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9)

,他們又不是像你和徐東那樣是正常戀愛,不過是閑暇時的消遣罷了,而消遣需要維系什麽。”

“好了,你們這種想法實在不是我能夠理解的,這樣說起來,你跟江謹南是臭味相投,天生一對!”錢月說着,又笑道,“那天你們走後,麥若佳受到不小的打擊啊,有幾個同學都看到她失态了,我想很快她就要撕掉那層面具了。”

“那你覺得接下來她會怎麽做?”

“裝可憐?”

“可憐肯定是要裝的,可是估計沒什麽效果,我想下一步應該就是從我這裏入手了,我等着她。”許霧橋淺笑道,“我會讓她知道心機再深,再狠毒,沒有後臺都是徒勞的。”

☆、談戀愛

天氣涼快的時候,許霧橋回了趟江安,她媽倒沒有對她的感情現況有什麽不滿,倒是大姨一再勸許霧橋不要浪費時間,說她已經不年輕了,不要再跟人耗下去,她知道大姨是一片好意,所以對此也只是默默的聽着,至于其他親戚,閑話也是有的,不過因為許霧橋從小到大都比較惹人喜愛,所以也大都是一些善意的話罷了。

就是她三姑許建玲又上門了,許建玲話裏話外的是覺得男方身份太高,兩家門不當戶不對的,以後哪怕許霧橋真嫁過去了也是低人一等,受人氣的,還說了不少不好聽的話,惹得她媽當場就摔門進房間了,許霧橋很是無奈,說真話,這回她三姑倒不是再說酸言酸語,眼神裏也是有着擔憂的,就是說話的語氣讓人難以接受罷了。

許霧橋只得去勸解她媽,又悄悄的告訴她,江謹南劃分財産給自己的事,還說了他們一些日常相處的狀況,王淑芬聽了之後久久沒有說話,最後才嘆了口氣,她想,如果真能修成正果那自然是好事,如果散了,就當是許霧橋人生中的一道坎吧。她心底裏始終對許霧橋是放心的。

從江安過來之後,日子又步入了正軌,同時兩個人的關系也發生了變化,若說以前是有虛假成分在,那麽現在就是真的像在處對象了。

周六上午,許霧橋就被江謹南從被子裏撈了起來,她眼睛都不睜的在那亂哼唧一通,江謹南拍了拍她的屁股,笑道,“嘴裏叽叽咕咕說什麽嗯?”

“嗯嗯嗯嗯嗯嗯。”許霧橋繼續哼唧。

“好好說話。”

“嗯哼嗯嗯嗯嗯哼。”說到後面,還傲嬌的拽了個音。

江謹南樂的不行,看她那小模樣,壞心眼的逗道,“哦,我懂了,說我弄的你舒服,再要一次?我這就滿足你。”

許霧橋立刻睜開眼睛,“才不是!”

“我可不信啊,嗯嗯啊啊的難道不是在暗示我?”

許霧橋又是扶腰又是撅嘴的,“人家腰酸,嘴巴也好累哦,哪有力氣說話嘛,唉老說愛人家,可是竟然都不能心意相通,好失落哦。”

“是嗎?是我通的次數太少了?”江謹南搖了搖頭,一臉正經的教育道,“橋橋,你可真是貪吃啊。”

許霧橋睨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那麽沒節操,連人家的腳都要啃。”

“哦?還有這回事!讓我來看看小腳啃傷了沒。”江謹南一臉嚴肅的抓過許霧橋的腳,那腳小巧瑩白,五個腳趾頭圓潤可愛,有些肉感,因為被他抓到腳心,可能是有些癢,五個腳趾頭還縮了縮,實在叫人是喜愛不已,“誰家小孩跑出來了。”

許霧橋其實對自己哪哪都滿意,可就是這雙腳,小小的而且又有肉,五根腳趾頭也是短短的,就跟小孩的腳一樣,肉嘟嘟的一點都不纖細。與她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深深拖累了她。她撅着嘴的說道,“你外甥女。”

江謹南失笑道,“乖寶貝兒,舅舅這就抱你刷牙去,刷完牙咱們去買菜,舅舅給你做大餐。”

許霧橋還真當了回弱智兒童,由着江謹南給她刷牙洗臉擦面霜。

“我們橋橋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跟舅舅一樣。”

“臭不要臉!”許霧橋笑着扯了下他的耳朵。

兩人又鬧了一會兒,再出門都十一點了,因為超級市場就在附近,所以就步行去了。

現在正是吃大閘蟹的季節,許霧橋看着那一個個肥美的螃蟹,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江謹南不禁想到食堂裏那次,看見她把蝦往素菜下面藏的樣子,如出一轍的可愛。

“除了大閘蟹,還要吃大蝦,芝士焗扇貝,”許霧橋站在那一片海産品中,一邊走一邊說道,“蝦婆婆就不吃了,嘴巴戳的疼,魚也不吃,不過這魚看起來不錯呀,要不還是吃一條吧?算了還是不要了,兩個人好像吃不完。”

江謹南聽着她自問自答,更是覺得好笑不已,他攬着她,就聽她絮絮叨叨的說。

“還想吃炒蛏子,呀這還有花蛤,還是吃花蛤吧!鱿魚就不吃了,食堂經常燒,鮑魚不愛吃,又好想吃炸帶魚哦。”

江謹南見她糾結個不停,終于說道,“吃太多海鮮,受得住麽?我們今天就先吃大閘蟹、大蝦、芝士焗扇貝,再買個素菜,做個湯好不好?”

“那要吃茼蒿,菌菇湯。”許霧橋立馬雙眼亮晶晶的看他,好像他就是今晚的晚餐一樣。

“好。”江謹南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親了她一下。

許霧橋和江謹南的外表本就顯眼,又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早已引得不少人頻頻偷看,不過兩人都不在意,只是親一下而已,又不是多出格的舉動。

海鮮買的并不多,江謹南害怕她貪嘴,吃壞肚子。

許霧橋喜歡吃那種比較小巧的小零食,比如糖果啊、百奇、蘑古力小餅幹這類的,到那架子上拿了一堆往車子裏放,江謹南說道,“前兩天還說牙疼,這又要吃甜食了,不準吃。”

說着要把那些零食往外拿,許霧橋立刻拽住他,“我就放在家裏看看,我不吃。不信你每天回家都數一數,保證不會少。”

江謹南對她那護食樣兒,實在是覺得搞笑,就故意說道,“我不信,你可跟個小老鼠似得。”

“沒有沒有,我保證啦,真的就看看,看到這些零食就像看到我的孩兒們,吾心甚慰啊!”許霧橋看着那些零食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感覺。

江謹南沒忍住笑了出來,“那我就信你一回,少一袋你就給我吃一次你的大寶貝兒!”

“合着到頭來還便宜你呢!哼,我答應你。”許霧橋又往裏塞了一些。

江謹南不禁想,以後要是生個孩子,是不是也跟她一樣惹人喜愛。

回家之後,許霧橋把她的零食排排放在架子上,弄的跟零食展一樣,欣賞完了之後,就去廚房監工。

“會做.愛的男人有魅力,會做菜的男人更有魅力,我們家的江老板真是做.愛做菜兩不誤啊。”許霧橋坐在吧臺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了顆櫻桃吃,兩眼睛放着電的看着江謹南。

江謹南看了她一眼,面色平靜的說道,“今天只要九塊九,你的夢中男神帶回家。”

許霧橋愣了一下,然後眯着眼的笑了起來,從吧臺上下來,直接過去抱住江謹南,“小美人,跟爺回家吧,爺會好好疼愛你的,嘿嘿嘿。”

小小的個子還不到江謹南的肩膀,仰着頭調戲他的樣子,實在是好笑,江謹南站的直直的,俯視着她,“我要你公主抱。”

許霧橋聽了這‘無理取鬧’的要求,一下矮下.身,抱住了他的腿,一邊蹭,一邊神色無比傷心的喊道,“臣妾做不到啊!”

江謹南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趁機占我便宜呢嗯?”

“私以為本大人的腿已經夠長了,沒想到夫人的腿更長。”許霧橋從下到上摸了一把,一臉的淫.笑,“這兩大長腿盤在本大人的腰上,該是何等的銷魂吶,啧啧。”

江謹南看她那小細腰,笑道,“我看還是大人你的腿盤在我腰上更合适,當然了,搭在我的肩膀上也是很合适的。”

“外表看着儒雅,沒想到內在居然這麽黃暴。”許霧橋搖着頭一臉的正派,“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好好在這做飯吧,我出去了。”

走兩步又回頭抱着她的櫻桃走了,江謹南聽到客廳的電視聲,又笑着開始燒水做面條。

許霧橋在沙發上老實的坐了一會兒,就悄悄的去架子上拆了一包蘑古力,然後立馬用雙面膠封上盒子,又回了沙發上,一邊瞄着廚房,一邊假裝吃櫻桃,實際上是往嘴裏塞着小餅幹。連塞帶吃的一包就沒了,她又吃了好些個櫻桃,才覺得口裏沒有巧克力味兒了,又悠然的坐那看電視。

就這煮面條的時間,許霧橋都偷吃了幾個零食,那架子上不是空盒子,就是塞着紙巾的假糖袋兒。

“過來吃面。”江謹南端了一個大碗出來。

“我的碗呢?”

“咱倆就這麽吃一碗就行了。”江謹南把筷子和勺子給她。

“這麽吃好擠哦,我去拿個小碗。”碗拿來,許霧橋就等着江謹南叉面條給她。

這畫面很是搞笑,江謹南不由想到家裏的小朋友就是這麽等着大人喂飯的樣子,他笑着把面放到她碗裏,又舀了些湯。

許霧橋聞了一口,一臉贊嘆的說道,“好香哦,你好厲害,面條都能做的這麽棒。”

“我也就是照着菜譜做的,你個小懶蟲,反正誇人就動動嘴,就得勁兒的誇吧。”

“那我也有給你回報的嘛。”許霧橋一腳在他的腿上蹭了蹭,眼神妩媚又撩人。

江謹南對她完全沒有抵抗力,他一手抓住她的腳,一手拿着筷子正經吃面條,心裏卻想着晚上要好好收拾這個小妖精。

下午兩人正睡午覺的時候,江謹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關掉聲音,輕輕把胳膊抽走,又在許霧橋臉上輕了一下,去了書房。

麥若佳這些天過得實在是很焦躁,以往的溫婉淡定都在從小張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中消失的一幹二淨,江謹南那晚和許霧橋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她,她一開始還不着急,可慢慢的她知道這次真的不同于以往了,可是她在心裏仍然覺得許霧橋和他幾個月的感情不可能比的過自己這七年的。

電話一接通,她的聲音立馬又恢複到以往的溫柔,“謹南,有沒有打擾到你?”

江謹南淡淡的說道,“什麽事?”

麥若佳隔着電話不知道他到底什麽神情,但她還是做她該做的表情,她的聲音充滿了自責和內疚,“上次的事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女朋友是橋橋。”

江謹南只‘嗯’了一聲,沒說其它的,麥若佳有些拿不準他到底知道些什麽,雖說跟他七年了,但是這個人她也不算特別了解,她腦子裏轉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當面跟你和橋橋道歉,也希望解開我和橋橋之間的誤會。”

“道歉就不必了,我倒是想知道你們是什麽誤會。”江謹南微眯了下眼睛,“明天中午我去你那兒。”

麥若佳心裏一喜,卻還是依然平靜溫柔的回道,“那我等你過來。”

挂了電話,江謹南目光沉沉的看了會兒窗外,這才又回去卧室。

“去哪兒了?把人家一個人丢在這麽大的床上,丢了怎麽辦?”許霧橋陷在枕頭裏,嘟着嘴巴哀怨的說道。

江謹南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走過去狠親了一下許霧橋,捏着她的粉臉兒,說道,“我的小寶貝兒,一醒來就跟舅舅撒嬌呢。”

“我才沒這麽不要臉的舅舅呢。”許霧橋睨了他一眼,“給捏捏腿。”

“呦,這又給我福利了。”

“不是那兒,要捏腿,哎呀,別鬧。”許霧橋說着說着就變了聲兒。

第二天中午,麥若佳下了班兒,就回了自己住的地方,這是她租的房子,一室一廳的房型,家裏弄的很是溫馨,她準備了些水果,然後又把自己不着痕跡的打扮了一番。

到了一點鐘,江謹南才過來,麥若佳要給他泡茶。

“不必了,說正事吧。”

麥若佳聽了就乖巧的坐在沙發上,她柔柔的說道,“不知道橋橋有沒有給你說了我們之間的事?”

江謹南淡淡的說道,“自然是說了一些的。”

麥若佳見他面色平靜,對她也不像有意見的,不知道許霧橋說了多少,他又相信多少?不過他既然問自己了,是不是表示他不完全相信許霧橋?是啊,她這七年來表現的都那麽乖巧,他應該不會相信才認識幾個月的許霧橋的,麥若佳的心底又多了一些信心,她無奈又有些苦澀的笑了下,“我跟橋橋是一個宿舍的,以前我們關系很好,後來因為一個誤會,我們鬧翻了。”

麥若佳的目光像是回到了過去,她輕輕的說道,“我的家庭不好,母親因為父親的家暴精神失常最後跳了樓,而我也經常遭到父親的毒打,那段時間我像是得了抑郁症,看什麽都是灰色的,我好朋友為了讓我走出來,經常帶我去她家,還讓我住在她家,她父親待我極好,比我父親更像一個父親,給予我從未有過的父愛,他将我從自己的世界裏拉出來,我很感激他,只是時間長了,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傳出了流言蜚語,我的好朋友對我也疏遠起來,就這樣,一個個根本不存在的謠言硬是套在了我的身上,直到我高考到平江,才離開了那個是非地。”

江謹南沒有說話,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麥若佳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說道,“上了大學,我認識了橋橋和月月,我已經忘了我有多久沒有人那樣關心我了,月月對我很好,我許久不交朋友,都不知道該怎麽去表達自己很喜歡她,有時候常常看着她的背影發呆,其實我也知道橋橋一直不大喜歡我,大概覺得我生長在那樣的環境裏,心理不大正常吧,我完全能理解她的想法,但同時也是感激她的,她雖然不大喜歡我,但是對我也很好,平時也會照應着我,我真的很高興有兩個這樣的朋友。”

說到這裏,麥若佳的情緒變得悲傷起來,“可是就在月月生日那天,一切都變了,那天晚上月月和她男朋友徐東喝多了酒,我和橋橋照顧着,當時我也不是很舒服,橋橋就讓我先休息,我沒推辭,就給他們倒好水,先回房了。哪知道第二天就出事了。”

“橋橋一夜沒回房間,那一晚她和徐東還有錢月三個人在一個房間,她和徐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我看到月月那麽傷心,橋橋在一旁不說話,當時整個人都懵了,月月向我哭訴,我不由的就想起之前橋橋的異常,我當時也是腦子糊塗了,就真的懷疑橋橋是不是早就喜歡上了徐東。”

江謹南的神色微斂,麥若佳閉了閉眼,尤為痛苦的說道,“可實際上橋橋和徐東并沒有發生關系,只是針對我做了這場戲,她說我在水裏下了東西,可我怎麽會有那些龌龊的東西,更何況她們都是我很珍惜的朋友,我怎麽能做?無論我後來怎麽說,她們都不相信我,甚至還從我曾經認識的人那裏找了一些所謂的證據,而那個所謂的給我藥的人卻是我避之不及的混混,我又怎麽可能與他做出這事來。可大概還是我的家庭原因,再加上曾經的謠言,使得她們都不願相信我。”

“她們這樣對你,也難為你還能笑臉相迎。”江謹南的語氣淺淡,臉卻是沉着的。

麥若佳的心裏頓時就是一喜,看來江謹南這是相信她了,她就知道他們是有七年感情的,她微嘆了口氣,臉上帶着脆弱受傷的勉強笑容,“只是這次我想事隔這麽久,也許我們能心平氣和的談談,結果你也看見了。我想我可能真是個孤身命吧。”

麥若佳沒有得到她以為的江謹南的懷抱,只聽得他說道,“你跟了我這麽久,現在住的還是自己租的房子,說出去,旁人也以為我虧待了跟了我七年的女人,我看你在這住了也有好幾年,想來也是喜歡這裏,這房子我會叫人買下來過戶到你的名下。”

“為什麽要這樣?我說過不要這些的。”麥若佳立刻說道。

江謹南聽了這話,卻輕笑了一下,“總不能讓你這七年什麽都得不到,這裏的房子雖然有些老了,不過畢竟也是市區。”

麥若佳愣了一下,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就聽到江謹南說道,“至于我和你的關系,就到此為止吧。”

“謹南?”麥若佳像是受了打擊一般,面色頓時蒼白,整個人都顯得柔弱至極。

江謹南不為所動的說道,“不要肖想不屬于自己的,至于其它的事也不會有人與你再計較。你以後好自為之。”

麥若佳捂着臉坐在沙發上,跟了他七年,最後只得到了這麽一句話,還有這麽一套房子,她知道江謹南不是她能套得住的,可是為什麽偏偏是許霧橋!為什麽!她怎麽能甘心!

☆、争吵

許霧橋正在做這個月的加班,向忱發消息讓她去一趟辦公室。

“有件事,我應該跟你說下。”

“你和季念在一塊兒?這事兒我早知道了。”

向忱擺擺手,“你先坐,我要跟你說的是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吳柳要調走了,那二組的組長位子空下來了,該不會是要給我升職吧?”最近也都在傳,說的她接手好像是板上釘釘的事兒,畢竟她跟江謹南的關系在那兒呢。

“你還真是聰明啊,上面是這麽打算的,可惜我拒絕了。”向忱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算資歷你不夠,工作能力也不突出,上班踩着點兒,下班還那麽積極,讓你做二組組長根本是害人。上面想讓你任職,不過是為了讨好我小舅,你要是就這麽順勢上位,會讓很多人心生不滿。而我也不希望我下面組的領導是你這樣不負責任的,所以這次的升職,沒你的份兒。我這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免得你到時空歡喜一場。”

“你說你噼裏啪啦說這麽一堆,還不間斷的損我,我知道我工作不積極,但該我做的,我都及時完美的完成了,你這還全盤否定了我嗎?”

“我還沒說完呢,你能力是有,可你太懶了,你要是想升職,必須端正你的工作态度,這樣哪怕以後不是關系戶,你憑着自身的能力也站得住腳。”

許霧橋突然笑道,“這也是給我打預防針呢,你這裏又是得了什麽□□消息麽?”

向忱覺得她實在是聰明的很,其實于情于理他都該站在他小舅那邊,只是憑着她跟季念的關系,也不想太瞞她,便說道,“我小舅的前妻回來了,昨天我們家宴,她也在場。我外公外婆的意思,好像是想讓他們複婚的,不過我小舅沒搭腔。”

“他們當初為什麽離婚?”許霧橋看着向忱道,“你們那樣的家庭,不至于把婚姻當兒戲吧。更何況他們還是世交。”

“小舅和前小舅媽的性格都比較強勢,處久了摩擦也不少,加上小舅那個人早些年性子也不定,最後離婚收場,也不算稀奇。”向忱頓了一下,“只是這次前小舅媽從國外回來,性格轉變了不少,我看她也是有那個心的,而我們家人說實話,肯定是站在她那邊的。”

許霧橋笑了笑,“謝謝你的好意,我先出去工作了。”

回到位子上之後,孫若培小聲道,“不會是要上任了吧?”

“想什麽呢,這事兒跟我沒多大關系,可別往我身上想了啊,我就賴在這組我這個小窩不動的。”許霧橋的聲音也不小,辦公室基本都能聽到。

其他同事見她神色如常,暗想她是不是真的不想升職,不然有那麽個關系怎麽不用呢!不過再想想,巴上那顆大樹了,升職什麽的也沒什麽重要。

晚上下班,許霧橋開車去了新世界,将車停好,就去了她跟麥若佳約好的餐廳。

這是一家很有情調的西餐廳,在平江也是很有名的,麥若佳約她來這個地方談事?許霧橋笑了笑。

麥若佳見到許霧橋的時候,看她穿的都是她在雜志上看的新款,眼睛裏飛快的閃過一絲嫉恨,然後又是笑意吟吟的對許霧橋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你瞧你難得約我,我也不能讓你唱獨角戲。”許霧橋也淺笑着,看着菜單随便點了一份牛排。

“你要是同學聚會的時候這麽明事理,大家怎麽會鬧得那麽難看。”

“哦?最後難看的不是你嗎?”許霧橋笑的很是嚣張,“怎麽樣?被人當衆揭開你那層皮的感受好不好?”

“自然是好極了。”麥若佳的神色有些陰測測的,“你也不必得意,我在他身邊七年,而你才幾個月而已,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

“七年又怎樣?”許霧橋身體前傾,與她臉對着臉的說道,“最後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是嗎?可他才給了我一套房子啊。”麥若佳淡淡的回道。

“一條狗跟了他這麽長時間,他還要丢根骨頭呢,更何況是一個費盡心思讨好了他七年的人。”許霧橋笑的輕蔑,身體往座位上靠了靠,“我看你今天約我,也不是送上來讓我羞辱的,有話還是直說的好。”

麥若佳壓下怒氣,神色稍顯扭曲的說道,“你有必要這麽咄咄逼人?大學時候的事是我算計了你們,可最後不也沒成麽。”

許霧橋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麥若佳,我還真是小心眼的人,誰算計我,我就記一輩子。”

麥若佳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道,“你這麽底氣十足的,是覺得自己巴上了一顆大樹嗎?你确定人家不是拿你當個消遣麽?”

“沒準是我拿他當消遣呢?”許霧橋嘴角一翹,眼神盡顯妩媚。

麥若佳跟許霧橋對上,從來就沒占過上峰,她最讨厭許霧橋的這種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明明她也不是個單純的女人!憑什麽她可以那麽快樂!憑什麽她可以長在一個幸福的家庭裏,憑什麽大家還喜歡圍着她轉!她得不到的,許霧橋也休想得到!

“誰當誰消遣都好,只是以後恐怕都結束了,你看那桌的那對。”麥若佳往中間看了一眼,見許霧橋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便在許霧橋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長得漂亮又如何,別人喜歡你又如何?門當戶對、青梅竹馬的前妻回來了,還有你的地位麽?當初他們離婚,旁人還道是因為我,可真實卻是他前妻提出的離婚,而他并不想離,說起來,他的那些女人中,他真心對待的只有他這個前妻,如今人回來了,還有你什麽地位?你又有什麽立場來諷刺我?許霧橋,我們都是可憐人罷了。”

許霧橋看着那桌的男女,面上沒有什麽波動,江謹南的前妻看起來就比較強勢,渾身上下充滿了幹練的感覺,但其中又不乏成熟女人的柔美,兩種感覺結合在一起,叫人挺想一探究竟。至于背對着她們坐着的江謹南,許霧橋不知道他的表情,但從他前妻臉上愉悅的笑容來看,他們想必是聊得很開心的。

“怎麽樣?是不是有些自慚形穢了?”

許霧橋轉過頭,打量了麥若佳一眼,“你這心裏話就別告訴我了,我看的出來。”

這時候,牛排上來了,等服務員放好,麥若佳輕笑道,“我記得你吃牛排都是九分熟的,需要我幫你切好嗎?你瞧,他的前妻可是很賢惠呢,真是幾年不見,這變化也挺大的。”

“你選的位子可真好,巧妙的避開人,又能安心的偷窺別人,這就是你今天約我出來的目的?”許霧橋抿了口紅酒,意味深長的看她。

“這是當然,怎麽看到這樣的畫面,心裏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你果真愛的是他的錢啊,他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又會怎麽對你呢。啧啧,手也抓上了,看他前妻的神色,看來這是要複合啊。”麥若佳的臉上帶着有些扭曲的笑容。

許霧橋仍舊沒什麽反應,而是優雅的在吃着牛排。

麥若佳心裏氣急,她終于收起了那副笑臉,表情有些惡毒的說道,“你表面上不在意,心裏一定是在意的吧,我們怎麽說曾經也是朋友,看你這樣強顏歡笑的,我心裏可真為你難過,你不去,只能我幫你引起他的注意了。”

話剛說完,她就一把扯了桌布,在餐具落地的時候,頓時就驚恐又難過的說道,“橋橋,你別這樣,那畢竟是他的妻子,他們才是名正言順的。”

這種餐廳原本就是比較安靜的,這一桌的動靜,頓時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麥若佳的話更是讓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向了許霧橋。

“現在的小姑娘好的不學,偏去做第三者。”周逸雪有些厭惡的掃了一眼,剛想與江謹南說些什麽,就見江謹南站起身,往那桌走去。

“房子車子錢,你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到此為止吧。”麥若佳的語氣很哀傷,說完往旁邊看的時候,裝作恰巧看到了江謹南,表情有些慌亂的說道,“謹南,你,你怎麽在這?”然後她又看着許霧橋欲言又止,明顯叫人看出,這男人就是事件的男主角。

許霧橋聽着麥若佳自導自演,再聽到她喊江謹南的名字,也只是瞥了一眼,便低下頭淡定的擦着灑到自己身上的水,這時候她想,幸好紅酒給她喝了,不然這件衣服就報廢了,那得多可惜。

“怎麽在這?”江謹南走到這來,看着許霧橋問道。

“只是碰巧,橋橋不是跟着你來的。”麥若佳立馬緊張的解釋,這樣又讓人覺得是在欲蓋彌彰了。

許霧橋看了麥若佳一眼,又看向江謹南有些懶懶的說道,“我就是特意跟蹤你的,還帶了個豬一樣的隊友。”

“橋橋。”麥若佳還想說些什麽。

“行了。”許霧橋擡手制止了她,拎起椅子上的包,“你就一個人在這偷窺吧。”

說着也不看江謹南就要走,江謹南一把就抓住了她,又看着麥若佳,臉色很陰沉的說道,“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這都插手我的事了。”

“不是,我沒有。”麥若佳立刻楚楚可憐的搖頭。

“謹南,這是怎麽回事?”周逸雪走到江謹南的身邊,微眯着眼睛看了麥若佳一眼,又看向許霧橋,眼神裏的輕視毫不掩飾。

“這都能湊桌麻将了。”許霧橋突然笑了一聲,又淡淡的說道,“我可沒興趣跟你們在這被人圍觀,你們該偷窺的偷窺,該摸手的摸手去吧。”

她掰開江謹南的手,很平靜的往外走,江謹南立刻跟上去,周逸雪喊道,“謹南。”

江謹南也沒心思睬她,只想着跟許霧橋解釋。

許霧橋踩着高跟鞋走的也不慢,只是江謹南腿長,出來沒兩步就抓住了她,“橋橋,你聽我解釋。”

許霧橋甩開他,繼續朝前走,“有什麽好解釋的,我看你還是回去陪你的前妻。”

“我跟她沒什麽,只是她剛回國,陪她吃頓飯而已。”

“吃頓飯而已?”許霧橋轉頭看了他一眼,“江謹南,你當我智商有問題還是你腦子有問題?吃飯還要摸手嗎?是不是順便還要陪她上個床。”

“胡說什麽,只是碰到手而已,你別多想。”

“是啊,那還不是因為打擾了你們好事,所以才只碰到了手,我看你們是心底都想着脫了衣服敘舊吧!”許霧橋諷刺的看了他一眼,進了電梯。

江謹南壓下心裏的怒氣,沉着臉也跟着進去,因為還有其他人在,兩個人都沒說話,出了電梯,江謹南才說道,“橋橋,我們能不能不為這些事吵。”

“是我想跟你吵嗎?你自己做的事在這放着呢!你不僅不承認錯誤,還覺得是我無理取鬧嗎?”

江謹南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跟逸雪從小就認識,又做了夫妻,離了婚也是保持着純粹的朋友關系,說話難免随意了一些,你何必把我們想成那樣。”

“是嗎?”許霧橋看着他,笑了笑,“那你跟你那純粹的朋友繼續去聊天吧,我是不打擾你們了。”

江謹南被許霧橋的态度氣的沒處發洩,他語氣不好的說道,“橋橋,你別不依不饒了行不行!”

許霧橋見他還怪自己,氣的脫了高跟鞋就往他身上砸,“江謹南,你搞清楚,不依不饒的是你,不是我!我有求着你跟着我嗎!我有求着你解釋嗎!我這是給你和你的前妻騰位子!你他媽別跟着我,愛去哪兒涼快哪涼快去!老子不受你這嫌氣!”

江謹南被她氣的不行,他緩了一下才冷着聲的說道,“行啊,我這就走,許霧橋你別後悔!”

“誰後悔誰孫子!”許霧橋頭也沒回,赤着腳往車子那邊走,剛走了兩步,腳心被燙了一下,她悶哼了一聲,擡腳看見腳心一抹黑灰,地上還有個被她踩滅的煙頭,頓時就哭了起來。哪個缺德鬼,煙頭都不滅。

江謹南原本被氣的要七竅生煙,結果一聽到許霧橋的哭聲,立馬走了過去,把許霧橋摟在懷裏,一臉焦急的問道,“怎麽了嗯?”

“踩到煙頭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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