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火鍋店修羅場
終于好不容易離開了首都體育館,維克托立刻拉着勇利去找那家他每次到北京來都要光顧的火鍋店。
很難想象,北京是一個這樣有着矛盾感的城市,現代的高樓林立和古韻盎然的傳統氣息一起,組成了這個城市不可或缺的部分。這一點,在勇利随着維克托穿過奔流不止的長長車隊、七拐八彎地穿過大街小巷,又沿着不寬的胡同熟門熟路地摸到這家店面時,非常及時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這是一家有些歷史的火鍋店了,門口的青磚牆上甚至還爬着深綠色的爬牆虎,深色的削薄瓦片、字形優美的燙金中國字體、門口還挂着成對的紅燈籠,在這個初冬的北方城市,顯得分外溫暖。
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所以白日裏暗淡的燈光也全部亮了起來。從外觀上看,就像是勇利在上大學的時候,從圖書館裏的書中看到的,這座城市古老的舊生活中,帶着沉澱下來的歷史氣息的四合民居,如果不是維克托篤定地踏進門檻,勇利甚至到看見了赭石木色的桌椅之前,都不會猜到這是一家對外營業的餐廳。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維克托繼續拉着他,十分熟稔地把他帶到一個位置前坐下。這一看就是維克托經常坐的地方。
由于勇利從前很少來中國比賽,即使來了也不會毫無壓力地尋找可以吃好東西的地方,因此上他對于北京可謂是幾乎一無所知。所以點菜的任務就交給了現在完全是一門心思放在食物上的維克托。
銀發的男人接過菜單就迫不及待地點了一個鴛鴦火鍋的湯底,這是他最喜歡的湯鍋了,既可以嘗到三鮮味的清爽濃郁,同時又可以享受麻辣的紅湯帶給舌尖那一瞬間的刺激和舒爽。而且,重要的是,作為口味清淡卻離奇的可以享受芥末這種調料的日本人,這兩種口味,勇利應該都是喜歡的吧?
接下來就是各種蔬菜和肉食了,維克托幾乎要把菜單上的大部分食物都劃過一遍。這些都很好吃哦,他想把每一樣都向勇利推薦。
就在這一本不算太薄的菜單快要被他翻到末尾的時候,維克托突然停下了動作。在倒數第二頁上面,印着兩幅食品展示圖,瞬間向維克托釋放了極大的吸引力。
于是,在十幾分鐘之後,出現在餐桌上的除了一碟碟用來涮燙的肉和菜之外,還有醉蝦和鴨血,甚至以及一只紅通通的大閘蟹。
和因為明天的比賽而堅持不吃生食的勇利不一樣,維克托這個當教練的可是毫不忌口。
其實,作為一個正宗的俄羅斯人,維克托在自己的國家是從來沒有吃過醉蝦還有鴨血這樣的食物的。斯拉夫民族根本不會想到這兩樣食材還可以如此調制。
那麽相應的,就算是參加過那麽多次比賽,來過北京那麽多次,要不是今天突然湧起的奇特感受,他也不會品嘗這兩種食物。醉蝦是符合俄羅斯人口味的東西,濃郁的酒味讓維克托簡直停不下來。這個時候,除了“好吃”這兩個字,他說不出也不想說什麽了。
安安靜靜地吃着自己碗裏的熟菜,勇利滿臉黑線地看着維克托将鴨血一塊一塊放進湯鍋裏煮熟呈褐色,然後被夾進了自己的碗中。維克托在給勇利燙熟了一部分鴨血之後,見他那裏實在堆不下自己夾過去的小山一樣的食物,才停了下來自己專心地抱起了放着鴨血的食盒。
再來說說鴨血這樣食物吧!說實話一開始吸引了維克托注意的就是這個。從前不害怕血但也不覺得這有多好看的維克托看到這張圖片的時候竟然認為眼前漂浮在微紅的清水中的半凝固血塊,在燈光的照耀之下,顯得美麗而誘人,微微有些深紅的顏色讓他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畫勾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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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捧住食盒的維克托果不其然嗅到了在他的意識中非常好聞的氣味。那是一種誘人食欲的香味,濃郁的甜香和淡淡的微腥使得很長時間以來維克托最近以來不是特別嚴重、但卻比之前加深了的灼燒感有了不少的緩解。
勇利低着頭專注于自己眼前成堆的食物,故而沒有注意到維克托直接把夾着鴨血燙熟的步驟省略為在湯鍋中的熱水裏略微地沾上一下,就撈起來送進了嘴裏。
雖然還是有一些剛從湯中撈起的熱意,可是維克托竟感受到了咽喉處的涼爽來。心裏想着,這家店做的鴨血真是難得的美味呢,不知道其他店是不是也可以做成這麽棒。
問題在于,維克托你是不是忘記了思考一下,這到底是鴨血本身的制作工藝出色,還是你自己本身,身體的問題呢?畢竟,想讓一個正常的人把血液吃出甜甜的、涼爽的感覺,可是不容易做到的哦!
坐在他對面的勇利對于自家教練的心裏活動卻是毫不知情的,他今天好像有些不在狀态,要不是維克托一直不停地給他的碗中加菜,說不定他連一桌子食物的一小半都吃不了。
他确實是有些心事的。
維克托心裏很清楚,這也就是他為什麽壓着勇利出來吃東西的原因。在他看來,吃點好吃的東西就可以散心了吧?
不過現在看來,這并不是一個比較有用的辦法啊!
默默地吃了好久,勇利突然在一片熱氣蒸騰得眼鏡上面蒙上一層白霧的時候擡起了頭。
“诶,勇利你怎麽不吃了?再多吃一點嘛!”維克托吸溜着嘴裏的醉蝦,極有修養地咽下了嘴裏的食物後問他。
勇利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眉毛也因為愁緒而皺了起來,“記者見面會的時候,我好像把大話說過頭了啊!要是輸了的話,不知道會被別人說成什麽吶!”他黑色的頭發有些可憐地貼伏在鬓角,顯得十分柔順。
所以說,果然不能指望勇利突然爆發出來的勇氣可以維持到一個小時以上啊,就像灰姑娘聽到十二點的鐘聲一樣,一等到他回過神來,就又會回複原樣了。
你看,他現在就又在擔心比賽的結果了。
可是勇利啊,你一定不知道,有一句來自西班牙叫做“先把帽子扔過牆”吧?就是說越是當你立下了宏偉的目标,并且不給自己留下任何退路的時候,你才越有可能成功啊!
勇利是習慣性地妄自菲薄,就算比起從前好了很多也依舊是有些這樣的傾向。好在他并沒有可以一直這樣想下去,就在這些自卑的思想又要把他拉入過去的深淵的前一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了他的名字。
那個聲音陽光而快樂,還帶着一種活潑的驚喜意味。勇利驚訝地擡起頭,臉上的表情立刻被一種真心的愉悅所代替,他叫出了出現在面前的、那個男孩的名字——“披集!”
來自泰國的披集對于能夠巧遇也在這裏吃東西的好友而格外高興,而維克托的心裏此時卻有一些複雜了。一方面,他為了勇利能在一個人努力的時候有一個可以照顧他安慰他的摯友而慶幸,另一方面,卻又為了有一個人會在自己沒有出現在他身邊的時候能夠分享那麽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不太舒服。
那是一種酸酸漲漲的感覺,維克托自己并沒有意識到,他這是吃了醋。
不甘地想找存在感的俄羅斯教練向披集揮了揮手,對于“冰上的皇帝”主動給自己打招呼這件事十分開心,披集立刻用标準的泰式合手禮問他們晚上好。維克托就又把頭轉了回去,兩個人一起看着勇利。
“我可以把Ciao Ciao也叫過來嗎?勇利你也想見他吧?”因為和維克托并不熟悉,披集的這句話問的是勇利。
這個時候勇利終于回了神,和以前的教練切雷斯蒂諾見面什麽的,勇利是沒有想過的,因為解約了這麽長時間自己卻一次都沒有主動聯系過對自己很好的切雷斯蒂諾,這樣的話,突然見面什麽的,真的是很尴尬啊!
然而這一次十分不幸,在勇利從石化狀态中解除出來之前,切雷斯蒂諾的身影和他标志性的問候聲就出現了。
這下真的尴尬了,勇利有一點不敢看切雷斯蒂諾,但人已經來到了跟前,他只能吶吶地略微低着頭問好。
知道勇利糾結的內心,維克托十分适時地舉起一顆醉蝦幫勇利解圍,他詢問切雷斯蒂諾要不要吃的時候,那只蝦的尾巴還很有活力地甩動了兩下。
對于這個,維克托也是毫無壓力地,他可是早就從雅科夫那知道,這個來自意大利的教練是不吃這些東西的。
看到維克托又把筷子上跳動的活物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伸過來,切雷斯蒂諾急忙往後面退了幾步。真是弄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喜歡吃這樣涼涼的滑滑的、還是活着的東西。
正在這邊雞飛狗跳的時候,那邊身為□□學生的季光虹正一臉興奮地盯着做煎餅果子的攤位。一邊等還一邊在手中做好了的一個煎餅果子上咬了一大口。在他看來,這簡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了。
17歲的光虹才升上成年組不久,所以不管是看起來還是實際上都給人一種好小只的感覺。他像一只小動物一樣專心致志地啃着手裏的食物時,突然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的名字。
那個聲音聽起來陽光而充滿活力,和聲音的主人給人的感覺簡直一模一樣。
“你果然在這裏吃東西啊!”雷奧一副“我早就知道是誰這樣”的表情。季光虹乖乖地給這位比自己大了兩歲的好友打招呼。
今年即将年滿20歲的雷奧代表美國來參加比賽,不過因為曾經訓練主場有所重合,他和光虹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
怎麽形容呢,好到了用同一個色系的手機殼,互相了解得就如同一個人一樣。比如現在,雷奧就可以在穿過了大街小巷七拐八彎之後,順利地找到正在覓食的季光虹。可是當事人并沒有發現自己和好友的相處模式有什麽不對,事實上,兩個這麽大的男孩子可以要好成這樣,就已經是一種不對勁了。
至于雷奧為什麽會出來找他,事情是這樣的。
在切雷斯蒂諾教練被拖到了維克托他們那一桌,仿佛是嫌人不夠多不熱鬧,披集一個電話又打到了雷奧那裏,甚至還打出了讓光虹去火鍋店做翻譯的借口。
本來就愛玩的少年自然是一口答應了。
季光虹一聽到這個請求,就立刻委委屈屈地表示自己實際上是不太喜歡火鍋的。他總是覺得吃火鍋的時候滿屋子的熱氣和油膩膩的感覺一起,不是那麽的舒服。
不過,雷奧的下一句話一出口,他就完全不是這樣的反應了。
“維克托也在哦!”年紀稍長的少年微笑着說出這句話,就看見季·中華小迷弟·光虹倏地瞪大了原本就是圓圓的眼睛,連嘴巴都完成了一個大大的弧線。
雷奧心滿意足地加深了臉上的笑容,喔,如果可以忽略他嘴角的一抹事在必成的笑意的話,就看起來真的想那麽回事了。
不過他們計劃着和維克托合照的時候,就在他們身後的格奧爾基·波波維奇完全不是這麽想,已經25歲的他當然知道這個從來沒有安分過的維克托會幹出什麽等級的事情來。
他側過頭去,輕輕地笑了一聲,聲音轉瞬間就被北京初冬的寒風吞噬,消散在了夜空之中,并沒有被兩個少年發現。
“真是年輕啊!”
至于為什麽現在波波正好也在這個位置,難道還不允許是一個“成熟的大人”的他出來感受一下北京的夜生活嗎?好幾年前不是還有一個很著名的中國記者,專門為此寫了一篇特稿,叫做什麽《北京零點後》嗎?似乎,還被很多地方的媒體學習仿寫過的樣子。
問題是,當雷奧和季光虹從這裏趕到火鍋店的時候,我們就會知道波波的話裏是什麽意思了。
非常不幸,他們剛才的所有計劃幾乎全被打亂了,這就是骨感的現實。
畢竟,北京這個城市的堵車可是世界上都罕見的啊!你想想,還有哪座城市會出現傳說中“每天堵一次,一堵一整天”的堵車盛況呢?現在的情況就是,當他們急三火四拍掉衣擺上揚起的塵土,一頭紮進火鍋店裏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副難以描述的景象。
時間已經不早了,火鍋店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一共只有四個人造成的“作案現場”狼藉一片。除了可以看出來原來分量絕對不少的食物都只剩下了空着的一個有一個碟子、鴛鴦火鍋的湯底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個真正的底子、整個鍋裏不算用來調味的蔥姜以外完全找不到一個固體的慘狀,還有極其危險地把自己艱難挂在桌子上,努力地不滑到桌子下面去的切雷斯蒂諾教練。
在場的人清醒的只有兩個,一個是保存教練的黑歷史不可自拔的披集,另一個就是紅着臉的勇利。
到底還有兩個人是未成年,他們一看見眼前的景象就愣住了。
只見維克托赤着上身,把自己整個人黏在勇利的身上。他原本的大衣和淺灰色針織衫都已經完全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并且,看這個架勢,維克托似乎意猶未盡,還有要繼續脫下去的意思。
這個男人,因為常年的訓練和斯拉夫民族與生俱來的優勢,身上肌肉的線條優美而富有力量,他兩只手環扣在勇利的脖子上,使得內斂的日本青年心情特別的矛盾。
他又是羞澀,又是有一點點的不開心。畢竟,自己才意識到一直暗戀的人就這樣大大方方地把身體讓別人看,就算是朋友,勇利也是不太願意的。有的時候,勇利簡直想挖一個大坑,但他也無法決定,到底是把維克托藏進去還是自己一頭躲進去算了。
本來,看到眼前的場景,兩個人對于勇利所說的“維克托喝高了”這個事情深信不疑,然而在季光虹眼尖地發現了桌子上還沒有見底的第二瓶二鍋頭和看樣子被灌了不少酒的切雷斯蒂諾教練,這個問題就要打一個問號了。
問題就是,作為一向以酒量稱霸全世界的俄羅斯人,維克托在伏特加都可以對瓶吹的情況下,又怎麽可能被這兩瓶不到的二鍋頭放飛自我,就到了發酒瘋的地步呢?哦他似乎還喝了幾罐啤酒吧!似乎不同的酒種一起喝确實會醉啊……
好吧,發酒瘋确實是這樣,但是是真是假,就沒有知道了,除了抱着勇利死活不撒手的維克托。
銀發的男人這個時候還對長谷津的溫泉念念不忘,他嘟嘟囔囔地喊着“大家一起泡溫泉吧!”、“長谷津超級棒”這樣的話,一面又開始伸手勾住了自己下的褲子。
心理陰影的毛線團拆開估計可以繞地球十幾圈的樣子,雷奧剛剛問完“這樣子好成人的氣氛,我可以傳到網上嗎?”就停下了動作,整個人都要石化了。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看見一條黑色的物體兜頭飛到了自己的腦袋上。軟乎乎的布料頑強地與雷奧的頭發做着摩擦,挂在上面就是不下來。
呃,這個……這個是維克托的底褲。
勇利在怎麽喊叫也沒有停下維克托想要脫衣服的欲望,就在這一瞬間,光虹的腦袋上也挂上了一片軟物。。而且那東西的邊緣正好垂在了他的額前——這個,是維克托的黑色三角內褲。他還沒有說完的讓雷奧忍住的話就這麽卡在了半中截。
“唔!沒想到維克托的內褲還是這樣的禁欲風格呢!”披集不嫌事多地補上了一句。
這下,維克托是真正的□□了。勇利從來沒有如此慶幸自己是坐在靠過道的這一側。因為這樣,他還可以把全身□□的維克托擋住一點。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看樣子翻譯是不需要了,大家很有眼力的把東西收好,披集還十分好心地替勇利結了賬,各自離開了。離開前,他們還不忘丢給勇利一個同情的眼神。
維克托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子,叫他的時候也超級乖,像是不吵不鬧的小孩,可就是一副聽不懂自己的話的樣子。沒辦法,這麽個□□的樣子也不能直接把人帶出去,勇利嘆了一口氣,認命的開始給這個男人穿衣服。
在身高上,維克托還是比勇利要高上七公分的,因此說來,想要給維克托把所有衣服全都穿上是一件非常不現實的事。對于這一點勇利壓根就沒有指望過,他沒有任何其他想法的直接決定,給維克托套好外衣和外褲,就把這個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教練先生拖到季光虹幫忙叫好的出租車上好了。
到後面勇利就會知道,維克托在他的腦子不當家的時候,也就是意識不清醒的時候,都是很乖很乖的。勇利現在記住的一點是,以後不論怎樣都不能把不同的酒混起來喝,你看,連維克托都喝成了這個樣子。
穿上大衣這種事還是不難的,然而到了褲子的時候問題就來了。
當初維克托在露天溫泉池邊的時候,雖然該看的勇利已經看了,但那也只是倉促中掃到了一眼,勇利就急忙轉過頭去了。而現在,想要給維克托套上褲子,就算不是內褲,也需要把他那安靜地伏在銀白色草叢裏的物什好好地順進去才行。
勇利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面對着維克托那【咳咳】了,果然是戰鬥民族啊,他盯着那個盡管沒什麽動靜卻也尺寸驚人的物什,在前思後想做足了思想準備之後,他閉着眼睛一口氣給維克托把褲子提上去,原本粉白色的臉上“唰”得紅了一片,仔細看,仿佛都要滴出血來。
在這麽不到一米的距離內,直面才意識到的暗戀對象的那處,簡直不能更羞恥了啊!
由于難以抑制的害羞情緒,使得勇利血液循環的速度都變快了不少,他本來就是那種一害羞就特別容易表現出來的人,這樣一來帶着他獨特的微甜感覺的血香就這樣,慢慢地逸出在空氣之中,又漸漸地擴散開來。
當然也只有維克托可以感受得到,這也與酒精刺激之下放大了他的感官有關,要是在平時就并不會這樣明顯了。
空氣裏滿都是這種十分有誘惑力的香氣,很甜的感覺,盡管勇利自己半分察覺也沒有,可是維克托卻不自覺地又貼了上來。好吧,這個時候的維克托,果然理智是不怎麽當家的。
“唔,勇利,好吃……聞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啊……”維克托好像醉得更厲害了呢!
這個時候,勇利艱難地拖着比自己高了一截的男人往出租車上走,把光虹留下來的酒店地址給了司機後,收到了司機大叔的一個及其同情的眼神。
勇利真的是哭笑不得了。他把維克托推進房間裏,又把他簡單地清洗過身體之後,就在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某人伸手附上自己的小兄遞時,飛快的逃離了現場。
也就是因為是強悍的俄羅斯人,維克托到了後半夜再次起來為了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洗澡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醉意了,到第二天早上則更是神清氣爽。
勇利這邊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昨天夜裏因為把維克托安安生生地照顧完了卻了一樁心事,本以為終于完事了,第二天早上就又一次炸成了一朵煙花!
原因是他在偶然中聽見了入場的冰迷們都在讨論一個問題,那就是披集昨天傳的照片。
昨天……
披集……
照片……
好了,這下時間人證物證都不缺了。再加上迷妹們如此激動的語言,勇利幾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某種不太美妙的可能。
果然,不用怎麽刷首頁,勇利就看見了那張帶着披集的半張滿滿八卦的臉,主體部分被光着身子撲向自己的維克托和一臉羞澀驚慌的自己所占據的照片。
勇利的手都開始抖了!
而對面那三個互相拆臺的始作俑者的解釋,勇利他表示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啊!
作者有話要說:
吶~~~劍落落考完期末考試啦~撒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