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們離婚了,就沒有任何束縛,也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再纏着我了。”

她深呼吸,低垂着眼睑,感覺到對面的人似乎聽到這樣的話有着一絲冷靜。

想到童諾還在遠處等着,她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包,取出來為了防霧霾的一次性口罩戴在臉上。掩飾住眼尾狼狽的濕潤,整理好衣服,不再理會着薄從凡。

也不想要理會對方如今是怎麽樣的狀态,幹脆利落,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看向薄從凡。

走出巷口,看到童諾站在李律師身邊,“謝謝您了。”

“你和他?”李律師聽到她這樣冰冷的提醒,似乎和他想象之中的破鏡重圓有着天差地別。

她看着童諾,又看着李律師,抱起來童諾接過對方手中的小書包,“當年的事情我沒有告訴過他,請您也不要告訴他,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李律師覺得前任雇主和現任雇主當年就很般配,突然間入獄、離婚,出獄等過後,複婚不是應該順理成章的事情嘛?

他嘆息,看着當年還在肚子裏的孩子,現在已經這麽大了,“這樣真的好嗎?”

“都已經成了這樣,他已經快要結婚了,說出來才是不好的事情。”她想到在雜志上見到薄從凡的消息,這個消息大家也都知道了。

李律師雖然有着遺憾,還是保持尊重她,微笑點頭,“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你放心我是不會說出來這件事情。”

“那就好。”她抱着童諾離開。

童諾在媽媽懷裏,盯着李律師一會,乖巧和他揮手告別。又若有所思,盯着遠處的巷子還在一直望着。

***

田萌萌測算着排卵日期,今天是适合受孕的日期。

要是平常的時間裏她完全不用這樣擔憂,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童杞萱生出來她丈夫的孩子,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情能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她想到童杞萱威脅着她,她被緊緊攥住命脈,無力還擊的模樣,就有着危機感必須也要擁有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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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作,真是可惡,仗着自己有孩子就威脅她。

也都怪她當初太天真,以為童杞萱已經坐過牢,不可能對待着她有着任何威脅力,沒想到半路還出來個小屁孩。本來覺得丈夫事業為重是件好事,但是情況不容她在繼續拖下去,一定要迅速能和童杞萱站在一個高度,才能狠狠把童杞萱踢下去。

她有着自信,如果她懷孕,她生出孩子肯定比童杞萱那個孩子懂事聽話百倍。

“咔嚓……”

她正在不甘心想着,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她順着門口看過去,見到丈夫漆黑的眼底還有着慌亂,神色詭谲,那陰郁的模樣讓她有點背脊發寒,總是覺得丈夫突然變得可怕許多。而臉上帶着於痕,那紅腫的痕跡還是個秀氣女人手掌印記。

想到那個女人可能是誰,她氣的臉色慘白,下唇輕顫。

她坐起身來,還沒有等她詢問,嘴唇就被結結實實的堵住。她躺在他的懷裏,嗅聞到那淡淡的清香氣味,手指微微用力攥住沙發的軟墊。

那氣味很熟悉,是童杞萱身上常常有着的氣味,那時候她還取笑過童杞萱身上自帶着香水氣味。果然這臉上的痕跡也是童杞萱所留下的,而她不敢想她丈夫會不會想到那孩子的事情。

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努力想要沉溺在其中,賣力的想要趁着這個期間把任務完成。濕濡的親吻,她努力在他頸側留下屬于自己痕跡,故意吸吮出暧昧痕跡,是給她的丈夫蓋上印記。這樣不管是童杞萱,還是許多妄想得到她丈夫的人都會有所顧忌,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她放下原有的矜持,渾身軟綿綿,癱軟在沙發上,主動的褪去身上多餘的衣料。雙腿輕輕分開,勾着他的手臂,讓他動作愈發沒有阻攔。

微眯着眼睛,激烈的噬吻讓她呼吸困難。

呢喃的低吟,溫柔缱绻,都是她所期望的一切。

感受到那帶有薄繭手掌,帶給她粗魯并夠強硬的撫慰,讓她面上浮現難掩紅潮。

倆人激烈動作之間,從客廳轉移到卧室裏,早該派上用場的婚床終于派上真正的用途。

她想着他們婚禮日期也要到了,他們真的就能永遠在一起,她就不用在害怕童杞萱過來鬧事。再加上她的孩子維持,童杞萱更沒有任何作用能勾走她的丈夫。

其實她覺得自己有點可悲,居然淪落到這個下場,如今的年代婚前這種事情很經常,但薄從凡永遠都是冰冷的模樣。她期間也去找過婆婆,可是薄母永遠都是那副高傲模樣,當初是因為她們之間有着共同的敵人“童杞萱”才能勉強觀點一致,可當童杞萱不再構成威脅。

那死老太婆就變了一副嘴臉,對待着她像是保姆似得,敷衍并且覺得她不足夠優秀不能配得上薄從凡。

巴不得她這種女人永遠懷不上他薄家高貴血液孫子,永遠都是那套說辭,并且暗示着她女人還是不要太饑渴,這樣風騷可是沒有着男人要。

薄從凡動作粗魯,此刻滿腦袋都是童杞萱那樣冰冷說完後,面無表情離去的背影,再想到她已經承認那孩子是她和連建柏的孩子,就由不得自己在繼續思考。狂躁的怒意讓他第一次有點不受控制做出來出格的舉動,讓他不計後果,如果她都選擇放棄,他又何必一直在堅守。

從來沒有那樣強烈的挫敗感,讓他已經無法在保持着理智。

凝視着白皙猶如牛奶般的膚色,手指順從着身下人所期待的那般撫摸。

田萌萌不知道丈夫和童杞萱發什麽過什麽,可是不管發生什麽争執,對她而言都是有利的,她和薄從凡結婚這麽久沒有肌膚相親,這一次是她千載難逢的機會。

她必須要抓住這次機會,留下來自己的孩子。即便是沒有着孩子,留下來丈夫的精液,她可以忍耐着疼痛去做人工授精。

動作愈發放蕩不堪,只為了讓留住面前的人,享受着從未體會到的溫柔。

沒有着羞恥之分,發出來斷斷續續的暧昧低吟,故意貼着他的耳側,一點點的發出來。這些事情都在她腦海裏循環和演練很多次,之前每一次都進行到第一步就被狠狠推開,而這一次沒有推開反倒是對待着她愈發親昵,這樣的欣喜讓她有點得意。

薄從凡微眯着眼睛,居高臨下俯視着那張面孔,總是覺得少點什麽,似乎少着一縷倔強,那雙眼睛也不是充滿着誘惑意味,而是應該隐忍的羞怯直至蔓延着桃紅光澤。仿若耳邊還有着她因為羞怯發出來的狼狽哭腔,那雙水光潋滟的眼眸盯着他似乎在無聲指責他。

他收回手,瞳仁裏的狂躁也轉為清明。

俯視着身下人全然陌生的模樣,讓他原本維持的熱度迅速冷卻。

有點懊悔為什麽會做出來這種舉動,沖動停滞,盯着她那雙眼睛,忍不住的輕輕嘆息。

田萌萌難耐的磨蹭着他腿根,勾人的擺出來誘人的姿勢,急切的等待着今天受孕成功。可她手腕一酸,整個人一冷,覆在她身上的身軀毫不留情離開。

茫然不知所措,忐忑不安。

她看着面無表情的丈夫,賣力的想要勾住他脖子,主動獻上一吻,但還是被毫不留情的被推開。狼狽的倒在床上,盡管身下極為柔軟,卻還是讓她感覺到渾身像是散架似得疼痛,更多痛覺來源是那被拒絕模樣砸傷。

毫不加掩飾的拒絕,還有着那嫌惡的目光,讓她呼吸困難,原本沸騰的身體也籠罩着寒意。

“薄從凡……”她不甘心的咬着下唇,有種強烈的挫敗感。

薄從凡冷淡的說道:“你早點休息吧,我去隔壁休息。”

“你、你……”田萌萌表情扭曲,難堪的咬着下唇。

童杞萱你到底用了什麽辦法,你和他就算是離婚了,你還緊緊的攥着他的情緒,而我卻是只能擁有一個空殼。

薄從凡從房間裏出來,沒有絲毫睡意,微阖着眼睛沉默坐在沙發上,眼底滿是疲倦。

窗外由漆黑轉為明亮,一整夜積攢的煙頭密密麻麻擠在煙灰缸裏。

司機見到老板身上還穿着昨天回來的衣服,不過衣服有點淩亂,頸側還有着紅腫暧昧痕跡。這副模樣顯然是一整夜沒有睡,他有點驚訝可還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輕咳兩聲。

“先生……”司機有點猶豫,該不該聽那孩子的話。

“什麽事情。”薄從凡嗓子微微嘶啞。

“薄先生,外邊有個叫童諾的男孩子吵着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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