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他對她們說的第一句話。

聞言兩個女孩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其中一個說道:“哥哥,那個女人配不上你。”

另一個說:“對對對,她不值得你為她這麽上心。”

“那是我自己的事。”張藝興回道。對于私生,他的态度一向明确。很久以前就表過态,怎麽傷害他都可以,但是他的家人、兄弟、朋友、粉絲,不準碰。“我只要你們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

“為什麽你要那麽關心她?!我們哪裏比不上她?!我們比她更愛你!”

“愛?”張藝興終于冷下了臉,“你們愛我什麽?你們又是怎麽愛我的?”

“我們會跟着哥哥一直走下去的!!我們幫哥哥解決了阻礙你未來的人,那個女人配不上你。”兩個女生堅持着自己的觀點。不,那或許不是一種觀點,那只是一種嫉妒,明明條件差不多,她們還比那個女人更有錢、更年輕,可是為什麽自己的偶像沒有看上自己而是看上了她?她們堅信,只要沒有那個女人,他就會注意到自己,發現自己的好,然後愛上自己。可是她們沒有想過,她們用這種方法讓偶像注意到的自己,在他眼裏,是最令人厭惡的人。

“你們憑什麽認為那個是阻礙我未來的人?”張藝興眼裏有着噴薄欲出的怒火,“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傷害的那個人有可能是我最在乎的人,失去她我會難過、傷心、痛苦,但凡你們心裏有一點我的位置,就不會做出這種傷害我的事。你們愛的,才不是我,是你們眼裏高貴無比的自己!”

女生震驚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那個她們追了那麽久的偶像,那個一直溫柔地笑對世界的男人,此刻,像一只被惹怒了的獅子,随時會把她們吞噬掉。

慢慢跌坐在地上,兩個女生像是失了魂般,雙眼無神。

他說,她們傷害了他在乎的人、她們其實并不是愛他,而是愛自己......他,恨她們,那她們一直以來又在做什麽?為了什麽而做?

“西郊,她在那裏的一座廢棄工廠裏。”終于,一個女孩兒開了口。

謝庭立馬沖了出去,随即鐘大和張藝興也跟了出去。

李非魚對吳亦凡說:“你們也去吧,我留在這裏等警察來把這兩個人帶走。”

“可是......”吳亦凡想拒絕她的提議,卻被她的眼神制止,知道她決定了的事不會改,自己也就帶着鹿晗和世勳去追前面的家夥了。

“抱歉教授,打擾你上課了。”李非魚再次朝老教授鞠躬道歉,“您繼續,這兩個女生我就帶走了。”說完,報了警,将兩個女生從地上扶起來,帶出了教室。

這個世界上,什麽都不可怕,哪怕是犯罪。人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傷害到他人,無論大小,反省悔過了,總還是可以被原諒的,但是,有一種傷害,不能原諒,那就是以愛之名。以愛之名,去傷害那個人的最愛,然後笑着告訴他,我是因為愛你啊。這對那個人,未免太殘忍。

張藝興他們找到那個廢棄工廠時,已經是傍晚了,工廠有些大,不知道任怡恬到底在哪兒,于是一行人分頭去找。

張藝興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打開那扇門後所看到的場景。

空蕩蕩的一個大空間,四周都是水泥牆壁,有的角落還長了草,可見真的廢棄很久了。前兩天似乎下了雨,地上有些是濕的。而那個人,就躺在一個角落裏,手腳都被綁着,眼睛被黑色布條蒙着,嘴裏塞了一大團的白色布料,動也不動,毫無生氣。

“任怡恬?”顫抖的聲音回蕩在這個空間,沒有人回應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至她身邊,把她抱起,才感覺到她的身體溫度燙得驚人,但卻讓他松了一口氣,還好,至少,她還活着。拿開堵住她嘴巴的布料,揭開蒙住眼睛的布條,那張小臉,瘦的過分。

打電話通知了其他人後,他粗略地檢查了一下她□□在外的皮膚,頭發濕濕的,後腦有明顯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結痂,幹涸的血将附近的頭發凝成了一塊一塊的,身上好像沒有明顯外傷,看來,是很多天沒吃東西,抱起來輕得過分。

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到了醫院,醫生馬上對她進行了全身檢查,結果是,她身上除了腦後的傷口,沒有其他外傷,有輕微腦震蕩。3天左右沒有進食飲水,全身處于脫水狀态,也因為傷口的關系而正發着高燒,情況并不樂觀。

“因為拖延太久,病人康複後,腦袋上的傷可能會留下後遺症,比如動不動頭暈頭疼什麽的。”

從回憶裏回過神,看着眼前乖乖就着他的手喝水的小家夥,再看看她頭上纏着的繃帶,不禁眼神一黯。

“因為你很久沒吃東西,只能吃一點流食,現在要不要喝點粥?”

嘴巴離開吸管,因為喝了溫水,嗓子明顯舒服了很多,她拽了拽張藝興的袖子。

“嗯?”

“不是你的錯。”弱弱帶點沙啞的聲音,她看着他認真地說。反正她也沒死不是?

張藝興有一瞬間的愣怔,原來她看出來了,他的自責和難過。

看着眼前人認真的樣子,張藝興伸手環住了她:“任怡恬,我們交往吧,讓我保護你。”

“不要。”悶悶的聲音從胸口處傳來,卻堅定無比。

聽到她的拒絕,張藝興看向她,難以置信。他以為,她是喜歡他的,難道,他猜錯了?

離開張藝興的懷抱,任怡恬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不要。”

“我有點頭暈,想再睡會兒,暫時還不想吃東西,你不是說你要去警察局的嗎?那趕快去吧。”說着,任怡恬便自己費力地躺了下去。

張藝興呆了一下,見她已經躺下閉上了眼睛,也沒說什麽,幫她把被子蓋好,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後,任怡恬原本閉着的雙眼又慢慢睜開,裏面包含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小酒窩,你不欠我什麽,不需要用自己的幸福來回報我。我也不過是,想看着你幸福而已。

對于突如其來的驚喜,你一般會是什麽反應?你很喜歡很喜歡的人突然想你告白,你會是什麽反應?

其實,任怡恬很慌亂。

她很開心,張藝興想和她交往,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張藝興想和她交往,不是因為喜歡她到了一定程度,而是他對她心懷愧疚,覺得自己是因為他才會被“綁架”,他自己也說得很清楚,他想保護她。

對,任怡恬對張藝興了解并不多,即使她最近一直在惡補以前錯過的一切。但是她卻知道,張藝興這樣溫和的人,在感情上是屬于慢熱型的。甚至那次的吻,任怡恬也很清楚,不是他愛到濃時的表現,大概是在當時情景下,被陽光晃了眼。當然,她也知道,張藝興不是個随便的人。

任怡恬沒有戀愛經歷,但是在感情方面,她卻是個認死理的人,她不信一見鐘情,自己不信,也不期待別人會對她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情感。她向往的,是顧漫筆下貝微微和肖奈的那種平淡溫馨卻細水長流的愛情。那種融于生活的愛情。但是,現在的張藝興,給不了她,因為,他有的,是懷有愧疚的心,這種情況下建立的感情,永遠也融不進平淡的生活。

她擔心,以後,終有一天,他會後悔,後悔現在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決定追随

五月下旬,還不到盛夏,但是太陽的熱度卻已經抵得上酷暑了。

看着那個正一臉興奮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的家夥,謝庭有點不爽。

明明應該多休息才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呢,就急着出院,出院就算了,這家夥出院第一件事,居然就是去辭職!

“你真的覺得這樣好嗎?當老師不是你的夢想麽?”

任怡恬完全沒有停下手中動作的意思,“挺好的,我不是當過了嘛,知道是什麽滋味了,就可以了,而且我想,我的性格可能不太适合當老師,嘿嘿~”

“我的意思是,一大把年紀了還像個小女生一樣去追星你真的覺得這樣好嘛?”謝庭翻了個白眼,還真是個說風就是雨的人。不知道被綁架的時候受什麽刺激,居然說要去看EXO接下來的每一場演唱會!辭職不會是因為工作阻礙她看演唱會了吧?!!而且辭職完就回來收拾行李了,還真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啊!!尼瑪你以為你還是那個17、8歲情窦初開的年紀啊?!!

“身為死黨總是戳我痛處你真的這樣好嘛?”嗯,除了衣服還要帶什麽呢?

“沒有工作以後怎麽辦啊?喝西北風啊?”

“老大,好歹我也是TS的股東之一好嘛?!!如果我以後只能喝西北風,那TS可以關門了好嘛?!!”任怡恬睨了謝庭一眼,頗為鄙視,還說她呢,自己還不是“無業游民”一個!!還不是活得挺滋潤的?

“原來你這麽不求上進。”謝庭表示她很鄙視這個家夥,“以後不要對別人說你認識我。”

“……”滾粗好嘛?!!!一只米蟲有什麽資格來說她?!好歹她還奮鬥過呢!她驕傲!!“你不也是沒有工作嗎?!!”

“別把我和你相提并論,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只米蟲,我正在努力地實現它。”謝庭說這句話的時候頗為正經。

“……”任怡恬很無語,所以她不打算接她的話。拿過一旁挂着的包,将裏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打算放一些小東西。

謝庭看到她倒出的一堆“垃圾”裏,有一個信封,便拿過來看,“這是什麽?這麽厚?”

任怡恬擡眼看了看,想了下,“哦,那個就是演唱會的那天騙我票的人給我的一堆廢紙。”嗯,這套補水的旅行裝要不要帶着?還是說帶原本用的那個?

謝庭将它拆開來,看到裏面的東西後,一愣,“二恬,你有沒有拆開看過?”

“沒有啊,哪裏有空去看那個。”牙刷什麽的要不要帶着?酒店裏的會不會不太幹淨??

“诶,任二恬,你好像,沒有被坑诶。”

“嗯?”任怡恬擡頭,就見謝庭從那個信封裏,抽出一疊……紅彤彤的毛爺爺……

愣了幾秒,“哇塞!!!!我有錢了!”錢錢錢!任怡恬的雙眼瞬間變成了美金的符號。

“敢不敢有點出息?”謝庭撇了撇嘴,就跟沒見過錢一樣,拜托,好歹□□裏也是有6位數的人好嗎?!第6位還是8好嘛?!!

任怡恬沖到謝庭面前一把奪過信封開始數錢,1、2、3、4、5、6、7……150張!!1萬5!!!老天爺!我謝謝你!

“诶,既然你沒有被坑,那把我的8000給我。”

“什麽8000?”任怡恬眨眨眼,表示她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我不是讓你幫我賣票的嗎?”

“哎呦,庭子你看,以我們的交情,談錢多傷感情~”

謝庭一把拍走她湊過來的臉,“拿着你的行李消失!!!”

在機場與謝庭告別,通過海關,上機,起飛。

任怡恬坐在位置上,看着越來越小的機場,笑着揮了揮手。

張藝興,我來了。

我來告訴你,我對你的喜歡;來追回那失去的幾年時光;來等你真正喜歡上我。

到達非魚事先告知的酒店,刷卡開了房,将行李收拾一下,坐在大大的窗臺上看着樓下的夜景。

任怡恬的房間在14層,她沒有讓非魚告訴她他們的房間在哪裏,這次,她想做個普通的小粉絲,自己買票,自己處理一切。而酒店的事……就當是她被綁架後的慰問獎勵了!

非魚之前問她,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其實,潛意識裏,還是很想要非魚的幫助的,因為有了她,自己就有了一張特權卡,什麽事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送演唱會門票還附贈工作人員證明,可是,這樣一來,自己還不是一直被非魚安排着去喜歡嗎?她想證明,她喜歡張藝興這件事,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這次EXO的演唱會是在悉尼的奧林匹克公園舉行,幸好大三的時候想起來考研而惡補了英語,不然,這次一個人來這裏還真有點困難……

演唱會是在明天,任怡恬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悉尼時間晚上7點左右,肚子餓了,非魚說這家酒店提供3餐,任怡恬打算下樓去吃點東西,然後出去逛逛,難得出趟國嘛~

下到餐廳,發現幾乎沒什麽人在,是她下來得太晚了?可也才7點多啊,至于嗎?

反正也不清楚為什麽,侍應生說晚餐時間還沒過,任怡恬也就不管了,進去拿了個大的瓷盤挑了些吃的,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來喂飽自己,沒吃多久,就聽見一陣騷動,任怡恬往門口看了看,就見那12個人說說笑笑地進來了,打扮都還挺休閑,有幾個還戴了帽子,看來和自己一樣,是打算吃完飯出去的。

任怡恬不禁佩服起自己的冷靜,看到這麽一群帥哥居然還能這麽淡定地在分析一些有的沒的。

張藝興一進門,就看到了那個靠窗的小家夥,非魚說任怡恬來悉尼了,一個人來的,而且她說,任怡恬......是個路癡。我去!路癡還敢一個人出國?!誰給她的勇氣?!

拿了杯橙汁走到她面前,替換了她原本的香槟,就回自己座位吃飯了,張藝興整個過程中一句話都沒說。這家夥真的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任怡恬看着眼前的橙汁,發呆。誰能來告訴她,剛發生了什麽?!張藝興……拿一杯果汁換走了她的飲料?!!!

好吧,任怡恬是真的不認識香槟,之前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就拿了一杯,結果……

也就是說,他看見她了!

這……她原本還想默默地追星的呢……

就在她糾結之際,李非魚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魚......”

“到了?”

“嗯......”

“看到他們了?”

“嗯......”

“那就好。”

“嗯?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不用擔心你走丢了。”

“......”神馬意思?!!!看不起她?!

“對,你沒猜錯,在這方面我的确看不起你。”李非魚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我靠!你是我肚子裏的蟲子麽?!

“在吃飯?”李非魚查了下澳大利亞的時間。

“嗯,正在吃,快吃完了。”

“不要碰酒知道嗎?你的胃因為那個時候餓了很久,很脆弱,經不起酒精刺激,喝點果汁就好了。”

任怡恬聞言一愣,所以剛才他是......為了她的胃着想?

忍不住擡眼看他,就見他和吳亦凡、黃子韬、金俊綿一桌正吃着。餐廳暖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似乎有一層淡淡的光暈泛了出來,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果然太美好了,都讓人覺得不真實了。任怡恬搖搖頭,把腦袋裏奇怪的想法給搖走。

“你有沒有在聽啊?”電話那頭的非魚提高了音量。

“啊?什麽?”任怡恬終于回神。

“……任二恬,你剛才最好是在看張藝興,不然我一定不原諒你走神。”李非魚咬牙切齒道。

“......”

“我和Ling明天上午到,你下午跟着我走。”

“不是說了不要了嘛,我自己買好票了,到時候和其他粉絲一起進去就可以了。”

“廢什麽話,姐姐說什麽就是什麽,等你這樣追要追到哪一年啊?你難道不知道那家夥對感情這回事特遲鈍嗎?萬一沒等你做什麽他就被別人拐走了怎麽辦呢?”

“那只能說明我和他沒有緣分。”任怡恬想了想說。

“喂......”李非魚有點無力。

“小魚,你當初不是這樣過來的嗎?”任怡恬開口制止她的抱怨。

“什麽......”李非魚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當初”是什麽意思?

“當初你一個人去韓國,和吳亦凡相處的過程中,有人幫你嗎?所有機會,難道不是你自己争取過來的嗎?”

“......”李非魚無言,因為,任怡恬說的沒錯。

“所以,就讓我一個人吧。愛情不是兩個人的事嗎?靠你得來的愛情,真的是屬于我的嗎?”

“好吧。”李非魚終于松口。

是啊,愛情,一直是兩個人的事,當然,也有可能是一個人的事,但是,絕不可能是三個人的事。

也許是因為自己有過類似的經歷,所以李非魚想幫她,讓她可以避免一些傷害,卻忘記了,有些事只能靠自己,比如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

☆、偶遇“緣分”

任怡恬吃飽喝足後溜出酒店,沒錯,是“溜”。她會說後來鹿晗看到她了嗎?鹿晗還揶揄了她幾句她會說?嗯,她知道,他沒惡意,但是人家是容易害羞的小女生好嘛?!所以,趁他們還在吃飯,任怡恬就溜了出來。開玩笑,再被鹿晗逮到,他再多說幾句她一定當場挖個坑跳下去!!!

在悉尼的街道上亂逛,看到沿街有好多有特色的小店,任怡恬瞬間覺得,這地方很好!下次要和謝庭一起來,然後坑她一筆!!哼哼~

無意看到一家飾品店,名字叫“Sole”,唯一。店面是一棵樹的樣子,挺合她的審美觀,于是她就進去逛了逛。

店面中央有一棵很粗的樹幹,大概占了店面的3分之1,樹幹上被掏了很多大小不一的方形的洞,裏面放着各種小飾品,每個樹洞裏都有一盞獨立的淡黃色小燈。樹幹四周,是一些靠牆的長椅,似乎是用來給顧客休息用的。四周的牆面上挂滿了禮品袋,圖案各異,沒有一模一樣的袋子。

很奇怪,店裏一個人都沒有,店主看到她後,走過來對她表示歡迎。

“Please, why are there not other customers”任怡恬問。

“Because the things here are not who can take away.”店主回答她。

任怡恬看着眼前的婦人,大概40多歲的樣子,很和藹,“Why”

婦人看了看她,笑着說了句:“Karma.”

“緣?”任怡恬嘀咕了一句。買東西,還看緣分?

聽見她嘀咕的店主有些訝異,“你是中國人?”

“是的。”任怡恬聽見她講中文,也有些驚訝,他鄉遇同胞啊!那親切感,蹭蹭蹭的就上來了。

“那我們還的确有緣。”婦人看着她,笑道。

“啊?”任怡恬有點弄不明白。

“有喜歡的東西嗎?”知道她是中國人,店主索性用中文交流。

“還沒看呢。”任怡恬圍着樹幹轉了一圈,“還好......”吧。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任怡恬就看到了斜上方的一個格子裏挂着的兩串手鏈。

兩串銀質的手鏈,在燈光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白光,每一串手鏈上有好幾個鑲嵌着透明的藍色石頭的小裝飾挂在上面,因為光的折射而閃着淡淡的藍光。

“那個......”任怡恬手指着那兩串手鏈。

店主随她的手指方向看去,眼神一閃,“You like”

“Yes, I like it.”任怡恬看着它說道。那種一眼就能吸引她所有注意的感覺,很像,那個人給她的感覺。

店主踮着腳取下了一串,拉起任怡恬的右手,将手鏈戴了上去。“很合适。”

“這......”任怡恬看着手腕上的手鏈,猶豫了,“這應該很貴吧?”她雖然很喜歡沒錯啦,但是如果很貴的話,還是不要買了吧,還要去看他們接下的好幾場演唱會呢,錢會不夠的......雖然她□□裏的錢夠她看幾百場演唱會了,但是錢不能亂花啊!要懂得節約的!

“它的具體價格,我已經忘記了,和你有緣,就送給你了。”

“啊?!”送、送給她?!這手鏈看上去,很貴啊!

“別擔心,它也不算什麽貴重物品,不要有負擔。這兩串手鏈在這裏已經放了很久了,這條街開發前,它就挂在這棵樹上了,我小時候有一次來這兒爬樹的時候在樹上發現的。”

“!!!”店主語氣平平淡淡,似乎這手鏈真的不值錢似的,但是任怡恬聽得震驚得要死,她小時候就有了?!!那得......多久的歷史啊?!幾十年了!!看上去還像新的一樣,說明她應該很寶貝才是啊,為什麽願意送給自己?

“我是後來聽我祖父說的,這兩條手鏈是以前意大利的一位工匠生前的最後一個作品,原本是一對戀人定制的,但是過了取貨時間很久,都沒見有人來取,而工匠的身體也不行了,等不下去了,這對手鏈被工匠挂在了當時門前還不高的樹梢上,等着它的主人來取,可是後來男的死在了戰場上,女的也跟着殉情了。這對手鏈就一直被挂在這棵樹上。我拿到它們的時候,他們就是這個樣子,一點歷史痕跡都沒有,就像剛被制作出來一樣。”店主看着任怡恬手上的手鏈娓娓說道,“它們在我店裏也很久了,卻一直沒有人看中它們,你今天看上了,也是一種緣分,所以,送給你了。”

任怡恬看着手腕上的手鏈發呆,它居然還有這麽一段故事?

“這兩串手鏈,叫Missing。”

張藝興再次看到任怡恬的時候,是晚上9點多了,那時他們已經在外面逛得差不多,準備回酒店了。

路過一個廣場時,在那兒的一個大型平地音樂噴泉裏,他看到了那個正和幾個小孩子追逐的身影。

就着噴泉下的燈光,他看見她笑得很開心,頭發被噴泉的水弄得濕透了,身上的白色T恤和橙色半身長裙也被弄濕了,赤着腳正被一個小女孩抱住了腿以示她被抓住了。

一陣風吹過,張藝興皺了皺眉,5月下旬的澳大利亞,已經是深秋快進入冬天了,當然,這裏的冬天也不算太冷,最低也就3~5度。但是大晚上的只穿了T恤還全身濕透地吹風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想到這裏,張藝興便徑直走過去,把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給拎出噴泉,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你不知道這裏已經快入冬了嗎?穿這麽少還玩水,你感冒的話很容易轉肺炎的知道嗎?”他一直記得,之前醫生說的話,因為那次事件,她的身體弱了很多,一生病很容易引起其他并發症。

不是嚴厲的語氣,相反的,他的話語裏帶了些寵溺,讓任怡恬失了神。

她和他近距離得面對面,一旁噴泉的燈光映在他的臉上,明明滅滅的。他的眼睛很亮,就像藏了兩顆星星似的,嘴角上翹,顯出了右邊臉頰上深深的酒窩。

張藝興,我好像,看見愛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突如其來的告白

一陣鈴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視,張藝興首先回過神,咳了聲,略顯尴尬地撇過了腦袋。

任怡恬立馬打開随身背的已經濕了的小包,幸好裏面還沒怎麽濕,拿出手機一看,又是陌生來電,她最近是怎麽了?總是接到陌生號碼的來電。猶豫了下,還是劃了接聽。

“喂。”

“任怡恬,你為什麽要辭職?!”電話那頭立馬吼了過來,讓任怡恬一愣,對方有點焦急的樣子。

“請問,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沉默了數秒,“我是陸子騰。”

“陸子騰?”任怡恬重複了一遍,他找自己做什麽?不對,她應該問,他怎麽有自己的號碼?

一邊的張藝興聽到對方的名字,不禁皺眉,陸子騰?就是那個說任怡恬是他的獵物的小鬼?轉頭示意成員們先回去,他繼續站在一旁陪着她。

“你為什麽辭職?!為什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辭職?!”陸子騰不理會她的驚訝,一味地吼着。

下午的時候,原本代課的女老師說,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他們正式的老師了,原本的老師辭職了。他當時就呆了,她辭職了?也就是說,自己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那怎麽可以?!他都還沒告白、沒追到她呢,她怎麽可以走呢?!沒有他的允許,誰準她走的?!

“因為一些私事......”任怡恬下意識地解釋着,并沒有意識到,其實她沒有義務向他解釋那麽多。

“什麽私事?!比我還重要嗎?!你為什麽都沒有和我說一聲呢?!”陸子騰就像是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小孩,什麽解釋都聽不進去。

“額......陸同學,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要不要辭職,是我個人的事......”任怡恬試圖向他解釋,因為她發現這孩子的觀點有誤,自己又不是他的所有物,為什麽要向他報備?

但是很顯然陸子騰并不領情,“我哪有誤會?什麽你個人的事?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

“陸同學,我們只是曾經是師生關系而已,我們......”任怡恬想說“我們甚至連朋友都不是,我的事和你有什麽關系”,可是被陸子騰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我喜歡你啊任怡恬,你難道一點都沒有發現嗎?!我喜歡你啊!”陸子騰不顧一切地吼着,聲音有點哽咽。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看着最愛的東西離自己遠去了,希望通過喊出自己對它的重視來讓它再次回到自己身邊一樣。

任怡恬面對突然而來的告白,愣了。

他、他剛才說什麽?他喜歡她?!這個自己曾經的學生,喜歡自己?可是,他明明總是和自己作對不是嗎?什麽都和自己對着幹,總是把自己氣得不輕,現在卻告訴自己,他喜歡自己,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任怡恬有點慌,慌亂之下,她挂掉了電話,甚至關了機。跌坐在腳下的臺階上,抱着腿,把頭埋進膝蓋。她覺得腦子裏一團亂,需要靜一靜。

任怡恬從來都沒有收到過男孩子的告白,至少她自己覺得沒有。中學時期,都是單純的少年少女,說出口的告白多少會有點婉轉,而腦子一根筋的任怡恬對于這些“婉轉”的告白自動免疫。大學時期,喜歡她的男生,通常都還沒出手,就被李非魚掐死在搖籃裏了,理由是,他不符合李非魚對任怡恬的對象的标準。很扯對不對?但是李非魚就是不放心,不放心這只單純得過分的小白兔,落到有不良居心的人的手中。

所以,一個男生突然而來的告白,才會讓任怡恬有些慌亂。也就是這個告白,讓任怡恬第一次把陸子騰當做一個男生而不是一個小屁孩來看待。

自己不喜歡他,這點任怡恬很清楚,可是,要怎樣拒絕才不會傷到他的心?喜歡一個人就欺負她,用這種方式來讓對方注意到自己。這個連喜歡的方式都這麽幼稚的男孩兒,要怎樣做,才不會傷害到他的心?會不會在自己拒絕後,他受到打擊就再也不相信愛情了?或是就封閉自己再也不肯去愛別人了?這樣的話,自己不是就毀了一個人嗎?

就在她內心一團亂、急得快哭了的時候,她感覺有到一只手在順自己的頭發,動作很輕柔。她擡頭,看到那個人蹲在自己身前,笑得一臉溫柔。

“小兔子,你就,只要看着我就好。”她聽見他這麽說。很輕的語氣,卻讓她的內心慢慢平靜下來。他的笑容就像在告訴她:不要慌,一切都有他在。

其實,張藝興在一旁,聽到了電話裏的人說的話,畢竟喊得那麽大聲,他又離她不遠,想不聽見都很難。

他聽見陸子騰對她說喜歡,也看見聽到那句話後,眼前的小家夥明顯的慌亂。那一瞬間,他以為她會動搖,以為她會突然發現她對自己的喜歡只是一種沖動,然後離開自己去找陸子騰。但是,随即他又看見她挂了電話坐在臺階上,把頭埋進手臂裏。她把自己完全地包裹起來,那是缺少安全感的姿勢,他才知道,她只是在不安,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陸子騰。以她的個性,她大概在想,該怎麽回答才不會傷害到那個孩子。

于是他走上前蹲下,伸手摸了摸她濕透了的長發,希望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

“小兔子,你就,只要看着我就好。”是的,我在你身邊,所以不要不安。

一步一步跟在張藝興身後回酒店,任怡恬有點窘迫。最後還是迷路了,明明就有記路線,都怪那個陸子騰,沒事打什麽電話?!把她的思維都搞亂了,結果,連回酒店的路線都不記得了。

“小酒窩,你有拒絕過別人的告白嗎?”任怡恬看着前面人在路燈照射下的影子,問道。

聽到“小酒窩”三個字,張藝興勾了勾嘴角,還真是可愛的昵稱啊。“沒有。”因為沒收到過女生的那種求交往的告白,出道後雖然收到很多,但是和其他兄弟一樣,都沒放在心上。粉絲是特別的存在,做這一行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