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兩章并作一章更新! (26)
,連說話都帶着些負氣的意味,“沒必要就是沒必要,字面上的意思!”
“你不是都走了嗎?那還聯系什麽?”
那天是她鬧脾氣在先,可是都二十天了,他不也沒給過她一通電話?
為什麽非得是她主動聯系?
他拉不下臉,難道她身為一個女孩子一點矜持都不該有?
當然,這只是面子問題,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對他本來就是避之不及的,怎麽會自投羅網?
她承認她經常想起他,但那也不代表,想了就要重新聯系!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再深的感情都會在時間裏變淡,更何況他們還沒有多深的感情呢!現在互不聯系不是很好嗎?
都這樣了,他還氣洶洶地找上門來,好像她欠他什麽似的要來追殺,有必要?
秦妤的心情本來就沒平複下來,再被他這麽一逼,更是亂糟糟的。
人在心亂如麻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往往不經大腦,是一些與心裏真正的想法截然相反,很傷人的一些話。
“我是被誰氣走的?是你莫名其妙地發了一通脾氣!”
“我錯了,我就是脾不好,不知死活地說了一些大不敬的話得罪了您,給您添堵了,我向您道歉,這樣可以了嗎?”秦妤扭動了兩下手腕,“放手!”
“你這個……”蕭邦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訓她了。
短短二十天裏,她叫他受盡了折磨,滿腦子都是她,根本靜不下心來工作。生平頭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方寸大亂,失了鎮定,這陣子天天眼巴巴地等着她的電話,都快要神經質了。
得知清大開學的消息,天天聯系詹子旭,對她只字不提,盡聊些無關緊要的,明着暗着讓詹子旭安排了這次見面,她不會看不懂,他這是主動求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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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趣一點的,他退了一步,她就該進一步,主動點兒。可她整晚都坐在詹子旭身邊,聽那些老王八蛋開他們的玩笑也不解釋,居然好像還很享受的樣子,簡直了!
“我怎麽樣?我知道我惹您不高興了,但我也道過歉了,你這樣攔着我是什麽意思?沒話說了嗎?正好我對你也無話可說,放我回家!”
“無話可說?”蕭邦惱了,兩只眼珠子裏能噴出火來,“你對我無話可說,和詹子旭就有說有笑?”
“他是我老師,我和他本來就有共同話題。再來,我和誰有說有笑,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由你控制!”
“你覺得我不識好歹也好,不懂得感恩也罷,總之就是現在這樣了。從你那天奪門而出,我們就已經結束了。”
“結束?”蕭邦陰恻地笑了,“誰告訴你我們結束了?”
“我自己說的……”
“秦妤我告訴過你,在我的容忍範圍內,我願意慣着你,但必須按照我的方式來。從這段感情一開始,主動權就在我手裏。”
蕭邦徹底惱了,他從來就不是個正人君子,為了她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欲.望,可到頭來他得到了什麽?得到的是她的諷刺、抗拒。
今天他要不做些什麽,這個該死的女人遲早騎到他頭上來!
“既然你不知好歹,那麽,看來你比較喜歡這種方式!”說着就冷冷一笑,扣住她的下颚逼她張嘴,霸道的舌頭直接頂了進去。
秦妤當然吓得睜大了眼睛,拼命搖頭的抵抗,然而他長臂一伸,直接環住了她的腰,硬是讓她動彈不得。
強壯的身子一個勁地往她身上擠,胸對胸,下身頂住下身,使勁摩擦。
兩人都穿的很厚,可是他身體滾燙的熱度,就是能灼透衣服,燒傷她的肌膚。
火熱的舌頭在她口中不斷地翻攪,深刺,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焦躁得厲害。她的嬌喘,愈發刺激了他的欲.望。
秦妤害怕了,不住地搖頭掙紮。“不……唔……不要……這樣……”
地下停車庫,随時可能有人進來,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裏。
“不能這樣?怎麽樣?是這樣嗎?”蕭邦一邊火辣辣地抽着熱氣,一邊用大掌覆住了她一只柔軟,冷不防用力一捏。
“放開我……你……你瘋了……”秦妤扭動身子想逃,可是整個人都被他壓在角落裏,就像是砧板上的麻雀,任人宰割。
“這裏是停車場……會、會有人進來……”她氣喘籲籲,一張臉憋得通紅。
蕭邦的神色卻是愈發深邃了,眼神熱辣,頗有些得意之色,随意揉捏着,好像有趣的玩具一般,樂此不疲。
貼着她的耳朵噴灑熱氣,“這樣更刺激,不是麽?明明就是只妖精,怕什麽?嗯?你也很喜歡吧?”
恨恨地掐了把她纖細的腰肢,“在你毫無理由踐踏我的心時,就沒有想到會有今天?”
秦妤急紅了眼眶,“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求你放過我……不要這樣子……”
她在他臂彎裏瑟瑟發抖,哀聲乞求着。
有那麽一秒鐘,這張楚楚可憐的臉真的叫蕭邦心軟,舍不得。
然而他的包容得到了什麽?他自以為是的*愛,只讓這個女人愈發無法無天。她有多讓他心疼,就有多恨。
加之隐忍了多天的欲.望,也快将他逼瘋了。如果這個時候放過她,他發誓他一定會發狂!
“現在才來求饒,不覺得太遲了麽?嗯?”
大手從她毛衣裏鑽進去,冰冷的手指順着她細膩的肌膚一路往上攀,碰到了內.衣扣。
分明感到她身子泛起一陣戰栗,眼神愈發驚恐無助,他卻笑得像猙獰的惡魔,露出了他兇狠的獠牙。
“害怕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還不習慣麽?丫頭……”
之前他這麽叫她,濃濃的都是*.溺,然而現在,秦妤覺得他像個獵人,而自己就是可憐的獵物,随時都可能被他吃得連渣都不剩,頭皮都是麻痹的。
“求你……真的不要……別在這裏……”
“我倒是覺得,這樣很刺激!”
“蕭邦……我……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
“誰叫你的身體這麽美妙,讓我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他的唇貼着她的耳膜,順着肌膚慢慢往下,滑過她的脖頸,她的鎖骨,濕熱的舌尖恨恨地吮.吸着她的脖子,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吻.痕,只屬于他的吻.痕。
“丫頭,我喜歡你的味道,非常喜歡……所以,我們之間,絕不僅僅只是一次……你以後的每一次,都将是我……”
他咬牙切齒的,每一個字都如同燃着了一團火焰,燙得她心尖兒都發燙。
“如果你還沒适應……那麽,從這一次開始,慢慢學着接受……我向你保證,你一定會很喜歡……愛上和我做……”
說着毫不費力地解開了她的,手直接罩住。觸感是那樣地美妙,年輕稚嫩的身體,有着不可思議的魔力。
蕭邦喉嚨深處經不住逸出一聲低低的粗喘,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真想好好嘗嘗它的滋味兒。
但這環境非常刺激,他的脊椎都是酥麻的。這叫他渾身充滿了力量,因此動作都很粗魯。
“放開我……求求你……”秦妤仍在無助地乞求着,既心慌又恐懼,手用力抓緊他的外套,“不要……蕭邦……不要……”
“太遲了,丫頭……你不乖,就要受到懲罰……”
蕭邦肆意欣賞着她楚楚可憐的臉,精致的五官此時寫滿了恐懼之色,哀求的雙眼水光潋滟,顫抖的薄唇紛嫩,陰人遐想連連。
光是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到她柔軟的曲線,她身上的芳香。
他記得在夜色中看過她的身體,那般曼妙,頭發淩亂地散開,包裹着她的臉,分外妖嬈。光是想想,已經足夠叫蕭邦發瘋。
“如果我現在放過你,它會很痛苦……你忍心麽?丫頭……”
抓着她汗津津的小手往下,他立即粗喘起來,“嗯哼”鼻子裏逸出難耐的嗓音,一張一翕,蠢蠢欲動。
秦妤吓到了,她對它并不陌生,然而這樣還是太刺激了,叫她受不了。
她想松手,可是他死死按住。
因為她這樣的接觸,蕭邦渾身都充斥着快.感,更加渴望了,終于松開了她的手,卻是拉高了她的裙子,有些粗暴地拉扯着她的絲襪。
嗯……絲襪……很不錯……他喜歡女人穿絲襪,尤其是她,非常非常的性.感……
”不要……別這樣……蕭邦……停下……”
秦妤吓得六神無主,真的是哭了,然而那眼淚反倒成了催.情.藥,他的手無師自通一般,游刃有餘地動作,讓她全身起雞皮疙瘩,一陣陣的熱潮直往腦子裏沖。
緊咬着嘴唇忍耐,然而動情的聲音還是沖破了喉嚨。
“舒服嗎?嗯?”蕭邦的嗓音因為緊繃的欲.望變得非常有磁性,手裏的動作更快了。
“你也要了?是不是?丫頭……別壓抑自己……喜歡就叫出來……”
秦妤只是拼命搖頭,嘤嘤低泣。“不要……不要在這裏……”
“可我已經忍不住了!”蕭邦霸道地擡起她一條腿,一邊入侵一邊沙啞地詢問,“喜歡嗎?嗯?喜歡嗎?”
秦妤緊張的要命,但是身體卻非常順利地接納了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順利。
她為自己感到羞恥,越是緊張,就不由自主地更加動情,讓蕭邦非常暢快。
後背抵着冰冷的牆壁,身前卻是他一次次最火熱的動作,此時此地,激起了秦妤可恥的快樂。
她羞恥得擡不起頭來,頭埋在他肩膀,用力咬住了他健碩的肌肉,怕自己發出聲音,憋得臉通紅。
兩人都是衣衫整齊,外人哪裏想得到,他們此刻身體正進行着最親密的接觸,彼此非常忘情,就像失去理智的野獸。
手機突然在這個時候響起來,鈴聲很大,讓秦妤恐慌,咬緊牙關,只能擠出一些破碎的聲音。“手……手機……”
蕭邦嘴裏罵了一句髒話,被那鈴聲吵得心煩,一邊繼續動作,一邊拿出手機,是詹子旭的電話。
他眯起赤紅的瞳孔,麻蛋,這筆賬算是記上了!
掐了手機,蕭邦更加勇猛了。
秦妤連環住他的力氣都沒有了,軟得像一灘水,他掐起她的下颚,逼視那雙水光潋滟的眸子,“丫頭……看清楚我是誰……”
她哼哼唧唧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的第一次,以後的每一次,都是我的,明白了嗎?”
蕭邦喘息粗重,每一個字都說得異常用力,“只有我才能給你這種感覺……只有我才能讓你這麽舒服……明白嗎?”
“說!你喜歡嗎?丫頭……”
秦妤腦子一片模糊,聽不太真切,迷迷糊糊地嘤咛,“喜……喜歡……”
“很好!以後,我會讓你越來越喜歡,愛上這種感覺!”
……
哇哈哈!想不想加更?想不想?
119.你要的是身體,我給了(月票加更)
歡.愛如同狂風暴雨一般激烈,到了結束卻有一些許狼狽。
爆發後蕭邦抵在秦妤身上,大口喘着粗氣,古銅色肌膚如同被燙紅了。身體爆炸,精力噴薄而出,他腦子裏仍有一些暈眩。他看到了她眼裏的淚光,那令他感覺非常地不舒服。
沉默地用紙巾拭去她大腿內側的液體,激情退潮後,往往只剩下狼狽與沉默。
秦妤現在整個身子都是疲軟的,他一松手立即站不穩了,一個趔趄往前,他伸手托住她,她卻反手一推,露出很厭煩的情緒。
蕭邦很不喜歡她皺眉的表情,好像很厭惡自己。
對他來說,剛才那一次并不是沖動,而是情之所至,相比身體的渴望,他的心更渴望得到她。哪怕動作粗魯了一些,但他并不後悔。
秦妤疲軟地往前挪了幾步,眼裏泫然有淚,但沒有落下,沉默地按下了電梯鍵。
蕭邦站在她身後,看着她落寞的背影,自然是心疼的,沒有人會喜歡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給他的感覺自己很差勁很糟糕。
心中默默嘆了口氣,他的語氣軟下了幾分,“和我談談!”
秦妤沒理他,電梯一來就直接往裏面走,他從身後拖住她。“沒聽見我說話嗎?”
“你要得到的已經得到了,還想怎麽樣?”背對着他,并不轉身,也不過激反應,聲音聽上去很無力,濃重的嘆息。
“難道你以為我來找你,只是為了和你做.愛?你把我當什麽了?野.獸?”
秦妤笑笑,“用不着标榜自己有多清高,也無需感覺被侮辱了。男人,不都是這個樣子?總之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而我只想回家,可以請你高擡貴手,放過我?”
蕭邦搞不懂她為什麽非得渾身帶刺地和自己說話,是,他承認自己剛才太粗暴了,可是她激怒他在先。她在用那樣的态度對他之前,就該想清楚後果,畢竟她不是不清楚他的脾氣。
他現在就是有一種,很莫名其妙,也很無力的感覺,寧願她和他大吵一場,也受不了她半死不活的樣子。
“你放開我好嗎?我要回家!”
“你和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了?如果我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我不喜歡猜你的心思。”
“沒有!你沒做錯!你是蕭爺,你想做什麽都行,你又怎麽會做錯?錯的是我,是我不識好歹,是我辜負了你的好,所以你想對我怎麽樣都是我活該,這樣可以了嗎?”
“你非要陰陽怪氣地和我說話?”蕭邦緊緊擰起了眉頭,“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叫我很不喜歡!”
“難道我活着是為了取悅你?那你又知不知道,你把我攔在這裏,也讓我很不喜歡?你剛剛做的事情,讓我厭惡!”
“厭惡?”蕭邦冷冷一笑,大抵是覺得諷刺。
“我不知道一直夾緊我的身體讓我快一些,為我濕潤,叫做厭惡。難道你被人強.暴嘴裏還會一直喊着喜歡,舒服?”
“你自己清楚,剛才并不是我單方面有感覺,你同樣很享受!”
秦妤氣紅了臉,嘴唇都咬得發白了。“那只是身體上的,是你……”
“沒有人身體和心理能分開,就像我,也決不會和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做.愛。你的身體對我有感覺,代表你的心也有。秦妤,你不是木頭,你能感覺到我對你不同,從來都不同!”
“我相信這同樣不是單方面的,你喜歡我,對嗎?或者就是因為喜歡我,才正好解釋了你這些天的失常?你是故意想把我氣走?”
她心虛得不敢看他的眼睛,抗拒道:“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說罷甩開他的手,急匆匆走進了電梯,蕭邦也跟了進去,她按住開門鍵。“你還跟上來幹什麽?請你別再纏着我,我很煩!”
“我做事不喜歡半途而廢,在沒說清楚之前,我不會走!”
“可我要說的已經說清楚了,我沒力氣和你繼續糾纏……”秦妤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眉宇之間盡顯疲倦。瑟瑟發抖的身子,又洩露出她的脆弱,“你走吧!求你!”
電梯發出“滴滴滴——”的響聲,但蕭邦沒有一點兒要離開的意思,秦妤氣得只好自己出去,卻又被他拽了回來,他一探身過去,關了門。
兩人困在電梯狹窄的空間裏,秦妤全身都跟有幾百只螞蟻在爬似的,很難搜,也很不安。
現在的心情真的是煩透了,因為身邊的男人已經能夠影響到她的情緒,并且非常地強烈,讓她情緒波動很大。
她也算是個理性的女人,包括一開始和他在一起,也是小心翼翼,字斟句酌的,從來是不敢得罪半分的,更別說沖他發脾氣了。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任性得不正常?
從那一次在家他強行索要,而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無法抗拒的時候?
心理生理都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就好像腦子裏拉響了一個警報器,提醒她危險,必須及時脫身。
或許是那樣吧,她的脾氣就浮躁得不受自己控制,別扭得要命。
其實心裏看着他還是有一絲喜悅的,然而那只是很短暫的一秒鐘,随之身上的刺就統統豎了起來,進入了攻擊狀态。
她也很讨厭這樣的感覺,所以免不了心浮氣躁,變成了一個脾氣惡劣的壞女人。所以她希望他離她遠一些,在她說出更傷人的話之前,不讓他看到自己更糟糕的一面。
電梯開了,秦妤快步走了出去,迫切地掏出鑰匙開了門,急忙要關上,但他一直跟在她身後,在她關門之前就先一步抵住,推開她微不足道的力氣,徑自走了進去。
秦妤氣極,“你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随便!”
“你……”報警有什麽用?全京都有誰敢得罪他蕭邦?只有她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敢在他面前發脾氣。
秦妤扔下包,走進了房間,打開櫃子拿出了一顆膠囊,吞了進去。
蕭邦奪過外殼,被上面幾個字的刺傷了眼睛。“你什麽時候準備的避孕藥?”
“從你在我家強取豪奪我就準備了!”
“這東西很傷身!”
“原來你也知道……”秦妤冷笑,字眼冰冷得像寒刺,很傷人的那一種,“那你不戴.套,直接闖進我身體裏的時候,怎麽沒想過很傷身?”
他被她頂得幾秒鐘說不出話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總算出現了一絲裂痕。但生氣不是對她,而是對自己,有一些服軟的意思。“我下次會準備!”
“下次?誰告訴你還有下次?”
“我說過,我們之間不存在最後一次!”
“憑什麽由你說了算?就因為你救過我?幫過我?是!我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我很感激你,我有沒有什麽能作為回報。所以,你想要我的身體作為補償,我沒有權利說不!”
“你要,我給就是了,但你不能要求我還要虛以委蛇,強顏歡笑,裝作很開心,因為我不是風月場裏那些女人,我不賣笑!”
“是……我就是很淫.蕩,我控制不了身體對你有感覺,你盡可以用那些話來羞辱我。但我告訴你,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自己對你有感覺。身體,我輸得起,但心,我輸不起!”
“你把這當成一場比賽?”
“當成什麽都好,反正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我承認你對我好,但又能維持多久?你們這些人,感情來的快去得也快,說白了,也許不過就是一時的新鮮感。”
“畢竟,像我這麽不識好歹的的女人有幾個?你會允許有女人不為所動?你要的,不過就是征服!”
蕭邦想反駁她這番“狼心狗肺”的言論,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在最初對她感興趣的時候,也許“征服”确實是最重要的原因。
她說得對,他骨子裏是一個很傲慢的男人。主動倒貼的,他看不上眼,甚至厭惡。畢竟男人都很惡劣,太容易得到的不稀罕,偏偏喜歡得不到的。
他一開始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憑什麽能抗拒他的魅力,也想看看她喜歡上一個人會是什麽姿态?溫順如綿羊?
他自己都沒有料到,會越陷越深,一頭紮進去不可自拔,直至現在這個程度。
可是,在他認真的時候,她卻退卻了,急于和他撇清關系,甚至要徹底趕出她的生活。
難道他做盡一切圖的,就只是一場風花雪月?
荒唐!
蕭邦的眉頭擰得很緊,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但不是憤怒,而是,非常非常地失望,對她,也對于這段令他頭一次動了真心的感情。
“秦妤……”他叫她名字時,嗓音很沉重,眼神執着地盯着她,哪怕她心虛地低着頭,他依舊能看入她心底最深的地方。
“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取消訂婚,是因為你?”
她心頭一顫,他趕回來的時間正是原本訂婚宴的日子,她不是傻子,很難不往那方面聯想,只是那對她來說太沉重,她寧願裝傻充愣,也不想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別過臉,一臉抗拒。“我現在不想談這些!”
“那你想談什麽?談你為什麽突然想變了個人,對我态度這麽惡劣?是不是一直以來我對你太好了,讓你以為可以騎到我頭上來,為所欲為?是這樣嗎?”
“為所欲為,我有那個膽子嗎?”秦妤反唇相譏,心裏越是亂,就越控制不住嘴上說難聽的話,“我們是什麽關系?我有那個資格?”
“那你告訴我,一直以來,你又認為我們是什麽關系?”
“我不知道,我不想去想!總之,我們從一開始關系就不正常。不管你怎麽對我好,你的身份,注定了我們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交往。你是清楚的,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什麽是同一個世界?那只是你可笑地在心裏劃分出的一條界線,非要把我排除在你的生活之外。”
她的倔強是她身上可愛的一面,蕭邦也欣賞一個女孩子要有這樣的骨氣,這也是她與衆不同的地方。可是現在,那反倒成為了她身上最別扭的地方。
“你确定只是我心理作祟?我們有着截然不同的出生、經歷,從小見過的人過的生活完全不同,甚至連我們接觸過的那些人都毫無交集。”
“我只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無所不能,可對真實的你一無所知,我不知道你曾經經歷過什麽,我也摸不透你的想法。甚至于,你這個人對我來說都不是真實的!”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全部告訴你!我沒開口不代表我有意隐瞞,我只是希望你自己慢慢去了解。”
“那我呢?你又清楚我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或許我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在你認識我之前的二十一年裏,我有過什麽樣的遭遇,是不是曾經深愛過另一個男人,你又懂得?”
蕭邦蹙眉,胸膛起伏的幅度大了一些,手指握緊。“你愛過另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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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進前十啦,昨天進的,雖然今天又掉到11了,但是說到做到哈,加更2K!年底了,比較忙!
我這麽守信,你們也要繼續扔月票鼓勵哇!客戶端,雙胞胎!
120.我們之間不會結束
“那你又清楚我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或許我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在你認識我之前的二十一年裏,我有過什麽樣的遭遇,是不是曾經深愛過另一個男人,你又懂得?”
蕭邦蹙眉,胸膛起伏的幅度大了一些,手指握緊。“你愛過另一個男人?”
他很介意,非常非常介意,發現自己的心胸并沒有他想的那麽寬廣,相反,他在這方面也非常狹隘。
“我……我只是打個比方……”在他眼裏,秦妤連坦白的勇氣都沒有,“就算我有,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有什麽資格介意?”
“我說過,我想過簡單的生活,但和你在一起,注定簡單不了,我都能預見日後的悲劇。如果你想要的,只是我的身體,那麽我可以給,那是我欠你的。但是更多的……對不起,我給不了……”
說出這番話,比秦妤想象的要困難一萬倍。
她以為這時候她心裏對他有的僅僅是恐懼,是不敢言,然而除此之外,似乎有一種更強烈的情緒絞痛了她的心,好像某一部分被硬生生撕裂到了一塊,很疼。
也許從她所能意識到的更早開始,她對他已經動心了。他那樣的人,愛上他簡直是世界上最容易不過的事情了,所以她才會這麽矛盾。
其實歸根結底,她是覺得自己不夠好,配不上他。
在她最美好的年紀,用了七年的青春,都留不住一個沈黎川的心,又何況是神一般的蕭邦?
世上的感情就是這樣的,得不到才最好,他現在還沒有完完全全得到她的心,因而把她想得很美好,和他認識的那些女人都不同。
可她知道的,她就是個普通得再普通的小女人。論身份,她比不上邢雅優。論美貌,她也不是最漂亮的,她身上最獨特的只是她的一份驕傲。
她正在一點點淪陷,當她的心徹底失守,也就失去了最讓他着迷的地方。那麽,他也會索然無味。
可是,他永遠是那麽那麽地好,她只會越來越愛他,到時候失了心的她,究竟該怎麽辦?她已經經不起再一次的傷害了。
一整晚的針鋒相對,已經讓秦妤筋疲力竭,心力交瘁,全身的力氣松懈下來,不由得露出了疲倦之色。
“和你在一起,真的很累,我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兒,求你……”
面對這樣的她,蕭邦還能說什麽?
從來只有女人嫌棄自己的男人不夠好,不夠強大。原來,太強大,也成為了一種過錯?會讓她自卑?
他知道她有很多的顧慮,說實話,他也有,最主要的是還在病*上的蕭晉德。
但他對她的心,和其他戀愛中的男人沒什麽不同。面對感情,他又能有多強大?如果夠強,他也不會主動來找她,讓自己陷入現在這樣的狀況。
對他來說,她是唯一一個讓他一直低頭,一直退讓的女人。然而,她心裏那個結系得太死了,好像用多少時間和精力都很難打開。
她累,他又何嘗不是?
嘴角一抹蒼涼的笑,轉身,離開,走到門口,頓了頓步,眼角餘光還落在她身上。縱然疲憊,卻絲毫不損眼裏的堅定。
“我對你,從開始到現在都是真心,包括将來也是。我相信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所以,我們之間不會那麽容易結束,我也不會讓它結束。晚安!”
關門聲在靜寂的黑夜裏響起,一室的燈光也驅散不了心頭的寒意。秦妤終究還是落下淚來,濕熱的淚,濕潤了整張臉。
蕭邦出了公寓,但沒有真正離開,車就停在樓下。他坐在車裏,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通常來說,他很少有自尋煩惱的時候。遇到事情就解決事情,絕對不會浪費多一秒在發愁上,不想浪費那個時間。
但感情的事情不同,即便是他,也一下子摸不透解決途徑。
他和秦妤之間,隔着一道屏障。問題倒不是主要出在他這邊,畢竟他這兒問題還不算太大。
就算他爸不同意,他也能想辦法。只要和陸擎的合作搞定了,他就不需要再顧忌邢家,到時候娶誰還是他自己說了算,只是時間的問題,慢慢來,遲早能解決。
所以問題的關鍵就在于,秦妤本身非常排斥他。她對他們的感情是不抱希望的,為了避免受傷,她寧可不開始。
除了這個顧忌,似乎還有另外一些,蕭邦一時間還摸不清。
抽着抽着煙,就想起她那句他不了解她,不知道她有沒有愛過其他男人。
難道真是有?
蕭邦舔了舔唇,一時間煙抽進嘴裏,也不怎麽是滋味兒了。
為自己不确定的事情糾結,是一件愚蠢至極的事情,誰知道她是不是一時刺激他說的氣話,沒必要太當真,可若她的過去真有那麽一個人呢?
深愛過?那到底是“過”還是“沒過”?都說初戀刻骨銘心,難不成還真有那個男人傷過她的心,她對這段感情才會表現出異乎尋常的抗拒?
煩!
難怪說愛情是最磨人的,蕭邦這次是真真兒嘗到了撓心肝的滋味。
其實特別想找她說個清楚明白,可是一想到她的眼神,就不舍得将她逼太緊,他所有的怒氣都像一個個的拳頭砸在空氣裏,找不到發洩地方。忍不住罵了一句。“操.蛋!”
……
一晚上沒睡好,隔天醒來秦妤盯着兩個烏黑的熊貓眼去上課,精神蔫蔫的,集中不了。
一下課就準備回家補個覺,詹子旭走了過來,說是和“國際星辰”解約的事情還有些手續要辦,正好他有空,一起去簽幾份協議。
秦妤想這種事還是趕緊處理得好,點了點頭。
去的路上詹子旭看她無精打采的,問道:“沒睡好?”
“嗯!”這會兒路況不錯,秦妤一手開車,一手撐着頭,精神明顯不佳。
“要不找個地方停車,打車過去?你現在的狀況,不太适合開車!”
秦妤打了個哈欠,玩笑道:“放心,我很珍惜我這條命的,一定安全到達!”
“昨晚阿邦去找你了?”
她沒說話。
“難怪,我給他打電話不接,後來又打回來,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等了幾秒鐘得不到回應,詹子旭問道:“你不想知道他說了什麽?”
“如果你打算告訴我,我不問也會說,攔不住!”在這方面,秦妤還是想得很透徹的。
“這倒是!不過你裝出一點點好奇心,我會比較有面子!”詹子旭揶揄,“不然好像我一個人在自說自話,沒意思!”
秦妤盡量放松了,只是笑得還是有些勉強。“我不想談他!”
她都這麽說了,足以說明問題很嚴重。即便是詹子旭這麽聰明的頭腦,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我就不明白了,他那人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到底是犯了什麽不可原諒的錯誤?”
“他沒錯,錯在我!”
頗有深意的一句話,仔細尋思着,她其實也是無奈的,說到底她還是不自信,對感情不認真。
就目前這個階段,她愛自己超過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