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浪漫這種東西,過往都是文商為別人所做的,而今天,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人為自己締造浪漫,即便這種浪漫略帶點兒粗俗,但他終歸是高興的。

他喜歡的人,會唱戲,熱心腸,缺心眼,但又特別可愛,他曾經看走了眼,慶幸的是他并沒有錯過,這麽好的一個人,他怎能不答應?

最好的回應不是語言,而是行動。

文商扣住穆遠的後腦勺,朝那雙觊觎已久的柔軟雙唇狠狠地親吻下去,纏綿厮磨,被吻的人感受到了他的心意,便也主動地,回以同樣的熱情。

躲藏在暗處的小弟們終于按耐不住,一骨碌全跳了出來,跑到穆遠和文商兩人身邊,将他們團團包圍,大聲地拍掌起哄。

原本恰到好處的靜谧氛圍被這群家夥徹底打破,文商不情願地松開穆遠。

“為什麽還有其他人在?”

“他們是來為我助攻的,哈哈……”穆遠毫不忸怩,一臉嘚瑟,他指着身邊的文商,對自家小弟們說:“還不快叫嫂子!”

大夥兒齊聲喊道:“嫂子!”

文商頓時臉色一凝,他轉過去看着穆遠,那家夥正朝自己吐舌頭做鬼臉,文商往他屁股上捏了一下,“回去再收拾你。”

穆遠應得爽快:“好啊,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未等文商回話,又道:“還是去你家吧,你家比較大,愛怎麽玩兒怎麽玩兒。”

文商:“……”

這是穆遠和文商第一次以情侶的名義,名正言順地做`愛。

穆遠率性,凡事喜歡聽從心聲,一進門他便拽着文商,将文商摁在牆上,使勁兒往他的雙唇親吻,猴急地吮咬,情到濃時兩人誰也放不開誰,維持着現在這副模樣跌跌撞撞地朝樓上走去,拐進卧室。

穆遠和文商上一次做`愛是在半個月前,相隔十多天沒有觸碰對方,此時的穆遠光是貼在文商身上,隔着布料與之觸碰,就已渾身發燙,興奮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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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不可待地朝文商的腰帶摸去,卻被文商一手摁了下來。

“快,現在就給老子。”穆遠遑急地催促。

文商卻将穆遠從跟前推開,在他的注目下,慢斯條理地走到櫃子前,從裏面取出一套衣服,穆遠咋覺得這衣服有點兒眼熟,定眼看了好一會,突然醒悟過來。

靠,這不是上次那套空姐服嗎?!

“這玩意兒怎麽還在?”

“留着合适的時機用。”

話語剛畢,穆遠瞥見了文商嘴角那抹稍縱即逝的狡黠,随後,文商把制服拿到穆遠面前比劃了一下,對他說:“穿上。”

真不能因為兩人熟了,關系親近了,就忘記這家夥的變态屬性,穆遠皺眉又皺臉,對文商的“無理”要求斷然拒絕:“不穿!”

“我說你特麽就不能好好正兒八經地做,非要搞這種惡趣味東西。”

“就想看你穿。”

“不穿。”

“穿一次,打五萬塊錢。”

“省點兒吧,打死我也不穿,要玩制服play你自個玩去。”

“十萬。”

“……“

富八代很了不起嗎?

穆遠沖他瞪眼,哼了一聲,盡管臉上傲嬌,最後還是從文商手裏将那套空姐制服奪了過來,轉身朝浴室的方向去。

文商一路跟在身後,穆遠忍不住又重新轉過身去,“老子換衣服你是不是也要跟過來偷窺?”

文商倚在浴室門邊,指了指洗手臺上面的壁櫃,“只是想告訴你,裏面有新的剃須刀。”

穆遠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今天才刮過胡子,要剃須刀有何用?

文商的視線掃向穆遠的腿部,提醒道:“記得把腿毛弄幹淨。”

“……”

穆遠換好衣服再次從洗手間走出來,文商正一副大老爺們的樣子坐在房間正中央的真皮沙發上,饒有興味地打量着正眼前的人,機會難得,自然少不了拍照留念,剛拿起手機打開攝像頭,穆遠迅速沖過去,把他的手機搶走。

“老子只答應穿給你看,沒答應讓你拍照。”

“拍一張,五千塊。”

金錢對穆遠的誘惑跟欲`望無差,剛剛還是義正言辭的拒絕面孔,一聽有錢收,立馬就笑出燦爛的花朵。

“來來來,多拍幾張,記得要給老子拍帥一點,不然不放過你。”

穆遠大大方方對着鏡頭,學着以前在電視雜志上看到的那些性`感模特,擺出各種撩撥勾`引的姿勢,還時不時地朝拍照的人抛媚眼,送飛吻。

文商看過別的男孩子女裝打扮,人家出來的效果俨然就是亭亭玉立的漂亮女生,可穆遠不行,他換上女裝還是一地道的粗魯純爺們,既不溫柔,也不萬種風情。

但那又如何?文商就是喜歡他這樣,就是覺得他特別可愛,沒別的,只因他喜歡穆遠,喜歡到讓他覺得,這個人身上所有的缺點,都是最好的優點。

看着手機上源源不斷的短信進賬提示,穆遠簡直笑得了不攏嘴,興致高漲過頭,直接就當着文商的面打開混音歌曲跳起了火熱的豔舞。

卧室的中央成了自我展示的舞臺,穆遠完全放開自己,趴在茶幾上,使勁兒扭擺腰肢,做出像貓兒一樣的慵懶姿态,慢悠悠地回過頭去朝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暗送秋波,音樂的節拍由慢調逐漸換成快調,穆遠重新站直腰身,随着勁爆的曲風,跳起了帶感的編舞。

文商着實有些意想不到,記得當初他要穆遠給自己跳舞看的時候,他看上去壓根就不像是會跳舞的樣子。

“你不是不會跳舞麽?”

穆遠咬着下唇,伸出舌頭舔舐着嘴角,給文商投去一個充滿了性暗示的挑`逗笑容,“會不會跳,那得看老子的心情,老子樂意跳就跳,不樂意就不跳。”

聲音的主人随着腳步的移動,逐漸朝文商這邊靠近,最後站在了文商面前,他雙腳邁開,整個人跨坐在文商的大腿上,故意用自己的胯和他相互磨蹭,然後湊到文商耳邊,刻意用低沉沙啞的聲音,繼續挑`逗他:“聽說摩擦可以起火,不知是不是真的?”

邊說,邊伸出舌尖,在他的耳輪上舔舐。

文商忍無可忍,雙手捉住他的腰,狠狠往下一摁,挺起裆部,對準穆遠的屁股,用力地猛頂一下。

“硬了是吧?”穆遠彎着眼眸,笑得有些使壞。

“廢話。”文商将頭埋在他的肩窩上,咬他的鎖骨,脖子,一邊咬,一邊吻,就着現在的姿勢,将穆遠抱了起來,帶到自己的床上。

寬大的手在剃了毛的光潔大腿上來回撫摸,一點一點地往上試探,最後伸入裙底,粗蠻地撕扯着穆遠的內褲,将其退至腳踝。

穆遠不吵也不鬧,乖乖地躺在那兒,擡起挂着內褲的一條腿,勾纏住自己男人的腰間,四目交識,烏黑的眸底浸滿了對彼此的渴望,兩人往我地親吻,唇舌萦繞,唾液交互。

穆遠把手伸到下面,摸着文商褲裆處那鼓鼓囊囊的硬`挺巨物,咔噠一聲,解開他的褲帶扣,拉下鏈子,使壞地往那愈發充血的性`器上彈了一下,硬邦邦的,吃吃地發笑,調侃道:“雞兒真大。”

“因為待會要操`你。”

文商言出必行,他用手分開穆遠兩條筆直的長腿,從床頭櫃中拿出上次用剩一半的潤滑液,将冰涼透明的粘稠液體倒在掌心,塗抹均勻之後,伸向穆遠身後緊窄的穴道,一點一點地擠了進去。

兩人上一次做已是半個月前,文商害怕弄傷穆遠,始終小心得很。

手指的擴張令穆遠麻癢難耐,他時不時地弓起腰身,小喘着氣兒,急切地敦促道:“快進來,老子要憋不住了。”

文商對他的率直反應相當滿意,笑着捧起他的下巴,往那雙有人的嘴唇啄了又啄,一只手來到戀人的胸前,在那可愛的暗紅乳`頭上時而揉搓,時而擰捏,另一只手扶着硬熱的陰`莖,從那微張的小`穴`口慢慢地擠入穆遠體內,待到整根吞沒,便開始律動。

穆遠感受着那根硬槍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從最初的緩緩挺動,到逐漸加速,再到愈發猛烈,他喜歡這種淋漓酣暢的粗蠻性`愛,這讓他感覺更加強烈,沉淪其中,每每頂到敏感的G點,舒服了,他就放肆地恣意呻吟,爽到極點時甚至還會有氣無力地來一聲:“文哥哥~”,加之微亂的頭發,衣衫不整的模樣,給人以遭受淩辱的即視感,可把文商的性`欲徹底激發,為之魔怔,胯下的大屌跟擋不住的猛獸一樣,在他身體裏瘋狂橫沖直撞,操得更狠,更深……

兩人從正面到後入式各試了一遍,穆遠仍嫌不夠帶勁,翻身換了一個新的姿勢,讓文商躺在床上,而他則跨坐在文商身上。

“躺好,我自己動~”穆遠俏皮地擠了個眼色,宛如一個傲慢的小王子,高高揚起他的下巴,俯視身下之人,将所有的主動權奪回手中,開始往我地扭着腰肢,一上一下地起伏,不時用翹挺的臀`部抵在文商的胯間,打着轉兒。

“文哥哥,爽不爽?小爺我技術可還行?”上方的戀人得意洋洋,烏黑靈動的眼珠子不安分地在眶中轉了一圈,腹部突然用力一收,将埋在甬道裏面的粗大性`器緊緊地裹住。

身下的男人忍不住沉聲一吼,随即給了他屁股一巴掌,帶着一點小生氣,和一點無奈,“你快把你的男人給夾斷了!”

傲慢的小王子沖他吐了吐舌頭,低下腦袋,給自己的戀人一個甜甜的親吻。

文商迅速又來了一個翻身,重新奪回主動權,“是時候換場了。”

帶着挂在唇角那抹耐人尋味的笑,文商将穆遠的一條腿高高擡起,從側面強勢地插入他的身體,發狠地往最深處捅搗。

二十五六的他們正直體力巅峰,在愛戀與性`欲的疊加效果下,誰都沒法把持,毫無節制地予取予求,“摩擦起火”這一原理在床上得到了徹底的實踐。

穆遠睡醒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他打着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赤身裸`體從床上走下來,到浴室洗澡。

看着全身鏡前面的自己,脖子,鎖骨,胸前,大腿……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被文商吸出來的吻痕,穆遠不覺困擾,反倒開心地眯起眼睛,站在鏡之前面欣賞了許久,啧啧地笑着搖頭,自言自語:“這媳婦兒,真雞兒生猛。”

話說,他媳婦兒哪去了呢?

淋浴完畢從浴室出來以後,穆遠在屋子裏喊了幾聲,沒人應答,最後他在樓下的餐桌上看見一份早餐,桌面還留了個字條,上面寫道:“我去上班,早餐在桌面,你自便。”

穆遠掏出手機,換着不同的角度拍了好幾張早餐的照片,還特意下了一個美圖軟件P了一番,發到朋友圈,配上文字:媳婦兒的愛心早點~

內容一發出去,引來無數兄弟紛紛點贊,穆遠秀恩愛的目的順利達成,這才美美地收起手機,正式開動。

前一夜在戀人身上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滿足,文商今天上班狀态賊佳,頭頂高挂一輪豔陽,好幾個員工在工作上犯了低級錯誤,他也對此寬容地視而不見。

下午三點一刻,文商從客戶那裏回到公司,發現穆遠過來了,還給公司裏的同事帶了下午茶。大概是自從跟文商關系好起來之後吧,穆遠過來的次數越來越多,起初員工們都很怕他,看見他就跟見了鬼似的,閃閃躲躲,後來随着時間推移,Chris之前的遭遇在公司裏傳開,穆遠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也因此逐漸變得正面起來。

文商看見穆遠跟自己下屬在那說笑聊天,內心也是高興的。

慢着,文商忽然瞥見穆遠脖子上的吻痕,他想提醒穆遠,于是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後又指向他。

穆遠沒明白文商的意思,笑吟吟地沖他招手,捧着一塊蛋糕尾走到他跟前,“吃蛋糕不?”

文商趕緊把穆遠拉進自己的辦公室裏,關上門,轉身從抽屜拿出一片創可貼,撕開,給他的脖子貼上。

“幹嘛呢這是?”穆遠有些不解。

“給你貼創可貼,把吻痕給遮上。”

“我幹嘛要遮上?這是我媳婦兒給我留下的印記。”穆遠将衣領往下拉低,露出鎖骨上的其餘幾處吻痕,“你瞧,我這媳婦兒可生猛,人家的媳婦兒頂多撒嬌賣萌,我媳婦兒可不一樣,她會操人呢,哇塞。”

一口一個媳婦兒,聽得文商怪郁悶的,他盯着穆遠,半眯起雙眼:“你是嫌昨天晚上挨操挨得不夠是吧?”

穆遠滿不在乎,笑嘻嘻地坐到文商的辦公桌上,側身躺下,朝總裁大人抛了個媚眼,撅起屁股拍了一下,“來呀,小爺我躺好等你~”

那口吻和架勢簡直就像在調戲良家婦女,賤巴巴的。

“你以為我不敢是嗎?”文商覺得哪天這小子要是能夠安安分分乖巧聽話,那他就不叫穆遠了。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穆遠迅速跳下桌子,偷吃一口蛋糕,然後走過去文商跟前,捏住他的下巴,親了一口,在他嘴裏留下一股濃濃的奶油味,“不妨礙你工作了,我先回去,今晚下班等我過來接你啊,咱們到時一塊兒吃飯。”

臨走前穆遠還不忘轉身擺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pose,動作不能再土,但笑容暖到了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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