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的事,關你何事?

一路過去,兩人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客棧。

清源客棧,看起來十分高大上,若要入住應該得花去不少錢。

鳳邪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拉着渾身髒兮兮的慕容安大大咧咧的走進客棧之中。

“兩間上房,備好洗澡水。”

不等店中夥計說話,風邪直接幹脆利落的從儲物袋中掏出幾錠銀子給那夥計,便帶着慕容安徑自走上了樓。

上房自然是比較貴的,但是鳳邪現在有的是錢,她不需要擔心這種問題。

這次的店小二還算有點見識,并沒有因為鳳邪和慕容安的外表就表露鄙夷之色,恭恭敬敬的将他們帶進客棧房間裏,安排人給他們準備了洗澡用的熱水。

鳳邪與慕容安雖為姐弟,畢竟男女有別,所以她特地要了兩間房。

鳳邪一個人在房間裏,将身上的儲物袋裏的東西全都取出來細數了一邊。

收獲頗豐,她很是滿意。

房間的屏風後面有一只巨大的木桶,夥計們源源不斷的擡着熱水出現,迅速将木桶裏裝滿了水。

待人全都出去了之後,鳳邪警惕的将門窗全都鎖好。

雖然這個時候,她已經感覺不到軒轅少卿的氣息了,他可能已經離開了,但是警惕是她的天性。

這個身子雖然還沒發育開,但她還不想就這麽被人看光。

褪去身上破爛的衣服,鳳邪自己都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

身子光溜溜的爬進熱水中,鳳邪下意識的摸到脖子上,想把那許多年一直挂在上面的黑色石頭取下來。

然而這一次,她竟然摸了個空,脖子上什麽都沒有。

她皺起眉頭想了想,可能是在打鬥的過程中丢了,這石頭對她來說沒什麽特殊意義,所以她并沒有想太多。

經過一夜的逃亡打鬥,她确确實實是有些累慘了,這個瘦弱的小身板有些受不了,倚在木桶上淺淺的睡去。

熱氣袅袅,迷蒙之間,鳳邪的意識開始飄忽起來。

隐隐的,她的意識仿佛進入了一個神奇的空間。

泡在熱水中,她的竟然無師自通學會了窺視術,意識進入了自己的體內。

她看見自己的丹田處,被一層淡黃色的東西籠罩住,隔斷了丹田與經脈的聯系,而透過那淡黃色的半透明膜,她看見丹田裏頭有一顆黑乎乎的東西,靜靜地躺在她的丹田之中。

她仔細的觀察了好久,終于意識到,那黑乎乎的東西,正是原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石。

鳳邪知道那一層隔絕了元力進入丹田的東西,是因為這個身體被人做了手腳,所以她才會變成無法凝聚元力的廢柴。

她試着用神識沖破那層膜,嘗試了許多次都沒有成功,反而覺得頭痛欲裂。

皺皺眉,她終是将意識退了出來。

睜開眼,映入眼簾便是一抹熟悉的深紫色。

鳳邪一下子便黑了臉。

“你果然不要臉!”她面露怒容,而脖子以下的部分沒入水中的身體,卻沒有做出相應的防護動作。

反正現在這個身體幹巴巴的,只有十三歲,而且長期營養不良導致還沒有開始發育,根本沒什麽好看的。

軒轅少卿站在浴桶旁邊,居高臨下的看着鳳邪,他身材高大,這個角度,正好将裏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而鳳邪,也在睜眼的瞬間,看見了軒轅少卿五官的模糊輪廓。

“你怎麽那麽瘦,淩家都不給你飯吃嗎?”軒轅少卿淡淡的語氣中,竟然帶着一絲怒意和心疼。

“淩家?淩家算什麽。”鳳邪一臉嘲諷的說着,捧起桶裏的水洗了把臉,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帶她洗完臉,擡起頭準備仔細打量他的相貌時,軒轅少卿卻突然轉過身去,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身上的封印,是淩家人下的?”軒轅少卿語氣低沉的問道,聽那聲音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鳳邪意識到,他說的那個封印,應該是自己丹田處那一層膜,原來這東西叫做封印。

“是吧,不過我五歲之前的記憶全都丢了,不知是誰下的手。”鳳邪說着,從浴桶裏跳了出來,擦幹身上的水珠,開始穿起衣服來。

反正看都被看光了,她再躲躲藏藏的,就顯得有些矯情了,還不如大大方方一些。

兩人同在一屋,軒轅少卿自然都看在眼裏,見到她如此坦然,反倒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人靠衣裝,穿上幹淨衣服的鳳邪顯得精神多了。

剛洗過澡,蒼白的小臉多了些色彩。

鳳邪才十三歲,五官似乎還沒長開,看不出半分美人的樣子,頂多只是有些清秀。然而那一雙黑眸,卻是亮晶晶的,仿佛會說話一般,好看的緊。

“我身上的封印,你能解開嗎?”穿上衣服,鳳邪淡淡的問道。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将軒轅少卿劃在自己人這邊了,再沒什麽敵意。

軒轅少卿淡淡的說道:“需要兩個中級符師,或者一個高級符師,找到五行臺,就能解開封印。”

其實他自己就是高級符師,只要擁有五行臺,解開她的封印綽綽有餘。只不過,暫時他不想告訴她這件事情。

鳳邪問道:“什麽是符師?五行臺又是什麽?”

她一直被困在淩府,不知道這些其實也正常。但軒轅少卿覺得她些奇怪,這些都是大陸上最基本的信息,即便足不出戶,應該也會了解一些。

軒轅少卿面露奇怪之色:“你自出生,便沒出過淩府?”

鳳邪低了低頭說道:“我失憶了,記不得這些了。”

軒轅少卿越發覺得奇怪了:“哦?既然你沒出過淩府,又失憶了,你的身法,是誰教你的?”

說話間,他的目光帶着探究,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

被這樣的目光逼視,根本無法解釋的鳳邪也有些惱了。

雙眼微微眯起,身體緊緊繃起,随時接受戰鬥。

她板着臉看着面前男子,手指往門口一伸,冷冷道:“我的事,關你何事?滾出去。”

虧她剛剛還準備和他好好說話,但是這個男人管的實在太多了。

真當她鳳邪好欺負?

他與她毫無幹系,憑什麽要管她的事?

“你……”從來沒人敢對他說“滾”字的軒轅少卿顯然是有些怒了。

他身上元力波動,導致寬大紫袍無風自動。

怒氣叢生的他猛然起身,大手一揮,鳳邪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朝着他靠去。

軒轅少卿一把揪住那小小身子胸前的衣襟,輕而易舉的将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他的臉對上鳳邪的臉,四目相對,鳳邪睜大了雙眼,被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驚得說不出話來。

軒轅少卿黑着臉,恨恨的盯着眼前人。

他的話語,幾乎是在咬牙切齒的情況下,才說出來的。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覺得,你關不關我的事?”

“憑你現在的能力,我随手都能捏死你,你敢出言不遜讓我滾出去?”

“小不點,你嚣張,我喜歡,但對我嚣張,你還沒這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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