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土匪相公

唐朵半夢半醒間,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被子,一只帶着厚繭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唉唉唉,你幹嘛啊!”

唐朵猛然驚醒,白嫩的小手抓着被子,漂亮的貓眼一臉防備地瞪着扯她被子的男人。

“你不是讓我給你穿衣服嗎?”男人嗓音滿是不悅,俊臉隐藏在。面具下面看不出情緒來,只不過那微微發紅的耳根子卻洩露了他的情緒。

唐朵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我什麽時候讓你給我穿衣服了?”

“那你找誰給你穿衣服?”

不想讓他給她穿衣服,那她是想讓誰給她穿?

男人嗓音沉郁,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盡管看不見男人面具下的臉色,但是唐朵還是能從他的音色裏,聽出男人的不悅。

唐朵簡直想暈死,她還沒開放到随便一個男人就能給她穿衣服的地步。

瞥了一眼站在床邊,渾身放冷氣的男人,唐朵無奈地解釋,“當然是找昨天跟我入洞房的男人穿啊!”

男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他繼續伸手去拽唐朵的被子,“你不用找了,我就是。”

“什麽?”唐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嘴唇張成了‘O’型。

難道強她的那個人不是跟流浪漢差不多的土匪嗎?

這出入未免也太大了吧?

唐朵吧嗒了兩下嘴,下意識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如果是這個男人的話,那她的心裏還有點安慰。

可是這人長得也不太像土匪啊?

唐朵還在消化這件事情,連被子被男人扯走,自己被看光了都不知道。

小女人白皙美好的胴體映入眼底,男人眼底騰地升起一簇火焰。

他沒忘記,那一身如綢緞的肌膚帶給了他怎樣的悸動。

灼熱的視線在觸及小女人紅腫的唇瓣時,蹙了蹙眉,眸底的火熱瞬間被撲滅。

昨天晚上他不知餍足地壓着小丫頭要了她好多次,忽略了小丫頭現在還小,根本經受不起他的折騰。

體內的那股無名之火突然之間消失了。

唐朵這只缺根筋的女人到現在都還沒發現,她剛才差點又被撲倒。

她皺了皺眉,把心裏的疑惑問出口:“你看上去也不像是土匪嗎?”

雖然這個男人臉上帶着虎頭面具,還穿着劣質布料的長衫,但是那一身貴氣卻是布料無法遮掩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男人聲音好聽,尤其是充斥着欲念的時候,低沉醉啞得好似優質的大提琴。

他進來的時候,她還以為他跟她一樣也是被土匪強行掠來的,根本就沒把他往土匪身上想。

男人的身子前傾,湊近唐朵,溫熱的指腹試圖撫平唐朵眉間的褶皺。

兩個人離得太近,濃郁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緊緊地包裹着唐朵。

唐朵的臉蛋不争氣的紅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難道是土匪就要在身上寫土匪兩個字嗎?”

額……

唐朵發現,她竟然無言以對。

男人說着,從身側拿了衣服去給唐朵穿。

唐朵昨晚的新娘服被他給撕破了,這件衣服是他從老三媳婦那裏拿過來的幹淨衣服。

嬌嫩的肌膚上傳來厚繭的摩擦的刺痛。

唐朵皺了皺眉,垂眸看去,忽略了男人手上的衣服,只看到了男人那雙在她身上摸過來摸過去的大手。

“流氓!”

心裏浮出一陣惱意,唐朵想也不想,直接伸出腿給了男人一腳。

男人沒有預料到唐朵會突然來一腳,高大的身子被她踢得後退兩步,腳下失重,跌坐在了地上……

男人跌坐在地上,雖然不疼,可也讓他的心寒了兩分。

這個女人是被兄弟們搶上山來給他做壓寨夫人的,他本意是把這個小女人送到她的夫家去。

卻沒想到昨夜被灌醉了酒,稀裏糊塗地要了這個小女人的身子。

既然要了小女人的身子,那她就是他的女人,他會對她負責,寵着她。

她剛才醒來時,那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并未露出任何厭惡的情緒,他以為她已經認命接受了他。

她讓他穿衣服,他照做,卻沒想到被小女人給踹到了地上。

原來這些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唐朵看到跌坐在地上,狼狽中卻帶着貴氣的男人,她能感受到他周圍籠罩的怨氣,唐朵心虛縮了縮脖子。

“那個,你……”

男人從容不迫地站起來,手拂去袍子上的灰塵,在唐朵床邊負手而立。

淡漠的磁性的嗓音從他的面具裏面傳了出來。

“我知道你嫌棄我這個土匪,但如今你已是我的女人,就算你重新回到你的村子裏,想必你夫家也不會再要你了。”

一個從土匪窩子裏走出來的女人,就算她還有貞潔也會被認做不貞,何況唐朵是真真切切地沒了貞潔。

唐朵咬着唇,腦海中竄進一串原主的記憶。

原主生性軟弱,在家裏當牛做馬,本有個感情不錯的竹馬,卻被親姐姐給搶走。

她那對便宜父母非但不安慰她,反倒把她賣給鎮上一個賽潘安的男人做小妾。

原主心死,本想着在花轎上了結了自己,卻沒想到半路遇見土匪搶花轎。

唐朵還在回憶,屬于援助悲涼的氣息蔓延了出來,她不知道,她咬着唇不說話,一副哀大于死的樣子,刺痛了男人的眼眸。

腰上陡然一沉,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垂眸看向男人放在她腿上的錢袋,濕漉漉的大眼睛充斥着不解。

“你這是幹什麽?”

男人喉結滾動了兩下,沉聲道:“這裏面是一百兩銀子,算是我對你的補償,一會兒我會找人送你下山,以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走兩邊。”

冷冷地說完,男人沒有轉身離開,眼見着男人快要走出門檻,唐朵嬌突然喝一聲。

“你給我站住。”

男人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

他背對着皺了皺眉,“有事?”

唐朵聲調高高揚起,“有事?”

男人的意思,她聽出來了,這尼瑪是吃幹抹淨之後,丢給她幾個破銀子就拍拍屁股走人。

不都說古代男人比較保守迂腐嗎?

怎麽眼前這男人就那麽不一樣,跟現代的花花公子似的,提上褲子就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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