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哄人汪盛并不在行,但是,哄施賀楊是個例外。
施賀楊這人平時不好哄,但面對汪盛的時候是個例外。
大概每個人的一生中都至少會遇見這麽一個例外,當這種“例外”出現的時候,一種關于“愛情”的征兆已經開始顯現。
施賀楊從來沒親口說過自己多喜歡汪盛,但他的喜歡全都藏在了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甚至每一次接吻時的呼吸裏。
汪盛也不急着問,不急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因為不管施賀楊說不說,他都感受到了。
就像此刻,汪楚良讓汪盛哄哄不開心的施賀楊,汪盛還沒說話,只是看向對方,施賀楊就已經笑了起來。
大概是真的着急,後又被班主任給刺激着了,施賀楊憋着一股勁兒,提着一口氣,非要給自己争個臉面出來。
之後的日子,施賀楊倒是依舊沒在性愛上虧待自己,想要就勾勾手指撩撥班主任的心頭肉,那塊兒“心頭肉”倒是也很配合他,要什麽給什麽,想怎麽要就怎麽要,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哼哼唧唧。
施賀楊一周至少有四天都是住在汪盛家,一開始他媽只是覺得這孩子出去玩,倒沒在意,該賺錢賺錢,該打麻将打麻将,過了好一陣子了才漸漸發現似乎不太對勁,明明是自己家孩子,怎麽跟長在人家同學家裏了似的呢?
終于,在一個周末,施賀楊他媽逮到了難得回家的兒子,把人按在被窩裏審訊。
“坦白從寬。”施賀楊他媽說,“最近搞什麽貓膩呢?”
“沒搞貓膩。”施賀楊心說:是你兒子一直在被搞,搞得還挺舒服的。
“那是在搞什麽?”他媽捏着他耳朵,低頭一看,突然意識到問題不太對,“這什麽?”
她手指搓了搓施賀楊鎖骨下面的一塊兒暗紅色小印子:“厲害了啊,哪個姑娘啊?你不是陽痿嗎?”
聽見“陽痿”這詞兒,施賀楊差點兒暈過去。
“那都是哪年的事兒了?”施賀楊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突然想起昨天早上他洗漱的時候就看見了自己身上的吻痕,都是汪盛幹的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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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事兒啊!”施賀楊他媽往床邊一坐,“別睡了,起來說說,你病怎麽好的?”
“我根本就沒病。”施賀楊說,“那次是個意外。”
沒找對對象。
這要是早點兒跟汪盛這樣那樣,也不至于吓夠嗆。
“那是個意外還是這是個意外?”施賀楊他媽還戳他的吻痕,“我可告訴你啊,你們現在還小,過早的性行為……我聽說會影響長個兒。”
“……啊?”
“我聽說的,不知道有沒有科學依據。”他媽振振有詞,“好像是做愛太早的孩子長不高。”
“我現在的身高可以了,我挺滿意了。”施賀楊撇嘴,也不知道他媽這都是在哪兒聽說的。
“所以,你是真跟人家姑娘這樣那樣了?”
施賀楊還沒睡醒呢,腦子轉得也慢,随口就把實話給說出來了:“不是姑娘。”
“……啊?”這回輪到他媽疑惑了。
“那是,姐姐?阿姨?兒子你厲害了啊!”施賀楊他媽覺得腦袋有點兒疼。
“……媽,你思路太窄了,難怪沒考上大學。”
施賀楊他媽一聽,一巴掌拍上了兒子的腦門:“還說起我來了?我沒上大學不也把你拉扯大了嗎?”
施賀楊嘿嘿笑。
“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施賀楊他媽認真地打量着自己的兒子,參不透少年的心。
“沒啥事兒,就是處了個對象,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那種。”
“哪種?”
“能每次都考年級第一的那種。”
施賀楊他媽沉默片刻,說:“我記得你們年級第一是個男生。”
“對啊。”施賀楊打了個哈欠,“我找了個老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