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這是在設計方案麽……好吧,商業機密,不看就不看。
“剛剛在譜曲。”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此解釋。
“哦。”她聞言往前湊了一下,馮川把紙又往後移了一下。
……歌詞也涉密,不能給人看?
“想看嗎?”這麽安靜的時候聽這樣的聲音實在太讓人……把持不住了。
殷桃擺手,“不用了,我也看不懂……”
馮川大概意料到她會這麽回答,看着那張紙,随口哼了幾句,很清緩的歌曲,朗朗上口,随後看向她,“怎麽樣?”
“好聽,後面沒了嗎?”她掂着腳趾想看着那張紙。
他馬上把紙折起來,随手塞進浴袍的衣襟裏,不讓她繼續看。
……
馮川走到旁邊的吧臺,給她找了個杯子,揚了揚,問她,“喝嗎?我記得你喜歡喝紅酒。”
……自從上次在韻雅軒,紀坤讓服務員塞了她一瓶紅酒,他就一直以為她很喜歡喝紅酒。
她不好意思說平時不大喝酒,而且隔了這麽久才解釋,他肯定不信0.0,可是如果不喝,就好像他居心不良她不想喝似的……
她在心裏默默說道,算了不要矯情了殷桃,喝就喝吧,就喝一點點意思一下。
這麽想着,她從他手裏接過高腳杯。
馮川低頭看着她,嘴角的弧度越發明顯,“不想喝,就不要勉強。”他看着她僵着的雙手,說道。
Advertisement
殷桃小聲說着,“沒有勉強。”不就是喝酒麽,又不是第一次喝,她主動跟他輕輕碰杯,先喝了一小口。
他突然伸手把那張紙從浴袍裏拿出來,看着她,“想不想看看這紙上到底寫了什麽?”本就能命中紅心的聲音,此刻就像一股清泉,從她心頭澆灌了下去,腦中有一瞬間空白,完全不知道說什麽。
她老實說道,“想。”
他漆黑的眼珠看着她,然後把紙在她面前緩緩展開,上面并沒有什麽曲譜和歌詞,而是一張非常精致的素描。
海邊,浪花翻卷,一個小孩不小心撞在她身上,她為了躲避,撞上了旁邊的男子。
男子伸出有力的臂膀扶住她。
是在美麗的三亞,碧海藍天的天之涯,海之角。
原以為她和焚霜河定是沒有任何交集,原來命運女神早就為他們創造了機會。
人人心裏都有個天涯,我的天涯就是你。
馮川突然輕聲哼唱起來,是一首從沒聽過的歌,
“白绫紗,青絲發
你眉目,亦如畫
恍惚間,相望早已無話心如麻……”
心如麻……心如麻……到底是誰心亂如麻?
她覺得有點暈眩,本命的聲音,她想了好幾年的聲音,就近在咫尺,她想捏一捏自己的大腿,看看是不是在做夢,但是這場景太美好了,掐臉捏腿什麽的,太破壞美感了……
“我……”她想說我能不能知道這首歌的名字,但是馮川根本沒理她,看着她的眼神異常專注,他一步步貼進她,聲音帶着點沙啞,或者稱得上是性感,就像在跟她說情話:“紅朱砂,卓風華,傾城顏,吟蒹葭……”
要瘋了……大大創作靈感上來了就會這樣嗎?她想捂住臉,男神您這樣對着我唱歌,會出人命的你造嗎?
她有點惶恐,随着他的步伐,也一步一步往後退。
但是馮川仿佛着了魔一般,一步步跟着她,繼續唱着,“桃花盡轉身寂寞的喧嘩……”
不,這不是唱,完全不同于他以前的風格,而是在吟誦,這些詞在他嘴裏緩緩吐出,帶着不尋常的熱度和……致命的魅惑。
她有點招架不住這樣誘惑逼人的焚霜河,只知道往後退,再往後退……直到碰到窗玻璃,退無可退。
是湖景房特有的臨湖落地玻璃窗,很大的一面。
馮川正巧面對着玻璃,能看到外面的湖景。
有幾艘游艇停靠在碼頭邊,此刻是深夜,屋子裏開着燈,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但是他不用看也知道,外面的夜幕一定很黑很深,星辰如畫般點綴着,湖邊長長的海岸線,曲曲折折地寂靜蜿蜒,就像,她身上優美的曲線。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只有她才配得上這樣的風月詩句。
他垂眸看着她,女孩緊張如一頭小鹿,緊緊貼在厚厚的玻璃上,有一縷頭發絲粘在臉上,她似乎沒意識到嘴角還有一滴酒漬,只是手裏緊緊攥着那半杯紅酒。
他突然又有一種熟悉的錯覺,覺得她就像從附近的湖裏跑出來的精靈,一步步落入他的掌心。
他一邊低低吟唱着剛才一直盤旋在腦裏的旋律,一邊把酒杯從她手裏輕輕拿出來,然後仰頭一口把杯裏的酒倒進嘴裏,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含着酒吻住了她。
旁邊有酒杯掉在地上的聲音,因為鋪着柔軟的長毛地毯,聽上去悶悶的,接着,她腦裏便暈乎乎地一片空白了……
涼涼的酒順着他的舌尖,渡到她嘴裏,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把那口酒全喝了下去。
口齒間有酒香,其實如果沒有,她也是要醉了。
這裏是頂樓,所有景色一收眼底,雖然這個角度從外面絕對看不到裏面,但是沒有拉窗簾,殷桃依舊覺得有點緊張,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他的脖子。剛放上去才發現,兩人居然都穿着浴袍,在他房間裏,哪裏似乎有點不對,是哪裏不對呢……她覺得此刻想什麽問題腦子都不夠用。
有扇窗沒關好,風吹進來,她長長的烏發被吹得貼在窗上,鋪滿了大半扇窗,她身上是白色的浴袍,襯得本就嫣紅的臉頰更嬌豔,滿頭青絲如瀑布般飛揚。
剛才喂了她一口酒,紅色醇厚的液體從她嘴角一直流到脖頸,沒入浴袍裏不見。
看着看着,他的眼眸慢慢變沉,有點把持不住,輕輕低頭,從她鎖骨開始慢慢往上吻,沿着酒痕,一路經過白鵝般的脖子,然後是精致的下巴,到嘴角的時候,他開始放慢動作,一邊替她吻掉酒漬,一邊看着她的眼睛。
她緊緊閉着眼,長長的睫毛微顫,緊張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叫出聲來,卻依然大膽地接受着他的愛憐。
馮川淺淺吻着她,與其說吻,不如說是誘導,慢條斯理地順着她飽滿的唇線啄着,鼻尖間或擦過她的,有點癢,感覺就像在引誘一只……鑽在殼裏的蝸牛。
若兩個人的默契達到了一定的程度,肢體語言也會心靈相通,殷桃這麽想着,因為她覺得剛才那種酸酸麻麻的感覺又回來了,從心裏面軟軟的那塊地方蔓延開來,浸入到血液中,要讓她整個人都沸騰起來。
殷桃咬着嘴唇,忍住快到嘴邊的呻|吟,她不想發出聲音打破這麽美的畫面,她想讨好他,讓他盡興。于是學着他的樣子,顫巍巍地探出舌尖,試探着掃了掃他的薄唇,停頓了不到一秒鐘,馬上又縮了回去。
馮川驟然間深了眼眸,然後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嘴角,鼓勵了她一下。女孩子嘛,就是要多鼓勵的。
她受到無聲的表揚,遲疑了一下,又重新伸出舌頭,這次馮川沒有再放過她,直接吸吮住,兩人的舌頭如藤蔓般糾纏在一起。
殷桃摟着他脖子的手顫了顫,其實她有點想哭,明明已經吻過幾次了,為什麽每次都這麽心尖發顫呢,心裏就像困着一只獸,叫嚣着要出來,她拼命告訴自己,殷桃你可以的,不就是跟男神接吻嗎,不準尖叫!今天丢人的次數已經夠多了,不能再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是越是這樣想,越是緊張0.0
真的好想哭。
馮川覺察到她越來越僵硬的身體,轉而吻她的脖子,在她耳邊說:“放松,別緊張,這裏沒人看到。”
好囧,被看出來了嗎?她也不想緊張,可是背後就是玻璃,好沒安全感,而且兩人穿得這麽……随便,他的衣服系得那麽寬松……她有點擔心他的腰帶,萬一等會不小心散開了怎麽辦,她是要幫他撿起來還是當沒看見呢……
仿佛在回應她的想法一樣,她剛想用手撥一下額前被汗打濕的頭發,卻不小心勾到他的衣襟,被扯開一大片。
0.0
馮川喘着氣,抓住她那只手,用非常克制的聲音說道:“不要急……”
殷桃:“我沒有……”這下她真急了,他不會真以為她對他有非分之想吧……雖然說她已經想了好幾年。可是面對真人,她不敢亂來。
馮川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這裏軟軟的,有點漫不經心地問,“什麽?”
殷桃仰着頭輕哼了一下,意識完全模糊,不知道剛才說了什麽。
馮川重新把頭埋到她脖子裏,渾身一顫一顫的,吓得殷桃一跳,把他的頭撈出來才發現,原來他是在笑。
……
殷桃臉色緋紅地捋了捋被他弄亂的頭發,推他又推不開,“你笑什麽?”
他眼底的笑意還未散去,“笑你這麽敏感。”他指了指她的耳垂,“每次親你這裏,你就會全身僵硬,就像要上邢臺一樣。”
殷桃滿頭黑線,能不能不要這麽直白地讨論這個問題啊……她的耳垂這裏是最敏感的地方,生出來就這樣了,這也要怪她麽,她有點惱羞成怒,“所以你剛才一直在看我笑話嗎?”
馮川一口否認,“當然不是。”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吻了一下,“我是流連忘返,回味無窮。”
……
這樣的馮川實在太陌生了,她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
她低着頭,用眼角瞄他,這個人,真的是焚霜河麽,他不是從沒有女朋友麽,為什麽怎麽看他都像是久經花叢的老手……
還沒思考完畢,身體一輕,是被馮川攔腰抱了起來。
她心裏猛地跳了一下,緊緊抓着他的胳膊。
頭頂上方傳來聲音:“放松,你這樣我會緊張。”
……
爪子松開了。
走的時候,馮川似乎被什麽絆了一下,兩個人直接往前摔到大床上,床又大又軟,兩人都往上彈了一下。
……這裏的床簡直就像為了情侶準備的,人一陷進去,就不想出來。
“對不起,剛才踩到那只酒杯了。”
“沒關系。”她盡量不去看他已經散開的浴袍裏面的風景,垂眸說着。
馮川親了一下她的臉頰,還不忘問她,“剛剛那首歌好聽嗎?”
她平躺在他下面,看着他快要湊到鼻尖的嘴唇,“好聽的,新專輯裏面的嗎?”
馮川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開始沿着她的下巴吻。
她艱難地維持着清醒,撐着他的肩膀非要問他,“歌名是什麽?”
“菁華浮夢。”
浮生一夢,夢如菁華。
“名字真美。”
“不及你美……”濕濕糯糯的感覺從脖頸處傳來,兩人默契,再也沒有任何言語。
剛才被絆了一下,兩人的浴袍都有點散,她并不知道胸前的起伏早就引得馮川不斷深呼吸。
馮川輕輕扯了扯她的腰帶,殷桃還未來得及阻止,浴袍就完全散開了。
……
她暈暈乎乎地想坐起來,卻被他擁住,還把她擺擺正,這動作,就像用餐前收拾了一下桌面,擺放好碗筷。
殷桃徒勞地掙紮,“等會他們回來會看到……”
馮川的手已經從浴袍內滑上她的腰,他輕輕笑了笑,低頭在她耳邊說,“不要緊,我鎖門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再說下去真是要沒完沒了了,馮川閉了嘴,用舌頭強勢又溫柔地堵住了她的唇,誰還管你什麽意思,此刻只想跟你糾纏不清。
他的手指在她身上到處點火,從婀娜的腰際線,到後背,所到之處,引得她一陣哆嗦。
手下的肌膚如嬰兒般滑嫩,讓人流連忘返,直到碰到她胸前的柔軟時,兩人都明顯頓了頓。
他不再往前,手指繞到後面的搭扣上摩挲着,腦中卻想起在三亞的小插曲,想着想着,手下的動作慢了下來,最後笑了出來,胸膛一起一伏的,連着身下的姑娘都跟着發顫。
這個動作和節奏直接讓殷桃想去死,“你、你笑什麽?!”她以為他在嘲笑她的文胸幼稚,用手遮了遮,卻沒想到這個動作更讓人血脈偾張。
馮川單手就把她的雙手捏住,附身在她耳邊低語了一會。
殷桃瞪着眼睛:“原來那次是掉你房間裏去了?”
“嗯。你說我們是不是挺有緣分的?”他繼續分散着她的注意力,按着自己的步驟有計劃地忙着手上的動作。
在跟她說話的時候,馮川已經把她剝成了一只去了殼的蝦子,只剩下玫紅色的兩截式。
殷桃的上半身被他壓着,完全感覺不到浴袍早就被抽走,“啊?你也這麽覺得嗎?上次于歡歡也這麽跟我說過,我們之間挺有奸……緣分的。”
“唔?”
“唔……”
他沒有馬上解開這件小衣服,反而吻了吻她的鎖骨,殷桃原本有點清醒的意識瞬間又模糊了,他看了她一眼,手掌在她背後安撫了一會,嘴唇卻開始往下,吸一口,舔一口,維持着這個頻率一直到胸前,再從中間的深溝慢慢往旁邊吻,越往高處,越感覺到她的顫抖。
殷桃仰着頭,半睜着眼,只覺眼前白光一陣接着一陣,怎麽辦,怎麽辦,好像要暈過去了,她拼命告訴自己不能暈,還沒開始呢就暈過去,以後都不用在他面前擡頭了。可是前後都是他的氣息,360度無死角牢牢占有着,她終于明白什麽叫水深火熱。
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柔軟的頭發,偶爾有舔舐的聲音,這兩團對他似乎有極強的吸引力,他已經不知道在這裏停頓了多久。更要命的是,此刻的馮川就像個嬰兒,一邊吸吮着嘴裏的柔軟,一邊借助鼻梁往胸衣裏面擠,仿佛在尋找着什麽。
他的鼻梁又高又挺,殷桃幾乎能感覺到胸前肯定被他擠得都變形了。她稍稍低頭看了看,胸前明晃晃一大片水澤,在燈光下發亮,其中一個已經有三分之一杯在他嘴裏,正在被他慢慢往胸衣外面扯。
他嘴裏的熱度和胸前的酥麻感同步傳來,這感覺實在太刺激了……眼看那一團馬上要被他吸吮出來,她連忙仰起頭,羞澀地閉上眼睛,繼續挺屍。
她身上的雪白和玫紅色的阿貍組合在一起,顯得可愛又妩媚,經過馮川剛才連吸帶擠的努力,那兩團雪白終于完全彈了出來,他看着自己在上面印下的吻痕,血液直往下腹沖,有點忍不住了。
“我想要你,可是又舍不得你疼,怎麽辦?”他用舌頭舔着她的耳朵,低低地說。
殷桃已經完全說不出話,原本清透的大眼睛因為染上了情|欲而變得媚惑,仿佛在對他發出無聲的邀請。
馮川忍到現在已經是極致,實在受不了,身上的浴袍本就已經散開,也正因為如此,殷桃連忙遮了眼睛,“你、你怎麽不穿內……”
馮川把她的手輕輕移開,此刻的他已經跟她坦誠相見。
他其實心裏也有點緊張,連她說了什麽都沒聽到,但是依然很紳士地在心裏跟阿貍說了句抱歉,然後很紳士地快速撕開了最後一層阻礙物,幾秒鐘後,可憐的阿貍已經變成好幾瓣飄落在地上。
殷桃不知道剛才還溫柔到家的他為什麽突然這麽暴力,轉頭時看到心愛的阿貍變成了這副可憐樣,還來不及心疼,就被他重新壓制住。
馮川伸出舌頭輪流碰了碰那兩顆傲然挺立的紅蕊,身下的女孩馬上跟着痙攣起來。
殷桃此刻後悔莫及,早知道她不過來了,要不然阿貍也不會被五馬分屍,還要被他這樣欺負,本就是非常敏感的時候,這麽一想,更加覺得委屈,啪嗒啪嗒直掉眼淚。
馮川看見她掉眼淚的時候心裏狠狠揪了一下,但是他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有句話不是說開弓無回頭箭嗎?哪裏還能退得?
他也不管這句話究竟是不是用在這種場合下的,只能忍着下腹的火燎,耐心地吻去她臉頰邊的水澤,一邊哄她,“乖,不哭,回去給你多買幾套好不好?每天換一個顏色……七套,夠不夠?”
低言軟語的嗓音像是催化劑,身下的姑娘哭得更厲害了,雙手像小貓一樣撓着他的肩膀。
馮川忍着肩上的痛,嘴裏有一搭沒一搭地哄着,心想反正都已經哭了……他狠了狠心,堅硬的灼熱對準蜜|穴的入口,深吸了口氣,試着把頂部送了一點點進去,雖然入口的尺寸比想象中的小,但是溫度剛好,濕度……也剛好。
上帝對男女的分工實在是太精妙了,馮川舒服地嘆了口氣,用力吸吮了一下前面的軟團子,仿佛在為前戲畫上一個句號,然後擡起她的一條腿疊在胸前彎着,另外一條則擱在自己腰上,做完這幾個動作,他看了一眼某桃,後者依舊哭得很專心,絲毫沒覺察到這個危險的姿勢。
馮川一只手撐在她臉頰邊,一只手扶着她的腿,然後擡腰縮臀,殷桃只聽到他說了句“忍一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有力的灼熱貫穿了。
馮川一進去就不動了,她那兒太緊了,他覺得頭都要炸開了,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适應這種感覺,然後馬上去看她臉上的表情。
她挨了這麽一下,似乎也有點懵,剛哭過的臉上淚痕未幹,更惹人憐愛。
他越發覺得愛不夠她。
馮川親了一下她的鼻尖,兩人的皮膚上都有點汗津津,沙啞着問她:“寶貝,疼的話告訴我。”
他問了兩遍,殷桃才反應過來,機械地點點頭。
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天雷地火,再也顧不得其他。
殷桃其實因為一直在哭,所以分散了一部分注意力,剛才沒怎麽覺得疼,現在一下子被撐開,這才覺得有點難受,現在倒是不想哭了,眼睛卻睜得老大,像看着動物園裏逃出來的巨型動物一樣看着馮川。
馮川被看得有點頭皮發麻,一動不敢動,“怎麽了?很難受嗎?”
“……還行。”她歇了一會兒,暗自調整呼吸,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疼,她以前在他面前丢臉的次數實在太多了,真的不想再讓他看笑話。
馮川自然洞悉她的內心想法,雖然忍得額頭都是汗,卻依舊體貼她,沒有動作。
她試着環手抱住他的脖子,因為一條腿被擱在胸前,只能用另一條腿扣住他的腰,腳跟抵着他的後背,擡頭看着他,大大的眼睛裏透着緊張和不好意思。
這個動作本是無心,卻讓馮川整個人就像一只遇到危險的獵豹,全身繃緊。
他雙手撐在她兩側,“乖,把腿放下去。”同樣繃緊的嗓音。
其實男人在這方面是無師自通的,他本以為主動權肯定會掌握在他這裏,卻沒想到真槍實彈的場景跟自己想的有點出入,面對自己肖想了很久的女孩,這樣的感覺實在太奇妙了。
眼眶早已泛紅,他深吸了幾口氣,盡量使自己不要那麽快繳械投降,但是殷桃顯然沒有意識到馮川的痛苦,為了躺得更舒服一點,非但沒有把腿放下,還往上擡了擡臀,挪了挪位置……
馮川別過頭在旁邊直吸氣,兩手緊緊捏成拳。
殷桃想起他剛才的問題,體貼地問他:“我已經不疼了,現在輪到你疼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過頭問她,眼眸半眯起來,“剛才是故意的對不對?”一邊說,一邊開始動了,進退雖然有點艱澀,但是試了幾下就開始順滑了些。
“沒有……”殷桃經過這幾下,已經有點享受這種酸酸癢癢的感覺,盡量使說出來的話不那麽支離破碎,“我都不知道你、你說的故意是什麽……”
“小騙子,肯定是故意的。”這次用了幾分力,輕輕撞了幾下,有人已經逐漸掌握到了技巧。
殷桃被前所未有的感覺弄得瞬間失神,半張着嘴微喘着氣投降,“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臉紅撲撲地看着他,馮川被看得心裏發癢,在心裏直嘆,真是折磨人。
馮川雖然一點就通,但是畢竟是新手,不敢加大動作,生怕一個激動傷到她,雖然不是很盡興這樣的節奏,但也只是磨豆漿一樣緩緩動着,他絲毫不掩飾自己情動時刻的聲音,控制不住了也會發出粗重的喘息,聽得殷桃面紅耳熱。
男神的嬌喘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的,她覺得腦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裏面在想什麽,她完全控制不了。
迷糊間,她也不甘示弱地哼唧了幾下,然後發現……居然哼得沒有他的好聽0.0
身下的姑娘正在對兩人的聲音做着比較,身上的男人卻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尤其是她這種故意發出的音節,一個忍不住就交代了。
倒在她身上的時候,他心裏只有一個想法:第一次就堅持了半小時,應該……不算丢人吧?
後面發生了什麽,殷桃已經不知道了,她只知道馮川一直纏着她不讓她回去,依稀記得半夜有人進來,然後她被馮川迅速埋在被子裏,隔着被子聽見幾聲低低的對話,再後來,門關了,有人擁着她進入夢鄉。
第二天,殷桃是在渾身要被拆了回爐重造的感覺中醒來的,睜眼時就看到馮川在旁邊巴巴望着她,見她醒來,還主動往她身上蹭了蹭,她馬上感覺到腿上抵着的不亞于昨晚的熱度,嗚咽了一聲:“你還有完沒完了……你不累嗎?”
“……”某人在心裏怨怼,姑娘要是換做你吃了二十幾年的齋飯第一次開葷後醒來就看到垂涎的肉你會忍得住麽。
昨晚前幾次他一直在換姿勢嘗試,直到最後一次,馮川終于有點控制不住,他把她雙腿架在肩膀上,她的腿本就長,他稍一偏頭就咬到她的小腿。
腿上被他控制不住力道地咬着,下面被他霸道地占着,她終于失聲大哭了出來,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想哭,耳邊只聽到馮川不斷地哄着她,可是身下動作卻沒有絲毫放緩的趨勢,她都不知道最後臉上到底是汗還是淚。
兩人到後來都有點神志不清,只覺得他下面的動作一直未停。深深淺淺的刺戳和旋轉裏,他猩紅的眼角瞥到她快暈過去,才想起來她這是初次,終于舍不得再折騰她,自己還沒盡興呢,就匆匆撞了她幾十下放過她。
一早醒來,他頭一個反應是去檢查熟睡的她有沒有事,還好,好像那兒挺耐摩擦的,雖然有點紅腫,好在沒有受傷。
“現在還疼嗎?”他似乎很關注這個問題,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不停地問。
殷桃把被子卷起來,直到把自己裹得像只毛毛蟲一樣,只露出兩只眼睛看他,“……疼,渾身疼,腳也發軟。”
話是撒嬌的口氣,看來應該是不疼了,馮川憐惜地撫了撫她的臉頰,“這很正常,以後就不會了。”不忘體貼地問她,“要不再休息一晚,明天回去?”
殷桃漲紅了臉,“不要。”再住一晚,明天肯定更爬不起來。
馮川要笑不笑地看了她一眼,親了親她的眼睛,起床洗漱。
軟軟的床上,某桃抱着被子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天啊,她是把男神睡了?還聽到焚霜河的嬌喘了?
……殷桃你真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