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中午在飯堂和同事們一起吃飯，心情特好，比平時笑的多不少，羅潔就湊近她耳朵問：“是不是好事近了？”說完還和方艾不懷好意的笑，沈明英只是看着她們這樣捉弄程睿，笑個不停。
下午，蘇紅打着工作聯系的幌子，搖到了程睿的辦公室。
看着程睿面如平常，啧啧了幾聲說：“喲，這麽快就搞定了。程，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程睿只因心情好，就沒理蘇紅笑話她：“何公幹呀？蘇蜜蜂。”
“你真是好。我才呆了一秒鐘，就給我取了個綽號，是不是我好欺負呀。”蘇紅作勢要去打程睿。
“不敢，不敢，我這不是誇你嗎？”
蘇紅正式問程睿：“現在不打趣了。事情怎麽樣了？”
“和你說的一樣。只是現在還沒有聯系到葉和澤。”
“不是我說你，虧你想的出來的。幹嘛偷偷摸摸的，搞的跟做賊似的，我就沒見過這麽笨的小妞。”蘇紅不滿的說。
“我怎麽知道大媽們這麽好事啊。你說叫我怎麽辦？我是一個人也吃不消。”
“我看葉和澤被你吃的死死的。要不他這麽聽你的話，做這讓自己為難的事，現在好了吧？”
“是呀，背後被說死了。”
“準備什麽時候帶家去？”
“他都這麽忙，也只能等元旦的時候了，也許那會兒會好點。”
“看來只能如此了。”
“你什麽時候會空閑點，是不是天天都很晚才回家？老這樣，你都成酒鬼了。到時候我都不敢去你家了。”程睿拿了個筆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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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啊，我也不想啊。你沒看到昨天的情行呢，我是兵。你家小葉總是大官，也喝了不少，那些個客戶，說詞是一套又一套，你不喝行嗎？再說了，好不容易過個節，有個名目喝酒，不喝個死，會痛快嗎？”蘇紅倒了一大堆苦水。“多好的借口也不行。怪不得你找不到你家小葉，他昨喝酒的時候就說過今一大早要去H市呢，看來是真的。”
“哦。反正我不管。你自己看着辦吧，我是想元旦把這事落實了，少了流言，也省得葉和澤吵。要是定下了日子，你也來，大概會在元旦那天的。你不回家吧？”
“不回。就過年回了。老媽都催死了。我不想回。急急，去，又急急來。她要是想見我，來我這住幾天好了，也可以給我做幾餐飯，哈哈。”蘇紅得意的笑了起來。
程睿鄙視蘇紅：“就你腦好使。”
“當然。唉，我都多少天沒和你一起樂呵了，看來過年之前也不會有多空的。有空了得休息，真有點吃不消。想和你說說話兒，在辦公室不好說，不急，不急。”那後半句幾乎是自語了。“那這先這樣吧。确定下來了，通知我就行了。有白吃的，我哪會不去呢？”邊說邊向外走去，走到門口還不忘說：“叫我啊。”
“一定。”
程睿和葉和澤聯系上己經是二天後的事了。
這種情況讓程睿有點意外。那天，程睿下班回到家中，老媽正在做飯，老爸不知在研究什麽，反正是呆在陽臺上。
“程睿，晚上想吃烤鴨嗎？”程母在廚房問程睿：“我們有多久沒吃了，剛回來的時候忘記順便買了。”
“想啊，現在去買，不急吧，排好長隊呢？”
“我做好飯去。買回來正好開飯。”程母翻炒着鍋中的菜說。
“那還是我現在去吧，反正我也沒事，就等着吃飯。媽，我去買了。”程睿換上鞋，沖着廚房喊。
當程睿拾級而下的時候，手機響了。拿出一看，是葉和澤。
“睿睿。”手機一接通，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讓程睿心中一顫。
“嗯。”
“在幹嘛？”
“準備去買烤鴨呢？”
“我也想吃。”
“你回來了就買給你吃。”
“要在你家吃。”
“行。”
“真的？睿睿，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真想現在就回來。睿睿，你有沒有想我？我想你。”
“我也想你。”說完這句，程睿的臉不由的紅了起來，她看了看周圍，還好，沒人注意。腳下也沒放松下來。
“對不起。這次出差我沒有和你說一聲，實在是走的急。那個業務難搞定，我也心煩，心煩就沒給你打電話，怕自己語氣不好。現在好了，單子拿下來了，我明天就回來。嗯。真想馬上就見到你。你想要什麽？等會完餐，我去買。”
“不用了，你老是買，我這都多少了？”程睿見烤鴨店就在前方，隊伍也排的不長不短。
“那先這樣吧。我先進去了，你要記得想我。明天我就回來了。嗯。想你。”
“嗯。”
離下班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程睿看了下電腦。葉和澤到現在還沒有露面，說不定是晚上回來。程睿暗想。
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是葉和澤。
“我回來了。剛到公司。什麽事，這麽急？”那是疲勞的聲音。不失往日的溫和。
程睿聽葉和澤這麽問，才想起來葉和澤在說什麽，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不知怎麽說才好。因為過去了幾天，程睿的心裏也沒有那天的難受了，再說葉和澤給他打了定心針。現在真的要面對了，不免難為情。
“是，是，，，，，，”程睿張了幾次口，都不成功。
那邊的葉和澤卻心急了起來，以為發生什麽事了，于是挂斷手機，直往程睿的辦公室去。害得外間的秘書們吓了一大跳：“總助剛進辦公室才多少時間，又這麽個氣勢。這是要往哪去呀，難道發生大事了？”
但是疑問歸疑問，沒有領導的吩咐，她們是不敢妄動的。
當葉和澤大動作的推開程睿辦公室的門時，把裏面的程睿吓了一大跳，特別是關門聲。
程睿猜到可能是剛才自己在電話裏吱吱唔唔的，倒令葉和澤以為自己發生什麽事了。
程睿走到葉和澤的面前：“我沒事。那是幾天前給你留的。現在都沒事了。”
葉和澤仍是一臉的關切樣：“幾天前，幾天前發生什麽事了？”
葉和澤不問還好，一問，程睿覺得自己更是難開口，于是就叉開話：“都過去了。”
“一定有事，說不說，不說你相不相信我在這就吻你。”葉和澤，連威脅用上了。
“你，”程睿一下子漲紅了臉：“你敢，你是領導。”
葉和澤“哧”的笑了下，“你要是怕了就老實說出來。”
程睿就知道葉和澤使壞起來也是一好手，無奈，就把那天的事說了出來。
哪知，程睿剛說完，就被葉和澤點了幾下頭：“你呀，你。。。嘿嘿嘿，怎麽說都是老天助我。”
“你。。。。”程睿知道自己理虧，也不好發作，只是紅着個臉，吶吶不出聲。
“那就這麽定了，現在我手頭也有不少事。元旦前沒時間了。公司元旦會放假，我得去見丈母娘。就這樣。”葉和澤拍板。
“哦。”程睿無話可說，只是應着。
葉和澤見程睿這次這麽乖，高興死了。想想也是，其實那次打電話給她，她己經就答應了。看着眼前的人兒，那熱切的眼光怕是少看了一點，一眨也不眨。
“喂，注意點，辦公室呢。”程睿小聲提醒着。
“真想抱抱你。”葉和澤只是這麽說。“唉，好吧。今天只怕不能和你見面了，手上的事不少。等我電話。你為什麽不打我電話？”
那還是剛認識的時候，程睿有打過葉和澤電話，但那都是有事才打的。後來，等到倆人正式開始了，程睿是沒怎麽打過。
“我那還不是想享受被追的感覺嘛，女神呢？”程睿面對葉和澤的問話，調皮的說。
“嗯，女神。”哪知葉和澤反應挺快的，一個急回身，在程睿臉上吻了下，又一個急回身開門出去了。
“你。。。”程睿看着關上的門，無語死了。
葉和澤是和程睿說定了。也不是說這事就天下太平了。程睿還得和老爸老媽說呢。
再怎麽說這是正正式式的見面，要緊着呢。
程睿有點擔心通不過面試呢。雖說自己自參加工作以來，老媽也暗示過怎麽還不談朋友，說，只要程睿自己中意，他們是不會有意見的。
程睿都推說自己還沒玩夠呢。真相呢，當然不是這樣的，哪個少女不懷情，人家親親我我的時候，程睿也想有人愛她，疼她。如果說只想要這種感覺，那可就随挑随撿了。程睿想的很明白的，不光是為了談戀愛而談戀愛。
程睿坐回到位子上，陷入了沉思。
元旦那天，程睿早早的醒了，聽見外面的動靜，想那肯定是老媽在準備了。想起那天的情景，程睿還歷歷在目。
當晚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程睿吱吱唔唔的說：“爸，媽，葉和澤準備元旦來我們家。”程睿說完，看着老爸老媽的反應。只見老爸，老媽不動聲色，只是老媽應了一聲：“嗯。”
飯後，還是老樣子，程媽收拾，程爸搗鼓自己的老行當，程睿當然是回房了。
料想中的，程媽收拾好後，進到程睿的房間。
程睿家就是這樣的習慣，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兒，當一聽到的時候，不會亂發表意見或者馬上評論的。都要過會兒才會處理，今天的事更不能馬虎。
程媽媽還是和以前一樣，找程睿談話，仍是嚴肅的。
“想好了？”
“嗯，時間雖說不是太長，但我想差不多了。”程睿小心的說。
“不會是上次的事，讓你這麽快下決定的。”程媽一針見血的說。
“啊呀，老媽，你總是說到中心。我要是說沒有，那也是騙人，有一部分原因了。”程睿被說中了。
“我和你老爸的意思呢是這樣：你不用管別人怎麽說的。反正我們也沒有做壞事。當然，如果是你真的決定了的話，我們當然是高興的。你說小也不小，要說大也不大。我們都說你太穩重了，不過，這總歸是好事。有一點你要記住，既然決定了，以後不管發生多大的事，要以大局為重，不能搞小孩脾氣。”
程睿用力的點了點頭。認真的聽着。
程睿回過神來，看了看時間，七點多了，就準備起床。可以幫老媽搭把手。
程睿走到客廳的時候，哪還用的上她，只見水果什麽的早就擺放在茶幾上了，連水杯都準備好了，只等着倒入開水。廚房那邊傳來說話聲，程睿想肯定是老媽他們。
程睿走到廚房的門前，見老爸也在擇菜。想老爸雖說不是大男子主義的人，但這家務活基本上是不幹的，就算他想做，也都被程媽媽推開的。
“爸，媽，”程睿甜甜的笑着。
程媽媽擡起頭，“早飯都給你放餐桌上了，吃了沒？”
“還沒，要不要我幫忙？”程睿乖巧的說。
“我們都弄的差不多了？快吃早餐吧。嗯，真是小孩子。”程媽媽慈愛的看着女兒。
“嗯。爸媽辛苦了。”
“這孩子。”
程睿走到餐桌前，看到老媽給她備的早餐，三口二口就吃了幹淨。
程睿想起蘇紅還沒來。想打個電話給她，一想，不行，還早着呢，要不又得被她笑話了。
程睿知道自己有點緊張過頭了，早上起來不過一個小時還沒到，也不知看了幾遍的時間了。唉，怎麽回事，又不是自己見公婆，真是的。
程睿做了幾個深呼吸，沒用，緊張就是緊張。這好比讀書期未進行考式了，明明自己己經複習的很好了，在答卷子的時候也是下筆如流，可就是抑制不住的手抖。甩幾下沒用，揉搓一下沒用，以致把字都寫的歪歪扭扭的，白白被扣掉幾分。程睿知道自己這毛病是無藥可醫了。
“好吧，好吧。”程睿還是承認了是自己心裏沒底，怕事情有變故。于是程睿撥了葉和澤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嗯？”電話那邊的聲音挺清楚的。“想我了？”
“貧嘴。”程睿笑着說：“我就是想證實一下是不是真的。
葉和澤知道程睿這是緊張了：“我馬上到。”
“哦”一絲甜蜜從心口湧出。“好。”
剛好，門鈴也響了起來。
“睿睿，你去開門。”
“知道了。”程睿知道這個時間來的定是蘇紅，果然，門一打開。蘇紅就竄了進來。
“怎麽樣，我守時吧？”
“嗯，知道你好行了吧。”程睿拉着蘇紅：“走，先見見長輩。”
“知道，知道，你這是拉我鍛練嗎？”蘇紅甩開程睿的手，熟門熟路的奔到廚房，“程爸爸好，程媽媽好。”那臉上笑的象花兒一樣。
“小紅來了。”程媽媽見是蘇紅，也笑容滿面，程爸爸也應了聲。
蘇紅對程爸爸，程媽媽那是相當的熟絡的。“我是來蹭飯的。”
“歡迎歡迎。睿睿啊，和小紅說說話兒。”
“哎。”程睿掩住偷笑的嘴。拉起蘇紅走向客廳。
“程睿。”蘇紅這一本正經的叫聲，讓程睿不由收住往前跨的步子，看着一臉正經的蘇紅：“怎麽了？”
“我都抗議多少次了，怎麽沒效啊？”蘇紅奧惱的說。
程睿這下知道蘇紅在說什麽了，不由笑出了聲。
“有你這樣的嗎，還笑？”
“那你自己去說，這不是挺好的嗎？”
“好什麽，小紅，小紅，土死了。叫小蘇還好點。小紅。”
“我媽這都叫習慣了。說實話，我也幫你說過幾次了，我媽說是說下次你來不叫你小紅了，可是，你看，她還是忘了。你還是認了吧。”
“啊，在這屋子裏叫叫也就算了，要是在外面也是這麽個叫法，真是的。”
蘇紅一屁股坐下，拿起蘋果，咬了一口。
“也不是只有你，你不知道，我媽這小學老師當慣了，都是這麽叫的，小明，小剛，我說啊，還是你名字取的不夠大氣。“
“這麽說還是怪我老爸老媽了？得，明天我要改名去。“蘇紅覺得自己有點無奈。”唉，不說了，不說了。葉和澤什麽時候到？”
“快了吧。我剛問過他。”
“正主還沒到，我配角先到了，呵呵。我看你爸媽挺喜歡你家小葉的，這面都沒見過。大清早這麽忙乎。”
“那是，女婿呢半個兒，你不知嗎？明兒你也帶男朋友回家，說不定你媽更是歡喜的不得了。”
“有可能。”蘇紅點了下頭。“你不說，一說這我也頭痛。近來是不是我老了，老媽都催好幾次了，怎麽還不找男朋友。說真的，程睿，還是你老爸老媽開明，就不催你，你也識相，不早不晚就帶回家了。我啊，我？”蘇紅扶着額，一臉的煩相。
“大學的時候，你也相處過，雖說是沒有結果。現在都工作了，怎麽反倒不談了？”
“那時是為談戀愛而談戀愛。現在不能這樣了。沒看到喜歡的，談不起來。沒感覺啊。”
程睿也不好再說什麽，平時倆人雖說是經常混一起，但很少談感情方面的事，也沒有深入聊過。
最後蘇紅揮了揮手：“不說了，不說了，本姑娘正嫩着呢。哈哈。”
程睿捶了一下蘇紅，笑笑。
蘇紅吃完蘋果，沒事可幹，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怎麽還不來呀？我們都快上菜了？”
程睿知道蘇紅這是在給葉和澤打電話，正在捉弄他。
“你家小葉己在樓下了。叫你下去呢？好象帶了不少東西上。”蘇紅挂斷電話對程睿說。
“啊，到了。好吧，你去不去？一起？”程睿起身。
蘇紅搖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去接你的相公吧。”
程睿不理會蘇紅，往樓下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