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逮捕
蕪君和艾斯一起回頭,李爾面色凝重地站在門口。
艾斯看到李爾舌頭打結:“上,上校,您怎麽來了?”
李爾一眼沒看艾斯,而是神情古怪地盯着蕪君,說不定蕪君剛剛那個變态的提議,恰好被門外的李爾聽見了。
蕪君勾起嘴角,對李爾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李爾沉着臉,一步一步走到那個Alpha面前,擡起他被折磨到暈厥低垂的頭,翻開眼皮看了看,然後捏了捏他被艾斯從關節處扭斷的手腳。
艾斯很是緊張,他對李爾從來沒有秘密,又特別是這樣事關重大的秘密。
“李爾,我……”
李爾沉着說道:“你過來,把他手腳接上,傷口包紮上,給他來針止痛藥。”
“不行……”艾斯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解釋,他只知道,這是扳倒財政部長的重要關節,如果他不說出主使人,不一招致命,很可能功虧一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任何差錯都會給李爾惹上麻煩。
李爾倒是沒有生氣,反而問道:“你不是在逼供嗎?他們受過疼痛訓練,你把他弄死了也問不出你想要的。”
艾斯眼裏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你是說……”
“快按我說的做。”
艾斯很快上手,幾下就把他卸掉的胳膊腿兒裝回了原位,包紮了傷口,然後給他來了一針止痛劑,在李爾的要求下,還給了他一針營養劑。
處置完畢之後,李爾用涼水澆了澆這個Alpha的臉。他清醒了過來,看到面前的李爾,突然瑟縮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傷口都被包紮了,很是不解。
李爾拍了拍他的臉,問道:“最後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可提醒你,現在說和一會兒說,中間可以減少很多痛苦。”
Alpha終于說出了他被抓進來的第一句話:“李爾上校,你應該明白得罪我們對你沒有一點好處,現在放了我,把夏利給我,他們做的事情,我們可以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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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爾突然暴戾地揪着他的頭發,把他拉得後仰:“回答我的問題,說,還是,不說?”
對方冷笑一聲:“別以為給我一耳光再給我顆糖我就會聽你們的。”
李爾放開了對方,轉頭對艾斯說:“把他固定在架子床上,頭部和四肢完全固定住。”
艾斯依言照辦。
李爾轉而對蕪君說:“你先出去。”
“怎麽,上校有什麽夠狠的辦法怕被我偷偷學了去?”
李爾懶得理蕪君,對艾斯說:“給他來一針強效催情劑,噢不,兩針。”
蕪君知道李爾的打算,轉身走了。
李爾斜着眼看蕪君離開的背影,笑了笑,繼續吩咐艾斯:“你不是收集過蕪君的信息素嗎?一會兒等催情劑生效後,用濕手帕把蕪君的信息素覆蓋在他口鼻處。最多一個鐘頭,他會求你給他一支抑制劑的。”
李爾說完,也離開了。
留下艾斯目瞪口呆。
他怎麽沒有想到這招,這也太損了。
這個Alpha可能受過抗疼痛訓練,不知道有沒有受過抗**訓練。即便受過應該也沒什麽用,要不然大家也不會承認國家的在Epsilon手裏更安全。艾斯只是見過AOP的**,想象那種萬蟻噬心的感覺,但是他無法真的知道那是種什麽感覺。當然,這也不能怪他。
李爾離家後,後腳跟着就進了蕪君的房子。
蕪君進屋剛坐下,準備脫衣就寝,卻看到李爾進來了。
他又站了起來,問道:“這麽快,他就說了?”
李爾一步上前,走到蕪君面前,快速出手,兩手抓住蕪君雙手往後按在書桌上,然後騰出一只手捏住蕪君的下巴,十分壓迫性地禁锢着他,問道:“這麽大的事情,你們他媽的瞞着我?”
“你知道了?”
“事情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還把人帶進了我的地方,我還不知道?”
蕪君理虧,不敢嘴硬,狡辯道:“艾斯,是艾斯……”
“你閉嘴,還想騙我?艾斯有幾根花花腸子我能不知道?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在策劃,艾斯不過是按照你說的做。還有,你讓他瞞着我的對吧,要不然他不會這麽做,他也不敢。”
蕪君的手使勁掙了掙,下巴也被李爾捏得生痛,他也皺着眉,一臉不耐煩:“那你說你想把我怎麽樣吧。”
李爾只是瞪着他的眼睛。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難受死了。”
李爾放開了蕪君。
蕪君扭了扭被掐得僵硬的脖子,揉了揉被捏紅的手腕。
李爾又道:“說吧,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麽?”
蕪君翹起一邊嘴角輕蔑一笑:“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
李爾黑着臉,狠狠錘了一拳蕪君的桌子。
蕪君總算言歸了正傳:“接下來就是拿到這個Alpha的口供,然後逮捕財政部長。接下來找媒體曝光夏利的事跡,引起社會的關注,夏利就安全了。”
李爾審視的目光在蕪君臉上來回掃,一語問到了關鍵點:“你的最終目的是想借社會關注,倒逼警署打擊整個Psi販賣鏈條?”
“我也是被販賣的Psi之一,如果這件事最後可以起到這樣的結果,也是我很願意看到的。但首要目的是讓夏利擺脫寵物的命運,他求過我。”蕪君誠實地說。
李爾只是看着他,未置可否。
蕪君不知道李爾的态度,于是說道:“如果你覺得這會給你帶來麻煩,我請求你悄悄把夏利給送走吧,他實在太可憐了,他真的再也經不起那樣的生活,他會死掉的。”
“送走他就不給我惹麻煩了?”
蕪君輕微地哆嗦一下,李爾很可能知道他在想什麽,要把這筆賬算在他身上。
李爾看了蕪君一會兒,狠道:“所以只能斬草除根,一腳踩死對方。”
說完李爾拿出電話,給警察總署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們現在立即去逮捕財政部長。
蕪君擔心地問:“可是我們還沒拿到口供和證詞。”
“這個可以慢慢拿,給那個王八蛋太多時間等他找好後路更加麻煩。”
蕪君難解地看着李爾,他真沒想到李爾會是這麽一手,問道:“你為什麽這麽做?”
李爾也難解地看着蕪君:“當然是因為我很讨厭他,我一看到那個混蛋,就想揍爛他那張豬臉。”
蕪君松了一口氣:“時間不早了,你……”
李爾突然上前,單手捏住了蕪君的喉嚨,寬大的手鉗子一樣捏住蕪君天鵝似的細長脖子,略微用力他便有一種呼吸難過的感覺。
蕪君兩只手往外扒李爾捏着他的手,卻怎麽也無法扒開,他難受得眼眶泛紅,艱難地喊了一聲“李爾~”帶着乞求的顫音。
李爾冷靜地看着蕪君,說道:“不準再瞞着我任何事,再有下次,我真的會捏斷你的脖子。”
“不會了。”蕪君難受得眼淚順着眼尾滑進了鬓發裏。
李爾松開了他,輕拍了一下書桌,然後離開了。
空氣的突然湧入,蕪君捂着脖子,彎腰劇烈地咳嗽起來,咳了一臉的涕淚橫流。
等他擡起頭來時,看到桌子上有個紅色的東西。
他走過去,才發現那是他的那枚紅珊瑚玫瑰胸針,花莖和花朵已經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