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種感覺究竟應該怎麽形容呢?
事後施賀楊去回憶的時候開始懊惱自己沒好好學語文,甚至找不出恰當的詞來寫一個“初夜日記”。
那種遍布全身的酥麻感讓施賀楊徹底放棄了思考,情欲堪比海浪,把不會游泳的人卷入了深海。
他在深海游蕩,沉沉浮浮,一會兒被抛上半空,一會兒被拖到海底。
那深海長滿了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卷着他的腳踝把他拉下去,然後一點點攀上他的身體,觸角一般觸碰他的每一處,搔他的癢,勾他的魂兒,要他的命。
全身都被捆綁住,那要命的植物噴射出來的毒汁一邊催情一邊咬噬他的肌膚。
施賀楊覺得自己要死了。
他抓着汪盛求救,被人拉着翻了個身。
終于面對面的兩個人,明明應該生澀到不行,卻都憑着本能就游刃有餘地交合。
施賀楊兩條細長的腿往汪盛腰上一盤,嬰兒似的縮在人家的懷裏。
變換體位時抽出來的性器再次狠狠插入,施賀楊趴在汪盛肩上,頭腦混沌地呻吟。
一切都成了真。
比春夢中的畫面還淫糜浪蕩。
汪盛一手攬着施賀楊的腰,生怕這人一脫力從自己身上摔下去,一手不甘寂寞地揉捏着那滾燙的臀瓣,像是揉一團還沒發起來的面團。
他着了魔似的舔弄施賀楊的耳朵,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瘋狂。
他喜歡聽施賀楊被刺激後肆無忌憚的呻吟,騷浪得沒邊兒了,聲聲都順着他的毛孔鑽進他的皮膚,融進他的血液,燒得他也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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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賣力地頂弄,用盡了學來的路數。
施賀楊早就招架不住,不知道什麽時候,兩人貼在一起的小腹處已經滿是蔫噠噠的精液,誰也沒注意他是什麽時候射出來的。
施賀楊開始身體發虛,抱都抱不住汪盛,整個人往下滑。
汪盛索性将人壓在床上,擡起那兩條腿架在自己肩上,繼續猛力抽插。
施賀楊平躺着,下半身懸空,完全交代給了汪盛。
他微微一睜眼就對上了汪盛盯着自己的目光,心髒像是突然被什麽撞擊了一下,瞬間仰頭一聲呻吟,尾音都拐了八個彎兒。
床板跟着他們的動作叫喧着,為施賀楊的呻吟做和聲。
汪盛看着那人通紅的臉和已經半軟下來的性器,興奮得恨不得将人釘死在自己的床上。
過去那些靠幻想度日的夜晚,這張床單只染過他自己的精液,如今好了,渾身汗涔涔的施賀楊像條任人宰割的魚,在床單上扭動。
這裏也留下了他的氣味兒。
又過了好一陣,施賀楊開始求饒。
他抓着汪盛的手臂,懇求似的說:“不行……我不行了……”
汪盛笑了,放慢速度,把人又拉回到懷裏。
“怎麽不行了?”汪盛貼着他的耳朵笑着問,“哪兒不行了?”
施賀楊的臉埋在他的頸窩,感受到這人不動了,又皺着眉不甘寂寞起來:“你別停。”
“不是你說不行了嗎?”汪盛猛地一頂,直戳最深處,“到底想怎麽着?”
施賀楊趴在他懷裏哼唧,自己也說不清想怎麽着。
他覺得自己要心髒驟停了,可又受不了後面那根東西停在那裏不動。
汪盛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然後說:“給你個機會。”
施賀楊微微擡頭看他:“啊?”
汪盛抱着人躺下,讓施賀楊跪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自己扭,”汪盛說,“扭得好我今天就放過你。”
這時候施賀楊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汪盛這家夥竟然已經摘掉了安全套。
那根粗粗大大還濕漉漉硬邦邦的東西就挺立在自己眼前,他說:“我不會。”
汪盛拉着他的手,讓他握住自己的分身:“握着它,對準你後面,一點一點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