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汪盛手裏攥着那張皺皺巴巴的紙條,使勁兒磨起了後槽牙。

他很想回頭,看看施賀楊是不是正得意地笑着看他,但汪盛最後還是把紙條塞進筆袋,拉好筆袋的拉鏈,繼續裝作專心地聽課。

施賀楊伸長了脖子看汪盛,發現那家夥竟然無動于衷。

說什麽喜歡我,想跟我一起上大學。

放屁一樣。

施賀楊想,汪盛你完了,咱倆完了!

下了課,施賀楊拉幫結派地往外走,張羅着那幾個整天跟他瞎胡鬧的人翹了自習課去踢足球。

路過汪盛的時候,施賀楊特意摟住一男生,大熱天的就往人家身上黏糊。

他不用看都知道汪盛肯定憤恨地盯着他呢,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施賀楊小心思也多,報複心也強,我都管你叫老公了,你理都不理我一下,那我就要氣死你。

沒骨頭似的挂在別人身上往外走的施賀楊臨出門回了個頭,正巧撞上汪盛的目光。

那家夥在那兒坐如鐘,臉上沒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

施賀楊朝着他撇撇嘴,然後轉過來跟別人嘻嘻哈哈地玩去了。

上課鈴已經響了,施賀楊他們根本沒有回來上自習的意思。

這些家夥都習慣了翹自習課,汪盛從窗戶望出去就能看見球場上亂跑的人。

他捏着筆,一個字都寫不下去,看着那個在草坪上跑得跟只小豹子一樣的家夥,恨不得立刻出去把人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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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豹子?

其實是汪家圈養的小貓。

汪盛站了起來,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出了教室。

下午三點多,正是一天裏最熱的一段時間,他剛從教學樓出來就好像被丢進了火爐裏,這樣的天氣他真的不太理解這些人怎麽還有那麽高的興致跑出來踢足球。

不怕中暑?

汪盛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一棵大樹下面。

俗話說得好,樹蔭底下好乘涼。

天熱,又燥又悶,汪盛就在那兒站着,不再繼續上前也不吭一聲。

施賀楊玩兒得開心,但因為周末做那事兒弄得自己屁股還有點兒不自在,就算跑也是跑幾步就停下來,站在那兒揮斥方遒指點江山。

施賀楊正快樂,一扭頭看見了樹下站着的那個人。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

汪盛看見對方望向自己,于是轉身朝着教學樓後面走去,那後面有個小樹林,學校的小情侶都愛跑哪兒談情說愛。

施賀楊本來以為他要回教室,卻沒想到那家夥往後面走去了。

他猶豫了一下,胡謅了個借口就下了場,然後避開其他人的注意,跟着汪盛去了。

“喲,班長也翹課啊?”施賀楊晃晃蕩蕩地走進小樹林,看見倚着樹幹站着的汪盛。

汪盛看看他,二話不說把人拉過來抵在了樹上。

“嗯?幹嘛?”施賀楊裝模作樣,“要打架?”

“你鬧什麽呢?”問話的時候,汪盛的手已經伸進了施賀楊的褲子,隔着內褲揉他尚未醒來的分身。

“……我靠!”施賀楊掙紮了一下,吓得要躲。

然而汪盛死死地把人按在樹上靠着,甚至一把抓住了施賀楊被摸得有了反應的東西。

“你瘋了啊?”施賀楊皺着眉說,“膽子這麽大?”

大到光天化日之下在學校就敢掏我裆?

牛逼啊!

汪盛說:“你上課那紙條什麽意思?”

“就告訴你我聽不懂啊,”施賀楊理直氣壯地說,“單詞都白背了。”

“廢話,”汪盛說,“你基礎那麽差,單詞是從初中開始補的,背了二十個就能聽懂課,你是天才?”

“我是啊!”施賀楊不掙紮了,他被汪盛摸舒服了,悠哉地靠着樹幹,眯着眼睛笑得狡黠,“我在那方面是小天才,你說是不是?”

說着,他的手也摸上了汪盛的裆部,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用力地摩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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