來回踱步,只有這樣,他才能發洩自己的憤怒,“你和你老公就是惡鬼投胎,我們錢家出了你這種惡毒的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錢春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喃喃地說:“是我做錯了……我知道我死了肯定會下地獄……”
“你給我閉嘴!”錢立松狠狠地踢了茶幾一腳,“我爸媽對你不好嗎?這麽多年來一直幫襯你們家,你們居然恩将仇報,真是太惡毒了,惡毒得叫人發指!你以為下地獄就能給你自己贖罪,就能解脫嗎?我告訴你,就算你下了十八層地獄下油鍋,我們全家都不會原諒你!”
沈業聳肩:“你大姑姑就是個蠢貨,這些事都是她老公惹的,她不但不怪她老公,還想維護他……我看她是腦子被狗吃了!”
聽着沈業的諷刺,錢春花哭得更厲害。
她蜷縮在沙發一角,嗚咽地說:“我老公也是被人騙了……”
到現在還在維護她那個混蛋老公!
對,這件事裏,他老公一開始是被別人下套。可如果他老公顧念着家裏人,在輸掉本錢後,那就應該收手!
所以說賭徒不但害自己,還會害得家破人亡,家裏人也跟着遭殃,實在太可恨了!
錢立松氣得兩眼發黑,想罵錢春花,卻發現自己言語貧瘠;想掐死錢春花,可他又殘存着理智,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只能克制着怒火。
沈業看他馬上就要被氣暈過去,連忙開口安慰他:“不是還有我嗎,我收了你的錢,就得辦事,肯定治好你爸媽和爺爺奶奶。”
這句話簡直像最美妙最治愈的音樂,錢立松一下子冷靜下來:“對對,沈大師您那麽厲害,一定能治好我爺爺奶奶和爸媽。”
沈業嗯一聲,說:“你大姑姑和大姑父,還有你大姑父的朋友,我也會幫你抓起來。”
他最讨厭別人不信任他的本事,但錢立松一開口就誇他,他很非常滿意錢立松的反應,連語氣都變好了很多。
錢立松感激地望着他:“那就麻煩您了。”
只要能救回爺爺奶奶和父母,就是讓他散盡家財,他也願意。
反正他不想把錢給錢春花和于海波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聽說沈業要抓自己和老公,錢春花急了,撲通一聲跪在錢立松跟前:“松子,是大姑姑不好……大姑姑這就去求那個大師給你爸媽解藥……你放過大姑姑和大姑父,好不好?”
“滾!”錢立松一腳将她踢開。
有沈大師在這裏,于海波朋友找的那個所謂的大師算什麽東西!
更何況于海波的朋友和那個大師一看就是串通好了害他們家,能給解藥才怪。
沈業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錢立松的猜測:“給解藥?那個大師就是你老公的朋友找來害錢家的,他要是給你解藥,我就跟你姓!”
葉澤一直靜默不語,聽到這裏,輕輕地握住沈業的手:“沈最好聽。”
沈業懵了下,随即笑起來:“葉也很好聽。”
葉澤唇角輕輕往上勾起。
望着男人的笑眼,沈業沒忍住,湊過去親一口。
葉澤摸摸他的腦袋,示意他先處理錢家的事。
“知道了。”沈業應着,低頭看了眼說表,轉向錢立松,說,“已經五點多了,速戰速決吧,早點解決你家裏的事,我和我未婚夫也好早點趕去火鍋店。”
錢立松忙說:“需要我做什麽,您盡管吩咐。”
沈業:“她老公就在附近,你打電話把人叫回來。”
錢立松立馬照做。
“不……你們別找我老公……”錢春花尖叫着,想阻攔錢立松。
沈業皺眉:“吵死了。”
他打了道符紙在錢春花身上,錢春花立即變成了啞巴。
錢立松撥通號碼,找了個借口讓于海波回來。
錢春花想去奪錢立松的手機,被沈業打了個定身符。
“先去治好你爺爺奶奶和爸媽。”等錢立松挂掉電話,沈業開口說,“等于海波回來,你爸媽和爺爺奶奶估計也恢複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就讓你家裏人處置你大姑姑和于海波吧。”
錢立松畢竟還年輕,讓他一個人面對這種事,心理上肯定會受到沖擊。
讓他長輩出面是最好的辦法。
知道沈大師是在替自己着想,錢立松感激地點點頭,帶着沈業和葉澤去卧室。
至于錢春花,一個人立在客廳裏,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瞪着眼睛幹着急。
三個人先去錢爺爺和錢奶奶的卧室,兩位老人家都病了,不能躺在一起,錢母就在卧室裏多加了一張床。幸好房間夠大,哪怕多放一張床也還是寬敞。
外面設置了結界,錢爺爺錢奶奶當然不知道客廳裏發生的事,見到錢立松回家,兩個老人家立即露出笑容。
“松子,你回來了?今天考試怎麽樣?”錢爺爺笑着問。
兩位老人家中了毒,印堂發黑,臉色也呈死灰色,一看就是行将就木。
錢立松上前握住爺爺的手,又摸了摸奶奶的頭發,說:“我考得很好,你們別擔心。”
“那就好。”錢爺爺拍拍他的手掌,很是欣慰。
沈業掃過兩位兩人的面相,知道他們一生沒害過人,本該是高壽的命格。
實際上,錢立松也是大富大貴的面相,他以後會成為很有名的導演。
只可惜都被錢春花和于海波給害了。
“我先治好你爺爺奶奶。”沈業說着,掐了幾個手訣,在錢爺爺和錢奶奶身上下了幾個術法,又打了幾道符紙在他們身上。
兩人中毒比較深,沈業耗費了好幾分鐘才徹底清除他們體內的毒。
等他結束,葉澤立即上前将人攬在懷裏,讓他吸取自己身上的紫氣。
沈業笑着蹭蹭他的肩,心安理得地依着他。
這邊錢爺爺和錢奶奶本來已經病入膏肓,視線變得模糊,說話也不太利索,結果被沈業打了幾道符紙就好了……兩人簡直不敢置信。
躺在床上好半天,錢爺爺才顫抖着聲音問錢立松:“這……這兩位是?”
剛剛進門時,錢爺爺只看到了錢立松,沒有注意到沈業和葉澤。當沈業給他和老伴治療的時候,他想開口詢問,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了。
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眼前這個和自己孫子差不多大的少年肯定很厲害。因為他發現自己身上不再痛,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肯定是他的病被治好了!
“爺爺,這位是沈大師。”錢立松介紹了沈業,又介紹葉澤,“這位是沈大師的未婚夫。”
錢爺爺慢慢地坐起來,活動一下手腳,身體果然全好了!他頓時熱切又感激地望着沈業,說:“沈大師,謝謝你!”
生死人肉白骨,這種手段和本事,絕對不可能是凡人!
錢奶奶遲鈍一些,但很快也發現自己身體徹底變輕松,她不由驚呼:“我感覺自己的病好了!”
想到剛剛沈業替自己和老伴治療的樣子,錢奶奶也熱切地望着沈業。
沈業擺擺手:“小意思。”
雖然他消耗了一些精神力,還得靠葉澤的紫氣恢複,可他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啊。
葉澤親親他的臉,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很厲害。”
沈業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腰:“我知道。”
望着他燦爛的笑臉,葉澤不由也笑起來。
聽見爺爺奶奶身體好轉,最高興的是錢立松。
他紅着眼眶,深深地給沈業鞠了個躬:“沈大師,這次多虧了您……您的恩情,我們錢家會記得一輩子。”
沈業看他一眼:“別急着道謝啊,我還要給你爸媽治療,還得幫你把害你們全家的兇手全部抓住。要是你現在就感動壞了,那待會兒你不得以身相許啊。”
葉澤淡淡地朝他看過來。
沈業連忙改口:“呸,說錯了,不是以身相許,是結草銜環當牛做馬。”
葉澤:“……”
沈業沖男人讨好地笑:“我口誤,別生氣。”
葉澤屈指輕輕彈了下他的鼻子:“以後不許對別人說以身相許這四個字。”
沈業乖乖舉手:“我發誓。”
“嗯。”葉澤這才放過他。
錢立松本來還沉浸在感動裏,眼淚都要下來了,被沈業和葉澤這麽一打岔,他破涕為笑,說:“您救了我們一家,我們一家都會當牛做馬報答您。”
“那倒不用,你們給我報酬就行。”沈業擺手,“帶我去見你爸媽吧。”
錢立松立即應了好。
只是剛走兩步,他又想起錢春花還在客廳裏。他怕爺爺奶奶去客廳,畢竟現在爺爺奶奶身體好了,肯定想下床走一走。
“爺爺奶奶,你們在卧室裏等我一會兒……”
“讓他們去客廳吧,他們遲早要知道的。”沈業打斷錢立松。
錢立松有些猶豫,爺爺奶奶身體剛好,如果知道大姑姑所做的事,估計得被氣暈。
沈業看出他的擔憂,淡淡地說:“我剛剛用了清心靜氣的符紙,他們不會出事。”
聞言,錢立松這才放下心來。
錢爺爺和錢奶奶很是茫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
“我等會兒再和你們解釋。”錢立松小聲說,“我先去爸媽那邊。
兩位老人家也想請沈業早點去救兒子媳婦,忙不疊點頭:“快去。”
錢立松的父親中毒最嚴重,醫生診斷出是胃癌晚期。不過這只是那個大師的障眼法,實際上錢父就是中了毒。
沈業按照剛才給錢爺爺和錢奶奶解毒的步驟,給錢父錢母也解了毒。
錢父錢母同樣感激不已。
“我知道你,沈大師!”錢母很新潮,平常愛上網,她關注了沈業的圍脖,平常都會點贊,她甚至還看過沈業和葉澤的視頻,“果然長得好看,你老公也很帥,你們在一起太養眼了!嗳,我兒子怎麽就這麽醜呢……”
實際上錢立松也不醜,就是沒沈業和葉澤這麽帥罷了。
錢立松表示很委屈,他自閉了。
沈業暗暗好笑。
沒想到錢母還是個顏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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