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章節

怕都統找你算賬,合該好好的吃飯,好好的做事。別有事沒事的往夜總會去。”

想到當時那差點栽倒在她身上的醉漢,素安厭惡的撇開了眼,“在那種地方,就算你不找事,事情也會反找到你頭上。倒不如避開了的好。”

提起這個,藺景洪頓時憤憤,“當時要不是姓雲的那個人拉着哦我喝酒,我也不至于醉得那麽厲害!更不至于猜拳的時候把那懷表就輸給了他!”

雲這個姓可真不多見。姓雲的喜歡酗酒的就更少了。

不過現在是在岍市并非恒城。素安雖然覺得是自己太多心,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說的姓雲的,是什麽人?”

“他三十多歲吧,說自己是個老板,好像是叫雲……什麽威。”

“雲天威!”

藺景洪正要表示贊同,卻見旁邊走來了一個高大身影。他頓時吓得渾身一凜,沒能說出話來。

于是素安的那句話倒是被藺景年給接上了。

“雲天威?”藺都統緩步走向自家小妻子,唇邊挂着若有似無的笑意,“不就是在你那裏睡了一夜的小子?”

素安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

……他也真是的,別的都沒印象,就專記住這一個了。

第 51 章

藺景洪傷得不輕, 好在都在皮肉, 沒有波及筋骨。饒是如此, 大夫給他治療抹藥的時候, 依然疼得他滿床打滾的叫個不停。

“盡管叫。”藺景年絲毫沒有屋子裏有病人需要禁煙的自覺性,拿了根煙抽着,煙霧缭繞間冷冷的說, “你有本事把藺老爺給叫過來, 就算本事。”

他口中的藺老爺, 自然指的是他們倆的爹。藺行遠校長。

藺景洪把藺校長給他的懷表給輸掉了, 現在最怕的就是見自家爸。聽了都統大人的話後他渾身抖了抖,再不敢大聲叫, 只能疼得小聲哼哼。

素安在隔壁聽得清清楚楚, 很有些同情此刻的藺二爺。不過, 一想到那人剛才喝得爛醉如泥的樣子,她的同情心就瞬間歇下去了。

她找了本書去了書房随意翻看着。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藺景年才來她這兒。

“睡着了。”提到藺景洪的時候, 他的語氣很淡, 但是對着素安時,目光便柔和了起來,“你給媽打個電話, 說說藺景洪喝醉這事兒。”

素安不解為什麽是打給藺太太, 而且是由她來打。不過, 藺家的家庭成員之間如何,她是不太清楚的。所以依着他說的把電話打了出去。

藺太太在電話裏擔憂的問了幾句就挂了電話。隔了一個多小時, 藺景洪那邊徹底沒了聲響睡着了,素安也打算回自己二進院去睡覺的時候,藺太太又把電話打了回來。

“你爸明天來看你們。”藺太太說。

雖然藺太太口中說着‘你們’,但素安知道藺校長這次過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藺景洪的關系。順帶着可能還有突然而至的藺景碧。

素安去找藺景年,把話和他說了,又道,“媽沒提二奶奶的事兒。”

藺二奶奶便是藺景洪的妻子傅氏。

藺景年随口應了一聲,不置可否。

素安自然沒有再提這茬。

藺景年最近很忙,脫不開身。就連昨天帶着素安去挑選房子,也是恰好白天忙完後,趁着晚上沒事兒的時候去的。沒有說第二天白天去看。

因此,接藺校長的任務就落在了素安的頭上。

翌日早晨吃早餐,聽說素安要去火車站接藺行遠,藺景年就開口勸她。

“沒必要搭理他。”藺景年說,“他想起來一出是一出,有什麽事兒,讓他去找我。你別摻和了。”

素安自顧自的吃着早餐,抽空道,“這怎麽算摻和?好歹都是一家人,往後朝夕相處的,總不能一句話不說。趁着這次過去,也算是給他留個好點的印象。”

其實最主要的是,她總得把該做的禮數做足了,讓別人沒得挑才行。不然的話,依着藺家那情形,還指不定有什麽話會傳出去。

畢竟藺家的二奶奶和三小姐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看素安拿了主意,藺景年就也沒多說什麽。他也知道她的性子,打定了主意後壓根就不會去聽他的。逼急了還能沖他發火。

……也不知道怎麽慣出來的這脾氣。

·

藺校長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到的。

素安早晨先去岍市周圍逛了一下,看看這裏的衣裳鋪子和布莊情況。

畢竟在藺都統管制下已經有幾年功夫了,岍市這邊比恒城要發達許多。

在恒城那邊都在忙碌着購買福字和對聯的時候,這裏卻是熱火朝天的賣着各種新式的東西。其中最受歡迎的就是西式的糕點和紅酒。岍市這段時間流行走親訪友的時候送這個。

燦爛的陽光下,年輕的女士們穿着洋裝在街上行走,言笑晏晏顧盼神飛,宛若一幅幅美麗畫卷。

“小姐,”玉寧扒在車窗邊往外頭看,“你在看什麽?我瞧着沒什麽可看的啊。”

“商機。”素安愉快的道。

她發現這裏的洋裝樣式比恒城那邊要新潮時髦許多。剛才一路過去,已經暗自記下了許多款式,打算回去後好好琢磨,找個好的設計師,商量着設計出更多好看的樣式來。

而且她也在想着,要不要在這裏開一個八寶齋的分店。

雖然說恒城的人們也會在過節的時候送西點,卻遠不如這裏的風頭盛。她路過幾家點心鋪子的時候進去看了,還買了幾種點心來吃。品嘗過,覺得還是八寶齋的味道更好,用料也更講究。

倘若在這裏開一個分店,想必這裏的人們會很快喜歡上八寶齋。就怕這樣一來段素陽吃不消,還是晚一些和他商量過再做打算。

素安忙碌了一個上午,回到府邸吃了個午飯,順便看看藺景洪怎麽樣了。

可能昨天酗酒後身體不舒服了,藺景洪足足的睡到了中午時候還沒有醒。

素安獨自用過午膳,這才讓耿叔開車去火車站。

車站上人流湧動。素安沒有下車,由耿叔找到了藺校長,把人帶到了車邊。

“您好。”見到了來人,素安下車打了個招呼。

藺行遠淡淡的“嗯”了聲,問,“景洪呢?”

“昨天累着了,現在還在休息。”

聽到她這公式化的答話,藺行遠沒有多說什麽,随意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說了幾句藺景洪的事情後,藺校長話鋒一轉問起了旁的,“聽說老三在你們那兒?”

“三小姐?”

兩人現在都在後面坐着,素安疑惑的側頭望過去,“她不在啊。”繼而了然的笑笑,“她倒是來了岍市,不過昨天和我們見了一面後就走了。她有事一向不和我提,具體去了哪兒,我是不知道的。您可以問景年。”

藺校長:“她是你妹妹,獨自一人來了這兒,你作為大嫂不該看顧着?”

“按理來說應該如此。不過當時景年和我急着去尋二爺,沒顧上她那邊。”

一邊是親兒子,一邊是養女。藺校長氣了會兒後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耿叔倒是回頭趁着藺校長不注意的時候,朝着素安笑了下。

平和的氣氛只維持了在車上那一路的時間。

一進到府邸後,藺校長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他也不管藺景洪還沒醒,直接讓身邊跟着的兩個警衛兵踹開了們,徑直沖進去,一腳把床上的人給踹到了地上。

因為後背有傷,藺景洪是趴着睡的。挨踹的時候他還鼾聲如雷的睡着,下一刻醒來,已經倒在了冰冷的地面。

“誰啊!誰?”藺景洪嚷嚷着醒來,語氣裏帶着宿醉後的含糊不清,“誰敢揍你二爺我!”

“我揍死你個不成器的東西!”藺校長抄起旁邊一個臺燈,照着藺景洪就砸了下去。

藺景洪還沒清醒就頭上挨了一下。

人雖然還懵着,卻還能認得出自家老爹的聲音。他抱着頭四處亂躲,沒能完全躲過,結結實實的挨了好幾十下。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藺景洪涕淚交流的喊着,漸漸的爬不動了,索性在地上打滾。

藺校長把臺燈往他身上擲過去,怒喝,“我怎麽養了你這麽個不成器的東西!整天光知道玩,玩過了之後就是花天酒地。你倒是說說,你長那麽大做成了哪一件事!”

藺景洪剛想反駁,思及沒了的那個懷表後,一顆心立馬提了起來,再也想不起其他。

不怪藺景洪緊張害怕。

這懷表是當年藺校長的一個朋友送給他的,極其珍貴。

要不是腦袋和糊塗了,他就算把身上的衣裳全扒下來當賭注,也不可能用那一個。

偏偏東西當時給了對方後,那人上了幾趟廁所,回來卻不見了懷表。

這下子連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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