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施賀楊:“屁,全世界都喜歡我!”
說完,他趁機捏了一把汪盛的屁股,跑了。
汪盛站在原地看着那家夥跑走的背影,無奈地笑笑,然後悠哉地跟了上去。
施賀楊嘴上不說,但汪盛覺得這小子是喜歡自己的,兩人之間是有那些別人看不懂也不會注意,但他們卻無比在意的小互動的。
比如汪盛進教室時,第一眼就會看向最後一排,而施賀楊絕對在他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望過來。
這種默契無人能及。
再比如體育課,汪盛只要站在那兒盯着操場上的施賀楊看一會兒,對方一旦發現,就會裝作若無其事地從足球場上下來,繞一圈,繞到教學樓後面跟他接吻。
很多諸如此類的故事,只寫在汪盛跟施賀楊的秘密自傳裏。
一開始的時候施賀楊總是表現得漫不經心,無論是對待兩人的關系還是對待學習,沒一樣是他放在心上的。
可是随着天氣開始轉涼,夏天到了末尾,秋天的第一片葉子落在了地上,施賀楊趴在汪盛家的窗臺上,身後那人剛從自己身體裏抽出來,他說了句:“老公,你說明年這時候咱倆還能在一起嗎?”
這一句話讓汪盛有點兒揪心。
哪種在一起?
汪盛都不敢問。
因為問了,就要尋求答案,那答案,他不确定。
如果是精神層面,那汪盛可以肯定,他們會,而且會一直在一起。他絲毫沒有放施賀楊走的意思,要在一起一輩子,哪怕有一天施賀楊不樂意了,他也得把人拴住不讓走。
但如果是物理層面,空間層面,汪盛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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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賀楊有在漸漸安分下來,兩個人每天放了學基本上都會一起回汪盛家,汪盛複習功課,施賀楊從頭開始補以前落下的。
沒人真的是天才,再聰明的人落下這麽多想在短時間內撿起來都很困難。
施賀楊表現得好像不在意,好像很輕松,但汪盛看得出來,他有些急了。
“流出來了。”汪盛轉移了話題,用手指撩了撩順着施賀楊的後穴流出來的精液。
施賀楊無力地趴在窗臺上,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
汪盛是要考好大學的,也是一定考得上的。
施賀楊以前不當回事兒,但随着倆人關系變得越來越黏糊,施賀楊真的不想跟這人分開了。
最好以後天天睡一個被窩,睡覺的時候跟這人摟着抱着,半夜醒了還能順便親一口。
這是喜歡吧?
施賀楊其實知道,這就是喜歡。
他沒喜歡過誰,但跟汪盛好上之前沒事兒就瞎撩撥人,喜歡一個人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他心裏清楚,不過不好意思說罷了。
在床上叫得再歡,到了正經時候還是害羞。
施賀楊的自尊心全都長偏了。
“流出來了你就給我擦幹淨呗。”施賀楊說,“我可太累了。”
汪盛笑了笑,親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都是我在動,你哪兒累了?”
“心累。”施賀楊回過頭跟汪盛說,“問你個事兒。”
“說。”
“以後要是我跟你不在一塊兒上學了,不能天天見面了,你會不會跟別人上床?”
汪盛皺了皺眉:“說什麽呢?”
“昨天我跟小眼鏡聊天,他說同性戀圈子什麽樣的人都有。”施賀楊說,“小眼鏡他哥就是gay,一周得往家裏帶好幾個男的,還都不是同一人,他哥跟他說這很正常,因為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就只想及時行樂。”
“你別聽那些。”汪盛有些不高興,“少跟他們聊這些。”
“別人我不管。”施賀楊說,“你就告訴我你會不會。”
“不會。”汪盛說,“我喜歡騷的。”
“啊?”
“全世界沒人比你更騷了。”汪盛故意把這話題往偏了帶,不想讓施賀楊胡思亂想,“只要你一直對我騷,我就只操你。”
施賀楊笑了,轉過來坐在他身上,浪兮兮地扭了扭腰說:“老公,你看我騷嗎?”
“騷。”汪盛捏了一把他的屁股,兩人抱着笑了會兒,但都笑得心事重重的。
“再來一回?”汪盛問。
“不來了。”施賀楊沒心情,“今天的英語單詞還沒背呢,我得幹點兒正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