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桃花美男

蹑手蹑腳推開門,一只飛镖憑空劃過我的臉頰,直直往外飛去。

不用猜,這一定是肖悅幹的,我眉毛輕抖了一下,淡定地停下腳步,轉回去拾起飛镖,呵,幸好它是塑料的,否則,我這張臉就該毀容了,嗔嗔,好險。

“肖悅,你的技術又進一步,不錯不錯,呵呵。”我打着哈哈,盡力挨着牆根走,企圖能避過她們的三人會審。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感受屋子裏彌漫的怒氣,我縮了縮頭,舉起雙手,心一橫,閉着眼道:“我什麽都沒做,就是跟俞學長一起出去吃了頓飯。”

啪的一聲,地震了一震,我頗同情的望着肖悅泛紅的手,有這樣一個自殘的主子,它也夠倒黴的。

“俞随風!跟俞随風一起吃飯,你還說沒什麽。快,明天開始,我們的生活費你包了。”

肖悅面目兇神惡煞,總讓我想起水浒傳裏的母夜叉,吐吐舌頭,我轉向張悠悠,道:“悠悠,你知道的,在我眼中男人……”

不耐煩地拍開我的爪子,張悠悠接着道:“男人總共有三種,一是攻,二是受,三是不攻不受。那麽請問,雲若小姐,俞學長在你的心中算是什麽?”

“攻,妖孽攻,溫柔攻,與強勢攻的合體。”積在心裏的話脫口而出,我長長呼了一口氣,不憋話的感覺真他母親的好。

言秋終于放下她那本《牡丹亭》,“但願相思莫相負,牡丹亭上三聲路。雲若,你什麽時候才能懂相思。唉……”

言秋這孩兒,表面上的古典美女,內心裏其實是女漢子和大家小姐的結合。不抽風則已,一抽風總愛绉上兩句古典詞句,弄得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來回摸摸胳膊,點着鼻子道:“我是個腐女,腐女是不用懂愛情的。”

是啊!我不明白愛情,也不想懂,這世上情感多樣,唯有愛情是我不想,不願理解的。

收拾好東西準備睡覺,我靈光一閃,支起身子對對面床上正在玩游戲的肖悅道:“肖悅,你以前不是很想見俞随風麽?不如,我去向他要幾張簽名照。”

肖悅不屑,“切,就你那水平,不讓他騙了就好,要簽名照,還是省省吧!”

“雲若,別怪我沒提醒你,俞随風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想跟他交往的人多着呢!你小心些,別哪天被女生襲擊了還不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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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麽?我與俞随風總共見了兩次面,還用不着成為女性公敵吧!況且,我對他,沒非分之想,他對我,肯定沒非分之想。

伴着這種無所謂的心思,我迎來了周五晚上,今晚,是我跟俞随風俞小攻的第三次見面,為了表示對他的深切感謝,我特意披散着秀發去見他。

前兩天去的那個教室今晚有班級占用,本着古人寫詩文時大都觀景觀物有感而發,俞随風特意選了一間沒人占用,站在窗邊偏偏又能看到外面新開的君子蘭的教室。

同前兩次一樣,我去時他已經在了,不過這次,多了一位。

那人背對着我而站,身姿纖細,身高比俞随風略低些,一米七八左右的樣子。他一部分頭發挑染成了茶色,在日光燈下泛着光暈。

這時,帥哥扭頭,眯起桃花眼,一動不動地望向我。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立刻把眼睛睜的老大,指着他,“你…你…不是,不是那個……”

“是前天早上害你撞樹上的學長。”

桃花眼男生說話一唱三嘆,口氣是傷心悲慨,眼睛裏卻是揶揄的笑。

“我是祁安,高你一屆,與你的随風學長,同班同宿舍。”

好狗血的橋段啊!我默默垂淚,耽美小說中宿舍戀情竟然要出現在,不對,可能是已經出現在了我的生活中,且離我還是那麽的近。呀呀呀呀,好…激動。

三兩步跑過去,我拉着桃花眼的祁安,目光灼灼凝視着他,“祁學長,你與俞學長是那個麽。”

“那個是什麽?”祁安話語間盡是迷惑。

“就是那個啊!”我着急說道,瞄着俞随風一眼,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就是耽美啦!”

然後,祁安的臉青了,綠了,黑了。

半晌,他不怒反笑,細長的眉毛動了一下,嗤笑:“學長的性取向到底正不正常,學妹要不要來試試。”

威脅,竟然是赤裸裸的威脅。想我雲若,不欺軟,不…呃,還是怕硬。急忙搖搖頭,我神經緊繃,道:“我開玩笑的,學長不要介意。”

祁安并沒打算放過我,他拉着我到俞随風面前,揚起粉嫩的唇,“随風,這個學妹剛才問我……”

“沒什麽,沒什麽,俞學長,我剛才跟祁安學長開玩笑呢!”

心虛笑了兩聲,我盡量使自己看起來極正常。哼,小氣的人,我不就是把你們倆湊成一對兒了麽?很正常啊!就你這種極品受才會生氣。

仔細拍了拍衣服上存在率特小的灰塵,我主動轉到俞随風身後,趁他看不見,偷偷朝祁安吐了吐舌頭。

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不可能學的進去。俞随風似乎也沒有教我的興致。找了個座位,我們三人天南地北胡亂聊着。你說一句旅游,我說一句小吃,和諧不已。自然,如果祁安不時不時的找茬,我一定會感受到這次‘三方會談’的美好。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觀察,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俞随風和祁安沒我想象中的感情,他們倆,頂多算是好哥們。好吧,算是我不對,什麽不懂就發揮了自己超級無敵,驚天地泣鬼神的想象力。

臨到要離開的時候,俞随風問我:“你明天有事麽?”

明天是周末,我要去做兼職的說。一天二百,很吸引人有木有?

一想到會掙到毛爺爺,還是兩張紅色的毛爺爺,我剎那間歡喜起來,“嗯,要去做兼職。”

“又做兼職?”俞随風撥動着袖口,慢悠悠的問。

我沒看他表情,順口道:“是啊!不做兼職怎麽生活?”我跟你們不一樣啊!不一樣。

“你很缺錢,還是你的父母沒有給你足夠的生活費?”

說這話的是祁安,一看他壞壞的表情就知道是存心氣我,虧我開始還當他是溫柔受……

我沒家,這事本來就沒什麽好瞞的,幽怨地盯着祁安,我換上無所謂的表情,擺出無所謂的動作,自在道:“我沒有家,哪裏來的父母,祁學長難道以為我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

呵,存心氣我,我就去噎你,看你還說不說的出來話。

祁安當真沒有再說話,這個晚上,我們兩個終于和平相處了五分鐘。

令我驚異的是,俞随風也沒說話,不會是我方才的話吓住他了吧!我回想一遍,覺得自己沒有地方說錯。他們問什麽,我答了什麽,有什麽不對。

最讓我感到舒坦的是,他們二人沒用同情或憐憫的目光看我。

夜裏,我做了個夢,夢見許多以前認識的同學,老師,朋友看着我,一遍一遍地說:“雲若,你好可憐,好可憐,好可憐……”

我不可憐,我在夢裏大吼着,我沒家,沒爹娘,但是,我能掙錢,我能上學。我一手指着他們,一手指着Z大的校門,一次一次重複“你們有家又怎麽樣?有錢又如何?還不是沒我考的好!”

早上醒來,摸上腦門,我去,竟出了一頭冷汗。甩開不必要的思緒,我利索地穿衣起床,收拾東西出了門。

今天去的地方跟上次那個不一樣,在市中心附近,坐車的話至少需一個小時。

周末是學生出門的高峰期,別看我出發的早,在公交站牌人挨人人擠人的前提下,等了兩輛車,使了吃飯的勁兒才在車前門尋到一處安身的地方。

車裏亂哄哄的,放眼看去,我立時想到了初中一老師對校車的評價,“那車不是載人,而是載豬。”

可不,現在的公交車,校車,在一般情況下不會讓自己的車裏有一個人的空位,錢啊!真是個好東西,讓人寧願不顧安全,也要拿到它。扶着欄杆,我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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