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在汪盛說出那句“寶貝兒,謝了”的時候,施賀楊的意識終于漸漸被抓了回來。
他開始能感受到自己手裏的黏着,能感受到貼着自己胸膛的滾燙皮膚,能聞到充斥着這間屋子的詭異氣味兒,以及能聽到牆上挂着的風扇發出的呼呼聲響。
他慢慢把視線轉移到面前人的身上,然後說了句:“我操。”
汪盛一臉淡定,退回自己的椅子上,靠着椅背,看着自己依舊粘着施賀楊精液的手。
施賀楊吞咽了一下口水,覺得自己要升天了。
這他媽是幹了啥?
他左耳朵上還戴着耳機,視頻裏的倆人還沒完事兒。
被插的那個,這會兒正高聲叫着,插人的那時候時不時再發出一聲奇妙的感嘆:“Oh,fuck!”
汪盛問他:“有紙巾嗎?”
施賀楊搖搖頭。
汪盛看了他一眼,扯過施賀楊襯衫衣擺,抹布似的擦了擦手。
施賀楊反應過來之後罵他:“你他媽當我是什麽?”
“謝了。”汪盛擦完手,很有禮貌地道謝,然後又伸手拿過自己的書包,從裏面找出了一包濕巾。
施賀楊不樂意了:“你這不是有嗎?幹嘛還用我衣服擦手?有毛病?”
“手濕,”汪盛說,“都是你射的東西。”
“你什麽意思?嫌我髒啊?”施賀楊怒火攻心,報複似的也伸手要往汪盛伸手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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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汪盛面無表情地看他,然後伸出舌頭,在他震驚的目光下,一根一根舔他的手指,之後又從手指到了手心,把他手上的精液舔得一幹二淨。
這他媽什麽人?
施賀楊迷惑了。
但不管怎麽說,他被舔手指的時候,心尖都在抖,像是有人在拿着羽毛搔他的癢,搔的不是別的地方,是他的龜頭。
“你說我嫌不嫌你髒?”
施賀楊抽回手,搶了一張汪盛的濕巾,一邊擦手一邊說:“我嫌你,弄我滿手的口水。”
汪盛笑了,低聲一笑笑得施賀楊差點兒心梗。
這人不是才十七嗎?怎麽連笑都那麽性感?
施賀楊懷疑汪盛在這方面都偷偷找人補過課。
他面紅耳赤地低頭擦手,耳朵裏還充斥着叫床的聲音。
叫得怪吵的,施賀楊不是很喜歡。
他喜歡話少的,聲音低沉的,在關鍵時刻貼着他耳朵一個字兒就能勾魂兒的。
汪盛抽出濕巾後沒先收拾自己,而是側過身給施賀楊擦那已經耷拉下來的陰莖。
射完之後,這根東西就蔫噠噠軟趴趴的,看着可愛又可憐,讓他很想好好欺負欺負。
他先是擦施賀楊并不算太茂盛的恥毛,上面粘了星星點點的精液,看起來淫糜得很。
施賀楊擦手的動作在汪盛開始給他擦那裏的時候就放緩了下來,他看似在盯着自己的手,實際上在偷瞄汪盛的動作。
濕巾貼上去,輕輕地擦,仔細地擦,倒是看出了幾分溫柔來。
施賀楊覺得汪盛還算有良心,沒撸完就不管他。
耳機裏,兩人的叫聲都突然開始加速高亢,施賀楊擡眼看向電腦屏幕,那趴着的男人被頂得神魂颠倒,屁股被撞得啪啪作響。
他眼睜睜看着在最後關頭,那根大東西從那被操得快開花的屁股裏抽了出來,然後一股一股的精液全都射在了對方的臉上。
施賀楊心說:我操,還能這麽玩?
他扭頭看了一眼汪盛。
“有話就說。”汪盛給他擦幹淨,把那軟噠噠的東西塞回了印着動感超人圖案的內褲裏,然後又給他拉好褲子的拉鏈,扣好了扣子。
施賀楊有話也不敢說,他覺得這汪盛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汪盛整理好了兩人,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也好好地扣上。
他把濕巾都丢進垃圾桶,轉身打開了窗戶。
外面太陽已經開始準備下班,窗戶一開,有陣陣幹爽的風吹了進來。
施賀楊問:“你不怕這裏有監控?”
汪盛看着窗外,淡定地說:“你出去的時候我已經把這個包廂檢查遍了。”
施賀楊翻了個白眼。
他其實早就知道這裏沒監控,一個破破爛爛的小網吧,就門口安了一個,還常年不打開。
“那你不怕我揍你?”施賀楊說,“萬一,我,我不是那個怎麽辦?”
汪盛輕聲一笑,轉過來看他:“不知道,沒想過。”
他倚着窗臺,意味深長地看着施賀楊。
“你又想幹嘛?”
“想不想真刀真槍地幹一把?”汪盛說,“周末可以到我家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