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含糊中

“別笑了。”陶悠悠氣得想揍她,“車身抖的那麽厲害,小心樂極生悲。”

“悲就悲吧。”麥柔音不怕了,兩眼亮晶晶看陶悠悠:“悠悠,說真的,我覺得齊局長對你有意思,而且意思很夠。”

“胡說什麽呢。”陶悠悠惱怒,“我跟他幾年前就認識了,他要是有意思,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你的意思是他要是對你有意思追求你,你們就會鴛鴦成雙了?”麥柔音挑眉問。

陶悠悠怔住。

“你真的僅僅跟他握過手,臉都沒看清就喜歡上他了?”麥柔音坐直身體,興致盎然看陶悠悠,“別害羞,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

那天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時給她的沖擊挺大,可似乎還不夠。

陶悠悠蹙眉,好半晌,幽幽說:“我對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哦,就是一見鐘情啦。不,是一握鐘情。”麥柔音促狹地笑,冷不防就偷襲了陶悠悠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位置一下,賊笑着問:“你年紀不小了,有沒有過春-情萌動的時候?”

怎麽好意思說這個呢!陶悠悠把臉埋進胸膛。

麥柔音更好奇了,揪住她非得問個究竟。

啪啪敲擊車窗玻璃的聲音解救了陶悠悠,看到車前窗高大如山的身影,陶悠悠被抽了骨頭似癱軟無力。

“還好吧?”齊中天問,小心翼翼打開車門抱扶陶悠悠下車。

夜色裏看不清楚,也能感覺到他滿頭大汗,因跑得太急而氣息不定胸膛起伏不平。

腳落到實處,危險遠離,陶悠悠哽咽着,半晌,低聲說:“謝謝你!”

謝謝你這麽快趕來!謝謝你講的故事!

Advertisement

“沒出事就好,謝什麽。”齊中天輕笑,聲音罕有的低沉溫柔,暗影裏看不清面部關切的表情,可身體的姿态是無法掩飾的如釋重負後的輕松。

裙子上的泥幹了粘在腿上有些不舒服,陶悠悠伸手扯裙子,齊中天視線掃過,眉頭瞬間打結。

“只是迷路把車開到路溝裏去怎麽弄的一身的泥?沒出別的事?”

潮濕的軟泥結成硬痂,一片一片挺括刺眼,看不清顏色,猛打眼像剛被人那啥了留下的痕跡似的。

這身泥是董家聲弄的,陶悠悠說不出口,語結了。

麥柔音沒人挽扶只得自己從車裏爬出來的,眼紅眼熱說:“沒出別的事,齊總要是不相信,可以驗明正身,悠悠現在還是……”

“麥柔音,你閉嘴。”陶悠悠躲腳大叫:“你再說我和齊局長就不管你了。”

“好,不說不說。”麥柔音舉手作投降狀,撇嘴長嘆:“唉,來的不是我的男朋友,只能被欺負了。”

越說越不像話,陶悠悠臉孔漲得通紅,不敢再和她理論下去,問齊中天:“車子陷下去這麽多,怎麽辦好?”

齊中天拿着手電筒,跳下路溝照了照後搖頭。

“大梁卡死在路崖石了,沒法一人加油門一人在後頭推着助力開上路,明天我找兩三位戰友過來擡。”

“現在叫人過來行嗎?黑漆漆的又是橫擱着開警示燈來車也看不清,我怕給過路的車撞到。”麥柔音心疼地看着愛車。

“他們在作戰演習中,來不了。”齊中天粗聲說,大跨步進路邊樹林折了幾根碗口粗半人高的樹枝。

“你來得了他們怎麽來不了?”麥柔音不滿地說。

“別說了。”陶悠悠小聲拉她。剛才她自己也說了,作戰演習和實戰一樣,除非陣亡,否則不準半途撤下的,也不知齊中天這麽跑來會不會給他的戰友罵。

“你呀,被他吃的死死的,太乖巧了。”麥柔音不滿,湊到陶悠悠耳邊說:“這一比較,我覺得還是董家聲好,董家聲可是把你捧手心裏疼着,重話都不舍得說一句的。”

她說悄悄話的姿态,可是聲音清脆高昂,陶悠悠有些尴尬,悄悄看齊中天,齊中天像是沒聽到般,把樹枝分放到兩側離帕薩特五十米的地方,又抱來石塊土塊把樹枝堆豎了起來做警示。

做完這一切,齊中天大聲說:“好了,把車門鎖好走吧。”

“上哪呢?”麥柔音憂心忡忡看着她的愛車問。

“到天都山裏找個山洞燒起篝火過夜。”齊中天說。

“睡山洞?”麥柔音哀嚎:“附近沒旅社賓館嗎?那用你的車送我們走遠點住宿不行嗎?”

“過來野戰演習誰開車,我們從G市跑步過來的。”齊中天冷哼。

三人爬了好久的山才找到一處山洞,陶悠悠還好,入職時被魔鬼訓練過,麥柔音累得說不出話,坐到地上喘粗氣。

齊中天一路走着一路撿枯枝,捆了很大一捆,寂靜的暗夜裏,火堆很快生起,樹葉床也鋪好了,明亮活潑的火苗讓人瞬間放松了下來,這一放松,登時累得整個人困頓無力。

麥柔音不管不顧倒下去睡覺了,陶悠悠靜坐在篝火前不動,齊中天也沒喊她去睡覺。

山風吹過森林從洞口鑽了進來,火焰閃爍,似明非明似暗非暗,呼吸在半明半寐裏變得急促,火焰越燒越旺,彤彤火光照着洞外的漆黑,帶來不同尋常的寧靜。

“去青石鎮找董家聲了?”齊中天率先打破了沉默。

陶悠悠輕點頭。

“才剛分開就憋不住追過去了啊!”齊中天嗤笑。

不是那麽回事,陶悠悠苦惱地抓裙裾不說話。

“麥柔音剛才說你還是……你和董家聲還沒……”他說一半不說,瞟了陶悠悠一眼意有所指。

“你別聽她胡扯。”知道他說的什麽,陶悠悠氣得粉面通紅,麥柔音葷話張嘴就來,真讓人受不住。

齊中天拉長嗓子哦了一聲,反問道:“這麽說,你不是了?”

她當然是,可是,和一個大男人讨論自己是不是處怎麽想都暧昧,陶悠悠強作鎮定道:“齊總,你再問下去我可會覺得你是在性騷擾我。”

“我要是還想問下去呢?”齊中天淡淡問。

也許是火苗的原因,陶悠悠覺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有些發紅,放着野獸一樣的光,紅果果的屬于男人本能的眼神,兇殘狠厲霸道野蠻。

“齊總,你要幹嘛?”陶悠悠原來因生氣而漲紅的臉瞬間更紅了,火燒雲似無比豔麗。

“幹嘛?想跟董家聲一樣把你的裙子弄髒,別告訴我你的裙子不是董家聲弄髒的。”齊中天冷笑,銳利的眼睛半是肅殺半是挑-逗看着陶悠悠。

他想幹什麽?

有過傍晚時董家聲差點失控的經驗,陶悠悠隐約明白男人發起瘋來不可理喻。麥柔音還在一邊睡着呢,陶悠悠又羞又怕簌簌發抖。

她的臉被一雙鐵鉗似的手卡住,齊中天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他的手很大,腕力驚人,陶悠悠轉動不了分毫。

他的目光在她山峰上徘徊不定,繼而來到腰際,後來竟然直往下面而去,猶如實質撫-摸觸碰似,陶悠悠懵了,被他的目光剝得寸縷不剩身體激顫。

齊中天突然攥住她的頭發往後拽,陶悠悠被迫仰頭看他,他朝她逼近,山岩似棱角分明的眉眼離得她半指寬不到,他的鼻息噴在她臉上,無聲地糾纏誘惑她。

奇異的感覺麻痹了感官,潮熱剛勁的陽剛氣息将陶悠悠拉進到欲-望深淵。

“齊局長……”陶悠悠無力地低喃,細軟的眼睫驚惶地眨動撲騰着,而後緩緩地下垂,遮住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悠悠……”她聽到他嘆息似的低叫,朦朦胧胧像來自天邊。

陶悠悠無力地輕啓開嘴唇,懵懂迷糊地期待着。

什麽也沒有發生,他松開了她,大踏步走了出去。

陶悠悠抓起一把樹枝,狠狠地砸到火堆上。

火星四濺,火苗在瞬間的暗淡後更加耀眼,剛扔進去的樹枝着了火,蓬蓬勃勃旺盛地燃燒。

下回……下回我再心亂我就跟這樹枝一樣被燒死了算,陶悠悠在心中恨恨發誓。

心中憋着氣,陶悠悠任性地睡了個天翻地覆,什麽也不去想不管不顧。

陶悠悠被麥柔音提着耳朵擰起來的。

“快起來,太陽都下山了,再不起來今晚就要在山洞裏再睡一晚了。”

“睡就睡呗。”陶悠悠在樹葉上蹭了蹭,爬起來時一臉灰土。

“昨晚和你的齊局長縱那啥過度啦?”麥柔音賊笑,上下打量陶悠悠。

“是啊!終于領會到你說的欲-仙-欲死的滋味了。”陶悠悠睃了麥柔音一眼,嬌-軟地呻-吟了一聲。

她自以為纏纏-綿綿香-豔無比,麥柔音卻聽得吐了。

“天!你別哼了,跟公狗狂吠似的,幸好我是女人,要是男人聽了你這叫聲,沒痿也得軟了。”

真的這樣嗎?陶悠悠怔住。

“學着點,聽我的。”麥柔音張嘴,先是短促的“啊”地一聲,接着像是疼極難忍的低喊,再後來是氣洩倦極的暗哼……細細軟軟妩媚入骨,伴着叫聲,她的胸膛起伏不定,氣息急促,就是陶悠悠這個菜鳥聽了,也覺得很勾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