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劉小山兒
第十五章 劉小山兒
單良嘴角上挑，接過煙。狠狠吸了一口，眼神迷離，挑釁似的把白色的煙霧吐在莫漠臉上，“要抽嗎？”
莫漠一臉嫌棄的看着單良，“好好抽煙，看你這都什麽樣子！”
單良把臉湊近了莫漠，帶笑的眉眼斜着莫漠，說話間，不斷有白色的煙霧噴灑在莫漠臉上，“我哪個樣子？”
莫漠被這樣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自在，呼吸不争氣的快了幾拍，挪開視線，指着臺上，故意轉移着話題，“叫你呢！”
單良站起來，看了看臺上又看了看這手裏的煙，只是可惜了了這沒抽完的煙了。随手扔在了煙灰缸裏就去臺上了。
那半根煙還在煙灰缸裏靜靜地燃着，白色的煙霧往上飄着，莫漠看着着煙發了會兒呆，不一會兒，拿起那沒抽完的煙，放自己嘴裏，剛抽一口，咳嗽了半天。
劉小山兒是酒吧調酒師，又是老板兒子，工作不工作自然看心情，也沒人敢說什麽。這不，還在工作時間，劉小山兒帶着王茗直接就朝莫漠這邊兒來了。手裏提溜着幾瓶酒。劉小山兒一把拍在莫漠肩上，“莫漠，今兒你劉哥啊，請你喝酒！”
“我不會喝酒。”莫漠笑着對劉小山兒。
王茗直接坐在了莫漠旁邊。“我是王茗，單良同事！”又看了眼劉小山，語氣明顯的溫柔了好多，“劉小山男朋友。”
“你好，莫漠。”莫漠對着王茗笑了笑，心裏納悶兒，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徹底坍塌了，原來和同□□往能也這麽光明正大的說了？
劉小山兒繞過桌子坐在莫漠對面，直接給莫漠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上，先幹為敬。“莫漠啊，你劉哥可是喝了的，這面子你一定要給！”
莫漠看着眼前的這杯酒犯了怵，他本來就不願意喝酒。尤其是這種劣質的。
劉小山兒半天不見莫漠動杯，急了，“怎麽這麽婆媽？幹了這杯酒，到底給不給你劉哥面兒？”
“你今天抽什麽風啊，人小孩兒還上學呢！”王茗瞪了一眼劉小山兒，又看着莫漠，“別理他，他今天吃錯藥了。”
一聽這話，莫漠倒是來氣了，憑什麽自己就是小孩兒了啊？拿起酒杯來了個一口悶，那感覺真特麽爽，辣的嗓子疼。半天睜不開眼。
“呦，行啊，”劉小山兒又給莫漠滿上了，“再來一杯！”
莫漠實在是不想喝了，但是王茗那眼神兒，就好像在說自己不行似的，不免又拿起了杯子。
劉小山兒也給自己滿上了，“來，這杯酒啊，祝你和良子交往第一天，幹！”
這時臺上也沒單良什麽事兒了，單良一下來就見莫漠這邊挺熱鬧的，王茗坐在莫漠旁邊，就只能坐劉小山兒那邊了。坐下後，拿起莫漠手裏的酒就喝了，一條胳膊壓在劉小山兒肩膀上，“呦呵，劉小山兒，給誰當哥呢？”
劉小山兒态度也就軟了下來，“這不是我替你們倆兒高興嘛！祝賀你剛交男朋友，請你們喝酒！”
“算你小子有良心。”單良倒是爽快，拿起酒瓶直接給在座的都滿上了。舉起酒杯，“來，今晚不醉不歸！”
莫漠一見單良竟然喝酒了，想着他胃又不好，臉不禁黑了好幾度。這在座的都喝了，就莫漠沒喝。莫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單良，“單良，少喝點兒。”
氣氛一時尴尬。
于是，單良低着頭，從兜裏摸出了手機在手裏不停的開了又關。劉小山兒對着王茗使了個眼色。王茗直接拿着莫漠面前的酒杯就往莫漠嘴邊遞，“你看你，真是個小孩兒，這大家都喝呢，你不能掃興了不是？”
莫漠最不能聽的就是這個字眼了，自己哪兒像小孩兒了？又想着這單良朋友都在呢，自己确實有點兒不給單良面兒了，拿起酒杯一口悶，辣得自己咳嗽了兩聲。
旁邊王茗又說話了，“莫漠，行不行啊？不行就別喝了！”
莫漠又倒了一杯，直接喝了，“行，我怎麽不行啊！”又對着對面單良和劉小山兒，“幹杯！”
單良看着莫漠這樣子不禁好笑，還真是個孩子，不知道在較什麽真兒，反正莫漠也不管自己了，也就敞開了喝。
酒吧音樂聲震耳欲聾。臺上一個穿着暴露的美女表演着魔術。
這邊，單良好笑的看着對面。莫漠還沒喝幾杯酒呢，直接就醉的不省人事了。這莫漠醉了他不奇怪，王茗怎麽也醉成這樣了？王茗可是在場子裏混了好幾年的老人兒啊。單良心裏納悶兒。
劉小山兒看着對面這倆人，又對着讪汕一笑單良，“真沒出息，這才喝幾杯呀，就醉了。”
“你說這莫漠醉了吧，我倒是不驚訝，這你家王小茗酒量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不好了？”單良笑到。
“誰知道呢？！”接着劉小山兒拿了骰子比大小。
結果，單良輸的都是大多數，也是喝了不少，直接喝高了。仰面靠坐在沙發上，嘴裏不知道嘟囔着什麽。劉小山兒本雖然喝的也不少，但還沒到喝高的程度。盯着單良看了一會兒。故意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推了推單良的胳膊，“良子？”
“嗯？！”單良睜開眼。
“我想去上廁所，陪我去吧？”
單良笑着，“你特麽也知道自己喝高了吧？”
“去不去吧？”劉小山兒不耐煩的。
“去！”單良站起來。
這倆兒酒鬼相互攙扶着在酒吧裏亂走。奈何酒吧人多，不免磕磕碰碰的，劉小山兒摟緊了單良的腰。晃悠半天了，單良受不了了，“劉小山兒，我就說了，不能喝就別喝，你偏偏逞能，看，喝的連廁所都找不到了吧？”
劉小山兒沒說話，直接拉着單良往包房那裏走去，上了鎖。劉小山緊緊摟着單良，又哭又笑的，“良子，你愛他嗎？”
單良迷迷糊糊的，“誰啊？”
“莫漠啊！”
“當初不是你撮合我們倆兒的嗎？現在又來問什麽？”
“是啊！我撮合的！我特麽的就是有病，自個兒給自個兒找罪受！”劉小山兒摸着單良的臉，自己早上去莫漠家吃飯的時候非得和他們提那一岔，還不是因為單良一直看不到自己，自己心裏憋屈。誰知道他們竟然真成了？
單良站着踉踉跄跄的，醉的不清。“你不是去廁所嗎？怎麽？不去了？”
劉小山沒有回答單良問的，看着單良，“良子，你真特麽好看！”
“是嗎？”單良笑笑，“喜歡嗎？”
劉小山兒酒醒了幾分，深情望着單良的臉，接着漸漸地離得單良的臉更近了，吻上了他的唇。劉小山兒突然感覺沒有一點兒醉意了。
這是第一次，吻他。第一次。
他把單良推到了沙發上，解着單良襯衣扣子。單良醉的不清，爛泥一樣的癱在沙發上。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這該死的扣子劉小山兒解了半天才解開，他迫不及待地吻着對方的精致的鎖骨，漸漸地往下吻着，他真的想就這麽吻遍單良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突然就覺得身下的身體一怔，劉小山兒吓了一跳，連忙慌張的看着單良。幸好，單良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
“你上完廁所了？”由于酒精的緣故，單良臉紅撲撲的，從沙發上坐起來靠着沙發，雪白的肩膀從白色襯衣裏露出來。扣子全解開了，敞着懷，腰上是剛才被自己用力掐出來的紅'痕。
劉小山兒看着這樣的單良，哭了。
良久，又把單良的扣子一個個扣好了，撫着他的頭發，溫柔無限，“下班了，回家吧…”
劉小山兒攙着單良就又踉踉跄跄地回了卡座，莫漠趴在桌子上睡的跟死豬似的。王茗筆直的坐在那裏，眼睜睜地看着他摻着單良過來。
劉小山兒摻着單良躺在沙發上，對着王茗一笑，“王小茗，咱們，回家吧？！”
王茗眼睛紅紅的，身體有些輕微地顫抖，連帶着聲音都有些顫抖，卻，很是溫柔，“好！”
臨走，叫醒了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莫漠就先走了，莫漠頭有點兒懵，但睡了一覺也清醒了不少，不禁看着對面明顯喝斷片兒的單良無奈，想着以後說什麽也不讓他再喝酒了。
這邊，劉小山兒和王茗剛出酒吧門，就有輛出租車停下。坐上車，王茗看着劉小山兒，流着淚，“你們…？”
劉小山兒一下子緊緊抱着王茗，在王茗耳邊呢喃，“王小茗，我愛你！”
等莫漠摻着單良出來的時候酒吧大多散場了。這大半夜的，莫漠和單良在路邊等出租車。經過冷風這麽一吹，莫漠一點兒也不醉了。
單良卻是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莫漠趕緊去扶。
“不用！不用！”單良推開莫漠的手。“我沒醉，我自己能起來！”
誰知還是起了半天沒起來，莫漠就站在單良旁邊，單良索性抱住莫漠的腿，順着莫漠的腿一點一點兒往上爬。終于是站起來了。整個人沒骨頭似的貼在莫漠身上，“怎麽還不回家？”
溫潤的酒氣噴灑在莫漠臉上，莫漠臉直接就紅了。結結巴巴的，“這就回…這就回！”連忙伸出手打車，一輛車停下，莫漠扶着單良上車。
誰知單良這時候倒是不迷糊了，還知道是他們開着車來的，“怎麽打的啊？咱們不是開着車來的嗎？”
“我喝酒了！”莫漠無奈。
“就你喝的那口就還不夠我塞牙縫呢，沒事兒的，這大半夜的，交警叔叔也不會查酒駕的，走吧。”單良踉踉跄跄地就拉着莫漠就往停車那邊走。
莫漠卻固執的堅持酒後不開車的原則，硬是又把單良拉了回來，填進了車裏。
車上，單良附在莫漠耳朵上，一副流裏流氣的聲音，“三好市民？！”
莫漠看着單良。這清醒的時候撩自己也就算了，喝醉了還不忘撩自己。真是拿他沒辦法……
莫漠索性也不理他了。兀自的閉目養神。
單良見莫漠不理自個兒，也沒意思，也就不逗莫漠了。扭頭望着外面，眸子裏卻是一片清明。一點兒也沒了剛才醉醺醺的樣子。
車又開到了那條幽深的路上，單良遠遠的就看見前面一團火光。不免抓緊了莫漠的胳膊。
莫漠這邊已經朦朦胧胧的快睡着了。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什麽拽着。睜眼，單良整個人抱着自己。臉埋在自己身上，瑟瑟發抖。
莫漠撫着單良的頭發，“怎麽了？”
“沒什麽！”
莫漠不禁無奈，單良還是這樣什麽都不肯對自己說。
車到了小區門口停下。莫漠和單良下了車。好不容易上了樓。莫漠洗漱了一下，就準備睡了。剛躺床上，敲門聲就響起了。
莫漠下床開門，單良搖搖晃晃地抱着枕頭現在門外。“我現在是你男朋友，所以，睡一起吧？！”
“好…”
單良躺在莫漠旁邊，莫漠睡不着了，看着單良。不免心疼，今天他到底怎麽了？
“單良，今天我去取車的時候，你為什麽不等我先走了？”
“什麽走了啊？誰走了啊？”單良閉着眼睛，醉話連篇。
無奈，莫漠只好作罷，想着以後時間還長，慢慢來吧。
第二天，明媚的陽光灑下來，灑在單良臉上，單良不滿的睜開眼，莫漠已經不在卧室了。又拿起手機看了看，才下午1點多，自己還沒睡夠呢。就又下去拉上了簾子接着睡。
還沒多長時間呢。電話就響了。
“喂？”單良不耐煩的接了電話。
“單良，今天爸媽沒在家，你過來吧！”電話那頭是一個女聲，聽着年紀不大，嬌滴滴的，很好聽。
單良沉了沉眸子，“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這天陽光很好
你也很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