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藝興哥,謝謝。”

這句話原本沒什麽不對,但是,當卞雅妍将花束交給金俊綿後跳過所有成員直接抱住他,在他耳邊說這句話時,張藝興覺得有些不自在。先不說他不太喜歡別人太靠近自己脖子,單是她的行為,就容易讓人産生誤會。

張藝興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不動聲色地拉開兩人距離,這次節目那只小兔子也會看的,他不想她誤會。

“看起來我們Lay Xi和師妹的關系不錯啊。”主持人調侃到。

“沒有啦,就是平時經常接觸的後輩。教過她一些舞蹈。”張藝興笑着澄清。

節目結束後,卞雅妍在後臺被經紀人訓了一頓,因為她擅自行動,沒按臺本上的程序來。

張藝興經過她身邊人,看到她還朝自己調皮地吐了舌頭。他只能無奈地笑笑,離開。

算了,就當她是為出道做的小動作了,畢竟,在組合裏,她的确和自己走得比較近。

回到休息室,換掉演出服後,張藝興給任怡恬打了電話,卻是謝庭接的。

“她睡着了,你明天再打給她吧。”

謝庭是這麽說的,張藝興想,也許她白天玩太瘋沒看節目就睡着了?那樣也好,她就不會亂想了。

而任怡恬,也的确是蓋着被子閉着眼睛在睡覺,但謝庭卻不知道她有沒有睡着,手機鈴聲響了她也沒有醒的意思,她索性就替她接了。這個家夥,是不開心的,她知道,但是謝庭不知道的是她為了什麽不開心。那個女的只是抱了張藝興一下,後來張藝興也退開了。雖然謝庭和張藝興接觸不多……好吧,是沒什麽接觸,但是,總覺得,他不像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連她都看得出來,任怡恬沒理由不相信他,那這個二貨是為了什麽不開心呢?

exo 他們下了節目後,換了衣服就上車回宿舍了,剛到宿舍沒多久,吳亦凡就接到了李非魚的電話。

“吳亦凡,我問你,今天節目上那女的,和藝興哥什麽關系?”電話那頭的李非魚問得很認真。

吳亦凡想了想,回答她:“嚴格來說,沒關系。”

“她是你們公司的?”

“嗯,快出道了,公司讓她出來露露臉。”

“好的,晚安,吳亦凡。”

“就這樣?!”吳亦凡難以置信,她打電話給他就只是為了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太傷人了吧!

“嘻嘻~今天辛苦了,晚上好好休息~”

“這還差不多。”聽她這麽說,吳亦凡心裏好受了些。

“Ling要和你講話。”李非魚說着将手機遞給一旁快“望眼欲穿”的小家夥。

“Dad!!”

“Ling~最近乖不乖?有沒有聽Mum的話?”聽到自家寶貝兒子的聲音,吳亦凡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

“有!但是Mum都沒有聽我的話!”

“哦?她哪裏不聽話?”吳亦凡隐約聽到電話那頭李非魚警告吳應翎不要亂說話的聲音。

“她總是不記得吃飯胃病又……嗚!!”話說到一半,就換了李非魚的聲音,“今天一天通告辛苦了早點休息哈~”

“李非魚!”

“晚安~好夢~~”說完李非魚不顧對面人的叫喊立馬挂斷了電話。

“好啊吳應翎,膽子大了敢打小報告了?!”李非魚瞪着身邊的小家夥惡狠狠地說。

“Ling知錯了,手下留情啊Mum!”Dad,你真是一點用都沒有π_π

“給我睡覺去!一個星期不準吃零食!”

“是……”

第二天一早,謝庭起床時發現任怡恬已經起來了,可是整個房間轉遍了都沒有找到她。打她電話卻發現她的手裏在枕頭下邊。謝庭搖醒另一張床上的李非魚,告訴她任怡恬失蹤了。

“失蹤?!”李非魚的瞌睡蟲瞬間就被吓走了。

謝庭點頭,告訴她那個家夥連手機都沒帶。

“被綁架了?!”李非魚驚恐了。

“不像,她應該是自己出去的。”

“她什麽都不懂還是個路癡,出去幹嘛啊?”李非魚立即給羅麗打了電話,得到的回答是,任怡恬也沒去她店裏。

“會不會和張藝興約會去了?”謝庭猜測。

“不可能,他們今天要去參加一個頒獎典禮,現在估計正在去中國的飛機上。”李非魚說道,“我去!敢不敢不添亂?!”她的聲音吓醒了身邊睡覺的吳應翎。

李非魚交代了一下應翎不要出門,餓了桌上有牛奶和土司,便換了衣服和謝庭一起出去找任怡恬了。

而讓兩個女生抓狂的任怡恬,此時正在漢江邊吹風發呆。

她昨晚一晚上都沒睡,大概是白天睡多了吧。

張藝興打電話來的時候她知道,只是,不願意接,她知道他打過來,無非是要告訴自己不要亂想。他的心意,她不懷疑,相反,她很相信他。

只是,她不相信自己。

昨晚她聽到了非魚對謝庭的解釋,那個很漂亮的女孩兒,是他們公司的練習生,快出道了。

比她年輕、比她漂亮、比她有作為,活潑開朗,笑起來那麽好看,就像個精靈一樣。雖然非魚說張藝興和她沒有關系,但是她不是瞎子,那個女孩看他的眼神,那裏面的崇拜與渴望,她看得分明。她知道這和張藝興也許沒有任何關系,也許那個女孩兒只是一廂情願。

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們,任怡恬想,這個世界上,這樣的女孩還有很多吧?他是那麽多人的夢中情人、白馬王子,可為什麽,這樣出色的人,就單單看上自己了呢?她明明,就是個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啊。

如果不是因為非非,他大概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存在吧?所以其實,這場相遇,她是作弊了的。

她借助着非非的幫助,一步一步靠近他,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知道自己對他的喜歡。但如果沒有非非的幫助呢?如果沒有,她只是個小小的大學老師,她甚至,都快忘記了那個出現在自己青春歲月裏的少年。而他也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任怡恬這個人……他和她之間發生過的一切,都不會存在。也許,最後他會喜歡上那個女孩也說不定。

所以,她通過作弊,偷走了原本屬于那個女孩的幸福嗎?

作者有話要說:

☆、擅自回國

秦弘恩曾經對李弘基說過一句話:“戀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的,初戀時的女人是眼瞎的。所以,我媽媽當初會看上你也是無可厚非的。”這句話的毒舌程度與側重點我們暫不追究,不可否認,這句話的前半句,還是很有哲理的,雖然不認識秦弘恩,但是任怡恬仍是将這句話體現得淋漓盡致。她不管不顧周圍人的态度,想到哪裏是哪裏,盲目地覺得自己可能是阻礙了別人的幸福,于是她立即回酒店收拾行李去了。

回到酒店時,發現只有吳應翎一個人在看電視。

“翎,你媽媽和謝庭阿姨呢?”

正在看電視的應翎頭也不回道:“她們以為你失蹤了,都出去找你了。”

“哦,待會兒阿姨要走了,我走後你給她們打個電話說一聲哈。”說着任怡恬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Aunt,你就不怕Mum她們殺到你家去?”吳應翎問了句。

“……”想到那個場面,任怡恬的身體抖了抖,但是,俗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呸!什麽跟什麽啊?!反正,她去意已決,什麽都阻止不了她!

話雖這麽說,任怡恬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李,就怕謝庭她們突然回來,那她肯定會被那兩個暴力狂當場抽筋剝皮的!

任怡恬前腳剛走,吳應翎就給李非魚打了電話。嗯,他是個乖孩子,長輩說的話一定會照做的~這回,是真的有好戲看了。

任怡恬出門打車就直奔機場,到那兒買了回國的機票,将行李拿去托運後,任怡恬坐下候機,翻了翻貼吧,發現昨晚的節目已經在網上有了中文版,張藝興吧裏也開了直播貼讨論。好像關注點都在那個女孩兒身上。

【次奧,那女的誰?!敢吃我男人的豆腐!!經過勞資同意了嗎?!】(我大□□女漢紙果然威武……)

【她還親了興興的脖子!!!】(這個……這個只能怪攝像師的角度問題了,她明明只在耳邊說了句話。)

……

任怡恬不停地往下劃,慢慢地看到了其他方面的讨論。

【其實說起來這妹子還挺善良的,皮膚又白長得又可愛。】

【樓上的,你說的是我勳麽?(ω)可是我勳不是女孩紙呀!!】

【如果一定要選的話,我還是覺得上次那個和興興告白的妹紙比較好!比這女的實在多了!!額,這只是我個人感想。】

【同意樓上!!再怎麽樣也不能便宜泡菜妹子啊!!享着最好的福利,就真以為自己是正宮娘娘了?!興興可是我大□□的!!只會和我們□□妹子在一起!!】

【樓上別激動,還有,興興是世界的。】

……

任怡恬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挺正常的,真的,和這些妹紙比起來,她多淡定啊?!她都沒有抓狂、哀嚎神馬的。(是,你是沒有抓狂什麽的,你丫直接判他死刑了好嘛?!!)

想不到居然還有人覺得自己和張藝興挺配(←_←你想多了,你肯定不知道你被張藝興邀請時有多少人嫉妒你。),但是啊,要說配,其實那個女孩兒才是最配他的吧?

點開貼吧裏有字幕版本的網址,将昨晚的節目又重新看了一遍。

“沒有啦,就是平時經常接觸的後輩。教過她一些舞蹈。”

原來,是平時經常接觸的人,還是教過舞蹈的前後輩關系,這樣子的接觸,時間久了,一定會有感情的。果然,要不是自己出現,他們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在一起了。

也許任怡恬自己沒發現,漸漸的,她的傷感與落寞裏,參雜了些許嫉妒。

沒多久,登機提示響起,任怡恬關掉手機便去登機了。

張藝興,我啊,給你時間去看清楚,看清楚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如果你發現你真正喜歡的人其實是她,那我一定不會糾纏你。

張藝興他們參加完頒獎禮回到韓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但是來接機的粉絲依舊很多。

粉絲們有些瘋狂,一個個的都在喊着成員的名字,希望他們能看自己一眼,這樣,晚上睡覺也會笑醒吧?粉絲啊,就是這麽容易滿足,還真是讓人心疼的愛啊。

張藝興突然感覺手被用力扯住,他回頭,發現粉絲太多,根本看不清是誰拉住了自己。只能把手臂往回扯,看來,是混進了狂熱飯或是私生飯了。

一陣拉扯間,張藝興突然感覺手臂一陣刺痛,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劃傷了。身體本能地用力抽回手,又是一陣痛感,手腕好像也受傷了。

在保安的幫助下回到了隊伍,張藝興才伸出左手查看,卻發現,那條手鏈不見了。所以剛剛抽回來時的痛是因為手鏈被人扯掉了?!

急忙轉頭,卻發現身後是一大群的粉絲擠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回去找。

皺着眉,張藝興有些難過,那是她送給自己的啊……

還沒上保姆車,張藝興手臂上的傷就被隊友發現了,而他自己倒沒太注意,心思全在手鏈上了。

“老張!你傻啦?!手上流這麽多血都不知道說一聲嗎?!”鹿晗急忙翻出紙巾去幫他擦順着手臂流下的血,看樣子,傷口有些深。

“怎麽弄的?”吳亦凡繃着臉沉聲問。

“剛才不小心劃到的。”張藝興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小心劃的?老張,那你也太有技術了,劃得這麽整齊!”這一看就是鋒利的東西劃傷的!難不成剛才的粉絲裏有anti?!鹿晗突然覺得有些後怕。

經紀人催促他們快上車,然後開到附近藥店買了酒精和紗布,在車上為張藝興做了清理。

機場這種地方,人又多又雜,說不準是怎麽一回事,但是這次,的确不像是不小心弄的。

“沒什麽,就一個口子嘛,很快就會好了。還好接下來幾天沒事。下次我自己會小心點的。”張藝興看他們一個個的表情凝重,于是安慰他們。

“手腕也有?”鹿晗給他包紮是看到他手腕外側也有血珠滲出來,但是不像是刀子之類劃傷的,更像是磨破了皮。

“嗯,手鏈被扯掉了,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弄的。”

“她送的那條?”鹿晗用中文問了聲。

“嗯。”張藝興點點頭。

回到宿舍,張藝興給任怡恬打了電話,卻無人接聽。

這麽早就睡了?才8點半啊。

張藝興又給李非魚打了電話,卻被告知,任怡恬一個人回了國。

“庭子說她從昨晚開始就不太對勁,今天一大早還自己一個人跑了出去,不知道幹了什麽,我們去找她沒找到,回來時Ling就說她回國了。”

李非魚這麽和張藝興解釋的時候,張藝興首先想到的就是昨晚卞雅妍抱他的畫面,那家夥應該是看到了。

可是,看到了,和回國,有什麽關系呢?就算她不喜歡別的女生抱他,可以對他說的啊。“因為工作?”

“可是庭子說她已經辭職了啊。”非魚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家裏的原因?”

“如果是,她也沒有理由不對我們說一聲吧?”李非魚繼續否定,卻在心裏感慨:【哥,你二啊?!這明擺着是看了那節目吃醋了嘛!】

“那……”你們為什麽不問問她?張藝興的問話被李非魚打斷。

“我們也聯系不到她,打電話都不接。”

“我知道了。”張藝興說。

“哥,那家夥,腦子構造有點簡單,有時候轉不過彎。”李非魚說道。

“嗯,我知道該怎麽辦,你讓謝庭把她公寓的地址發給我。”

“哦,好。”

挂了電話,張藝興拿了護照就想走,被鹿晗攔了下來。

“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兒?”

“回國。”

“剛回來就回國?!張藝興你腦子沒問題吧?大晚上的別亂抽風行不行?”鹿晗聽他這麽說,頓時覺得他瘋了。

“誰抽風了,那只兔子看了昨天的節目後跑回國了,我要是現在不去把她拎回來,可能我這輩子都找不到她了!”張藝興吼道。

其實,他是有點無力的。他也覺得有些累,明明自己這麽确定,可是她卻……但是,那只小兔子,是自己說要保護的不是嗎?那,她覺得不安了、逃離了,至少,自己要知道為什麽不是嗎?

身後的吳亦凡倚靠在自己房門邊,看着他,只說了句:“3天,你自己看着辦。”

“知道了。”3天啊……夠了吧?

任怡恬,你,給我乖乖在那兒等着!一聲不吭地跑掉,下場絕對不止打屁股這麽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兔子就該被關籠子!

“任怡恬,我發現,其實我也沒那麽喜歡你。你一點都不相信我,還那麽笨,帶着你簡直就是個負擔。”對面的男人撐着傘,在大雨滂沱的街邊,這麽對她說。

任怡恬完全無法思考,她想過這樣的場面,她想過他說這些話時的表情,抱歉、遺憾……卻沒想到會是這樣……面無表情。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來就是告訴你,我們不合适,所以分手吧。反正你也一點都不相信我。”

她愣在那裏,手裏的傘也被風吹落在地,可是他卻只是看了傘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張藝興!

任怡恬想叫他,卻怎麽也出不了聲,腳也沒有了向前走的力氣,她只能跌落在地,淚眼朦胧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裏。

原來,她也會因為愛一個人而心疼的,而且,居然是這麽的疼。

張藝興,我說,我會成全你,那全是騙人的,那只是我故作潇灑而已,我只是不想到時候在別人面前太難堪。我心裏還是希望你能過來告訴我你其實是喜歡我的啊……

可是你為什麽就這樣走了呢?我的小酒窩不是這樣的……我的小酒窩,會心疼我淋雨,擔心我會生病,看到我難過,一定會抱住我的。我總覺得,那是世界上除了家以外,最溫暖的地方。哪怕我再不安,被他圈在懷裏,也會很安心,我想即使我站在懸崖邊,只要他在我身邊,我也敢跳下去。

可是你現在說我是個負擔……這是不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自己喜歡的人,覺得自己,是個負擔。

“叮鈴鈴~~”熟悉的聲音回響在耳邊,任怡恬睜開眼,發現周圍一片黑暗,空氣裏不斷傳來的冷意讓她清醒了些,原來是夢啊。

被子不在床上,大概是被自己踢到地上去了。

“叮鈴鈴~~”又是那陣聲音,好一會兒,任怡恬才反應過來,那是自己前不久才換的門鈴聲。拿過床頭櫃上的鬧鐘,按下小夜燈,發現才一點多,這個時間,門鈴怎麽會響?

任怡恬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也沒想萬一是入室搶劫的強盜該怎麽辦。

但是當看到站在門外的那個人時,任怡恬比看到強盜更震驚。

張藝興從宿舍趕到機場買最近的一班飛國內的飛機,卻還是等了近一個小時。

到了國內再坐動車到A市已經是12點多了,等了很久才攔到一輛出租,報了謝庭傳給他的地址,坐了大概40分鐘的車,才找到這個小區,和門衛大爺好說歹說,還壓了身份證在那兒,人家大爺才放他進來。

找到她的公寓,才想到這個點她應該睡了,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進來,就這麽回去,也太不值了。想到她不辭而別,張藝興就覺得,這次不能慣着她!不然她都不知道她以後該跟誰姓了!

這樣想着,張藝興便按了鈴,但是,這門鈴聲……為什麽和電話聲那麽像?在靜谧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按了兩下沒人應,張藝興還在想要不明天再來,不然吵醒人家鄰居怎麽辦?門就開了。

任怡恬穿着印有阿貍的白底睡裙,頭發亂糟糟地披在肩上,兩眼紅紅地站在門裏,看到他後仿佛受了什麽驚吓般瞪大了眼睛。

“你來……和我說分手的麽?”

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張藝興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她居然想到了分手?!但是看到她泛紅的雙眼,張藝興愣是忍了下來。

“我專程從韓國過來,你就打算讓我這樣站着和你說話?”

任怡恬這才意識到他還在門外,立即側身讓他進到屋裏,然後關門,打開客廳的主燈。

“你要喝什麽?”

“你哭了?”

兩人倒是很有默契地一起開口。

任怡恬覺得有點尴尬,但是張藝興還是直勾勾地看着她,擺明了要她先回答他的問題。

“沒有,就……做噩夢了。”那樣的夢,算是噩夢吧?

“什麽夢?”張藝興還是那樣看着她,讓任怡恬有點無措。

“我忘記了。”說完就走進了廚房。

張藝興也不在意,在沙發上坐下,看到了任怡恬放在一邊的行李箱。

她回來這麽久連行李都沒收拾?那她都幹了什麽?

過了一會兒,任怡恬端了杯純淨水給他,然後坐在了離他略遠的位置。

張藝興見此不滿地皺眉。

“這麽晚了,你怎麽會過來?不是應該晚上才回的韓國嗎?”任怡恬不敢看他,視線集中在了茶幾上的遙控器上。

“我的兔子跑了,我來抓她回去關進籠子。”

“你才要被關籠子!”任怡恬立馬怒瞪他。

“我散養的結果就是她一聲不吭地跑走了,事實證明,她比較适合被圈養。”張藝興看着她,勾起嘴角。

“張藝興,我……”

“你平時不是這麽叫我的。”張藝興不滿地指出。

“……小酒窩。”任怡恬看着他不滿的樣子,改了口,“我看了那個節目。”

果然。張藝興想,果然和那件事有關。

“我覺得,那個女孩兒很漂亮。”

張藝興不語,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很可愛,笑起來也很美。”任怡恬小小地深呼吸了一下,“和你很配。”

“哦。”張藝興回了句。

哦?“就這樣?!”她說了這麽多,他就回她個哦?!任怡恬不可思議地看着張藝興。

“不然呢?你還希望我說什麽?”張藝興看她驚訝的表情不解道。“嗯,我也覺得她很漂亮,和我站在一起也很合适。這樣嗎?”

“……”被他這麽直接地問,任怡恬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對啊,她還想他說什麽呢?這一個字,足夠了啊……

張藝興看她低下頭,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和她對視,“小笨蛋,我的世界裏,只有家人、兄弟、你和音樂,我覺得這些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再裝其他的人或物。雅妍她……哦,雅妍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兒,她是我們公司的練習生,快要出道了,所以公司安排她去做了那期節目的特別嘉賓。她對于我來說,就是比較熟悉的人,實在要說的話,也頂多是個小妹妹,我教過她些舞蹈,因為我覺得練習生都很不容易,更何況是她那樣的女生。我也曾經是練習生,那段時間,鐘仁也一直在幫我。所以我只是本着能幫就幫的心理,沒別的意思。”

“可是她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她喜歡我?怎麽會……”張藝興突然想起她總是給自己食物時那有點紅紅的臉……

“她不是親你了嗎?”想到這裏,任怡恬還有點吃醋。

“親我?”張藝興想不起來有這麽一出啊……她說的難道是……“你是說節目上?她沒有親我啊,她只是對我說了謝謝。”雖然方式讓他有點不能接受。

“說謝謝有必要貼那麽近麽……”任怡恬嘟囔着。

張藝興聽到她的抱怨,才發現,這小家夥原來在吃醋。于是他微擡身子湊近她的臉。

“幹、幹嘛?”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臉,任怡恬緊張地結巴。

“我來讓你體驗一下更近的距離啊。”說着便吻上她。

任怡恬被他的舉動吓得眼睛都不敢眨。

張藝興覺得自己這姿勢有點累,于是離開她的唇,将她從沙發上拉起來,圈好,“記得閉眼,小兔子。”說完又覆了上去。

任怡恬看着眼前放大的五官,他長長的睫毛還在輕顫着,也跟着閉上了眼。

你大晚上的跑來這裏,對我解釋這一切,還說要把我關進籠子裏。我可以認為,這樣的你,喜歡的是我吧?

再漂亮、再可愛又怎樣?我喜歡上的,是你不是她,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可比性。

作者有話要說:

☆、同床共枕

“你要住在我這裏?”任怡恬驚訝地叫道。

她沒聽錯吧?!這家夥……居然說要住在她這兒?!他……和她住一起?!

“你開玩笑的吧??”任怡恬和他打哈哈,呵呵,肯定是她聽錯了,嗯,沒錯,肯定是的!

“沒有啊,我只能住在你這裏,我出來的時候帶的錢只夠我到你這裏,我怎麽知道打車到你這裏要這麽貴……”張藝興瞪着無辜的雙眼看着她。

“可是……”可是她沒有多餘的房間啊!她這是兩室一廳的小公寓,一間卧室一間書房,沒有多餘的房間啊!

看她很糾結的樣子,張藝興出聲安慰她:“沒關系,我不介意和你擠一張床。”

“!!!!”納尼?!!擠一張床?!尼瑪正常人不都應該說不介意擠沙發麽?!你這麽主動算怎麽回事?!“那什麽,那好吧,我的床讓給你……”唉,算了,來者是客,她還是睡沙發好了。

“不用不用,我們可以一起睡。”

尼瑪他這反客為主的感覺是怎麽回事?!這真的是她的小酒窩嗎?他是被雷劈了還是怎樣?

“不過你這裏好像沒有我可以穿的睡衣……”張藝興道。

“額……嗯,沒有。”任怡恬回答。的确沒有,因為從來就沒有男的晚上來過她這兒,更別說過夜了啊!!

“你覺得我現在出去買還來得及麽?”張藝興有點後悔,自己過來之前沒帶幾件衣服過來。

“現在還開門的店好像……沒有。”任怡恬說。拜托,現在快2點了好嘛?!“我好像有件T恤你可以穿。”任怡恬突然想到,被自己扔在衣櫃最裏層的那件白T。

“你這兒有男式T恤?”張藝興眯起眼,表示他有點不爽。

“诶?不是啊,是我的,我大三那年參加了一個夏令營,那是那個時候發的,可是對我來說太大了,我只穿過兩次,嗯……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穿那個。”

“我不介意啊。”只要不是其他人的,他都不介意~只不過,衣服好像不是重點,沒有的話他不穿也可以,重點好像是內褲這一類的東西……

“我覺得要不你還是去住酒店好了,我可以幫你開一間房間,那裏比較方便。”任怡恬說道。孤男寡女的算怎麽回事啊?雖說這男的是自己男朋友吧……但是還是很奇怪啊!!>//////<

“那裏才不方便,那樣會有人蹲點的。”張藝興吓她,“你就不擔心我被私生飯怎麽樣?”

“她們才不會對你怎麽樣……”任怡恬嘟囔。

“啊?”聽不清她說的話,張藝興問。

“沒什麽……”任怡恬搖搖頭,“可是你住在這裏不太方便啊,你沒有換洗的……衣物啊。”那兩個字對着他實在講不出來,任怡恬臉紅得不像話。

看她害羞的樣子實在太可愛,張藝興把她拉進懷裏揉她的頭發,“沒關系,我就先将就一天好了,明天你去幫我買。”

“哦……”等一下!“明天?!”什、什麽意思?他是真打算在這裏住着了?!“你、你……你明天沒通告什麽的?!”

“哦,我最近放假,我打算在這裏住2天。”張藝興輕描淡寫道。

住、住2天?!“為什麽?!”

“為了和你增進感情啊,你一點都不相信我,我得努力讓你能信任我啊。”說到不相信,張藝興還有點委屈。

“……”努力個鬼啊?!誰不相信你啊?!“我沒有不相信你……”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就一個人回來?”張藝興質問她。這一點,讓他很傷心。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任怡恬低着頭小聲說道。

“哈?”不相信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哪裏值得你喜歡……我沒有那個女孩年輕,沒有她漂亮,她跳舞很好看,可是我都沒有什麽特長,27歲了還只是個老師,現在更是個無業游民。”

“誰說你沒有特長?”張藝興義正言辭的反駁她的話。

聽他這麽說任怡恬擡起頭疑惑地看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知道?

“你那麽會迷路。”張藝興說的理所當然。

“……”任怡恬很想給他一拳。你是來搞笑的嗎?!有你這麽說自己女朋友的嗎?!

看她炸毛的樣子,張藝興趕忙安撫她,“好了,開玩笑的。但是你啊,真的想太多了。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無論哪個男人都會喜歡看,但是,這不代表我們一定會和那樣的女孩子在一起啊。再說了,你老嗎?你這樣都算老,那我該怎麽辦?”原來這個家夥,是沒有安全感,看來,是自己疏忽了這一點,讓她産生自卑心理了。“小兔子,也許你覺得你一無是處,和別人沒法比,但是我也沒有特別優秀啊,我也有很多缺點的。那我是不是也該懷疑你喜歡我是為了什麽呢?我是不是也該擔心你會不會喜歡上其他的男生?”

“你很優秀啊,你是個明星……”可是她只是個普通人。

“是嘛?明星也是人啊,況且,你又沒見過我在宿舍裏是什麽樣子。我們公司裏有很多比我年輕、帥氣、有才華的男生。”張藝興想一次性和她說清楚。“那你又為什麽會喜歡上我呢?”

看着任怡恬盯着他發呆,張藝興又揉揉她的腦袋,“去幫我拿件衣服,我要洗澡,這段時間裏從中國飛到韓國又從韓國飛回中國,我有點累。”

“好。”任怡恬将他的手臂從自己腰上拿開,卻碰到了纏在他左臂的紗布。“你受傷了?”

“沒什麽,在機場不小心弄的。”張藝興不想她有亂擔心。“抱歉,我把你送的手鏈弄丢了。”這才是他在乎的事。

“沒關系,你的手比較重要。”任怡恬安慰他,那條手鏈,是她當時選了很久的,但是,和他比起來,什麽都不重要。“衛生間在那邊,你洗澡的時候盡量不要讓傷口碰水,我去給你拿衣服。”

“好。”

趁張藝興在洗澡,任怡恬翻出了醫藥箱檢查了一下,松了口氣,幸好庭子平時有幫她準備,紗布酒精什麽的都有,還有雲南白藥……雲南白藥能用在傷口上嗎?

準備好後,任怡恬就坐在沙發上發呆。

他剛才問她為什麽會喜歡上他……為什麽?因為他是明星?不是,這一點任怡恬很清楚,她第一眼見他,就是快樂大本營那次,鏡頭掃到他時,他正對着臺下露着酒窩笑意淺淺。

好像就是那個笑容,讓自己喜歡上他的。即使之後并沒有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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