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施賀楊總是讓汪盛哭笑不得,又愛又恨。
哪有人剛做完愛說什麽發小紅花的?
小學生嗎?
汪盛嗤笑一聲,沒搭理。
“你這什麽态度?”施賀楊雙手圈着汪盛的脖子,本想掐這人一把洩憤,但生怕一松手自己摔下去,他實在有點兒信不過汪盛。
但這氣兒呢,不撒也不行,于是張開嘴,一口咬在了汪盛脖子上。
施賀楊沒輕沒重的,這一口使了勁兒,猝不及防被咬了的汪盛輕哼一聲皺起了眉。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施賀楊說,“又不是我一個人爽到了,你裝什麽大尾巴狼?”
“沒裝。”汪盛抱着他進了浴室,把人放下讓他去一邊靠着,自己過去打開了花灑,“我是挺爽的。”
施賀楊這會兒雙腿還發軟呢,得扶着身後的洗手池才能站得穩。
他沒事兒找事兒:“我也要洗。”
汪盛的手伸過去試探着水溫:“沒說不讓你洗。”
冰涼的水逐漸升了溫,汪盛把施賀楊拉了過來。
被人弄了屁股之後,別說走路了,動一下都疼。
施賀楊龇牙咧嘴地挪動着,不禁在心裏感慨,這世上就沒有白吃的午餐,但凡能爽的事兒,事後都得給你把報應找回來。
他疼得不行,兩步的距離像是在刀尖上蹭了五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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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花灑下面之後,溫熱的水從頭澆下來,他終于放松了神經,閉着眼舒服得哼哼了一聲。
汪盛雙手扶着他,看他這樣,情不自禁湊上去跟他接吻。
這事兒讓汪盛覺得奇怪,他從沒想過跟施賀楊接吻也會這麽快活。
以前他總是想幹這個人,扒光他的衣服跟褲子,插進去,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求歡求饒。
在他的幻想裏,接吻這件事被完全忽略了。
此刻,他把站都站不穩的家夥圈在懷裏,含住對方嘴唇的時候,這人掙紮推搡了一下,但很快就決定就範。
汪盛用力地吮吸施賀楊的嘴唇,舌尖頂開他的牙齒,靈活地纏住對方的舌。
這是在書上看過的詞語,是唇齒相貼耳鬓厮磨。
做愛很爽,那種侵略、占有的感覺讓汪盛成為了施賀楊身體的新主人,對方的一切感官都交由他來支配。
他帶着施賀楊上天入地,漫游雲端再暢游冥河,生死都由了他。
那是新鮮的、暢快的、無可比拟的快活,但親吻能把這快活推上另一個高度。
如果把做愛當做占有和進攻,那接吻大概就是傳達,是汪盛向施賀楊傳遞愛意的載體,所有過去見不得光的愛欲與幻想此刻都凝結為這纏綿悱恻的吻,他希望這人能懂。
然而施賀楊還是少了根筋,也或許只是這幾天的事情對他來說一時半會兒無法消化。
他向來是單細胞生物,他的世界單純得很。
這種所謂的單純并不是說多天真無邪,只是施賀楊這腦子從來都空空的,什麽事兒都不想,什麽事兒都不走心,他始終過着無知而快樂的生活,活像個小傻子。
因為對于施賀楊來說,這世界上沒什麽值得他操心,他唯一需要承擔的就是快樂,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讓自己活得快樂。
現在很快樂。
跟汪盛接吻、做愛,都很快樂。
他的快樂來自于床上那些猛烈的撞擊,來自于花灑之下這綿長的吻。
既然快樂,那就繼續吧。
施賀楊回抱住汪盛,主動迎合這個吻。
他的手在汪盛的背上摩挲,然後明顯感覺到兩人胯間的分身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