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兩章并作一章更新！ (42)
事！”詹子旭擦了擦嘴角的血水，“你還好？”
“我沒事，蕭爺，他……”
“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他！”詹子旭起身，腦子一暈，踉跄了兩步。甩甩頭，拍拍秦妤的肩膀，追了上去。
找到後巷，蕭邦正靠在牆上抽煙，喝了很多酒，整張臉都是紅的。野獸一般的瞳孔，也紅得能滴出水來。
詹子旭嘆了口氣，他是過來人，知道心上的傷害，可比身體的傷要折磨人許多。想當初，剛分手那陣子，自己不也跟個瘋子似的，太難受了。
走了過去，沒計較挨打的事情，反倒是笑了笑，“你看看你出手多重，不知道我是靠臉吃飯的麽？把我揍成這樣，明天怎麽開庭。”
蕭邦心煩地搔了搔頭，縱然煩躁，但他并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擰緊眉頭，說了一聲。“對不起！”
“嗬！蕭爺也會道歉？能聽到你這句話，我挨打也值了。”
蕭邦苦笑，“事到如今，也只有你會陪着我瘋。”
“現在知道誰對你好了？不過你這麽意思？該不會對女人絕望，打算改變性取向。然後秉着就近原則，要和我搞基吧？我可沒那愛好，你甭惡心我！”
蕭邦狠狠抽了口煙，“滾犢子！”
“認了吧，愛情就是這麽折磨人，誰都差不多！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即便是天天争吵讓你精疲力竭，你有動過和她分手的念頭嗎？”
蕭邦搖頭。
“那不就是了！你們之間，原本就存在太多問題，吵架不一定是一件壞事。每一次的争吵，都能增進彼此的了解。反正，不以分手為理由的吵架，都是秀恩愛！遇到問題，一個一個解決就好，沒有你蕭爺挺不過的坎兒！”
“我原先也這麽以為，可人心不是問題，沒辦法按常理去解決。越是自己喜歡的，越沒有辦法。她心裏，還有她前男友！”
“管他什麽狗屁前男友，你就認準一點——她現在是你的女朋友。而且很明顯，她現在很愛你，這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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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接受一個一心兩用的女人？”蕭邦苦笑，“我真不知道還要為了那個人渣跟她争吵多少次！我就是怎麽也想不明白，她怎麽就眼瞎到這種程度，甚至拿我和那人渣比，簡直是侮辱！”
“不管怎麽樣，人家至少是她前任，愛過的。你就當做是，垃圾食品特別好吃，人渣也特別有魅力。不過秦妤現在也不是傻子，她知道該選擇誰，剩下的只是時間性的問題。”
蕭邦皺眉。“道理我都懂，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詹子旭了然地點頭，“這種事，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什麽好的解決辦法，倒不如冷靜一段時間。再看看她的态度有沒有改變！或許你不逼她，她自己就想通了！人都有逆反心理，你逼得越緊，她就越想反抗。你不去找她，或者她倒是主動找上來。你是蕭爺，你得保持尊嚴！”
蕭邦想了想，也只有這樣了。
今晚這事兒以後，他也不想一直逼她，讓她厭惡。索性什麽都不做，靜觀其變。
……
秦妤回到家，心情久久不能平複。蕭邦辭退張默，包括剛才在酒吧的行為，都讓她感到很恐慌。感覺他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好可怕，自己都不認識了。
然而想到這件事是因為她而起，在某種程度上，她又覺得愧對他。思來想去，還是給蕭邦打了個電話。
然而他沒有接。
一顆心，陷入了冰點，不住地往下沉。
座機突然響起，她急忙接通，“蕭爺……”
“是我！”
沈黎川的聲音，讓秦妤感到失落的同時，激生出憤怒。
“在等他的電話？你們又吵架了？呵呵……我早就說過，讓你向他坦白，你非要隐瞞。弄成現在這樣，都是你的責任！”
“我的責任？如果不是你纏着我不放，我們也不會吵架。沈黎川，你究竟想怎麽樣？你說清楚！我已經受夠了這種貓鼠游戲！”
“只是突然想聽你的聲音，打個電話給你關心一下罷了，何必這麽激動？”
“你——”秦妤感到很累，因為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也無力掙紮。最終，默默嘆了一口氣。
“夠了……真的夠了……你已經徹底毀掉了我對曾經那個沈黎川，僅剩的一點點感情，我不想繼續下去了！”
“以後不管你威脅我也好，怎麽樣吧，随你的便，我不會再見你，也不會再因為你而動怒。”
“你能做到麽？如果你能，現在也不會鬧成這樣的局面。既然已經分手了，不如和我複合，如何？”
“你覺得可能嗎？”秦妤冷笑，“我現在十分慶幸當初你和我分手，不然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和這樣一個人渣在一起。謝謝你，給了我解脫！”
“如果說我曾經因為念舊情，對你還有一絲不忍，那麽現在，你已經将它消耗殆盡。從現在開始，過去的一切，對我毫無意義，你更加沒有任何意義。以後于我，你只是一個陌生人。我們從此，恩斷義絕！”
要下這樣的決心很難，然而一旦說出口，就代表了秦妤的決定。
她不想再被他糾纏着，過一些痛苦的日子。這樣的藕斷絲連，只會毀滅她現在的幸福。
挂了電話，有一種解脫感。
她現在可以很肯定地說，自己對沈黎川，已經沒有任何一絲感情在了。
經過這些事情，她逐漸也明白過來，過去已經成為過去了，應該來一個徹徹底底的了斷。
至于她和蕭邦，她也開始懷疑，兩人進展得是否太快了一些。其實他們的感情一點都不牢固，否則不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也許，他們還需要更多時間！
蕭邦回到家，小貓立即搖着尾巴走過來，在他腳邊繞來繞去，一個勁喵喵叫。
聽它的聲音，像是在叫“媽媽”。
蕭邦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給小貓添糧，摸了摸它的頭，走到陽臺上，點了根煙。
但他沒有抽，煙頭就在夜風中緩慢地燃燒，騰起袅袅煙霧。
手機響起，傳來秦硯的聲音。
“傅伯勳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給了另一個人，下星期他會推舉他進董事會。”
“誰？”
“飓風集團總裁，沈黎川。”
蕭邦目光一沉，森冷。
這就是他的目的？既然他自己找死，那麽，戰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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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經過這一次被徹底傷透了，大家能看到她的轉變！哈哈哈！！！
PS：你們忘了大明湖畔的傅伯勳麽？
162.你有多大把握離間他們？
員工餐廳。
褚妃用手機看了一遍公司郵件，放下。伸手在秦妤面前揮了揮手，“這兩天怎麽老走神？有心事？”
“嗯？沒有！”秦妤心不在焉地撥弄着沙拉，一手托着腮幫子，有氣無力地回答。
兩天時間，她在公司總共和蕭邦碰過三次，但每一次都是一大群人在，兩人也不過是最陌生的上下屬關系，好像完全不認識，這給她的感覺非常不好受。
有時候看着他冷漠的臉，感覺怪陌生的。一個曾經将自己*在心尖上的男人，怎麽能說冷漠就冷漠？接受不了這樣的轉變！
心，沉甸甸的。
“跟男朋友吵架了吧？別否認，我是過來人，一眼就知道！說說，為什麽吵架？”
秦妤搖了搖頭，不想回答。
“其實情侶之間吵架，不外乎幾種可能，要麽是在一起久了，看彼此心煩，要麽是意見不統一，要麽是對方花心劈腿，最後就是吃前任的醋。”
“你長得這麽漂亮，排除了對方看膩你，或者是花心找其他女人兩種可能。至于第二種，意見不統一，我估摸着也不是。那就剩下最後一種了，前任？”
秦妤沒說話。
“哈！我猜中了！那是你的前任有問題，還是他的？”
秦妤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
“哦……深愛過的？”
“以前是，談了七年，不過現在沒感覺了！他出現後，我們争吵過兩次，早幾天我和他一起吃飯，被發現了……”
“難怪！你這一下犯了兩個大忌，欺騙和前男友，你現任不瘋掉才怪！尤其是前任這個問題！”
“換位思考，前女友是所有女人的公敵，豆瓣上有好幾個‘前女友去死去死’組織。就拿我來說吧，之前我前男友的前女友經常給他打電話，裝得跟白蓮花似的，一會兒燈泡壞了找他修，一會兒車子抛錨了，讓他去接她。我當然忍不了，直接沖到她公司，當着所有人的面把她的行為抖了出來，末了還給了她兩耳光，那踐人愣是不敢吭聲。”
“總之我的意思是，無論男女，前任都是大忌。如果是他背着你和前女友見面，你會不吃醋？”
秦妤只能靠想象，因為之前她在沈黎川身上沒有遇到過這種問題，而蕭邦又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所以她真沒認真考慮過“前任”這個敏感的存在。
第一次從這個角度去看待問題，愈發覺得自己罪無可恕。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徹底和前任撇清關系，然後找你現任談一談，拖下去可沒什麽好處！”
“知道了！”秦妤微笑，“謝謝你！”
“對了，剛才是公司郵件？有重要事情嗎？”
“你還不知道？公司馬上會有一個重大變革！傅伯勳将他手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分給了另一個人。”
秦妤聽了很意外，“誰？”
“目前還不清楚！但傅伯勳是什麽人？這股份肯定不會白給。我們都在猜，可能是他的私生子。”
“不然你想想，他又沒有後代，這麽拼命是為了什麽？賺那麽多錢，花的完嗎？所以我估摸着，那只老狐貍在國外有個私生子，一直藏得很深，現在知道鬥不過總裁，就把私生子拉進來，一起抗衡！”
秦妤覺得怪複雜的，不由得替蕭邦感到擔心。
當然，她完全相信他的能力，什麽困難都能挺過來。只是，多一個敵人，肯定要付出更多心力去應對，她覺得很心疼。
“反正是不是，大家都不知道，下午開會，那個人也會來，到時候就清楚了！”
……
下午兩點，一百多號人的會議室座無虛席。這種大型會議每年只有在有重大決策時才會召開，到場的都是股東和各個部門的高級主管。
每個人都是一張嚴肅的面孔，就連竊竊私語地讨論事情時，也是把聲音放得極低，眉頭擰着。
蕭邦坐在會議室最中間的位子，總裁位。
因為已經提前查清楚了傅伯勳的陰謀，所以他神色如常，冷峻得一點波瀾都沒有。
但事實上，即便沒有查清楚，他也并不忌憚傅伯勳。
縱然一開始他處于劣勢，但現在已經與陸擎簽訂協議，傅伯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解決他，只是時間性的問題。
他還很期待借由這個機會解決某個人！感情上争風吃醋實在沒有意思，倒不如在商場上一決高下來得痛快。他要讓他，毫無翻身之力。
冰冷的眼眸，沉了沉。
傅伯勳走了進來，與他并排談笑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看上去不超過二十五，五官俊美，然而那種沉穩的氣息，倒像是經過漫長歲月沉澱出來的。
而且很明顯，他這一次是有備而來，就像是修煉千年終于成精的狐貍。不管他是抱着怎麽樣的目的，但絕非善類。
他的背景他們還是多少打聽出來了一些，英國海龜，之前是飓風集團總裁。聽上去和傅伯勳沒有關聯，然而傅伯勳不可能會平白無故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給他，即便是賣，也絕不是一樁合理的買賣，傅伯勳絕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所以，他們都猜測他可能是傅伯勳的私生子，畢竟傅伯勳沒有兒子，但外面桃色緋聞不絕于耳，有個私生子也不稀奇。
只不過，再怎麽仔細打量，兩人的五官都毫無相似之處。
沈黎川很明白衆人對他忌憚的态度，突然之間多了一個新股東，難免引人猜忌。
但他的目标從來不是這些人，目光從一張張陌生臉孔中掠過，最後直接落在了蕭邦身上，嘴角泛起了漣漪。
蕭邦冷漠地看着他，目光幽深如古井，裏面暗藏着的是輕蔑、冷漠。
很明顯在他看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夥子挑釁他無異于自取滅亡。可是，年齡從來不代表任何東西，在沈黎川看來，勝者為王，沒有誰規定，贏的一定會是個老東西。
至少就目前來看，他很有勝算。這些年所受的苦，包括舍棄一段七年的感情，都是為了這一刻。他，勢在必得。
兩人的目光無形中較量着，最後是蕭邦先別開眼，因為他打心底就很不屑沈黎川。
當然，他不是個輕敵的男人，他心裏，有他自己的算計。
傅伯勳是只老狐貍，心裏想的是怎麽宰了蕭邦，面上卻是一臉熱絡的笑容，迎上去。
“這位新股東，想必你也認識了。”
“蕭總！”沈黎川主動伸手。
但蕭邦只瞥了他一眼，目光移向別處，淡漠地說。“會議開始！”
當天的會議，主要是重新分配了股份，傅伯勳道：“目前總裁手中占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我和沈總各占百分之二十，作為公司的三大股東，我認為該給他在公司安插個職位，總裁你怎麽認為？”
全場目光齊刷刷落在蕭邦身上，他的目光是嚴峻嚴謹的，手裏卻轉動着一支筆，靈活地在五根手指間來回。最後一頓，擡眼，“我沒意見！”
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了沈黎川身上，那笑容，非常深，顯得神秘而危險。“沈總，歡迎加入董事局！”
沈黎川明白那是拉開戰争帷幕的目光，從容颔首。
……
傅伯勳已經提前給沈黎川安排了辦公室，就在蕭邦辦公室隔壁，頂樓的位置。
沈黎川站在落地窗邊，俯視着腳下車水馬龍的世界。
站在不同的位置看這個世界，有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現在他胸膛裏充斥着強烈的力量，并且在不斷膨脹，擠走一直以來壓抑在胸膛裏的郁氣。整個人豁然開朗，躍躍欲試。
傅伯勳抽着雪茄，走到他身邊，并排站着，望向窗外。
“這間辦公室，以前屬于你父親！當年我、你父親、蕭晉德三個人一起打天下，他怕你父親對他構成威脅，設局害死了他，搶走了他的股份。否則，蕭氏早就已經易主了。”
“還好你父親有你這麽個兒子，他不會死得不明不白！只要我們兩聯手，一定能把蕭邦從總裁位子上拉下來。”
傅伯勳嘴角含笑，目光卻無比冷佞，形成了強烈的沖突，使得整個人精明詭詐，“蕭家人，一定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開了一瓶酒，遞給沈黎川，兩人碰杯。
在沈黎川看來，也是很不屑傅伯勳這種人的，知道他有多卑鄙。
但那些都不重要，兩人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系，至少就目前看來，兩人坐在同一條船上，他不用擔心傅伯勳背後使陰招。而且傅伯勳越陰險，對他就越有幫助。
敵人的敵人，就是他的盟友，兩人聯手勝算更大！
彼此心裏都各有各的主意……
沈黎川喝完一杯酒，放下高腳杯。“我先去熟悉一下環境。”
傅伯勳*地笑起來，“是熟悉環境，還是熟悉某個人？就這麽迫不及待？”
“話說那女人不愧是我親自挑選送給蕭邦的，把他迷得神魂颠倒，連你也……”
他頓了頓，“當初我想把她安插在蕭邦身邊當眼線，沒想到她居然背叛我，更沒想到蕭邦居然給她迷住了。那個女人，倒真有手段！”
在沈黎川回國之前，就已經私下聯系過了傅伯勳，兩人暗中勾結了一段時間。
一開始知道他是老沈的兒子，是為了複仇而來，傅伯勳并不打算和他合作。直到他提起和秦妤的過去，才真正讓傅伯勳下定決心。
“話說，現在那個女人已經投靠了蕭邦，你有多大把握拉攏她？”
與其說拉攏，倒不如說，傅伯勳問的是他有多大把握離間她和蕭邦。
要對付蕭邦這個人，光是商場上和他對抗還不夠，必須先擾亂他的心，而關鍵就在于秦妤。屆時後院着火，他哪還有心情顧生意上的事。
陸擎背信棄義，選擇和蕭邦合作，讓他狠狠栽了一個大跟頭，也将他逼入了絕境。
這是他最後一次翻身的機會，哪怕賠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也必須把蕭邦拉下馬。
事成之後，再慢慢和沈黎川算賬。沈黎川再是厲害，也不過是個年輕人，姜畢竟還是老的辣，到時候慢慢收拾他！
沈黎川鼻腔裏冷哼一聲，淡漠地睥睨窗外的風景。“我們七年的感情，是蕭邦比得上的？”
“但那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哪有那麽大把握？”
“如果你不相信我，也不會和我合作，不是麽？”沈黎川意味深長地一笑，“沒有人比我了解秦妤，如果她對我已經忘情，就不會因為我，一次次和蕭邦争吵。只要有我在，他們就休想在一起！”
“你有這份信心就好！”傅伯勳拍拍沈黎川的肩膀，“去吧！不過記住，任何事都別操之過急，尤其是女人的事兒，慢慢來！”
沈黎川沒理他，徑自走出了辦公室。
交代了秘書他要參觀公司各個部門，秘書立即效率地通知下去，每個部門都開始做準備。
法律部。秦妤泡了杯咖啡回來，見兵荒馬亂的，每一個人都在忙，抓着一個同事詢問情況。
“新董事馬上要下來視察，正打掃衛生呢，你也趕緊清理一下你的辦公桌。他大概半個小時後到，我們要列隊歡迎！”
秦妤也沒多想，回到自己的格子間。她有輕微的潔癖，也有點兒強迫症，每一樣東西都要分類擺放，因此很整齊，不需要怎麽整理，就繼續看資料了。
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褚妃讓他們到電梯口等，分兩列站好，中間鋪着一條紅地毯。
她聽見周圍的女同事竊竊私語，說這個新董事是青年才俊，長得非常帥，而且人比較親切。
她沒當一回事，望着電梯出神，滿腦子都是蕭邦。
盡管她之前的想法是，兩個人都冷靜一段時間，好好沉澱一下脾氣，考慮清楚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
但當他真不理自己了，她又有些戚戚然了，根本沒法子淡定。
偶爾在公司遇到，兩只眼睛差不多都膠着在他身上，有點兒望眼欲穿了。
記得上一次冷戰的時候，詹子旭說蕭邦在飯局上一直盯着她，眼珠子都要盯得掉下來了。到了這一次，兩人完全換了位置，她倒成為望夫石了。
究竟是什麽時候，他在她心裏已經占據如此重要的地位？
那更像是一種潛移默化的作用，不知不覺就滲進她心裏，由量變一點點轉化為質變。
當徹底改變的時候，自己才真正感覺到那股強大的力量。
“叮——”電梯門開了。
新董事在秘書、助理以及高管的陪同下走出了電梯，四目相對，那戲谑的笑容令秦妤眉心一擰。
她是愣住了，沈黎川倒是從容又優雅，在女職員們驚豔的目光中信步而來，和每一個人握手。
縱然不是豪門出身，但他身上有一種豪門子弟都難以企及的優雅，絕對不僅僅是長得好看而已！
好看的男人很多，但真正讓人一眼就歸納為貴族的男人卻很少，沈黎川絕對是其中一個。
對于各種驚豔的、傾慕的目光，他也是習以為常。微笑時，眼角眉梢都泛着淡淡的光圈。
停在秦妤面前，嘴角一揚，勾起了一抹戲谑的笑容。
“這位……我們似乎在某個地方見過？”似笑非笑的眉眼，嗓音拉得很長。
短短的一秒鐘，秦妤就将失神壓下去，擡起頭來，很平靜地望着他。“沈董，您好！我是秦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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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加更，而且數量比較多，大家可以期待一下，第二更是在12點。
之前大家的反應都比較激烈，主要是罵女主的，但我覺得凡事都要有個過程吧！中途雖然糾結了一些，但總比一直糾纏好，來一點猛料，才能夠徹底斷絕關系，不是麽？
兩人這個坎已經過去了，請大家繼續支持！
163.不如我們重新開始？
短短的一秒鐘，秦妤就将失神壓下去，擡起頭來，很平靜地望着他。“沈董，您好！我是秦妤！”
沈黎川居高臨下審視她，試圖在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找出任何賭氣、憤怒、壓抑的情緒，然而并沒有。
那雙眼睛澄澈如水，非常淡漠，疏離而客氣。那種不動心性的冷漠，對沈黎川來說，陌生而殘忍，就好像她根本就不認識他。
沈黎川覺得不甘心，自我催眠她以前是演員，僞裝的比較好，其實是在和他賭氣罷了。于是他多停留了兩秒鐘，目光深深審視她，看似淡漠的眼神，卻有一股銳利的鋒芒在裏面。
秦妤也就平靜地與他直視，沒有一絲絲的感情，沒有一絲絲的戾氣。
幾秒鐘後，秘書忍不住小聲提醒沈黎川。“沈董……”
沈黎川收回目光，心裏猝然有點兒抑郁，但他的笑容依舊優雅，芳華絕代。
戲谑道：“法律部居然有這麽漂亮的女職員？都要讓我移不開目光了……”
他看上去不是那種登徒浪子，所以周圍的員工也沒把這當成一回事，只當是個玩笑，打趣就過去了。
沈黎川伸出手來，秦妤很平靜地握住他的。就連他的手指故意輕佻地從她掌心滑過，都沒能引起她絲毫的情緒波動。
那張過分平靜的臉，叫沈黎川滋生出一種異樣的情緒，心情不怎麽愉快，一心急于打破這平靜的表象。
這和他期待中的，她的震驚、意外、厭惡，截然不同，哪怕是她以一種輕蔑仇恨态度面對他，也好過此刻的冷漠。
敷衍地參觀了一圈辦公室，沈黎川在衆人的簇擁下離開了。作為新的大股東，并且生得如此漂亮，他自然是引人注目的。
走時還深深看了眼秦妤，然而她像其他人一樣各自散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沈黎川，皺起了眉頭。
回到格子間，褚妃端了杯咖啡走過來，斜靠在她面前，打趣道：“沈董似乎對你很有性趣？我說的是性趣，可不是普通的興趣哦……”
“有麽？”秦妤雲淡風輕，“我倒不覺得！”
“你當那句話只是随口一說？”
“也許他人比較好.色罷了！”秦妤對這個話題沒什麽興趣，邊說邊整理資料。
“嘁！男人我見多了，他好不*，我還能看不出來？沈董和咱們總裁一樣，是潔身自好的好男人！”
秦妤只是笑了笑，沒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發表言論。
在她心裏，沈黎川和蕭邦，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沒法比較！甚至拿兩人作對比，她都覺得是對蕭邦的一種侮辱。
日久見人心，相處的時間越長，兩人的差距就越明顯。
她就是個大傻X，才會和他糾纏不清！
“話說，如果他真的追你，你怎麽看？”
秦妤整理資料的手一頓，笑臉有點兒無奈。
“你什麽時候也這麽八卦了？主管大人，工作完成了嗎？公司付你幾萬塊的工資，可不是讓你來關心下屬私生活的！”
“工作那麽多，永遠都完不成，慢慢來。”褚妃一向在工作上雷厲風行的，這會兒也是一種放羊的态度，有些懶散。“繼續坐在電腦面前，我脊椎都要出毛病了。”
“他剛剛那樣？你就一點兒也不心動？”
秦妤搖頭，幹脆利落。
“雖說他現在和傅總為伍，但我并不認為他們是同一類人。”
“那也許是你眼睛有問題，我倒是覺得，能走到一起的，都是臭味相投的。你在國外長大，也許沒聽過一句俗語，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目前不清楚！但你的感情不是出現問題了嗎？如果沈董真的追求你，你不妨考慮一下。良禽擇木而栖，沈董這樣的男人，可不是随随便便能遇見的。既然你和你現任有問題，倒不如……”
“他好不好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沒打算要變心。不管從主觀來說，還是客觀而言，我男朋友都是最優秀的。”秦妤以很謙虛的語氣道：“至少甩沈董好幾條街。”
褚妃一聽更感興趣。“是麽？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甩沈董好幾條街。改天介紹給我認識？”
秦妤笑而不語，“先賣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等褚妃走了，秦妤才察覺，有一些連自己之前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愫，居然在和別人談論時倒能輕輕松松說出口。
她現在對蕭邦的感情，大概可以叫做，非君不嫁。
……
秦妤是新人，來往于各個部門之間送資料這種跑腿的活兒，自然是交給她做。而且因為她長得漂亮，以前又是明星，所以公司上下都對她很感興趣。每次其他部門要送文件都指明要她，所以她一天得跑上跑下十幾次。
抱着一摞文件，叫住電梯。
正要合上的電梯門開了，沈黎川站在裏頭，一手插在褲袋裏，一手按着電梯鍵，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詢問她到底要不要進來。
秦妤還是走了進去，電梯門合上，狹窄的空間內，只剩下兩個人。
幾秒鐘後，沈黎川看了她一眼，很友好地問。“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
“一個女孩子拿這麽多東西，我看不過眼。袖手旁觀，似乎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不如我讓我幫你這個忙？”
他伸手過去，預期的反應是秦妤避之不及，甚至惡言相向要讓他滾遠一點，誰知道她倒是從容地把文件遞給他。
“謝謝沈董！”
沈黎川愣了一下，嗓音緊繃着，說了一聲。“不客氣！”
秦妤走過去按了十二層的電梯。
“是不是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很意外？”
本來秦妤不想回話，就當今年的蚊子來得早了一些，但沈黎川反複問了兩聲。她擡起頭來，波瀾不興地看着他。
“不意外！之前我原本就知道你是奔着蕭爺而來，只是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現在清楚了，反倒松了口氣。”
“是麽？你就不怕我對他不利？”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你不會是蕭爺的對手！”
“如今這種局面，你會站在誰那邊？蕭邦還是我？”沈黎川等着她諷刺自己不自量力，可笑之類的。
但——
“商場上的戰争，是屬于男人的。我一個女人，不方便插手，而且我絲毫不擔心你會對我男朋友造成任何威脅。”
“哦？蕭邦是個瘋子，你就不擔心我會有危險？”沈黎川挑眉。
秦妤心裏想的是，明明那個瘋子是他自己，居然還有臉說別人，真是是非颠倒，她都懶得吐槽了。
“你會有什麽樣的下場，我一點兒也不關心！在公司，你是我上司，我是你下屬。我們部門不同，級別相差也很大，幾乎沒不會有任何接觸，您的事情，輪不到我.操心。”
沈黎川點頭，莞爾。“你這玩的又是什麽把戲？小刺猬收起了銳利的刺，改為冷戰了？”
“并沒有！我只是自己想通罷了！至于日後的态度，我那天在電話裏說的很清楚，相信你也聽得很清楚了。”
那些話猶在耳邊……
“如果說我曾經因為念舊情，對你還有一絲不忍，那麽現在，你已經将它消耗殆盡。從現在開始，過去的一切，對我毫無意義，你更加沒有任何意義。以後于我，你只是一個陌生人。我們從此，恩斷義絕！”
……
只是那個時候，沈黎川并沒有想到，秦妤會真的下定狠心，他以為她說的只是一時的氣話。
即便她當時候是這麽想的，之後也未必能做到，他一直是這麽認為。
沒想到她是說真的。
可是沈黎川不甘心，他認定她仍是在賭氣，自己不可能對她一點影響力都沒有。
她表現得越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他就越想撕裂她那沉靜的僞裝，想要激怒他，證明自己的影響力。
“我們在一起七年，七年的感情，說忘就能忘？別忘了當年你有多愛我。秦妤，你不要自欺欺人！”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請你不要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除此之外，我想說的是，你拿我來報複蕭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因為你的出現，只讓我認清楚了我對他的感情有多深。現在對我來說，你真的只是個陌生人！”
“我已經沒有任何讓你威脅的把柄，至于你現在是董事，随時出現在我身邊，我也無不在乎。照樣過我的生活，做我的事情，和蕭爺談我們的戀愛。”
“我說的恩斷義絕，絕不僅僅是口頭上的。”
秦妤很平靜地看着沈黎川，既沒有過去的迷戀，也不因為他近來的所作所為感到氣惱。
逐漸理解，這就是所謂的哀莫大于心死。激烈的争吵，尖銳的諷刺，都是在乎他才有的行為。而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