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西姬姥爺的地雷,阿殊在這裏感謝鞠躬!

順便提前祝各位姥爺元旦節快樂!

新的一年好運多多,身體健康,考試順利,工作順心!

想脫單的早日找到心愛的那個TA!

不想脫單的和阿殊一起抱着手機過一人世界!【你傻呀,除了你不想脫單還有誰會這麽想orz……】

不論怎樣,曲岚越最後還是背了比賠靈石少了許多許多的債款。她拒絕了齊秋琅要免去楚清歌茶點費的舉動,心甘情願地要用自己的勞動去償還欠款。沒錯,在她和齊秋琅據理力争了半個時辰後,這位小氣吧啦、摳門無比的齊秋琅大店長終于勉為其難的答應讓曲岚越來到自己羅靈坊中打工還債。

不就是要在齊秋琅的壓榨下做一名盡心盡力、勤勞苦幹的服侍生嗎?曲岚越表示,這有什麽難得?想當初她在初中時還為了生活費去做了很久的洗碗工呢,不過也就做了三個月罷了。那家黑心店長看她年紀小,各種克扣工資和不公平待遇,曲岚越不也是照樣扛過來了?只不過她的爪子在冷水中泡了足有三個月之久,也不過比臉更白而已。

她們離開羅靈坊的時候,齊秋琅還倚着門口的石獅子目送她們,眼裏的譏诮隔了老遠都被曲岚越看在眼裏。

在回去的路上,曲岚越這麽對楚清歌說道:“我懷疑你們修仙界是不是修煉久了很容易出現人格分裂啊?你看齊萌、齊姑娘,她對你和對我的态度簡直天壤之別!”雖然齊秋琅市儈的不得了,但是無可否認的是這妹子長得真心萌萌噠。尤其是頭發上挽得兩個小圈圈,特別像兔子垂下來的耳朵。曲岚越虛握了兩下手,仿佛軟綿綿的耳朵此刻就在她的手心裏一樣。

在前面禦劍的楚清歌卻問起了另一件事:“其實在下完全可以付掉兩個人的茶水費,為何岚越要阻攔在下?”

站在距離地面幾萬米的飛劍上,曲岚越迎着微風輕輕一笑:“我現在什麽事都麻煩清歌,心裏已經很是過意不去了。這次出來逛十九樓也是,不僅占用了清歌的修煉時間,怎麽還要你來買單。這點茶水費要是再讓清歌去付賬,那我估計睡覺都不會踏實了。”曲岚越言辭懇切,語氣平淡。雖然這茶水費在她看來,更像是齊秋琅變相的第二次訛詐。曲岚越撇撇嘴,望着腳下飛速掠過的雲煙。

說她固執也好,怎樣還好,曲岚越都無所謂。她不是那種只知道一味地享受別人付出的人,這對對方根本就不公平。與人相交,你來我往才是正确的相處方式。或許在其他人看來,曲岚越有點傻氣,可是她堅持走過了二十三年,并且要貫徹着這條相處之道繼續走下去。曲岚越雖然每次都嚷嚷着自己要抱楚清歌的大腿,可她仍舊沒有做出與之對應的舉動來。大概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十分希望自己能夠解決一切所将要遇到的困難的,哪怕是在這個陌生的時空。

楚清歌沒有說話,也可能是在細細思索曲岚越話中的深意。她大概早就明白了曲岚越內心的孤傲,寄人籬下身無分文一無所知,就算如此曲岚越也還是保持着她本該有的品性。楚清歌淡淡垂下了眸子。

“岚越說的人格分裂是指齊姑娘待人的兩種态度嗎?”

“對啊。”

“人有千面,面面俱不同。是岚越你生活的地方太過美好吧。”楚清歌輕嘆。

Advertisement

“诶?在清歌眼中的曲岚越是這樣的人嗎?”被楚清歌定義為單純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公主曲岚越瞪大了眼睛,她給了楚清歌自己像是小白花的錯覺了嗎?曲岚越瞅着楚清歌的後腦勺,完全搞不明白她在想些什麽。

突然,曲岚越一拍腦門,發現了她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完蛋了,我忘了買另一件東西了!”

眼見着她們距離萬劍宗巍峨的山脈越來越近,曲岚越就像是小孩子沒買到想要的糖果一樣,她總不能讓楚清歌再返回十九樓。她沮喪地摳着袖袍上的絲線,心裏的郁卒如同烏雲一樣,越積越厚重。也幸虧仙俠界的衣服材質比現世耐磨一些,若是一般的衣服經過曲岚越的蹂/躏,只怕逃脫不了脫線的下場。

楚清歌聽罷曲岚越懊惱無比地牢騷,當即就想到了華倩師叔的符箓上了。此物,不僅輕便易攜帶,新手還很容易就操作發揮出巨大的威力,實在是曲岚越當前所最需要的裝備。

不過據她所知,華倩師叔雖然大方,不過對待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或許岚越要吃上一點小小的苦頭。楚清歌不着痕跡地挑了挑眉,對華倩師叔時有時無的惡劣感到無奈。

“此事不急,等回到雲隐峰我們去見華倩師叔便是。若是她能贈你一些符箓,岚越就可不必挂心自身安全問題了。”楚清歌本覺得曲岚越太過草木皆兵了,她萬劍宗弟子哪一個不是心懷正氣之人,怎麽會生起想害別人的心思?但她轉念一想就能明白曲岚越的憂慮,不然剛才怎麽會聽到自己對她的評價而反問回來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曲岚越在這一點上看得很清楚。

楚清歌廣袖微揚,在碧藍的天空中劃過一道紅色的波浪。她足下飛劍不停,載着她和曲岚越一舉駛向了萬劍宗的雲隐峰。

羅靈坊中此刻漆黑無比,好像有人在店鋪外罩了一層厚重的黑布,半絲光線也透不進去。裏面傳不出來聲音,外面也看不到究竟。明明十九樓中現在亮如白晝,卻是不知羅靈坊閉門謝客、不見燈光的原因到底是因為什麽。

在一團漆黑中,能隐約聽到鈴铛清脆地聲音,不難分辨那是齊秋琅身上的鈴铛在晃動。待仔細看去便能看出有一蜷縮着的身影孤零零地伏在案腳。女子身姿嬌小,發絲淩亂,卻是不介意此刻自己的狼狽,她緊了緊手臂,懷中似乎摟着什麽東西。

“真的……好想抓住她啊……”女子幽幽的聲音響起,壓抑的語氣仿佛粘稠的液體一樣,無端地令人産生逃離的念頭。

懷中的某種東西聽到齊秋琅的呢喃,好似在回應女子的話一般閃爍了幾下,紫色的光線霎時照亮了羅靈坊和齊秋琅的表情。

——那是不擇一切手段的偏執渴望。

與仙華界隔界而立的仁華界,那裏的國家此刻正遭受着妖族的入侵。

仁華界乃是下界,多是只知道修仙可以長生卻是不知道怎麽入門的人類,而真正的修仙者寥寥無幾,是以她們在抵禦妖族時節節潰敗,死傷慘重。仁華界到處戰火紛争,原著居民只能不計國仇家恨,全部蝸居在一起,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家園被妖物所占領。眼看着大半個仁華界都将要落入妖族的手中,她們卻束手無策。

此界之守護者亦是早已被妖族之人施了計謀拖入了禁制之中。守護者不會輕易被殺死,因為守護者一旦死去,仁華界必将崩塌,那麽妖族所做的一切都将化為烏有,所以妖族只能用重重封印鎖上守護者的神識,免得她呼喚其她界的守護者。

“無雅,你看你自己現在多脆弱,我一根手指頭都能打敗你。你說你若是同意妖王大人的結盟,現在不是好吃好喝的被我們妖族奉為座上賓嗎?你看看現在你自己多狼狽,明明都可以避免這些的,你非要拒絕妖王大人。”一名衣着暴露的妖冶女子蹲在一個被鎖鏈層層包裹的女子身前,放肆地用手指勾着對方的白發。

微生無雅虛弱地就連避開白蒼的手指都做不到了,她靠着亦是被鎖鏈覆蓋的石柱冷淡開口:“白蒼,你我自那日起已不是摯友。現在請你喚我守護者,你現在已經不配說出微生無雅這個名字了!”她說完這些話,心口急促地起伏着。眼前已經陣陣發黑了,微生無雅知道,這是暈倒的前兆。

“無雅為何要如此絕情?”白蒼面上不見惱怒,更加肆無忌憚地順着女子精致的側臉一撫到底,來到了傾瀉着一頭白發的肩膀上,“難道你忘了我們那些年酣暢淋漓、抵足而眠的日子?那些日子是我白蒼過得最快活的時光,你難道要讓我把這些全都忘掉嗎?”

微生無雅已經沒有開口的力氣了,她避開了白蒼脈脈溫情的眼睛。在被關押的這一段時間,白蒼幾乎每天都來勸解她招降。可是她怎麽能這麽做!被妖族殺掉的人類都是她要守護的人,都是她微生無雅的罪孽!如果她不曾輕信白蒼的話,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全部都是她微生無雅的錯,全部都是……微生無雅心內疼痛不已,為自己第一次輕信她人的嚴重後果,也為這一界黎民百姓們未知的命運。

誰來救救她們,誰來救救她?

微生無雅緩緩閉上了眼,白蒼的手指一頓,勾起的嘴角已然帶了抹嗜血的顏色。就在她想做些什麽的時候,背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與此同時傳來了侍女匍匐在地的恭敬聲音:“白蒼大人,妖王陛下有請。”

關押着守護者的地方被妖王用法器鎮守了起來,法術高強的人就連靠近都會受傷,小小的侍女更是沒有膽子上前來,只敢跪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就算這樣,侍女的嘴角還是流出了一絲血跡。

白蒼的神色快速地收了起來,她站起了身,開叉到腿根的裙子立即輕飄飄地覆在女子小麥色的肌膚上。

“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白蒼笑得千嬌百媚。

“是。”侍女頭也沒擡,快速站起後退着出去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