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調戲
顧枕有點意外,陸羽周失蹤還沒超過24小時,警方竟然願意直接過來?
不過,估計來也需要點時間吧?
他現在冷靜了不少,将珠子收起來,打算先下樓把自己的早飯解決了。不吃飯沒精力應對後面的事情,他隐隐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
土豆絲已經準備好了,顧枕嘆了口氣直接開火。本來想坑一下陸羽周,結果他卻失蹤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等鍋裏油燒熱了,顧枕把姜蒜蔥段和小米辣花椒粒一起放進去,滾油瞬間将食材的香味逼了出來。
再倒入土豆絲翻炒,放入适量的鹽和醋。
酸辣麻香全融在一起,都是比較刺激的味道,順風飄出去老遠。
門外打着哈欠而來的三人瞬間醒盹,同時停住腳步。
“好香啊!”胖子眼睛瞪得溜圓,抓了把他金色的小卷發,“牧頭兒,我們是不是還沒吃早飯?”
“先幹活!”牧洵将他推向門口,“你又不是豬,別總想着吃吃吃!”
顧枕留着門,牧洵大搖大擺就走了進去。
顧枕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一進門就能看到他在裏面忙碌的身影。
牧洵跟兩個手下打個手勢,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顧枕剛好夾了根土豆絲嘗味道。
他似乎怕燙,先嘟嘴吹了吹,然後才伸出粉嫩的舌尖,舌尖在空氣中微頓,随即迅速地一卷,将白白軟軟的土豆絲勾進嘴裏。
牧洵忽然感覺有點熱,下意識別開視線,腦子裏卻閃過一個念頭:好軟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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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枕聽到動靜,以為是警察來了,一回頭卻看到三個熟人——胖子、壯漢和罂粟花先生。
胖子一臉垂涎欲滴的模樣,正在拼命咽口水。
罂粟花今天穿了件基佬紫的短袖T桖,露出手臂上脹鼓鼓的肌肉,顧枕面無表情地想:真是個騷包。
“顧先生你好,我們是霖州異案組的,我叫舒北井。”壯漢嫌棄地瞪了自己的同伴一眼,朝顧枕亮出證件,“是你報案,有人失蹤嗎?”
“是的。”顧枕從廚房出來,瞥了基佬紫一眼,“你不是說不是警察嗎?”
“我只說了槍是假的。”牧洵回過神來,朝顧枕伸手,“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叫牧洵,霖州異案組負責人。”
顧枕跟他握了下手,飛快松開,看向還盯着廚房的胖子。
“我,我叫茍真。”胖子被舒北井一推,擦了擦嘴邊并不存在的口水道。
“你們好。”顧枕客氣地點點頭,“要去看現場嗎?”
“當然!”牧洵挑了下眉。
幾人一起上樓,顧枕打開門,跟他們解釋:“早上我想叫陸先生下樓吃早飯,但是沒人應答。我敲門打電話都沒反應,擔心他出事,所以拿備用鑰匙開了門。”
“也就是說,你來的時候,門是鎖着的?”牧洵問。
“嗯。”顧枕點點頭。
既然來的是這幾個人,又說是異案組的,估計也不怕什麽驚世駭俗。
顧枕把珠子拿出來,遞給牧洵,又将有人喊救命的事說了。
牧洵接過珠子,但無論怎麽搗鼓,都再沒人影和聲音出現。
“那人還在裏面嗎?”顧枕有點擔心。
牧洵搖搖頭:“那人本來就不在珠子裏。”
顧枕有點不信:“我看到他,也聽到他說話了,不可能是幻覺。”
“不是幻覺。”牧洵說,“這珠子就是一個載體,是求救的人把自己的聲音和影像暫時封印在裏面。遇到解開封印的人,就會釋放出相關的聲音和影像,放完就沒了。”
顧枕第一次聽到這麽玄妙的事情:“拍電影呢?”
“差不多吧,就是一種法術……”牧洵明顯不欲多說,“他只喊了救命嗎?有沒有說他被困在哪裏?要怎麽救?”
顧枕搖頭:“只喊了救命和我的名字。”
“你們認識?”舒北井在旁邊搶着問了一句。
“不認識。”顧枕頓了頓,補充道,“至少我不認識他。”
“這可就奇怪了。”舒北井看向牧洵,“不認識為什麽會找上顧先生?”
牧洵掃了這屋子一圈,說:“可能因為陸羽周住這裏吧。”
“陸羽周?”顧枕下意識接了一句。
牧洵點點頭,把視線轉到顧枕身上:“既然珠子是在陸羽周床上撿到的,那最大可能就是陸羽周從別處帶過來的。所以,只要找到陸羽周,應該就能找到那個求救的人。”
“我怎麽覺得,你這話的意思是,那個求救的人是被陸羽周抓起來了?”茍真在旁邊弱弱地開口。
“完全有可能啊。”牧洵回答茍真,卻一直看着顧枕。
顧枕還是不解:“就算那個人是被陸羽周抓了,又通過這個珠子向我求救。可他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我連這個珠子都看不懂,怎麽救他?”
“就算你看不懂,現在不也找到了救他的辦法?”牧洵一笑,“這充分說明,他的方法沒錯。”
顧枕心裏微微一動,沒再說什麽。
“大家先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線索。”牧洵對舒北井和茍真道。
兩人答應一聲,舒北井已經搶先一步進了屋,忽然問:“這裏發生過打鬥?”
顧枕看了眼歪倒的凳子,稍稍猶豫,說:“那應該是我弄出來的。”
“怎麽回事?”幾人都看着他。
顧枕想了想,盡可能簡單地道:“昨晚陸先生把我錯認成他的故人,嗯……想要抱我,我推他的時候碰到了凳子。”
舒北井還想說什麽,牧洵忽然問:“他非禮你?”
顧枕:“……倒也沒那麽嚴重。”
牧洵轉頭對舒北井他們道:“你們記住了,見着陸羽周,先揍他一頓再拉回來見我。我的人也敢随便非禮?活膩了他!”
顧枕:“……”
“真,真的嗎?”茍真不太确定地問。
“當然是假的!”舒北井一臉正義凜然,“警察怎麽能打受害人呢?”
牧洵不在意地笑笑,看着桌上的水果沙拉問:“這是你給他做的?”
顧枕點點頭。
“為什麽要給他做吃的?”牧洵又問。
顧枕有點奇怪:“我出租房間,本來就包三餐。”
牧洵立刻道:“租給我吧。”
顧枕沒反應過來:“嗯?”
“這房子,和你,我租一輩子,可以嗎?”牧洵眨眨眼。
顧枕理了理耳畔的碎發,有點想揍人:“牧頭……”
“頭兒……”牧洵糾正他的發音,“跟我念,頭、兒……木頭是那只天真狗。”
莫名躺槍的茍真:“……”
顧枕面無表情:“抱歉,我不會發‘兒’這個音。”
“你看,你這不是發出來了嗎?”牧洵遞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要相信你的好舌頭。”
顧枕:“……我不會連發。我換個稱呼吧,牧警官……”
“算了,牧頭就牧頭吧。”牧洵大度地揮揮手,一臉寵溺,“畢竟你跟他們不一樣,想怎麽叫就怎麽叫。以後,牧頭就是你的專屬稱呼了。”
顧枕閉嘴了。
牧洵殷切地看着他:“你剛才想問我什麽?”
顧枕:“沒什麽。”
“哦,就是想找借口叫我一聲,懂了。”牧洵一邊調戲顧枕,一邊迅速轉完了整個房間,“走吧。”
幾人下樓,顧枕忍了又忍,終究沒忍住:“你們這就看完現場了?”
也太草率了吧?
牧洵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舍不得我走?”
顧枕扭頭問茍真:“你們辦案,都這麽調戲熱心市民的?”
茍真為難地抓抓頭上的卷毛,舒北井替他解圍:“不,只有牧頭兒,只調戲長得好看的。”
顧枕又問:“我可以投訴嗎?報警會不會有人管?”
“可以。”舒北井點頭,“電話是123XX。”
“謝謝。”顧枕将號碼存進手機裏。
牧洵咳嗽兩聲:“想知道我們勘察現場的秘密嗎?”
顧枕把手機收了起來。
牧洵看着餐桌上的煎魚:“好香。”
顧枕:“那是給團團準備的。”
牧洵立刻道:“團團今天不上班。”
顧枕:“……如果幾位警官不嫌棄,一起吃個早飯?”
茍真:“不嫌棄!”
舒北井:“不好吧?”
牧洵:“盛情難卻,那就辛苦顧先生了。”
顧枕面無表情地轉身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