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董貝貝跟何瑩去她們的小書吧看過,小書吧名字雖然叫小書吧。但實際上裏面面積接近三百平,在董貝貝看來它其實已經不小了。

小書吧以前其實是一個單純的咖啡廳,老板做不下去了,所以才要盤出去。現在何瑩她們就想把單純的咖啡廳做成書店和咖啡廳的結合體。因為單純的咖啡廳,現在吸引力越來越小了。但是大學附近的書吧,一般都是文藝學生和大學情侶們最喜歡的地方。

董貝貝很快就見到了何瑩口中的那位,總是神出鬼沒的研究生學姐。對方說話辦事很幹練精明,給董貝貝感覺像是見到了另外一個年輕版的周小曼。因為這份熟悉感,董貝貝在考察無誤後,便同意了入股。

晚上董貝貝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周小曼,她先說了自己打算入股開店的事情,又把她今天碰到秋貍的事情說了一遍。

美國那邊的周小曼才從酒店床上醒來沒多久,她把PAD放在床上,一邊換衣服,一邊跟董貝貝視頻。

聽到董貝貝入股做生意的事情,她仔細的問了問,感覺合适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但等董貝貝說到秋貍時,她想了想便說道:“這事我會抽時間解決的,當時是太生氣了,所以有點不擇手段。現在這事情都過了這麽久了,看樣子她也受到教訓了,确實不能把人逼的太緊。”

如果說以前的周小曼信奉給人不留餘地的話,那麽結婚久了,她考慮的事情就多了。為了貝貝,為了兩人的未來,有時候确實不能把事情做的太過了。

“你說她什麽眼光啊,竟然看上陳小兵那樣的排骨男。而且他竟然還打人,要是我嫁的人打我了,我絕對跟她離婚一拍兩散。”

董貝貝說着說着話題就不對了,周小曼也不繼續傳衣服了。她湊到屏幕前,看着貝貝低聲道:“貝貝,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罵過你吧?”

董貝貝看着視頻裏周小曼衣衫不整的模樣,有點臉紅,然後立馬理直氣壯道:“我又沒有說你,我只是說家暴這樣的事情。”

“這種男人确實很極品。”周小曼想着兩次跟陳小兵見面的情形,也覺得這種人不堪重用。

在貝貝說要睡覺時,周小曼突然異常認真道:“貝貝,以後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們即便有吵架的時候,但也不可能打架的。還有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說離婚這兩個字了,這兩個字跟家暴一樣,對我們來說都是遠到天邊的字眼。”

“好啦,我知道啦。”董貝貝也知道自己說的話題确實讓人不快,所以乖乖答應着,然後催促周小曼趕快穿衣服上班。

“秋貍和陳小兵的事情,你以後不要管了。他們倆的事情跟我們沒關系別因為他們的事情,影響你的心情。”周小曼在下視頻前又勸解着董貝貝。

董貝貝點點頭,然後又問道:“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啊,有沒有一個正确的時間?”

“這個不好說,看要審批多久。等注冊審批過了,還要路演拉投資,總之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周小曼回答着,然後看着貝貝調笑道:“怎麽,貝貝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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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我只是想早點看到你給我買的禮物而已。”

“我什麽時候說要給你買禮物了,我臨走時,貝貝你又沒有說要買東西讓我帶回去。”

一個總是說要去睡覺的人和一個穿衣服穿了半天的人,隔着網絡叽叽歪歪着。等到門外的王清終于受不了了開始敲門,兩人這才笑着關了視頻。

在直起身子穿好衣服後,周小曼想到董貝貝口裏的秋貍。便給耗子發短信,讓他把秋貍的所有相片和資料都親自送給對方。周小曼确實是當時太氣憤了,貝貝的事情加上母親的事情,她一生氣就幹脆拿一個小姑娘的私照威脅她的父親。如今想來确實有點遜色,秋貍的父親是她的父親,秋貍是秋貍。看貝貝的樣子已經不在乎那個秋貍了,那她也犯不着為難小姑娘。

至于秋貍的父親,他們的賬可以慢慢的算。

周小曼發完短信後,就跟王清一起去見王天易等人。在等注冊審批的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都在積極的準備入股書和路演演說,所以這段時間确實很忙。

在周小曼忙着準備路演時,在董貝貝開始整日泡在小書吧幫忙籌備開業時,秋貍收到了周小曼讓人送過來的文件袋。

在她不明所以的打開文件袋時,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帽子的圓臉耗子說道:“這些相片是我從陳小兵的網盤上獲取的,我來之前已經黑了他的網盤郵箱和其他的網絡儲存設備,我和周小曼的郵件,還有你父親的也已經删掉了。這裏面的是我為了以防萬一自己打印的,我還是覺得讓你自己銷毀比較好。未經你的允許傳播你的相片,我确實有一部分責任。把網上所有的的圖片删掉,就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還有你自己搞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其他備份。要是他還有其他備份,又上傳到網上,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對方說的他是誰,秋貍一清二楚。她只能一臉複雜的抱緊懷裏的文件袋,她說不出謝謝,也無法像以前一樣責備對方,最後只能糾結着看着對方走遠。

待人走遠,秋貍立馬關緊屋門,走了進去。她拿出文件袋,看着自己的一張張的圖片,然後飛快的找出打火機在浴室燒起相片來。

三十多張相片她燒了半天,在熏的自己快要哭了出來時,秋貍這才燒光了所有的東西。之後,秋貍收拾好浴室後,便打開窗戶,開始在出租屋內緊羅密布的翻找了起來。整個出租屋裏都沒有陳小兵威脅她的東西,秋貍感覺那東西要麽是被陳小兵随身帶着,要麽就是被他藏在辦公室裏。

“你在找什麽?”捧着紙盒的陳小兵突然出現,他一邊關好門,一邊用力的把手上的盒子仍在地上。盒子裏的水杯筆記本砸了一地,秋貍見狀吓了一跳。

“難得閑着,我就是想收拾一下屋子。”秋貍條件反射的說道。

“我看收拾屋子是假的,你真正的目的應該是找這個吧?”陳小兵從地上的盒子裏撿起一個存儲盤說道。

秋貍緊緊的盯着他手上的東西,陳小兵見狀冷笑了一下,然後把手上的存儲盤直接砸在了秋貍的額頭上。不大的東西從秋貍的額頭掉落後直接落在地上,接着陳小兵的巴掌就打了過來:“想要就給你,這東西只要我想,就可以備份很多,我的網盤裏多的是這些。”

秋貍像以前一樣,縮着肩膀,一言不發。陳小兵手上的動作就越發的粗暴:“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掃把星,說這次我被裁掉是不是又是因為你。我只是犯了一個小錯誤,根本就沒到辭退的地步。要不是你,廖科怎麽會親自出面裁掉我。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看我的緣夢上線了,看我沒用了,就把我一腳踢開了。還有你,一個沒人要的掃把星。吃我的穿我的,你還算計我,還讓我沒了工作,還翻我的屋子。我讓你翻了,我讓你算計我!!”

陳小兵說着打着,在秋貍迷迷糊糊時,他一把提起秋貍仍在了床上。他以前把秋貍看做女神,對方長得可愛漂亮,家世好,喜歡他,簡直是他夢寐以求的女朋友。但在上次他們分手後,秋貍眼淚汪汪的求他把兩人以前的相片視頻都删掉時。看着平時高人一等的女朋友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那個時候陳小兵心中詭異的有了一種自豪感。

在公司他突然沒有了安全感,感覺周小曼或者其他任何人,都會出面把他掃地出門。但在哭着的秋貍身上,他卻有了一種征服感和滿足感。

他威脅秋貍跟家裏斷絕關系,然後讓她再次搬過來跟他住。在有一次喝醉酒失手打了秋貍後,他就突然的上瘾了。一個好好的千金小姐,卻因為喜歡他,因為幾張相片成為他的發洩品,他感覺暢快至極。

他最近只要看見秋貍流着眼淚逆來順受的樣子,就會格外的興奮。所以這次陳小兵像往常一樣,把縮成一團的秋貍按在了床上。

在他拉開的秋貍裙子,直接壓了上去時,就在他感覺極致的快感就要來臨時。秋貍舉起床邊的臺燈,直接向他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她一下一下的砸着,最後重點放在了陳小兵的下面。等陳小兵疼的死去活來時,她立馬連滾帶爬的跑到客廳。

一下子抓起地上的存儲盤,秋貍連忙找出手機給自己的爸爸打電話。

“什麽事!”秋深山的語氣很不好。

秋貍聞言立馬哭了:“爸爸,你趕快過來,我好像把陳小兵殺了。”

“你先不要動,去确認一下他到底死沒死?還有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他傷到你。”秋深山臉色一變,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抖着聲音教女兒怎麽做,然後立馬離開公司驅車向香江大學的方向開去。

2028年6月15日,一則香江女大學生被社會人士拍照威脅,後被女生打傷剪掉下,體的新聞震驚了這個香江。

女生身上的傷痕,精,液,還有存儲盤裏面的相片,以及左鄰右舍的描述,成為最有利的證據。陳小兵在從醫院清醒後,立馬被直接逮捕了。在媒體拍照時,他大聲的喊着,情緒很激動。但沒等他開口,就被警察按在了警車裏。

整個新聞,女生的名字一直用化名。之後出現在警察手上的所有的相片都打上了馬賽克,所以除了熟悉的人,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次事件的當事人是誰。

因為女兒,秋深山動用了身上所有的能量。為了不讓女兒再次受到傷害,他變賣家産一層一層的打點,從警局到法官,從法醫到報社記者。在整件事情塵埃落定,陳小兵被從重處罰判處十二年有期徒刑時,他身上幾乎脫了一層皮。

這件事情,他的動作很大,幾乎香江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了怎麽回事。但真正關心的卻根本就沒有,周奇霖和秋雨真連問都沒有問過。周奇霖不問情有可原,他們之間更多的是金錢雇傭關系,這幾年聯系越來越少,關系也就那樣了。

但是秋雨真卻是他招進奇曼的,當時秋雨真和首富偷情的事情差點暴露,也是秋深山幫忙瞞着大太太曼榆林的。後來周奇霖不願意娶秋雨真,也是秋深山提議讓周奇霖帶她回老家,通過祭祖的方式,把秋雨真的名字登記在族譜上,給她一個交代的。

因為這件事情,秋雨真甚至私底下都叫他大哥,說兩人都姓秋,簡直就是天意。秋深山一直很滿意的自己的傑作,盡管這個傑作致使大太太曼榆林死亡。曼榆林到底是自殺還是意外,誰都說不清,但要是說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那就有點牽強了。之後秋深山自責了好一陣子,但慢慢的他就開始憧憬起自己的未來來。

他想着要是有朝一日秋雨真的兒子成了集團繼承人,他肯定能被重用,肯定會有更好的未來。可如今,周子誠才成了集團副總,他的母親就翻臉不認人人了。

眼看香江待不下去了,最後秋深山牙一咬,終于聯系了周小曼。現在他身上就只剩下奇曼的這一點點股份了,給任何人,大家都會趁火打劫。既然這樣,幹脆為了女兒,為了自己,選擇把股份賣給周小曼。無論周小曼會出多少錢,他都甘之如饴。起碼這樣自己少了一個強大的敵人,起碼能真正心安理得的帶着自己的女兒出國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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