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章

顧思安說完了這麽一句話之後, 又覺得有些無奈。

他上一世并不知道這些東西,可見蔣含琦對于林銘軒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壓制的足夠徹底——一雙失去了女兒的父母,持續上訪五年,在網絡科技這麽發達的現在,居然一丁點的水花都沒有引起來。

他想着,卻又嘆氣,“以林銘軒的性格……恐怕他的三觀都沒有正确的樹立起來。”

這些事情, 不管是在什麽圈子裏面都不少見,富家子弟草菅人命已然成為習慣,貧困家庭的孩子, 更多的是接受不了教育而成為社會底層的無賴和混混,就算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高知識分子,也出現過不少例的偏激患者,甚至會成為很可怕的反社會人群。

“目前一身判決下, 他背叛了二十年有期徒刑,當年和他同夥參與的同黨全都一一被他供了出來, 并且他提供了相應的證據。”闵饒說到這裏之後,突然皺了皺眉,随後看了一眼時間,繼續道, “你要去看看他嗎?”

顧思安面無表情的搖頭,旋即說,“不必了。這樣的弟弟,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一次。”

他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和聖母心去改造一個已經将自己的三觀維持了二十年的問題青年, 更沒有那個耐心去面對一個曾經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人——對于林銘軒,固然上一世是他母親将所有罪名轉嫁到自己身上,可若不是他的懦弱和不屑一顧,最後顧思安也不會落得個那樣的下場。

将他送進監獄,收集他們所犯下的罪責,以法律嚴懲,已經是他最仁慈的回報了。

欠下的債,總歸是要還的。

這件事情并沒有影響顧思安多久,或許是重生到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一年多,最初的那份恨意也已經漸漸因為罪人得到了懲罰而得意緩釋。

于是顧思安也不想浪費自己和闵饒相處的時間去想一些已經不在他們的生活當中出現的人,專心致志的進攻着眼前的小蛋糕。

然而他‘咯嘣’一聲拒絕下去,頓時敏.感的牙齒就是一陣激靈,随後,眼淚湧上眼眶,用舌頭把那個冰涼的物體抵出來,捂着臉淚奔,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饒哥……”顧思安欲哭無淚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想起剛才的那一陣牙酸就覺得渾身戰栗,忍不住又動了動嘴巴,看着桌子上的截肢說,“你下次,好歹把戒指放在水杯裏面……”

闵饒看着顧思安的模樣一頓,随後一點愧疚心都沒有的說,“放進水杯裏面,你直接吞下去了怎麽辦?”

顧思安琢磨了一下,居然覺得自己有些無言以對。

桌子上就有現成的濕巾盒子,他拿了一片仔仔細細的把戒指表面全都擦幹淨,随後看着那個算得上是簡約型的戒指,笑笑自己給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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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安的手指偏修長,而且血管并不突出,骨節适中,看上去十分的好看,闵饒甚至絲毫都不誇張,如果未來他們需要一款産品的手模,他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一定是顧思安的手。

顧思安沒戴過這些小東西,剛帶上還覺得有些不适應,于是又摸了摸說,“好看嗎?”

闵饒微笑,雙手交握放在嘴前面,笑着說,“嗯,好看。”

于是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當中,顧思安面前的蛋糕被他吃的七零八落的,顯得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拱了一樣,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也還是堅強的又拿起叉子默默地吃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闵饒突然開口了。

他的聲音不高,但周圍的環境實在是太安靜,顧思安除了自己的咀嚼聲之外,甚至聽得一清二楚。

“小安,戒指我送給你了,你也戴上了。”闵饒笑着說,随後又遞出去了一枚戒指,只是不同的是封在了盒子裏面,“那麽,你現在願意……為我戴上這個戒指嗎?”

那枚花式簡單卻又顯得很大氣的戒指安安靜靜的躺在盒子中,黑色的底色和銀白色的戒指争相輝映,顯得其中的鑽石更加的閃亮。顧思安只是楞了一下,什麽都沒有作他想,之後,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拿起戒指朝闵饒伸出來的手中帶了上去。

過程當中,他沒有一絲猶豫和不好意思,甚至覺得眼前這一幕好像已經發生了無數次一樣,自然的不得了。

顧思安托着闵饒的手看了看,就在收回手的時候,卻被闵饒反握住,随後兩只手漸漸地交握在一起,不遠處,一個相機的閃光燈乍現,顧思安一愣之下看過去,卻發現來人居然是有過幾面之緣的人。

他一愣,随後和闵饒同時松開了手,整理好衣服上前,有些疑惑的說,“李主編?”

面前的這位是和各個國家大型文物節目有過合作的主編,他不僅是執筆,而且還會很多種後期包括圖文的編撰,并且經常下地取材,在文物圈裏面,也算是一個比較讨喜的媒體從業者。

李主編笑了笑,過了門後直接把出來的照片交給了顧思安和闵饒,有些遺憾道,“可惜這裏的燈光有點暗,等我回去之後給你們修一下,肯定能修的很好看。”

照片上的兩人在對視微笑,雙手自然而然的交握在一起,在微弱的燈光映射之下,顯得居然有一種別樣的溫情在。

闵饒看了幾眼照片,卻突然說道,“不用,這樣就挺好。”

有些時候,雖然修的圖能顯得更好看,可這張卻更像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一樣。

他面帶溫柔的看向了照片當中正在溫柔的笑着的顧思安,和只是正巧路過看到了熟人的李主編告別,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顧思安這會兒像是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似的,樂呵呵的捧着臉傻笑。

“想什麽呢。”闵饒在顧思安面前揮了揮手,被他那副啥樣給弄得也笑了出來,不由搖了搖頭,調笑道,“你要是這麽傻下去,咱們今晚可就走不了了。”

顧思安這才回神,依然‘吭哧吭哧’的笑,只是卻沒那麽的……傻裏傻氣了。

闵饒在求婚的時候,顧思安還沒想起來今天是情人節——他本來是知道的,但是這麽多事情一打岔就全都給忘記了。

于是他後知後覺的爬上了床,捏了捏闵饒軟軟的耳垂說,“饒哥,今天正好是情人節啊。”

他一擡頭,時鐘正好指向了二十三點整,情人節當天還沒有完全過去。

闵饒懶洋洋的應了一聲,顧思安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卻意外的并沒有讓他感受到有什麽不适,只是說道,“今天正好是七七,又是情人節,算是比較吉利的。果然,一求婚……你就答應了。”

顧思安抿唇一笑,嘟囔道,“你就算是不挑在今天,我也會同意的。”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顧思安在闵饒的身上趴了沒一會兒,突然蹭了蹭腿。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正巧蹭到了一個正蟄伏着的巨獸上。

闵饒翻頁的動作一頓,從書的縫隙當中往下看了一眼。

只見顧思安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眼睛往上來看,雙眼直視着他的眼睛,見他注視過去了,才慢慢地說,“饒哥……求婚這麽重要的日子裏……另一方要是答應了,怎麽都要做點什麽事情,才算是對得起這麽一個美好的日子吧?”

闵饒沒說話,只是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書,然後有條不紊的摘下了眼鏡、開始脫衣服。

等他的上衣褪盡後,他才終于關上了床頭上的燈。

即便是如此,眼睛适應了一會兒之後,借着窗外的光亮,闵饒也能夠完全看清楚顧思安的任何一絲一毫的微表情,半晌,他笑了,把頭緩緩低下去,用力卻不急躁的在顧思安的頸側吮吸,幾乎過去了一分鐘,從一開始的麻癢,到後來的痛覺……再到後來完全沒有什麽感覺的時候,顧思安暈乎乎的想,這大夏天的,闵饒是想在他身上蓋戳啊?

而且這還是洗不掉的那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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