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後一個機會
陪着雅柔在房間裏玩了一會兒,陸澤勳心情總算好轉一點,至少他覺得雅柔有好轉的可能。
“好了,我們今天不玩了,看看你都在打哈欠了,乖乖跟小路去洗澡了,明天我再來看你。”小路和小蘭趁機也哄着她去洗澡了。
林雅柔在兩個女傭的半哄半拉中被帶走了,陸澤勳這才起身下樓,也就陪了那麽一小會兒,他都覺得自己全着都在腰酸背疼的。
陪病人果然是個體力活。
走出閣樓,又繞到游泳池旁,周圍查看了一番,沒有異常,偶遇幾個在山莊巡邏的守衛,大概守衛們也以為少爺還在調查那只瘋狗的事情吧。
作為守衛哪有資格來過問少爺的事,一個個嚴肅着一張臉,身體微僵的離開。
沿着圍牆的小路轉了一大圈回來,這條路長度至少超過了兩千米,如果說用來鍛煉身體絕對優秀,空氣和環境都好。
即便是轉了那麽大一圈,終于還是走到了主宅,他到底是怎麽了,是厭惡了主宅不想進去,還是怕了?
笑話,他怕什麽?怕江心諾死在陸家山莊不好交差嗎,聞管家都說了每餐飯她都照常在吃,說明這個心黑的女人根本不會去尋短見之類的。
這一點倒不用擔心。
動不動跟他提出離婚,她以為她自己是誰啊。
帶着複雜思緒的陸澤勳最終還是沒有走上二樓,本來他想着要問出真相的。回到一樓自己的卧室裏,提了一瓶紅酒來喝。
午夜,一大瓶的紅酒都喝得差不多了,陸澤勳依然沒有睡意,睜着一雙帶着努意的紅眼,搖搖晃晃的登上了二樓。
門把手一壓——
陸澤勳挑了挑眉,一抹邪笑挂在嘴角,這個江心諾居然還反鎖。“開門!”用力拍打着房門的聲音,驚動了管家和守衛。
聞管家探出頭來看了看樓上的情形,手對着外面的守衛擺了擺,示意大家都退開,這是主子和少奶奶的事,他們都管不着。
最多就是他守在樓下,如果主子需要就會叫他的。
只是聽那一聲拍門的聲音,真是讓人心驚膽顫啊,少奶奶到底睡得有多沉,敲了這麽久的門,她居然都沒醒過來。
“江心諾,我數到三,你不開,我可就踢門了。”帶着醉意的陸澤勳盯着眼前淨白色的房門,似乎要盯出一個洞來。
“一,二——”他還當真大聲數起來,裏面一點動靜也沒有,紅着眼的陸澤勳根本沒有數三,提起腳,猛的一踢——
呵——
這門倒還挺結實的,紋絲不動。
站在樓下的聞立新怕醉酒的主子傷到自己,他冒着生命危險沖上樓,将房門鑰匙遞給了主子。
眉頭壓到最低,不敢看少爺那怒意十足的臉。
“不錯,有鑰匙嘛。”接過鑰匙,陸澤勳很快打開了門,自然識趣的聞立新也趕緊下樓。所謂非禮勿視。
雖然他是偏向于少爺,畢竟少爺才是他的主子,但是三年前,夫人就來打過招呼,少奶奶再差也是陸澤勳的老婆,只要這個婚姻還存在,那夫妻之間的事,外人不能插手。
不然夫人要剝皮的。
走進卧室,陸澤勳的心一個跳空,這屋裏哪有人影,江心諾不見了?為了确定他的眼睛沒出問題,他連窗邊的窗簾都撩起來了。
确定沒人,這個江心諾是逃跑成功了?
醉意讓陸澤勳腳下有些浮,要往前走,還是倒退一步,腦子一時沒協商好,他差點摔了。扶着卧室大門,無意回頭時,看到睡在衣帽間裏的女人。
居然睡這裏來了,真是腦子有病!
“江心諾!”她坐在開放式的衣櫥裏,臉色有些微紅,除了沒穿鞋子,上下裝都裝得整整齊齊。
視線有些晃,陸澤勳不得不用兩只手支撐在衣櫥上,拿右腳踢了踢江心諾的曲起來的腿。“江心諾裝死也沒有人,趕緊承認你的罪行,我就放過你。”
聲音似乎是從好遠的地方傳過來,江心諾以為自己已經沉進了水裏,所有的聲音和動作都變得既遙遠又緩慢。
她聽得到有人在呼喚她,但是看着眼前分開又重疊的一張臉,這個人看起來好兇,卻很熟悉,可是腦袋好沉,她都快想不起他是誰了。
想了半天,果然還是沒有想起。
“江心諾,你說是不是你把雅柔送進瘋人院的,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我可以把你也送進去。”踢着江心諾的腿,不知道是他沒力,還是她太硬了,陸澤勳完全覺得什麽感覺。
他都說了這麽多了,這個死女人,居然還坐在那裏無動于衷。“可惡!”她一定是以為有陸芸作靠山,所以她才敢這麽肆無忌憚。
“你給我起來!”雙手捏住江心諾的肩膀,疼得她整張臉都擰在一塊了。可是她還是不想說話,全身像掉進了岩漿裏,只覺得內髒都要被燙化了。
拉着沒什麽重量的女人,他想把她拖進卧室好好審,怎麽會這麽不要臉,怎麽會這麽會裝,現在更是用這種逆來順受的模樣想蒙混過關嗎?
不可能!
疼,無止盡的疼——
腳疼,手疼,腿疼,現在又加上肩膀也火辣辣的疼,幾天前,她被狗咬了,說是傷口不能包紮,昨天還是前天,不知道是誰把床墊給弄得好濕。
她只能在衣帽間裏睡覺了。
睡得好好的,陸先生還要來打擾她,可是她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你不要裝死!”
他不吃這一套,只是陸澤勳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将江心諾推倒在卧室的床上之後,他自己一個失重,趴在床邊睡着了。
半夜裏,趴睡的陸澤勳呼吸不暢翻身掉下了床。淩晨醒來,他發現自己好冷,幾乎是凍醒的,才知道自己在江心諾的卧室裏睡了一夜,還是在地上,而那個女人倒是在床上睡得很重,不過她也沒什麽好過的,和着衣服,被子也沒蓋。
沒打算管她蓋不蓋被子,陸澤勳從地毯上爬了起來,也不知道不是江心諾發瘋,居然把水都灑在地毯上,到處都是濕濕的。
真是個可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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