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5)
識的人在一隊,錢月、向忱、孫若培等在另一隊,換好衣服做好僞裝之後,許霧橋那一對首先進入叢林進行防守,許霧橋和季念首先就找地方躲藏,位子是很隐蔽,然而,許霧橋死的很快,因為陳穎那個女人,直接把她暴露了。
許霧橋抽了抽嘴角,要不要這麽幼稚,游戲而已,更何況還是一隊的。
不過也沒什麽好遺憾的,她對這種活動沒什麽興趣,弄的髒兮兮汗噠噠的,還好今天天氣不大熱,不然真是夠了。
許霧橋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沒一會兒旁邊就又多了幾個人,大家就自然的說起話來,其中一個男的似乎對許霧橋很有好感,總是找許霧橋搭話,許霧橋見他又胖又黑,腦門上還直冒汗,實在提不起興趣,但也禮貌回答,那黑胖子就越說越興奮,口水都噴到旁邊人的臉上,許霧橋嫌惡的往別人身後挪了挪,正好錢月出來了,她立刻換了個位子,和錢月說話去了。
“死徐東,看到我,居然一槍秒了我!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他!”錢月喝了口水,又說道,“你怎麽死的那麽快!”
“陳穎喽,季念怎麽還沒出來。”
錢月頓時暧昧的笑道,“季念有我們隊的叛徒護着呢。”
“哦?哪個公司的?”
“你大外甥。”
許霧橋笑道,“看來有戲啊,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檐下,很容易幹柴烈火,擦槍走火,更何況,向忱還是個處男呢。”
錢月笑的更淫.蕩了,“處男啊。。。這一開葷可不得了啊,當初我跟徐東也是往死裏做。”
兩人正猥瑣的笑着,就見向忱抱着季念沖了出來。
☆、季念受傷
“怎麽回事啊!”許霧橋見季念臉色發白,趕緊拿紙巾給她擦汗。
向忱冷着臉說道,“先去醫院。”
“沒事,沒事,就是扭了而已,讓橋橋跟我去就行了,你們在這玩吧。”季念也不想太麻煩向忱,便要掙紮着下來。
“我送你去。”向忱兇了季念一下,回頭又看了眼陳穎。
陳穎被向忱的眼神吓一跳,腿頓時就軟了,“我,我不是有意的。”
向忱睬都不睬她,就抱着季念走了,許霧橋和錢月還有徐東三人先去換了衣服,又把向忱和季念的衣服帶出來,才往醫院去。
“到底怎麽回事?”錢月問道。
徐東皺了皺眉頭,“那個陳穎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一開始暴露了阿橋,後來向忱護着季念,她就跟着季念旁邊,剛好有對方的人出現,她又喊了一聲,我當時看過去,就看到她把季念推到在地上,那裏又不平坦,季念倒在地上臉都白了,當時林子裏安靜的很,我好像都聽到她骨頭錯位的聲音。”
“卧槽!陳穎他媽的傻逼啊!”錢月氣罵道,“那個賤人腦子裏面裝的什麽爛東西,醜成那個逼樣,還他媽作怪!”
許霧橋沒說話,她在想陳穎為什麽那麽做?她跟季念是頭一回見面,季念也不是惹事的人,難不成是因為向忱?說起來向忱來之前,陳穎雖然不喜歡她,可見了面,也是虛情假意的,只是後來她和向忱傳緋聞的時候,陳穎才明确的表現出對她的反感,想到這裏,許霧橋就說道,“陳穎不是看上向忱了吧?”
“那她腦子還真是大大的有問題,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再說了,她看上向忱,關我們季念什麽事兒!噢,就因為向忱護着季念,所以她嫉妒吃醋成魔?那她怎麽不去死啊!死賤人!臭□□!祝她個傻逼一輩子得不到高.潮!麻痹的!我真想打她!後悔剛才沒打她!都怪徐東,剛才也不說!”錢月越說越激動。
許霧橋和徐東都習慣了錢月這種容易激動的性格,所以徐東當時才沒說,由她發洩了之後,許霧橋又說道,“陳副總是陳穎的親哥哥,你要是剛才打了她,反而不好收場,畢竟我們還要再江潤混下去。”
“那就這麽算了?!”錢月氣憤的說。
許霧橋輕笑道,“誰叫我們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呢,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好了,跟她那種人耍心機我都覺得浪費時間,找個人把她打一頓就是了。”
錢月眼睛一亮,“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才得我心意,但是去哪找人?”
“那也巧了,我有個高中同學就混這行,我這就跟她聯系。”許霧橋說着就拿出手機,找到微信裏的聯系人張慧,張慧比她大一屆,在學校的時候就是混的,但是人是不錯的,跟她關系還可以,只不過後來各奔東西,聯系少了很多,也是前段時間,許霧橋才知道她因為她老公的原因,也到平江來發展了。
張慧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所以許霧橋跟她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問她,接不接業務。
張慧立馬回了語音過來,語氣裏充滿着稀奇,“你不是走溫柔路線了,是誰逼得你做回自我了?”
許霧橋笑了下,看到張慧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喂,慧姐,我是橋橋。”
“真是沒事不聯系,有事找上門,啊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有事還惦記着我!”張慧的聲音是女生之中少有的爽朗,不熟悉她的人,一定會以為她是在諷刺人,但是許霧橋知道她就是喜歡瞎用詞句而已。
“沒辦法,誰讓我在平江這地方就是個小平民呢,慧姐,廢話不跟你多說了,我想請你幫我打個人,也不要她重傷毀容毀清白,抽她幾巴掌就行。”
“哎呦,這活兒太輕松了吧?”
“也不是,慧姐,我得告訴你,這人有些背景。”
“啊哈哈哈,你都讓我幫忙了,肯定不會害我的,你放心吧,我們可是正規公司,也是走流程的,下面的人,也是有素質的,你這種交代,很容易完成,也不會留下證據。你把具體的人告訴我,全程你不需要出面,等我查出來,我發她具體照片和資料給你,你确認一下就行了。”
“行,我馬上發你微信,那就拜托給你了。”
許霧橋挂了電話,錢月立刻湊過來,“好想圍觀她被人抽巴掌。”
“這個我們是看不到了,但是臉腫了上班,我們是能看見的。”
“不可能吧,她肯定請假啊!”
“那就讓她那天請不了假。”許霧橋笑了下,“月初的時候上面所有的領導都會下來視察,那一天,誰都不允許缺席的。”
“哇靠內部消息啊?确定抽到的是我們部門?但是那麽多領導看到她帶着巴掌印會不會不好?”
“你怎麽那麽傻啊!你以為她不會擦粉麽,巴掌印肯定不要想了,臉腫倒是遮不掉的。”
“我發現你認識的人也挺多的哎,三教九流都有。”錢月摸着下巴看着許霧橋。
“我們江安雖然就是個縣級市,但是裏頭有名堂的人多呢,就說張慧,她也不是普通混混,富安保安公司,你聽說過吧,是她老公開的,沒點背景能把那公司做那麽大嘛。”
“突然覺得好厲害,之前看過帖子,扒許多明星用的安保人員就是富安的。所以,我們請她只是打個人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
許霧橋笑道,“也不會啊,底下也有人幹這個的,按照輕重、危險程度、難度還有各種标準來算錢,我們打她幾巴掌也就兩百塊吧,畢竟她上下班也沒保镖司機什麽的。”
說着就到了軍總,打電話問了,才知道季念已經住了病房了,許霧橋和錢月都皺起了眉頭,難道傷的很嚴重?
三個人來到了高級病房門口,錢月說道,“肯定是向忱托的關系吧,不然哪能住這來,這醫院普通床位都緊張的要死。”
推開門的時候,就聽到向忱暴躁的聲音,“劉良!你沒看她疼的臉都發白了嗎!動作不能輕點。”
劉良瞥了他一眼,“你這脾氣真是十年如一日,要是摔得人是你,我一定對你‘輕點’。”
季念也有點不好意思的臉紅,得虧這劉醫生脾氣好,跟向忱又是熟識,不然人家還指不定怎麽折騰她呢。
劉良給纏好了紗布,說道,“骨頭沒什麽事,養些天就好了,跳舞都沒問題。而且也用不着住院,向忱你領回家照顧就行了。”
許霧橋她們剛好聽到這句話,也松了口氣,向忱懷疑的看着劉良,“你确定沒事?我那會兒都聽到骨頭扭到的聲音了。”
“不要懷疑我的專業性,你以為我剛才的手法都是彈鋼琴嗎。”劉良瞟了眼向忱,“她這個就是看起來嚴重,實際上沒什麽大礙,但是最好不要走路。”
“麻煩你了,劉醫生。”季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想起剛才向忱像神經病一樣的,要高級病房又把醫生拖過來,對人家咆哮的樣子,她就覺得臉發燙。
劉良笑了下,對向忱說道,“還有些注意事項要跟你說,走吧。”
兩個人一走,許霧橋跟錢月就坐到了床邊,錢月說道,“還好沒事,那你這幾天住我那兒吧,方便照顧。”
“可是我還要上班呢。”季念有些苦惱的說道。
“請兩天假不行啊!”
“不是,最近事多,一請假都沒人做了。”
“那這樣吧,我跟你一塊住到錢月家,早晨開徐東車送你去上班,馬上再買個輪椅,方便你在公司用。”許霧橋說道。
錢月贊同道,“這樣可以,剛好我們倆一塊兒。”
季念也覺得這樣最合适,只是,“江總那邊,會同意嗎?”
許霧橋不在意的說道,“他同不同意有什麽用,我是自由的。”
等向忱回來的時候,許霧橋就跟他說了她們的決定,向忱立馬激動的說道,“我不同意,季念住我這更方便,我時間也比較空,而且注意事項只有我知道,只有我可以照顧她。”
許霧橋一頭黑線,錢月囧囧的說道,“經理,你好歹也是個男人啊!總不能你幫她洗澡吧!”
季念臉頓時紅了,她擺擺手,“我還是住錢月那。”
向忱臉也紅,但是還是執着的對季念說道,“她們工作也忙。”
話還沒說完,就聽許霧橋和錢月一起說道,“我們很閑啊!”
向忱惡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馬上你們就會忙起來!”
許霧橋和錢月頓時不說話了,向忱看向季念時,語氣一轉,很溫柔的說,“你住錢月那兒也不方便,畢竟她有男朋友,我小舅肯定也不會讓許霧橋在那多住,我們本來就住一塊,你也不用搬來搬去了,有我一個人照顧你就行,不用麻煩她們了,好不好?”
“但是。。。我。。”
“有些話在這說不方便,我們回家再說。”然後向忱又看向許霧橋和錢月,“你們兩出來一下。”
到了外面,向忱又變成了兇巴巴的樣子,“我警告你們,不準和我搶。”
許霧橋和錢月沒忍住笑了出來,“不搶不搶,你好好照顧她,只要你能說服季念。”
晚上回去,許霧橋還樂個不停,江謹南捏着她的臉說道,“到底再樂什麽嗯?”
“我問你啊,向忱是不是從來沒談過戀愛啊!”
江謹南看着許霧橋道,“你在那自己偷笑半天,是因為向忱?”
許霧橋見他語氣酸酸的,立刻乖乖的跨坐到他腿上,笑嘻嘻的說道,“好大的一股酸味兒哦?連自己外甥的醋都要吃,快給我親親。”
說着就去啃江謹南的下巴,江謹南又被她那小模樣逗笑了,伸手捏着她說道,“這麽會哄人嗯?說說今天發生什麽了,笑的那麽賊。”
“本來不是帶季念一塊兒去拓展活動的麽,誰知道第一場就出了意外,然後我們就一起去了醫院,季念腳傷了,醫生讓她養着麽,我們本想一起照顧她,不過被向忱以權勢威逼我們放棄了照顧權,想到當時他兇神惡煞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玩兒,像個小孩兒似得。”
江謹南聽完了,重點沒在後面,而是在拓展活動上,他微眯着眼睛,“這種拓展活動不就是變相的相親麽,你跟着幹嘛?”
許霧橋莫名其妙的說道,“我怎麽就不能去了,我不去,季念也不會去的,我可是要帶她去認識青年才俊的。”
“不是想着給自己也找一個吧。”江謹南開玩笑的說道。
許霧橋頓時笑道,“看您這心眼小的,您也不想想有您這麽個大寶貝,我眼裏怎麽容得下別人,大寶貝你乖乖噠,姐姐疼你。”
江謹南壞笑道,“姐姐?你叫我舅舅還差不多,來小寶貝兒,舅舅這就疼你。”
“舅舅好壞哦,手往哪摸呢。”
“舅舅聽說你那裏總是癢癢的,舅舅知道幾種偏方,能給你治這癢病。”
“我可不信,人家這是先天的,您可治不好。”
“還沒試怎麽就知道沒用了嗯?”
“那您倒是說說是什麽偏方?”
“一種就是我這手指去給你攪一攪,你看就是這樣。”
“。。。。”
“。。。夠了夠了,說你的第二種。”
“你看還是很有用的,這第二種啊,聽說口水止癢效果很好,還有第三種,那個得用舅舅的寶貝了,現在,咱們來試試第二種吧。”
一屋子的嬌喘低吟啾啾啪啪聲,連綿不絕耳。。。。
☆、視察
今天是各大領導下來視察的日子,許霧橋難得很自覺地早起了,弄的江謹南特別稀奇,他邊擠牙膏邊打趣道,“今天太陽西邊出來了?小懶蟲居然不賴床了。”
許霧橋撅着嘴說道,“誰讓你們這些領導閑的沒事幹就要下來視察,還得早點去食堂吃早飯呢!”
“呦,這麽給面子啊。”江謹南站到許霧橋旁邊,揉了揉她的頭發。
許霧橋沖掉嘴巴裏的牙膏沫,對着鏡子龇了龇牙,“牙齒長得真好,又白又整齊。”
“轉過來我瞧瞧。”江謹南擡起許霧橋的下巴,看着那一顆顆潔白的小牙齒,伸了舌頭就舔了上去。
許霧橋怨念的說道,“昨晚上你吃完我,都沒刷牙,現在也沒刷呢!我這不是變相的口了自己麽。”
江謹南笑道,“我倒不介意你含過我再來吻我,要不今晚試試?”
“您想得美!”許霧橋嗔了他一眼。
因為今天比較特別,大家都被要求穿公司發的職業裝,斜襟領的白襯衫和黑色A字裙,比一般古板的工裝要時髦一些,許霧橋扣好扣子,又把頭發紮到腦後,最後帶上了那副金屬邊的眼鏡,原本妩媚嬌嬌的女人頓時又變成了正經禁欲的模樣。
江謹南看到這樣的許霧橋,覺得是她襯衣服,倒不是衣服襯她了,她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但卻是最經看,每每都會讓人驚豔的女人。
“今天別讓老魏送我了,省的來回跑,趕不及接您。”許霧橋一邊給他扣襯衫扣子一邊說道。
“倒也不礙事兒,我今天讓小張開車就行了。”
“不好吧,要不我開您的車吧。”
江謹南挑了挑眉,“什麽時候拿的駕照?”
“有七八年了,我也是老駕駛了。”許霧橋得意的看他。
“是嗎?上路幾年了?”
許霧橋撇了撇嘴,“那會兒住的地方到公司也就幾分鐘的時間,電動車蹭的一下就到了,哪犯得着買車呀,回江安的時候才有機會開開。”
“那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開。”
“我技術好着呢,要不我去開給您看看?”許霧橋挽着他的胳膊撒嬌道,“我要是開的不好,就讓老魏送行不行?”
江謹南自然敵不過她的撒嬌賣萌,跟着她一塊去了車庫,江謹南這裏只停了兩輛車,一輛是上次開到南山的跑車,一輛是大奔。
那跑車比大奔騷包多了,許霧橋可不想引起圍觀,就指着大的說,“我要開這個。”
江謹南看她那樣子,笑道,“你确定嗎?我怕你開這個車路上會被交警攔下來。”
許霧橋睜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疑惑的問道,“您車沒年檢麽?難道是黑戶?還是假牌照?”
江謹南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怕他們以為是無人駕駛。”
許霧橋一愣,随即就氣鼓鼓的去撓他癢,“您不就比我高20來公分麽!哼!您開那跑車還把頂戳通了呢!就知道笑我!我偏要開這輛!”
江謹南大笑道,“行行行,就開這輛,讓我們家橋橋出去吓吓交警。”
許霧橋睨了他一眼,就拽拽的上車了,江謹南說道,“要不要我給你倒出來?”
“哼,我技術好着呢,您就看着吧。”許霧橋高傲的擡了擡下巴。
江謹南為她那小孩鬥氣模樣又是一番笑,心想着讓她在這鬧鬧就罷了,可別開出去了。
哪知道還真出乎了他的意料,許霧橋的車技意外的好,也別說,她開這車還真是挺不錯的,江謹南想這車也沒開過幾次,她要是喜歡就送給她,要是不喜歡就重新買一輛。
“路上小心點開,到了給我打電話。”
“嗯嗯。”
“遵守交通規則,別跟人搶。”
“知道了。”
“一個人能行嗎?要不我還是跟你過去吧。”江謹南還是有些不放心。
許霧橋感慨于江謹南一秒變話唠的功力,同時又覺得心裏有些詭異的飄飄然,她心情很好的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一口,“放心好了嘛,我不做沒把握的事。”
回南山的路算是全城最好走的路了,所以許霧橋是一路暢行到了錢月家,然後立刻打了電話給江謹南,江謹南這才放心,之後許霧橋又坐着錢月的電動車去了公司。
“我說你行啊,大奔都開起來了。”
“不過是開而已,他這車他自己很少開,不出意外肯定要送我。”許霧橋自信滿滿的說道。
“那要是給你了,你們以後分手了,你還賣了啊!”
“那以後再說吧,對了,你手上那個包賣完了就暫時不賣了,幾個假的幾個真的,這樣來回換着用。”
“倒也是,免得被發現。”說完這個,錢月又興奮的說道,“馬上要看到陳穎的豬頭臉,我覺得好期待哦。”
許霧橋笑道,“張慧昨天跟我說還有驚喜給我們。”
許霧橋去了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座位上的陳穎,她愣了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陳穎怒視着她,“許霧橋,是不是你做的?”
“做什麽?你一早上犯什麽病,自己戴假發還不允許人說啊,呦,這一晚上你這是出國整容去了?”自打季念那件事之後,許霧橋和陳穎的關系更僵,反正彼此逮着就狠踩對方,但是許霧橋嘴巴能說,傲起來的時候明顯的就壓人一等,弄的陳穎每次都自取其辱。
“你少裝,我告訴你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你快算了吧,別頂着那豬頭作出這種兇狠的樣子了。”許霧橋輕笑一下,走到陳穎面前,嘴角帶着惡劣的笑容,“醜人多作怪。”
“你!”
陳穎手一伸就想甩巴掌,許霧橋抓住她的手,眯了下眼睛,語氣很低的說道,“怎麽還學不會老實,向忱對你太客氣了嗎?”
陳穎聽了這話更氣,這幾天向忱一直布置任務給她,很多活都讓她幹,也下了命令,不準有人幫她,只有工作做完了才能下班,否則就請她離開他負責的組,向忱就這麽光明正大的公私不分,可沒人覺得奇怪或者不公平,現實就是這樣,她去找他哥都沒用,可是她又不甘心離開這組,一直捱到現在,誰知道昨天下班回家路上被人打了幾巴掌,更可惡的是,那兩人還剃了她中間的頭發,弄的她像個地中海一樣!偏偏今天又有領導視察,不能請假,陳穎的心情真是陰暗到了極點,她看着許霧橋真想撕爛她那張臉,但她只是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的坐回了位子。
許霧橋看着這樣的陳穎,心裏暗暗警惕起來。
九點鐘的時候,那一群領導已經進了公司,頓時全辦公室人都開始認真的工作,許霧橋上了個衛生間之後,也投入到工作當中,過了一會兒,就見崔又誠走了進來,“我們部門中彩了!領導已經往這來了,大家都不要做無關的事,繼續工作。”
在領導們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認真的做自己的事,辦公室這種認真的氛圍,那些領導還是很滿意的,江謹南的目光在許霧橋的身上停了一瞬,眼底一絲笑意劃過。
就在一群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聲突兀的暧昧呻.吟響了起來。
頓時,所有人動作統一的朝聲音的來源處看了過來。
“嗯啊··***&**啊啊啊··”聲音更加亢奮,中間還夾雜着要命的日文。
許霧橋看着自己桌上文件欄裏的手機,立刻伸手關掉了聲音,擡頭又看向那群臉都要綠的領導,然後目光立馬和江謹南交彙了一下,兩人多日來的默契,立馬形成了一個對話,“是你下的嗎?”“不是我。”
“這是什麽情況?偉傑,你的員工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歡迎我們?”說話的是一個老頭子,語氣顯得很震怒。
“實在是太不像話!”另兩個老頭也附和道。
陳偉傑立刻恭敬的賠罪,然後看了眼許霧橋,“請領導們放心,我會按照公司規定開除這名員工。”
“公司絕容不得這樣品性的人,不僅是南山分部,其它分部同樣如此。”第一個說話的老頭嫌惡的看了眼許霧橋說道。
陳穎聽了這話,嘴角勾了勾,看吧,有向忱護着你有什麽用!在這麽多領導面前犯錯,看誰保得了你!
向忱雖然覺得許霧橋平時說話大大咧咧,但是卻不會犯這種錯誤,他說道,“許霧橋的人品,我可以保證,她平時工作也很努力,這件事相信只是個誤會。”
“事情都擺在眼前了,還談什麽誤會!”一個眼神精明又充滿算計的中年人立刻反駁了向忱。
“公司是有規章制度的,小向實在不好意思,還是讓偉傑按流程走吧,不過既然你開口了,那開除就改成雙方自願解除勞動合同吧,江總,你看呢?”這次說話的依然是第一個老頭。
事情到這裏已經定下來了,同事都很同情許霧橋,只是向忱都幫不了她,還能有誰幫她。
江謹南站在這些人的中間,一看就是地位很高的,他沒回答,而是走到了許霧橋的面前,拿起了桌上的那部手機,看了一眼,就說道,“這不是你的手機。”
所有人都愣住了,許霧橋也愣了一下,然後拿過那手機打開看了下,還打開頁面看了下,這明明就是她的手機啊!難道江謹南為了保她,現在是在睜眼說瞎話?她立刻配合道,“對,這不是我的手機。”
一旁的陳穎說道,“我也覺得不是阿橋的,阿橋不是這種人,說不定是多拿了別人的手機,看看你的手機在哪。”
然後說着就來幫許霧橋找手機,可桌子抽屜都翻過了,都沒有看到,陳穎又說道,“阿橋,會不會在你包裏?”
不等許霧橋說話,她徑自倒出了包裏的東西。
一個長長粗粗的東西掉了出來,陳穎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許霧橋,“阿橋!你怎麽帶這種東西上班!”
許霧橋要是還不明白自己被陳穎整了,那真是智商堪憂了。
這個時候,她也不慌張了,只平靜的說道,“各位領導,請你們先消消氣,我敢保證這東西不是我的,辦公室裏有攝像頭,請調出上午九點到九點半之間的錄像,我要證明我的清白。”
向忱這回不等那些領導們同意,直接打電話讓人調錄像。
許霧橋看向陳穎,只見她面上也裝作與其他同事一樣擔心的樣子,可眼神裏卻有一絲幸災樂禍和嘲諷,許霧橋心裏咯噔了一下,看來錄像是查不到什麽了,果然,她們辦公室的監控九點到九點半都被幹擾了。
許霧橋暗暗感嘆,陳穎只怕早就在算計了,這一環扣一環的。
“這場鬧劇還要到什麽時候?就為了這麽個不知輕重的員工,耽誤了我們這麽多人的行程,向經理,希望你還是秉公辦理吧。”精明中年人說道。
江謹南這時候卻敲了敲桌子,語氣淡淡的說道,“我的第一句話,你們都沒有聽懂嗎?這手機不是她的。”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當時江謹南用的是肯定句,只都以為他在問是不是她的手機。
“她的手機屏幕右下角有道劃痕,機身也比這個舊一些。”江謹南說着,寵溺的摸了下許霧橋的頭發,“自己的手機都不記得長什麽樣,還有地上那玩意兒誰放你包的?我早晨給你收拾東西的時候可沒看見。”
“我哪裏知道,可巧就我們辦公室的監控在那個點被人屏蔽了。”許霧橋向來都是有杆子就爬的,江謹南現在這是明明白白的給她撐腰了,所以她立馬就有底氣了。
江謹南見她似乎腰板都挺直了,覺得很是有趣,又伸手揉了下她的頭發,然後掃了眼剛才說話的那幾個人,淡淡的說道,“這件事交給向忱,就按照大陳副總說的,一切按公司程序來,所有參與人員一律開除。”
不等那幾個人從許霧橋和他關系的震驚之中清醒過來,江謹南絲毫不給他們說話的餘地,“該怎麽查,不用我教你了吧,別讓無辜的人受了委屈。”
向忱立馬笑道,“知道了,江總。”
“江總,這。”陳偉傑的氣勢頓時弱了不少。
“還啰嗦什麽,都站在這等着泡茶給你們喝?”江謹南開玩笑似的說完,轉而又看向那第一個老頭,也就是他口中的大陳副總,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這兒子還需要多歷練啊,今天這日子還能出這種纰漏,南山分部由他帶着,可真讓人覺得堪憂啊。”
一說完也不顧陳恩澤的臉色,直接走了出去,那幫領導立馬也走了。
大家雖然都是領導,可論家世,誰又比得上江謹南,旁人都說他溫和,可和他處久了才知道這人根本不是個好說話的主,這些內部的領導哪個不是人精,今天表面上看起來是江謹南為自己女人出頭,但是有隐秘消息的都知道,這是要對陳恩澤下手了。
☆、公開
等到那些領導都走遠了,辦公室安靜的只聽到陳穎不可置信的喃喃聲,“你怎麽會和江總扯上關系,為什麽偏偏是江總。”
許霧橋沒回答她,只是拿起桌上的手機又看了看,“果然不是我的手機,這還是個新的呢!若培,你打我手機試試。”
孫若培等人仍然處在震驚之中,聽到許霧橋的話,像機器人一般的照做,那邊打通了,許霧橋手裏的手機就響了,許霧橋笑道,“想的還真是周到啊,連我的手機卡都換到這了。”轉頭又看向陳穎道,“真是謝謝你的新手機了,正好我那部有問題了。”
陳穎立刻反駁道,“你胡說什麽!”
“就別裝了好麽?我說你怎麽敢在今天陷害我,合着你爸你哥都知情哦,可是怎麽辦啊!你哥哥就要受你連累了。”許霧橋一臉惋惜的看着她,“就因為你的一己私欲,你那龌龊的嫉妒心,要斷了你哥哥的前途哦。”
陳穎是嚣張慣了的,可是自打跟許霧橋撕破臉皮之後,她一次都沒贏過,今天這個計劃也是從她得知領導抽中她們這個部門的半個月前就開始想的,在她知道許霧橋和向忱并不是男女朋友關系的時候,她立馬把整許霧橋的決定告訴她哥,只是具體的沒說,只讓她哥幫着她,陳偉傑就這麽一個妹妹,再者整治的也不過是個小員工,就随陳穎去了。誰會想到,最後的結果反倒是出乎意料,不過陳穎并不擔心,畢竟他父親是總部副總,哥哥是分部副總,最不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她換個部門罷了。
想到這裏,她只遺憾沒能一次把許霧橋弄走,不過沒關系,既然弄不走,那接下來就給她換個部門,好好磨她,想到這裏她的神情又嚣張起來,“到底是小門小戶的,見識就是短,以為江總說的徹查就真的會查到我跟我哥麽,就算查到了又怎麽樣?我爸是跟江總平起平坐的,江總能對我怎麽樣?呵呵,看在咱們同事一場的份上,不妨告訴你,江總背後的女人多得很,你也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被甩了,不過雖然那些女人來了走,可是有個跟了他七年的女人,聽說啊,江總還是為了那個女人離得婚。”
陳穎的消息其實有時候比黃海霞還多,但是被她爸和哥嚴重警告過,不準在公司傳播小道消息,還有個就是她覺得自己知道別人不知道的,心裏有種變态的快感,所以一直都不說高層八卦。只是這時候因為得意,更想看許霧橋受到打擊的樣子,所以不由的說出了她從總部內部人士聽來的八卦。
陳穎以為自己會看見許霧橋大受打擊的模樣,誰知道許霧橋表情變都沒變,臉上還帶着津津有味的笑容,“繼續說啊,這些八卦我都不知道呢。”
見着向忱進來了,許霧橋立刻招手道,“陳穎在說你舅舅的豔史呢,快來聽聽。”
陳穎臉都要綠了,辦公室其他人立馬低下頭,許霧橋總是不走尋常路。
向忱看都不看陳穎,只對許霧橋說道,“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