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很漂亮

時澗歇了太久沒工作,這會兒要去拍短片了他還有點兒緊張。

看着鏡子裏被溫沚給養胖了些許的自己,時澗有些懊惱。

這下上鏡該不好看了。

溫沚替他收拾好劇本進門時沒看到人,聽到衣帽間裏傳來的嘆息聲,溫沚輕手輕腳走進去,見他正對着鏡子嘆氣,溫沚忍不住輕笑出聲。

“看什麽。”

時澗嘟囔着嘴滿臉不高興,“我胖了至少三斤,上鏡肯定不好看了。”

溫沚從後面抱住他,下巴在他頭頂蹭了蹭。

“沒有人告訴過你嗎。”

時澗疑惑得看着鏡子裏的溫沚,“告訴我什麽?我看起來胖很多?”

溫沚搖頭,俯**含住他的耳垂,在他耳邊低語。

“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漂亮嗎。”

時澗的臉一紅,招架不住他這樣的挑逗。

“你、你瞎說什麽……哪兒有說男人漂亮的……”

溫沚在他耳畔曾來蹭去,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實話。”

“你特別漂亮。”

時澗的臉已經紅透了,他渾身發熱,有種馬上要暈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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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澗對自己的臉還是比較自信的,但他從來沒聽溫沚這樣誇過自己,一時間招架不住,連腿都軟了。

感受到溫沚往自己衣服裏探的手,時澗扭着腰躲開。

“你……你松開……我還有工作……”

溫沚這會兒有些後悔答應他去工作的決定了。

他仍舊抱着時澗沒松手,又在他臉側輕啄,“不工作好了,我也不上班了。”

時澗白了他一眼,伸手推開他,“我都答應人家了,再說了我再不工作人家該以為我以後被你養在家了。”

溫沚有些無辜得看着他,“不可以嗎。”

“你不願意嗎。”

一看到溫沚這種無辜的又可憐兮兮的眼神,時澗就覺得自己跟溫沚好像在玩角色互換。以前都是自己裝可憐,什麽時候開始輪到他裝可憐了?

關鍵是他裝起可憐來竟然毫不違和,每次時澗都低擋不住。

時澗無奈得嘆了口氣,踮起腳尖在他嘴唇上“吧唧”親了一口。

“行了行了,我要去工作了,你也趕緊去上班。”

時澗說着便從他手裏拿過劇本往外走,倒是溫沚還站在原地臉色發紅。

溫沚擡手輕輕摸了摸自己方才被他親過的嘴唇,竟覺得渾身發燙起來。

他忍不住舔了舔唇,嗤笑出聲。

“真是太犯規了。”

時澗到片場的時候,劇組裏人還沒來齊,時澗便和趙朗一塊兒發了來的路上買的早餐。

劇組裏的人都是第一次接觸時澗,在時澗到來之前他們還在猜測這個被溫總公開示愛的男人到底長着怎樣一張臉,又是否很難伺候,但看到時澗的時候,他們原本懸着的心便落了下來。

他真的太好看了,渾身上下透露着一種難掩的柔情,尤其是他一笑起來便像是化作了柔柔的春水,叫人不得不憐惜,不得不動情。

要不怎麽能把溫總抓得牢牢的呢。

上午的拍攝進行得很順利,時澗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一直以來都很好學,經過幾年的打磨之後演技還是可以的,再加上這次拍攝的主人公設定是個勤工儉學的大學生,時澗雖然沒上過大學,但他高中的時候也經常一個人打幾份工,演起來并不覺得吃力和陌生。

只是有時候演着演着,他還是會忘記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回到了過去。又或者他一直在過去沒有醒來。

時澗迷迷糊糊分不清真與假時,他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身形挺拔,面色有些冷淡,但看到自己時,他卻對自己笑了。

那一瞬間時澗像是突然被人從泥潭中拉出一樣清醒。他突然不在乎這一切是否是夢。

如果真的是一場夢,那麽永遠活在夢中也沒什麽不好。

溫沚的到來讓整個劇組受寵若驚,導演更是連忙喊“卡”,暫停了拍攝。

“溫總,實在抱歉不知道您來,有失遠迎!”

溫沚朝着導演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同他一起吃飯,沒有耽誤你們拍攝吧。”

溫沚這麽一說,劇組裏的人都忍不住看向時澗,以一種羨慕的眼光。

時澗接過趙朗遞來的外外套披上,有些臉紅。

導演是個明白人,忙讓場務通知休息兩小時。

溫沚看着不遠處的時澗,一步一步走過去,捧住他在這樣的深冬凍得有些發紅的雙耳。

“冷嗎。”

時澗搖了搖頭,“你怎麽來了?”

溫沚将自己的圍巾卸下,輕輕系在他的脖子上,将他的雙耳和小臉都捂住。

“因為想你。”

溫沚進來常說這種叫人臉紅心跳的情話,時澗雖然習慣了,但這時候在外面,被那麽多雙眼睛看着,他難免會不好意思,只好皺着眉拉着他的手把他往車裏拽。

兩個人擠進狹窄的車裏,時澗覺得這暧昧的氣息不減反增,他更不好意思去看溫沚了。

車裏溫度高,時澗沒一會兒就熱得不行,溫沚見他熱得額頭都滲了汗,便傾身過去想替他脫下外套,卻被時澗驚詫得躲開。

“你、你幹什麽!別亂來!”

看着他那張紅透了的臉,溫沚知道他在什麽。

他有些好笑得嗤笑出聲,擡手在他的小腦袋上戳了戳,“想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呢。我只是看你太熱了。”

時澗這會兒更無地自容了,他垂下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溫沚最愛看他這樣羞噠噠的時候,像一只小兔子一樣可愛。

他忍不住湊近時澗,一把抱住他的腰,替他脫下了外套,有意無意得在他耳邊輕蹭。

“你想要了?”

時澗緊緊咬着下唇瞪了他一眼,“誰、誰想那種事了!”

溫沚輕輕挑了挑眉,“你沒想怎麽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嗯?”

溫沚上揚的語調中帶着挑逗和戲谑,讓時澗羞得沒臉見人。

他索性将腦袋埋進溫沚的懷裏,一把抱住他的腰。

“你能不能別這麽捉弄我。”

溫沚樂得被他這樣抱着,心滿意足得在他的發頂吻了吻,這才安慰得拍了拍他的後背。

“我喜歡你還來不及,乖,讓我親親。”

時澗才不讓他親,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精蟲上腦,要是耽誤了拍攝真是沒臉見人。

時澗死死抱着他的腰将腦袋埋在他胸口不肯擡起,“我才不,你不是說來吃飯的嗎,還吃不吃了。”

溫沚點頭,“吃,但你得先親我。”

時澗暗暗翻了個白眼,擡頭看了眼他,“你來真的是吧?”

溫沚得意得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來吧。”

時澗咬了咬牙,被逼無奈得湊過去。

他知道溫沚的脾氣,要是不親,估計他真能耗下去。

時澗飛快得在溫沚嘴上親了一口便跳了開來,離他遠遠地,“這下行了吧,快吃飯我餓死了。”

溫沚雖然還沒滿足,但也只好作罷,他敲了敲車窗,外頭站着的杜禾便坐了進來。

“開快點。”

杜禾點了點頭,發動了車。

時澗看着杜禾的後腦,又看了看溫沚的臉,一想到剛剛杜禾在外面可能都聽到了,時澗就恨不得把溫沚給拍死。

路上時澗越想越氣,于是沒忍住打了溫沚一巴掌。

時澗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讓杜禾很是詫異,可溫沚卻沒事人一樣。

溫沚看着時澗紅透了的臉和哀怨的眼神,笑着将他攬進懷裏,在他耳邊低語。

“放心,他沒看到。”

溫沚下午沒去公司,他一直在片場等時澗拍完。

有溫沚在一旁監工,劇組裏的人大多不自在起來,就連時澗也被他盯得難為情,好不容易拍完了,時澗連話都沒跟劇組的人多說,便拉着溫沚消失了。

溫沚來得突然,走得也很突然,叫劇組上上下下覺得跟做了一場夢一樣,他們沒人想到能親眼見證溫沚對時澗的寵愛。看樣子溫總這下是動了真情。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溫沚帶着時澗去了風雨樓,時澗本以為溫沚只是帶自己去吃頓飯罷了,可到了那裏他才知道,溫沚帶自己見了兩個人。

盧山月和許栖舟。

見到包廂裏坐着的兩個人,時澗緊張得拽着溫沚的衣服,咬着牙在他身邊輕聲說話。

“你怎麽不早告訴我要見你朋友,我這樣太狼狽了。”

溫沚笑着揉了揉他的頭發,“你怎樣都好看。進去吧。”

眼看着一切已成定局,時澗沒了法子,只好硬着頭皮走進去,笑嘻嘻得和他們打招呼。

“盧先生,許先生,久仰,我是時澗。”

盧山月認得時澗,他頗為自來熟得想要去握時澗的手,可被溫沚瞪了一眼,他又悻悻縮了回去,尴尬得笑了兩聲,“你好你好,別拘謹,又不是不認識。”

溫沚自然得握住時澗伸出去的手,拉着他的手按着他坐下。

一旁的許栖舟沒說話,只是打量了時澗兩眼,又看了看溫沚,見他紅光滿面,心中猜想确定了大半。

見許栖舟不回應時澗,盧山月笑了兩聲出來打圓場,“小時你別介意啊,他這人就這樣,不愛說話,以後習慣了就行。”

“那什麽,聽溫沚說你很喜歡這裏的菜,以後你想吃了就來,我跟他們說了,你來就直接到這個包廂就行。”

時澗有些意外得看着盧山月,“這裏是您開的嗎?”

被時澗以崇拜的眼光一看,盧山月忍不住朝溫沚挑了挑眉,“不才不才,正是在下。”

“想當初我開店的時候你家溫沚還說他不會來吃呢,瞧瞧,打臉不。”

聽着盧山月的話,時澗沒忍住笑出了聲,他看了眼溫沚,聳動着雙肩。

“他就這樣,口不對心。不過這裏的菜真的好吃,您哪兒找的廚師呀?”

盧山月是個自來熟的性子,又碰上了好相處的時澗,兩人沒一會兒就聊了起來,倒是一旁的溫沚,一直靜靜看着時澗,眉眼間皆是滿足,偶爾他還會拉拉時澗的手,或者給他倒杯茶,夾點菜。

這樣的溫沚讓許栖舟覺得格外陌生,就算是曾親眼見過他和蘇梨之間的戀愛的許栖舟,對如今這個神色淡然,眼神恬靜的溫沚,仍覺陌生。

如今的溫沚渾身上下沒有為愛痛徹心扉或者死心塌地的動蕩,只有平淡是真以及刻骨銘心的喜歡。

如今的溫沚讓許栖舟明白,真正愛到深處時,一切反倒歸于平凡了。

因為生活,本來就是平凡的生活。所以愛,也就是尋尋常常的愛罷了。

作者有話說:

有沒有人被甜掉牙的,溫老板說了,甜壞牙甜掉牙的都去補牙,溫老板報銷,換最好的牙,溫老板不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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