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牛奶?”

唐阮阮茫然的搖頭:“沒有。”

從昨天晚上開始,進到他嘴裏的東西才不會被燒成焦炭,他只來得及吃片肉嘗嘗味就被白澤抓回車裏了,其他的東西全都沒嘗過味道。

白澤低頭,在他耳邊低語:“想嘗嘗嗎?”

唐阮阮愣了一下,點頭:“家裏有嗎?”

白澤笑:“有。”

唐阮阮眼裏亮晶晶的:“那我要喝!”

見人上當了,白澤點頭:“好,都給你喝……”

四十分鐘後,唐阮阮捂着嘴巴跪坐在地上,下意識咽掉嘴裏的東西。

除了昨天那片肉,他就不知道人類其他食物是什麽味,所以并不排斥嘴裏濃郁的腥味。

但這種事還是讓他害臊,慌張的擦掉嘴角的痕跡,紅着臉仰頭看向白澤,眼睛淚汪汪的說:“你……你騙我,這不是牛奶。”

“沒騙你。”

白澤彎腰蹲下,輕輕扯開唐阮阮的褲子:“這就是,你也有的,忘了?”

這些日子以來,唐阮阮從來都不抗拒交 尾的原因,除了和他好的人是白澤以外,還因為他自己也很享受。

唐阮阮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的小東西,紅着臉說:“不,不一樣的……”

“怎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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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雙手掐着他的腰,把他從地上抱到床上坐好,随後半跪在床邊:“禮尚往來,你喝了我的牛奶,那你的也要給我,對不對?”

“啊?”

唐阮阮有點懵,但架不住白澤的攻擊,兩分鐘就交代了,然後茫然的看着白澤。

白澤:……

白澤沒想過唐阮阮會這麽快,他甚至感覺他還沒開始。

白澤難得尴尬了一下,想把唐阮阮腿彎的褲子提上去。

但唐阮阮卻抓住了白澤的手腕。

白澤:“怎麽了?”

唐阮阮臉色緋紅,他舌頭打結,磕磕絆絆的說:“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再,再來一次?”

好舒服!

唐阮阮還想要,他從來沒體會過這種感覺!

看到唐阮阮的樣子,白澤突然就笑了:“還想要?”

唐阮阮紅着臉,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嗯。”

想。

白澤抓着那小家夥捏了捏:“可你這麽快,就算再來一次,有什麽用?”

唐阮阮咬牙,硬着頭皮說:“我,我會久一點的。”

“是嗎?”

白澤故意笑道:“那好吧,別辜負我哦?”

說完,他再次低頭……

同時,唐阮阮緊緊的抓着床單,蜷縮着腳指頭拼命忍耐……

這次唐阮阮堅持的時間倒是長了點,但也沒長到哪兒去,全程五分鐘……不到。

完事,白澤笑了。

唐阮阮也不要求再來一次了,而是慌慌張張的穿褲子,一邊穿一邊解釋:“我,我平時沒這麽快的!”

之前和白澤做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麽快結束,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兩次都很快迅速。

作為一個雄性,他也知道這樣快不能好好的孕育寶寶的,他也不好意思。

可他的解釋也不知道白澤信不信,反正白澤沒說話,臉上的笑也沒消下去過。

不過不管怎麽樣,唐阮阮都不好意思在說什麽,或者在房間裏繼續做什麽,穿好衣服就跑出去了。

沒一會兒,兩人就整整齊齊的出現在門口。

唐阮阮臉色有點不自在,但也沒說什麽,乖巧的等着白澤。

白澤今天訂的菜品很多,在家收拾麻煩,直接在店裏,所以他們到店吃。

一路上唐阮阮都很沉默。

但因為早高峰堵車,唐阮阮突然被路邊推着小車買煎餅,買紅薯的攤位吸引了。

他看着路過的人買了一只烤紅薯,拿着小勺子挖着吃,他也想試試那個味道。

千萬年前他還小的時候,也見過尋常人家的小孩兒吃這個。

那時候糧食珍貴稀缺,很多人都吃不飽,穿不暖。

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用烤紅薯來做零食或者飯食。

小孩們就更吃不到了,大多都是去偷的,然後在山裏找個地方烤着吃了。

但有一次,他化成人形路過一家小院時,卻看到小院裏的一個女子正拿着半個巴掌大的小紅薯小心翼翼的剝皮。

最後,女子吃了紅薯皮,紅薯肉遞給了一邊眼巴巴看着的小孩。

那時候,唐阮阮心裏唯一的想法就是:那個小孩兒真好,有人疼他。

但他吃不了紅薯,所以他不知道那是什麽味,他羨慕,卻又不知道自己在羨慕什麽。

而現在他還記得那種感覺,他也想要,于是他轉頭:“白澤哥,我想要那個~”

白澤順着唐阮阮的目光看過去,點點頭,反正現在也堵車開不走,他們又靠邊,于是給了唐阮阮錢讓他下去買。

沒一會兒,唐阮阮就抱着兩個紅薯和一堆零錢回來了。

唐阮阮下意識把紅薯分給白澤一個,零錢也都還給了白澤,然後抱着他自己留的那個紅薯,學着路邊兒的人,拿着老板兒給了小勺子挖着吃。

“哇,好吃!”

唐阮阮沒吃過其他的東西,是什麽都是新奇的,烤紅薯軟糯香甜。

他不知道什麽是甜味,但他只是什麽是軟糯香。

白澤笑了:“好吃?知道是什麽味兒嗎?”

唐阮阮老實的搖搖頭:“不知道,反正好吃。”

他等不及用小勺一勺一勺的挖,直接放下勺子,張開大嘴,直接咬了半個進嘴裏,然後滿足的笑了起來。

白澤好奇:“你不知道這個是什麽味,那你為什麽知道什麽是苦的?”

如果唐阮阮從來不能吃東西,那為什麽知道焦炭是苦的?

唐阮阮嘴巴裏鼓鼓的,非常不舍得把紅薯那麽快咽進肚子裏,含含糊糊的說:“你告訴我的呀,以前,你吃過熄滅的碳火,告訴我,那是苦的。”

白澤為他做過很多事。

從前他不知道什麽叫味道,是白澤一點點的教他分辨,但只能分辨不同的樹木燒出來的火是什麽味。

但其實他也不懂,那都是白澤說的。

而且,他說他不知道那些東西吃到嘴巴裏面是什麽味的時候,白澤親自吃了一塊碳,告訴他,是苦的。

聽到唐阮阮說以前的事,白澤也不笑了。

他把零錢整理好放在唐阮阮口袋裏,又把他那個紅薯放在唐阮阮腿上,然後才開車,在綠燈亮起的那一秒沖了出去。

唐阮阮吃的很高興,把自己最後那“一口”也丢進嘴巴後,他拿着腿上那個紅薯問:“白澤哥,你不吃嗎?”

白澤:“給你吃。”

唐阮阮歪頭想了想:“你真的不要嗎,那,那我吃了哦?”

白澤點頭:“吃吧。”

唐阮阮這才張開大嘴咬了一半,笑着說:“真好吃。”

白澤:“……你嘴巴能不能不要張那麽大,正常人類的嘴巴沒那麽恐怖。”

唐阮阮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下意識轉頭左右看了看,然後小聲說:“我就偷偷的,有人在的時候我不這樣。”

白澤:“嗯。”

唐阮阮繼續吃,但因為剛才那一口太大,手裏只剩下小半個,他舍不得一口全吃了,又把那勺拿起來小口小口的吃。

他很滿足,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白澤:“這叫紅薯,是甜的。”

“甜的?”

唐阮阮好奇不已,一邊吃一邊問:“這也是甜的嗎 可甜的不是糖嗎,糖才是甜的。”

白澤:“這世界上很多食物裏都含有糖分,所以,它們吃起來也會是甜的,但甜的同時會帶着屬于那種食物的獨特香味,以後我帶你多吃些其他的東西,你就能分辨了。”

“好~”

唐阮阮高興極了,把剩下的半個紅薯直接丢進嘴裏:“白澤哥最好啦~”

白澤忍住笑意,20分鐘後,他們在一家餐廳停下。

五分鐘後,唐阮阮面對着大圓桌的菜品,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唐阮阮:“哇,好多啊!”

就是味道好雜亂,和他聞到大火盛宴的味道一點也不相似。

大火裏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味,即使有些燃燒的材質不同,他也分辨不出那是什麽味道,頂多覺得不好聞,刺鼻,或者臭了。

而這桌子菜,讓他覺得雜亂無章,各種各樣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說不出好聞還是說不出難聞,但他并不讨厭。

他轉頭望着白澤,眼裏亮晶晶的,帶着無盡的期待。

白澤:“吃吧,都是你的。”

唐阮阮點頭,他不會用筷子,好再早點也可以不用筷子,唐阮阮要麽用手,要麽用勺子。

而他每吃一樣,白澤就給他解釋那是什麽東西,是什麽味道。

這個早上他吃了鹹的,甜的,酸的,麻的,辣的,香辣鹹辣甜辣……很多很多的味道。

唐阮阮是妖,根本不用擔心脹着了。

把一整桌子的飯菜吃完了也沒事。

最後,他摸着肚子對白澤說:“白澤哥,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不僅僅只有糖是甜的。”

這個世界上不只有糖是甜的,還有很多食物都有甜味。

他很喜歡,真的很喜歡。

可是,一想到他這些味道都是用白澤血換來的,他心裏又難受又高興。

白澤摸了摸他的腦袋:“世界上的味道還有很多,以後我帶着你慢慢嘗試,只是你要少吃點兒,不然妖怪的身份就暴露了。”

今天吃這麽一桌,他回頭怎麽解釋?

白澤心情複雜,拉着唐阮阮的手下樓開車去公司。

就在這時候,朱理打了個電話過來。

白澤接聽後一把捂住了臉,深吸一口氣:“沒有, 拍錯了!”

朱理:“電子眼不可能拍錯的,白總,坐你副駕駛上那個嘴比臉還大的東西,怎麽看都像個怪……白總,你不會真的遇到什麽鬼怪吧?大師還要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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