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英雄救美

就像喜羊羊與灰太狼永遠在表達‘我一定會回來的越挫越勇’中心思想一樣,每一部狗血的宮廷女人争鬥大戲都在一遍遍,訴說着君王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事實。

身為一個如假包換的,擁有新思想新境界的現代人,我從來不會料到,自己有一天會同古代宮庭裏無權無勢的女子一般被一個根本稱不上新人的女人給欺負,而那所謂的‘君‘冷冷地立于一旁,以旁觀者的角度觀賞由他引起的沖突。

護着抄寫好的文件,我耐心地運用着包大人證據至上的理念向老板閨女解釋:“ 張小姐,凡事講究憑據,你若是拿的出我……對 不軌的證據,我便無話可說。”

嗯,忘了介紹,我工作的公司老板姓張,他閨女名叫張語。每次聽人家說她名字,我總會想到一個詞“髒語”。就在昨天,我實在忍不住在給肖的短信中提到了這個好玩的名字,然後,肖悅意味心長地對我說:“張是翹舌音,髒是平舌音,小若,你一個人孤獨太久,寂寞太長,聽覺系統癱瘓了吧!”

我……我靠……

好吧,扯遠了,現在我們穿越回到公司,回到現在。

張語張大小姐聽完我的話,嫌惡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我男朋友都對我主動承認了。”

我不要臉……我一直都要臉的啊,你哪只眼睛見我不要臉,還有,你男朋友向你說的就是對的嗎?女人不要總是這麽唯男人是尊嘛!不要男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你長點腦子行不行啊?梁亮不是告訴你袁院長對他寵愛有加,那你跟他回去看看啊,看看他說的是真是假。

如果我是個大佬,我一定理直氣壯地回過去。可惜,我不是,現實啊,真他母親的骨感。

還有九日就是四十日之期了,我不會跟錢過不去,忍了一腔怒氣,我特謙卑,特溫柔:“張小姐,我與梁亮真的只是同學,你一定在什麽地方誤會了。不然,你再讓他當着大家的面說一次。讓大家評判下。觀衆的眼睛才是雪亮的。”

在我心中,梁亮是個套着一副好皮囊的斯文敗類,但考慮到他是我近二十年來唯一的男友,事關我眼光問題,所以,我好心的把他分到了中低等斯文敗類的行列。

然而,聽完他這一番話,我後悔了。他母親的就是一高級斯文敗類啊!

梁亮是怎麽做的呢?嗯,他首先溫柔無比的安慰了他的小女友,然後,伸出右手的食指推推金邊眼鏡,苦大仇深地向連我在內的所有人宣布:“雲若,我知道當年我甩了你讓你對我懷恨在心,可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心裏想的只有張語,我這一輩子都只會愛她一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好不好?”

他說的聲情并茂,我深度懷疑在來之前,他看了…瓊瑤劇。

“你還有什麽話說?”

張語張小姐靠近我,因為梁亮的公開表白,笑靥如花。接着,她拿起厚厚一紮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我一看,心中有些緊張,那足足有五六天的抄寫量,你給我扔了,我找誰要工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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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了崩嘴,我又看一眼在風中搖搖欲墜的紙張,心思一轉,登時把一切都想清楚了。

這出戲吧!不用思考,一定是梁亮主導的。他見了我,擔心我将他以前的經歷給捅出去,于是,想了個法子,對我的人格品行進行污蔑,然後借着張語的地位,把我趕走。俗語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張語明顯的是非常,特別,尤其,喜歡他,自然是相信他的。所以,無論我今天怎麽解釋,都不可能在這裏呆下去了。

社會上流傳着一條真理:缺乏父母愛的孩子都有些心理變态。我以前一直覺得我是那千千萬萬個本該變态的孩子中最獨特的一個,只因我不變态,還活的尤其滋潤,尤其潇灑,天見了天愛,花見了花開。但是,我今天,忽然想體驗一把變态的感覺了。

清了清嗓子,我挑眉,輕笑出聲,“張小姐既然那麽相信…未來的梁先生,我無話可說。但是……”

拿下她手中我抄好的紙張,我轉向工資問題,“我怎麽說也做足了十天的量,張小姐,你可否在我離開前,把前面十天的工資算給我,我不比梁亮,可以不用花錢就吃香的,喝辣的。沒有那工資,我會連學費都交不起的。”

的确,沒有那一千五百塊,我下學期真的會很難過。

張語愣了愣,稍後,輕蔑地笑了一聲,打開手提包,從裏面抽出一張嶄新的銀行卡,遞給領班。

“你現在立刻去樓下的取款機上取出一千五百塊。”

現金就現金吧,我下樓再存就是了。附和着她趕人的眼神,我将自己的東西收進包裏,只等着現金上來。

這樣一來,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立刻消匿于無形,就在我覺得一切都過去時,備受寵愛的張小姐開始了又一輪的攻勢。自然,她的攻擊十分之缺少攻擊力。至少,在我看來是如此。

她說:“你這樣的人怎麽會有男朋友?梁亮也是,當初就不該因可憐你而答應你的告白。”

原來,梁亮是這樣說的。

我明白了。

冷漠地背上我那個掉色的雙肩背,我抱起雙肩,冷漠地看着梁亮,“梁亮,我看着你…以後比我過的好。”

“他和我在一起,自然是會過的比一般人好。”張語不死心地想要再給我一擊。

殊不知,我真心沒将她放在眼裏,我此刻站在這兒,不過是等我的勞動成果而已。

然而,這個時候,門外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俞随風。

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襯衫,呃,我發現他襯衫真的是挺多的,白色的,米色的,粉色的,帶條紋的…還好,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站在門口,俞随風掃視一周,最終,目光定到我臉上,不過一秒,又轉到張語,沒錯,他是在看張語。

“我是雲若的男朋友,俞随風。”

“呀!是Z大的那位俞随風。”一同工作的大學生裏有人認出了他,興奮的叫出聲來。

俞随風靠近我,笑了笑,“你都不會反擊說我是你男朋友麽?笨!”

他說的那麽真誠,我差點就以為他真是我男朋友了,本想回兩句,随即又想到他在為我解圍,遂擡頭,道:“我覺得,你不在,我說了他們也不信,所以……”

俞随風伸手給我一個鋼镚,寵溺地說:“你只要說了就行,該信的人,想信的人,自然會信。”

這時,領班拿着錢上來了,俞随風替我接過錢,拉着我的手便要離開。臨走前,他回頭幽幽道:“梁…同學,雲若以前與你有什麽瓜葛,那是以前的事,你以後,切莫再陷害她?”

陷害,俞随風到底站在那裏多久了?怎麽連這些都知道?我腦中如天地初開時一片混沌。

等出了大樓,我問他:“俞學長,你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

俞随風淡淡道:“她說你沒男朋友的時候,我剛到。”

“那你?”不對啊,那時到的,那為什麽前面的事他好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樣子?

“我中間給你打電話,你沒挂斷。”

我沉默,拿出手機一看,呵,顯示通話二十分鐘。原來,在張語找我事時,我一時驚慌,按下的是接聽鍵,而不是拒聽鍵。

外面的天空烏雲壓頂,陰沉沉的從東南方翻滾而來。但我一想到俞随風無條件的信任我,還為了給我打氣,驅車趕來,竟覺得連烏雲都好看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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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更…親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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