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當葉澤回來時, 就見沈業氣沖沖地拍着桌子:“我去,他竟然炸死!”
“寶寶,怎麽了?”葉澤不明所以, 走過去扶住他的肩,低聲詢問。
沈業指着照片裏的老道士, 說:“你看, 我找到明心道人了。”
葉澤很是驚訝, 目光落在屏幕上。
果然是當初害了他父母和叔叔嬸嬸的老道士, 老道士旁邊還站着兩個年輕道士, 都是葉家的仇人。
“這些照片是莫哥發我的。”沈業拉着葉澤的手, 說, “之前我怎麽就沒想到找你朋友。”
葉澤摸摸他的腦袋:“是我沒想到這一層。”
當年葉爺爺的弟弟的确帶老道士參加過宴會, 只是葉澤沒有想到莫大時居然拍下了照片。
事實上, 沈時慕也見過老道士, 但沈時慕完全不記得老道士是什麽樣子了。也因為如此,所以葉澤和沈業都沒想過去問葉澤其他朋友。
沈業哼哼:“老道士假死, 現在不在帝都,但是他兩個徒弟在, 咱們今天就去找人吧!”
他迫不及待想為自己男人報仇。
葉澤将他從椅子上抱起來, 柔聲說:“今天恐怕不行, 大爺爺他們還在這邊, 咱們得留在家裏陪他們。”
沈業一想也是,就說:“行吧,那就明天再去報仇,讓他們多活一天好了。”
葉澤:“好。”
沈業勾住男人的腰, 說:“昨天我忘了告訴你,小汀發了新的資料給我, 咱們研究一下吧。”
昨天晚上都怪他太急切,都忘了研究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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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澤好笑地拍拍他屁股:“大家都在前院等我們,馬上就要吃午飯了。”
沈業嘆氣:“行吧,晚上再研究。”
葉澤安撫似地親親他的臉,将他放在地上,牽着他出門。
葉汀的堂兄弟堂姐妹們平常都很忙,準備明天就回海城,今天算是最後一天留在帝都,葉澤本來是準備派人陪他們逛逛帝都,但天氣炎熱,大家都選擇留在家裏。
于是家裏架起了牌桌子,一行人在大廳裏玩牌的玩牌,玩游戲的玩有,連徐思思等人也都被帶起了興致,熱鬧得不行。
至于葉爺爺和大爺爺,兩人早就去了休息室,把地方留給年輕人。
沈業和葉澤抵達大廳的時候,就見客廳裏擺了一桌麻将,還有一桌人在玩德州,剩下的人在猜拳。
“哇,我也想玩!”沈業盯着麻将桌子,眼裏寫滿了興奮。
他知道麻将是國粹,可他這半年不是上課就是算命,還沒有機會碰這東西。
葉澤牽着他走過去。
結果徐思思一見沈業,立馬就拒絕:“不行,你不許來。”
沈業:“?”
“你太厲害了,肯定能一眼看穿大家的牌……這是作弊,懂吧?”徐思思瞥他。
沈業:“……我保證不用術法。”
徐思思擺手:“算了,您是神仙,就別跟我們這些凡人玩。”
沈業:“……”
這濃濃的嫌棄語氣是怎麽回事?
葉澤趕緊安撫他:“我陪你玩。”
沈業撇嘴:“可還是少兩個人……”
他眼珠子一轉,目光灼灼地望向徐策和王總。這兩人是他徒弟,就算再不願意,也得陪他玩!
徐策:“……”
王總:“……”
他們能怎麽辦,師父有令,只能遵從。
兩人認命地起身,準備新開一張牌桌。
就在這時,那邊在猜拳的葉汀朝沈業招手:“大嫂,來這邊玩。”
沈業立馬拉着葉澤跑過去:“來啦!”
要說所有朋友裏,沈業最信任徐思思,那和他最臭味相投的一定是葉汀。
他們年紀相仿,葉汀又熱情,沈業也是活潑的性子,正好他們又都結了婚,兩人特別能說到一塊。
不過,他們的友情僅限于猜拳之前。
當沈業坐下,一次次地贏過所有人,還差點把葉汀灌醉後,葉汀就決定和他友盡。
“你太過分了!”葉汀喝得半醉,皺着眉抗議,“以後有新資料,我藏起來不給你看!”
這怎麽行啊?
沈業連忙讨好地說:“接下來我都讓你贏。”
“行啊,我們玩石頭剪刀布好了,待會兒我出剪刀。”葉汀立即順杆往上爬。
沈業:“……”
猜拳的技術含量并不高,但猜石頭剪刀布更簡單……
更過分的是,葉汀居然還指定自己出剪刀。
可沈業能有什麽辦法呢,只能默默地出布。
葉汀贏了,這才高興起來:“繼續繼續,下一盤我出石頭。”
“……”沈業嘀咕,“要不是看在資料的份上,我一定把你虐得叫爸爸。”
葉澤和葉汀的老公賀景就在旁邊看他們玩,這兩人太幼稚了,玩個石頭剪刀布也能吵起來,就像是幼兒園小朋友。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無奈。
後來沈業也喝了點酒,紅着臉靠在葉澤懷裏。
雖然被迫哄着葉汀,但沈業其實也不是不高興。
昨天葉爺爺将他介紹給帝都世家,宣布他是葉澤的伴侶,那些世家看他目光充滿了羨慕和敬畏。沈業卻沒什麽感觸,也沒什麽高興的感覺,他反而更喜歡今天的熱鬧。這是只有親朋好友才能體會熱鬧的,而且充滿了煙火氣息,讓他心情愉悅。
哪怕是陪着葉汀玩幼兒園游戲呢,他也興致勃勃。
也正因為高興,他才放縱自己喝酒。
平常他根本不碰酒這種東西,只喝白開水。
結果可能是第一次喝酒的緣故,他沒喝沒幾杯就醉了。他事先并沒有算到自己會醉,也就沒給自己使用術法和符紙,最後暈暈乎乎地倒在葉澤懷裏。
葉澤:“……”
還沒到晚飯時間,葉澤把人抱回房間休息了。
借着酒勁,沈業還拉着葉澤看了新的資料,嘗試了新的姿勢,最後在男人懷裏沉沉地睡過去。
第二天起來,沈業感覺腦袋都要炸了。
葉澤心疼地抱住他:“管家送了醒酒湯過來,你喝一點。”
沈業嗯一聲,蔫蔫地揪着男人的睡衣:“……我太沒用了。”竟然只喝了幾杯就倒下,小汀肯定會笑話他。
葉澤好氣又好笑,這種時候他竟然還準備和葉汀争個高低嗎?
“我抱你去洗漱,好不好?”男人很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沈業點頭,給自己施了個術法解除醉酒後遺症,讓腦袋清醒些,這才伸手,讓葉澤抱他。
當沈業知道葉汀和他一樣宿醉,腦袋痛得不行時,免不了幸災樂禍:“你太不會玩游戲啦,只有喝酒的份。”
葉汀:“……”
沈業還是很喜歡葉汀的,眼看葉汀要炸毛,他連忙說:“好了,我不笑你了。”
他弄了個術法,替葉汀緩解頭痛。
葉汀感覺舒服了很多,笑起來:“大嫂,謝啦。”
沈業聳肩:“你記得資料哦。”
昨天他雖然醉了,但和男人開車的快樂他可沒忘記。
葉汀笑眯眯地拍心口:“我記着呢。”
吃過中飯,海城葉家一行人出發去機場。
沈業和葉汀依依不舍地道別。
葉澤正和大爺爺在說話,見沈業在角落裏和葉汀嘀嘀咕咕,就喊:“小業,過來。”
沈業連忙跑過去。
葉澤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和大爺爺說再見。”
沈業立馬乖巧地說:“大爺爺,再見。”
大爺爺笑着拍他肩膀:“好孩子,你和小澤回海城後,記得來家裏玩。”
“嗯嗯,到時候我們去看您。”在長輩面前,沈業可乖可甜了。
葉澤想起昨晚上小孩作妖的樣子,不由暗暗好笑。喝了酒的沈業,簡直像脫了缰繩的……咳咳,反正別有一番滋味。
如今小孩乖起來,也很招人疼。
他發現無論小孩哪種樣子,都是他喜愛的。
這輩子,下輩子……往後的生生世世,他和小孩大約都會綁在一起。
這種感覺并不賴,他反而很期待……
葉澤唇角不禁輕輕地彎了起來。
送走海城葉家人,沈業就準備出發去找那兩個道士算賬。
本來他答應了黃紫瑤去給她姐治療,但他更想替葉澤報仇,于是決定把黃紫瑤她姐的事放一放,昨天他給了黃紫瑤符紙,足夠抱住她姐的命。
這次去報仇,他不止和葉澤一起,還帶上了兩個徒弟。
按照他的說法,雖然徐策和王總什麽都不懂,可當年老道士帶着兩個徒弟,他也得帶上兩個徒弟才有氣勢。
徐策早就和沈業一起出門接過單子,這次出門沒什麽太大感觸,王總卻是第一次,特別興奮。
他和徐策坐同一輛車,忍不住問:“咱們這是要去哪裏,師父是要去給師娘報仇嗎?”
徐策:“……我也不清楚。”
連葉澤都不知道沈業要去哪,只有沈業知道目的地。
他看了老道士那兩個徒弟的面相,知道他們這十年都躲在城郊的道觀裏。
今天他就是去道觀找他們算賬!
葉澤在車上就感覺到小孩的怒氣,知道小孩是在心疼自己和葉家的遭遇,心下自然感動,緊緊地握着小孩的手,柔聲說:“不氣。”
沈業被哄着,心情平複了些,卻還是有些氣憤:“讓他們多活了十年,便宜他們了!”
葉澤将人抱到腿上,親親他的臉頰,無聲地安撫他。
被小孩這樣珍而重之地放在心上,葉澤心頭也感慨萬分,最後卻只是緊緊地摟着小孩的腰,将滿腔的感動化為親吻。
差不多兩個小時,車子抵達道觀。
這家道觀規模很小,外牆看起來也很破舊,在帝都并不出名。
沈業拉着葉澤的手,說:“咱們直接闖進去!”
葉澤輕聲應好。
徐策和王總兩臉懵逼,但師父的要求他們肯定得聽,兩人乖乖地跟在師父和師娘後面。
順着臺階走到門口,沈業忽然停下腳,眯起眼睛說:“有陣法,你們往後退一點。”
這陣法不像七殺陣那樣煞氣重,也不像聚陰陣那樣邪氣,反而像是聚靈陣,在吸收四面八方的靈氣。可又不太像聚靈陣,因為陣法裏暗含殺意,抗拒着所有修道者的靠近。
沈業皺眉,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古怪陣法啊,估計是這個世界的道士自創的吧。
能自創陣法,可見也是個有本事的。
但是沈業一點也不怕,他實力碾壓,只揮了幾道符紙,就把陣法破了。
不過……這陣法有點古怪,沈業猜測可能是陣眼比較特殊。他決定等解決了那兩個道士就來研究一下這個陣法,說不定又是一場機緣呢。
待走進道觀,沈業掐了掐手指,帶着葉澤和兩個徒弟直奔東院。
剛進入院子呢,就見兩個穿着道袍的道士飛速地往後山跑去。
這個道觀坐落在山腳,後面就是茂密的叢林,實在很适合逃跑。
沈業眼神一凜:“想跑?”
他立馬打了兩道符紙過去,定住兩個道士。
從後面看過去,這兩個道士身材挺拔,一高一瘦,穿着道袍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哪怕是在逃跑呢,姿勢也不顯狼狽。
可惜在沈業眼裏,這兩人就跟死人也沒區別。
他牽着葉澤走過去,繞到兩個道士跟前,看清了這兩個中年道士的臉,果然就是當年明心道人的徒弟。
十年前,這兩個道士還算年輕,十年後這兩人也沒變老,非常好認。
“怎麽,知道我來找你們算賬,想提前跑?”沈業冷哼。
兩個道士在看見葉澤時,臉色就變得慘白,聽見沈業的話,兩人低着頭,沒敢吭聲。
沈業掃過他們面相,諷刺地勾起嘴角:“哎喲,你們竟然早就算到會被尋仇。”
說起來,這還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如果沈業沒有幫莫大時,和莫大時有往來,那莫大時就不會把照片發給沈業,沈業也就不會無意中看見明心道人和兩個徒弟的照片,從而算出這兩個道士在這裏。
那樣依賴,估計這兩個道士早就跑了。
可惜出了沈業這麽個變數,這兩個道士到底還是落在了沈業手裏。
沈業也不想跟他們廢話,轉頭看向葉澤,問:“叔叔,你想親手報仇嗎?”
如果葉澤想親手報仇,沈業當然會替葉澤實現這個願望。
葉澤已經入道,想來應該可以引爆符紙,沈業準備給葉澤幾道引雷符,直接把這兩個道士劈死。
而沈業也壓根沒準備問這兩個道士,他們師父在哪裏。因為他早就算出老道士假死後藏匿的地方,等他解決了這兩個道士,過幾天他就帶葉澤去找老道士報仇!
還沒等葉澤說話呢,那兩個道士就苦着臉哀求:“沈大師,師父已經死了……所有事都是我們師父做的,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您就饒我們一命吧……”
“你們認識我?”聽見這兩人叫自己沈大師,沈業還挺意外。
看來這兩人一直在關注葉家,知道他和葉澤結了婚,還知道他是個道士。
“您猜得不錯,自從師父得罪葉家後,這十年我們一直在關注葉家的消息。”
沈業忽然生起了一絲好奇:“既然知道葉家在找你們,還知道我一定會幫我老公報仇,你們怎麽不早點跑?”
從這兩人面相上看,他們很不甘被抓住,應該是想早點逃跑的。
“是師父有遺言,讓我們留在道觀裏,要不然我們十年前就跑了。”瘦一點的道士說。
高個道士也嘆氣:“其實我們早就知道葉家遲早會找上來,我們當然想跑,可是門口有陣法,我們出不去。”
沈業挑眉,所以門口的陣法不止是阻攔外人進入,也是為了防止這兩人跑掉?
“他不是你們的師父嗎,怎麽會把你們困在這裏被仇家找到?”
聞言,兩個道士眼底立即露出怨毒神色。
瘦道士說:“師父十年前在葉家受傷,回來後立即閉關養傷。可惜傷勢太嚴重,沒過兩個月就走了。臨走前,師父說這道觀是他的心血,讓我們幫他守着。當時我們很害怕被葉家報複,一點也不想答應……畢竟葉家能把我師父傷成重傷不治,我們實力遠不如師父,肯定沒得跑……可師父說如果我們不答應他,那他臨死前也要把我們帶走……我們只能答應下來。”
高個道士補充:“本來我們是想着等師父入土為安就離開道觀,結果當我們準備逃走的時候,才發現師父布置了陣法,我們壓根出不去。這十年我們都是叫外面的人把吃的用的送到門口,至于錢財……師父當年賺了很多錢,都留給了我們……”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說起來,還得感謝師父的錢,要不然我們早就餓死了。”
“呸!憑什麽感謝他?!如果不是他把我們困在這裏,我們早就跑了,現在也不會被人抓住!”瘦道士脾氣比較暴躁,立馬就反駁。
沈業瞅他一眼:“就算你們跑去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們。”
瘦道士:“……”
他白着臉,眼裏露出不甘和驚懼神色。
沈業沒再吓唬人,視線在兩個道士臉上停留片刻,忽然說:“你們知道你們師父是假死嗎?”
剛剛他聽了這兩個道士的話,他就發現,這兩人居然不知道老道士是假死。
之前他把這兩人當死人,并沒有仔細看他們的面相,也就沒發現這兩人其實也只是個工具人,所有事都被老道士蒙在鼓裏。
而且這兩個道士的面相應該是被老道士改過,所以沈業第一眼并沒有看出異常。
“假死?不可能!”瘦道士拔高聲音,“我們親眼看着他火化的!”
高個道士卻想到什麽,臉色越發蒼白:“沈大師,您的意思是,我師父故意裝作重傷不治而亡的假象,實際上已經……換了個軀體活着?”
“你還不算太笨。”沈業說,“就是你猜的那樣,你師父假死,換了個身體繼續活着。”
兩個道士的表情變得及其難看。
“他……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瘦道士可能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當然是為了躲避葉家。”沈業摸下巴,“可能他已經算到十年後我老公會找他報仇,他幹脆将計就計選擇假死。”
“那他為什麽不和我們說清楚,害我們白白傷心,還白白被關十年。”瘦道士還是不太相信他師父假死,想到自己被關了十年,他心裏又充滿了怨恨,忍不住埋怨。
沈業掃過他:“他當然不會告訴你們假死,因為他還得用你們兩個續命呢。”
“續命?”兩人不太懂沈業的意思。
沈業:“我問你們,你們命格是不是很特殊,都是出生在九月九日辰時九點?”
兩人同時點頭,随即驚駭地瞪大眼。
沈業:“這就對了。我估計明心道人當年收你們為徒,就是算到自己命中有一劫,而你們能化解他的危難。十年前他假死,把你們困在道觀中,是讓你們充當陣法的陣眼。至于門口的陣法,并不是為了阻攔你們逃跑,而是一個聚陽陣。作為陣眼,你們身上的陽氣會源源不斷地輸送給明心道人。而明心道人也是靠着你們的陽氣才能複生。”
他之前就覺得門口的陣法古怪,不像是聚靈陣。如今他終于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修魔者的聚陽陣嗎?他不了解修魔者,也沒接觸過這種吸陽氣的邪氣陣法,因此一時半會沒想到。
至于陣法的陣眼,他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麽寶物……
剛剛他仔細查看了兩個道士的面相,算出他們的命格,才知道這兩人本就是老道士找來續命的活物。
沈業猜測,老道士原本就是想用這兩人續命,只不過十年前老道士被葉澤身上的紫氣所傷,把計劃提前了。
至于這座道觀,坐落在龍氣旺盛的帝都,本就陽氣旺盛。老道士選在這裏,肯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
聽了沈業的分析,兩個道士早就面如死灰。
他們雖然怨恨老道士把他們困在這裏,但這十年他們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除了不能出門,其實過得也挺秀撒。況且他們兩人都是孤兒,是老道士收留了他們,把他們養大。這份恩情,他們是記在心裏的。
所以他們雖然有過怨怼,但并沒有真正仇恨老道士。
結果沈業告訴他們,他們只是老道士養來續命的活物……
這讓他們怎麽接受得了?
沈業卻一點也不同情,冷哼道:“雖然你們的遭遇很不幸,但別想我放過你們,你們還是得死!”
過了好半天,才聽見瘦道士顫抖着聲音說:“我們也是被師父……被明心道人指使的,那些壞事都是明心道人讓我們幹的……我們是無辜的……”
“是嗎?”沈業睨他,“可當年我老公父母和叔叔嬸嬸的車禍,不是你們兩個親手去做的嗎?”
聞言,原本一直站在沈業身側沒做聲的葉澤,冷冷地掃過兩個道士。
沈業悄悄地握住他的手:“叔叔別急,待會兒就讓你報仇!”
葉澤反手握緊他。
瘦道士還在辯解:“對,是我們親手做的,可那是明心道人的命令……”
沈業不耐煩地打斷他:“當我是傻子呢,當年你們害人的時候不知道多興奮,還讨論了最慘的方案……”他怕葉澤聽了受不了,頓了頓,才繼續說,“像你們這種變态,就該魂飛魄散!”
而且這兩人手裏不止葉家四條人命,在葉家之前,這兩人還幫老道士害過不少人。
能活到現在沒被雷劈死,那都是老道士給他們遮掩了罪行。
兩個道士還想狡辯,沈業卻不想再聽他們廢話。
他打了兩道符紙在他們身上,讓他們住口,然後轉向葉澤,輕聲說:“叔叔,可以動手了。”
葉澤嗯一聲,沉默幾秒,說:“我還有個事問他。”
沈業好奇地望着他。
“我想知道,當初我爺爺的弟弟是主動找上他們,還是被他們蠱惑。”
作者有話要說:
6500字,還欠6000字~晚上還有更新哦~12點前不管寫了多少,一定會更~寶貝們等我~!
改天再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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