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蔚藍一片。
“感謝我吧,我給了你這麽美的葬身之地!”
身後傳來卞雅妍的聲音,任怡恬轉身看她,卻被她突然地推下了礁石。
擦過耳邊的海風獵獵作響,任怡恬隐約聽到了張藝興的聲音,他找到自己了嗎?
身體極速下落,沒多久,任怡恬便落入了海裏,因為手腳都被捆綁着,無法掙紮,任怡恬一落入海裏,就開始慢慢下沉。
張藝興和金鐘大在警局找到了那輛車的蹤跡後,便打車去追,一路追到了機場,又通過機場的監控發現男人買了去濟州島的機票。
趕到濟州島,因為首爾交通部的配合,兩人在濟州島得到了當地交通部的幫助,找到了那個男人的蹤跡。一路追逐,到了那片海灘,兩人分別在海灘上進行了搜尋,張藝興無意中擡頭,看到了不遠處的礁石上有兩個身影。快速地跑上前,還沒等他接近,就看到,礁石邊緣的那個,被推了下去,而那個人,就是任怡恬!
“不要!!!!”張藝興嘶吼着,可是這完全沒有作用,任怡恬依舊在以最快的速度下落着,而張藝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墜入海裏,連掙紮都沒有,就開始下沉。
任怡恬掉入海裏時發出的水聲喚回了張藝興地神志,他立即跳入海裏,快速地向任怡恬落水的地方游去。
聽到張藝興的叫喊,金鐘大看向了礁石的方向,也是正好看到任怡恬落水的那一幕,因為不是當局者,金鐘大比張藝興理智的多,他迅速的報了警,叫了救護車。
還好,海水很清澈,沒有給張藝興的尋找制造太大的困難。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個緩緩下沉的人。他迅速地游過去,連換氣都沒有。游到任怡恬身邊時,張藝興發現她已經失去意識了。他一手抱住她就想把她往岸上帶,可是任怡恬的手腳都被捆住,而且人也失去了意識,要想帶上去,非常困難。張藝興因為全程沒有換氣,漸漸也有些體力不支。就在兩人都快下沉時,金鐘大出現,和張藝興一起,将任怡恬帶上了岸。
到了沙灘,金鐘大解開任怡恬身上的繩子,将她平放在沙灘上,給她做急救,期間任怡恬吐出了很多海水,可是一直都沒有醒。
張藝興有點筋疲力盡,緩了口氣,爬到任怡恬身邊,看到一直在做急救的鐘大突然停了下來。“怎麽了?怎麽不做了?”說着他接手給她做急救。
“哥,她沒有呼吸了。”鐘大哽咽道。
沒有呼吸了?!張藝興動作一頓,随即又繼續,“不可能的,你一定是看錯了,她不可能會沒有呼吸的!不可能的!!”
張藝興不停地做着急救,時不時還給她人工呼吸。他不相信她會沒有呼吸,不相信她會就這麽死了。他的小兔子命大,才不會就這麽離開他呢!不會的!!
警察最先到達,金鐘大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卞雅妍因為張藝興跳入海裏而愣在當場沒有及時離開,被警方帶走了。救護車随後到達,醫護人員給任怡恬做了簡單的檢查,打算把她送去醫院,但是張藝興卻抱着任怡恬不讓人靠近。
“你們想幹嘛?不要碰她!!”張藝興打掉醫護人員的手吼道。誰也不要碰她!誰也不準再傷害她!!
“哥!你清醒一點!再不把她送去醫院,就真的來不及了!”金鐘大上前抱住張藝興把他拖到一邊,盡力壓制着近乎發狂的張藝興。
聽到金鐘大的話,張藝興停止了掙紮,眼睜睜地看着任怡恬被醫護人員帶走,“我要去陪她。”他對鐘大說。
金鐘大放開他,扶着他一起上了救護車。
張藝興握着任怡恬冷冰冰的手,幫她捋了捋劉海。
小兔子,你不可以丢下我的,我還沒有帶你去看我家人呢,我還沒和你一起去看叔叔阿姨呢,我還沒有向你求婚呢,我還沒有給你唱我寫的歌呢,你不可以離開我的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失去意識
無盡的黑暗,看不到一絲的光。伸手不見五指,任怡恬就在這片黑暗裏走動着,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她很害怕,可是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她就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小兔子。”突然傳來一聲呼喚,她停下腳步。
是誰?誰在說話?這裏有人嗎?
“小兔子。”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真是溫柔的聲音,任怡恬想。誰是小兔子?
突然,她的腳底有光點暈開,漸漸的,周圍亮了起來。
閉上眼睛,任怡恬不太習慣突如其來的光亮。
一會兒,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在一片雪地裏。
不遠處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打鬧。
女孩兒抓起一把雪揉成團趁男生不注意砸向他的後背。男生反應過來後,手臂一撈,拉過那個正要逃跑的“罪魁禍首”,抓起一把雪就塞進她的衣領。
“啊!!好冷!!”女孩兒不停地蹦跶着,一會兒就停了下來,她怒目瞪着男生,“小酒窩,我不要理你了!”說完就撅着嘴轉頭向一邊走了幾步,蹲下身,用手指不停地戳着雪。
男生見她似乎真的生氣了,便蹭過去,讨好地笑着:“小兔子,不要生氣嘛,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女孩兒沒理他,只是抓了一把雪,趁男生低頭時扔進了他的後衣領。
看他涼得跳起來的樣子,女孩兒笑得很開心,“看你還敢不敢這樣對我!”
“啊!!好冷!!都說了知錯了,幹嘛還要這樣。”男生一邊蹦噠一邊抱怨。
“你還敢說,我就是要你對我的感覺感同身受!”女孩兒很是得意地拍拍手,咧嘴笑得很開心。
任怡恬分明看到,那個男生在低頭抱怨時,嘴角上揚着,右臉頰露出一個深深的酒窩。
真是美好的樣子,任怡恬想。
突然,周圍的景色開始晃動,然後場景轉換,那是一場演唱會。
剛才看到的那個男生正一身白衣,抱着一把吉他坐在舞臺中央,看着臺下的某個地方,微笑着唱着歌。
任怡恬随着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了那個女孩兒,站在臺下,眼底的水汽折射着舞臺上的光,就像是有人摘了星星放進了那雙眼睛。
“要一直陪着我呀,小兔子。”她聽見那個男生這樣說。
女孩兒在臺下不斷地點着頭,眼淚掉個不停。
好像看到了她的回應,男生在臺上笑得很漂亮。
場景繼續變換,這一次,是在一套公寓裏。
“小酒窩!換下來的衣服要放到洗衣籃裏,說過多少遍了?!”還是那個女孩兒,她從房間沖出來,雙手叉腰朝着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男生吼道。
“哎呦我忘記了嘛。”男生讨好地笑了笑。
“你哪次記得過?!”女孩兒哼了聲,翻了個白眼。
“嘿嘿,不是有你呢嘛,我的小兔子。”說着男生走過去抱住她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臂。
“什麽?!兔子也是有脾氣的!這個禮拜你做飯!”
“不要這樣吧??我還有兩首曲子要寫呢~~”男生撒嬌。
“你以前不這樣的,撒嬌犯規!”說着女孩兒将手臂抽出來,轉頭回了房間,進門前問了句:“午飯想吃什麽?”
“糖醋排骨!”
“哦,那就吃紅燒鲫魚好了。”
“……”男生癟癟嘴,不滿自己的意見不被采納。
任怡恬輕笑出聲,好溫馨的生活,如果她也有個這樣的家該多好。
醫院,這是張藝興最讨厭的地方,沒有之一。
這是他第二次這樣守在病床前看着昏迷的她。
醫生說她缺氧時間有點久,所以陷入了昏迷,但是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她一直醒不過來。醫生說經檢查她似乎一直處在深度睡眠中。
7天,她已經睡了7天了,期間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你很累嗎?睡了這麽久還不夠嗎?小兔子,我想你了啊,你醒過來好不好?”張藝興握着她的手說道。
她右手腕的手鏈上,藍色的透明寶石在陽光下閃着淡淡的光。張藝興用手指摩挲着那些小石頭,因為露在了陽光下,他手腕上的手鏈上,藍色的寶石同樣在閃着光。
那是他在悉尼演唱會的前一晚,和成員們逛街時無意中得到的。
那家店的老板很特別,是中國人。他一眼就看中了樹洞裏的這條手鏈,老板二話不說,拿下來就送給了他,說是手鏈與他有緣,怎麽也不肯收錢。
老板說,這手鏈原本是一對,叫Missing,另一條在一個小姑娘手裏。
“原來,那個小姑娘就是你啊。”張藝興自言自語道,他知道,她不會回答自己。
這時,李非魚和謝庭進了病房。
“你們待會兒還有通告,你趕緊去吧,別遲到了,這裏有我們呢。”李非魚遞給張藝興一個三明治,拍拍他的肩膀。
張藝興接過三明治點點頭,傾身吻了吻任怡恬的額頭,“有消息要馬上通知我。”
李非魚點點頭,“嗯。”
張藝興便離開了病房。
謝庭坐在病床邊,把任怡恬的被子給往上提了提,李非魚将帶來的花拆了包裝裝進花瓶,然後也在另一邊坐下。
“二恬啊,你還真是忍心,居然一直都不醒過來。藝興哥都快崩潰了你知道嗎?”李非魚看着病床上的這個女孩兒,一直閉着眼睛,這麽些天來,從未睜開。
明明,那天早晨還好好的呢。那天早晨,她們三個還調侃她因為要和張藝興一起看電影而緊張得坐立不安,中午就被通知說她失蹤了,沒多久就看到她躺在了這裏。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有時候李非魚還會想,這就是夢吧?說不定一覺醒來,就又能看到這個女孩兒窩在被窩裏死活不肯起床的樣子了,可是,每次醒來,都只能看到謝庭靠在床頭,看着另一邊空着的床位發呆。
她們都如此難過,那張藝興守着她時,又是怎樣的心情?會不會夢裏看見她醒了過來,清醒後卻發現這只是個夢?
夢裏笑醒來卻是悲,除了無言,還能怎麽辦呢?
卞雅妍的事,張藝興再沒插手過。她進了警局後說要見張藝興一面,可是張藝興一直都沒有出現,警察來的時候,張藝興說:“我不想看見她,該怎樣就怎樣,希望你們能依法辦理。”
其實張藝興知道,卞雅妍不會有什麽事的,甚至,中午被帶走,下午就會被放出來了。她父親那麽有錢,怎麽可能任由自己的寶貝女兒受苦呢?更何況,任怡恬也沒有生命危險了,要保她出來更是容易。
他不恨她?不,他沒那麽大度。她差點害死他的愛人,在張藝興心裏,這個人,是他這輩子都不願意再看見的人。他知道自己不能拿她怎麽樣,他也不想拿她怎麽樣,她不值得自己再為她多花一分一毫的心思。
“聽說,我們LayXi的一個粉絲近來遭遇了同公司師妹的綁架?”
媒體是不願意放過一絲一毫的八卦機會的,這次明明只是個關于他們巡演的訪談,卻突然談到了這個。
“不是。”張藝興回答。
提問的人一愣,明明……
“不止是粉絲,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張藝興再次補充。
全場嘩然。但是大部分人都還是以為,張藝興很看重自己的粉絲,将他們看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現在還在昏迷中,如果能讓她醒過來,我願意用一切來換。”看着鏡頭,張藝興眼底泛着淚光。
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再聽一次,她喊他小酒窩。
小兔子,我想你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醒來
任怡恬站在一片沙灘上,鹹鹹的海風吹過,撩起她的幾縷發絲。陽光打在海水與白沙灘上,純淨又溫暖。
“不要啊!!!”
不遠處傳來一聲嘶吼,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任怡恬尋聲望去,只見那個男生站在淺灘上,對着一片礁石的方向喊着。而那塊最高的礁石上,有個人影在極速下墜。
有人落水!任怡恬心一緊,忙跑過去,在她還沒有跑到那裏時,男生已經跳進了海水裏。
沒一會兒,男生帶着一個人游上了岸,是那個女孩兒。
男生把女孩兒平放在沙灘上,兩手交疊放在她胸口不斷地按壓,時不時還給她做人工呼吸,但即使如此,女孩兒也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小兔子,醒過來啊!!”男生哽咽着,不停地做着急救。
沒用的,她不會醒了。任怡恬想。
“你不要吓我,小兔子!”男生的聲音開始顫抖,他開始害怕了。“你就放心我一個人嗎?你就不怕我被別的女生搶走嗎?!你快點醒過來啊!醒過來看着我啊!!”
看着男生不斷急救,聲淚俱下的模樣,任怡恬突然有些心疼。
傻子,她不會醒了,放棄吧。
救護車到了,可是男生卻不允許醫生們碰女孩兒。他就像只暴怒的獅子一樣,對着一切想靠近她的人揮舞着鋒利的爪子。他很怕,怕女孩兒再受傷害。
最終,還是幾個醫護人員強行拉開他,才把女孩兒送上了救護車。
場景很快轉到了病房,女孩兒依舊緊閉雙眼不曾醒過來,男生握着她的手,睡着了,嘴角上揚,似乎做了什麽美夢。他突然睜開眼,看向女孩兒,眼裏的光芒迅速地暗淡下去,大概,是夢到了她醒過來吧?
這樣守着,值得嗎?她不會再醒過來了啊。任怡恬很想對男生說,可是她發不出聲音,男生也看不到她,她只是個看客。
“小兔子,你睡了好久,還不願意醒過來嗎?你不在,我唱歌給誰聽呢?你還沒帶我去見你的家人呢,我還沒求他們把你嫁給我呢。”男生看着自己手心裏握着的手,喃喃自語。“如果,我真的是治愈獨角獸該多好。你不在,都沒人給我做檸檬片,沒人給我準備那種酸的要命的檸檬水。我昨天節目上還和一個女孩子跳舞了呢,你不是不喜歡我和其他女孩子接觸嗎?為什麽不醒過來讓我寫檢讨呢?”
男生的低語一字不落地落入任怡恬的耳朵,她流淚了。她覺得很心痛,卻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生給她很強烈的熟悉感,可是她不記得他是誰。女孩兒叫他小酒窩,因為他笑起來右臉頰有個很深的酒窩。治愈獨角獸……
突然被一束光晃了眼,任怡恬看過去,是女孩兒手上的手鏈,那上面嵌着幾顆藍色托帕石,正是那些石頭,折射了窗外射進來的陽光。
等一下,她怎麽知道是托帕石?任怡恬下意識地擡起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有一條和女孩兒一模一樣的手鏈。
為什麽?為什麽她也有?這條手鏈……這條手鏈,是一個華裔的商人送給她的,她記得,那個人對她說過這手鏈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對戀人定制的,那應該有兩條。想到這裏,任怡恬忙看向男生的手腕,沒錯,他也有。
“這兩串手鏈,叫Missing。”
Missing,思念、錯過。那他們兩個人,會就這樣錯過?這個女孩兒,會不會,就這樣再也醒不過來了?男生帶着對她的思念,遇見了另一個女孩兒。是這樣……嗎?
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任怡恬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怎麽回事?!
“你不知道這裏已經快入冬了嗎?穿這麽少還玩水,你感冒的話很容易轉肺炎的知道嗎?”
有人在說話,這裏還有其他人?!
“小兔子,你就,只要看着我就好。”
小兔子?不是那個女孩兒嗎?說話的人,是那個男生嗎?
“小兔子,我喜歡你。”
為什麽?他說的話那麽熟悉,就好像……有人也曾經這樣對她說過……
周圍漸漸亮起來,卻不再有任何場景,就只是白茫茫一片。
一個人站在她幾步之外,正看着她。
就在任怡恬疑惑之際,那個人朝她走來。3步之後,停在她眼前,朝她笑。
那慢慢勾起的嘴角,也勾起了任怡恬暫時遺忘的記憶。
“張藝興。”任怡恬念出他的名字。
那人不滿道:“你以前不這麽叫我的。”
你以前不這麽叫我的!
所有記憶在這一刻終于全部回籠,她想起來了。
這個人,是為了她連夜從韓國飛回中國的小酒窩;這個人,是帶她在濟州島游玩的小酒窩;這個人,是為了找她而淋雨淋到發燒的小酒窩;這個人,是即使知道自己耍小脾氣也照單全收的小酒窩……這個人,是她的小酒窩。
“小兔子,我們回家。”他朝她伸出手,微笑。
世界再次一片黑暗,任怡恬睜開眼,陽光射進瞳孔,不适應地閉上眼,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手指動了動,随即被一雙手握住。
再次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那個人的臉,他瘦了好多,任怡恬想。
他的眼神裏滿是驚訝,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見她醒來,眼底泛起了淚光。他對着她笑,露出右臉頰深深的酒窩,眼淚也順着臉頰流下來。又哭又笑的模樣有些滑稽,可是任怡恬卻覺得,他帥呆了。
“小兔子,好久不見。”
任怡恬想擡手給他把眼淚,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只能朝他笑。
好久不見,小酒窩。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兔子也要吃肉!!
香香甜甜的粥、晶瑩剔透的粥、軟軟糯糯的粥……Stop!!!再香甜、再好吃,那也只是粥!!!
任怡恬看着自己碗裏的粥,再看那兩個坐在她病床前吃炸雞的貨,牙都快咬碎了。“你們一定要在我面前吃嗎?!”那牙齒與牙齒之間摩擦的聲音異常的清晰。
謝庭咽下嘴裏的肉,頭也不擡地又夾了一個,“誰讓你總是被綁架、昏迷的。這次還睡了半個月,半個月不吃東西,現在能喝粥你就該謝天謝地了好嗎?”
“是是是,我感謝上蒼有好生之德,沒讓我死過去。但是我拜托你們兩位祖宗有點公德心,不要在我這個只能喝粥的病人面前吃這麽誘人的食物好嘛?!我好怕我一個沒控制住,給你們搞個密室謀殺。”
李非魚被謝庭搶走了剛到嘴邊的雞腿,急得差點動嘴咬她,“密室謀殺?就你那大腦?先不說你現在是個病人,就算你好好的,也不是我們倆的對手好嗎?任怡恬同學。再說了,誰說你只能喝粥?!”
任怡恬一聽,立馬兩眼放光,前面那些鄙視她智商的話她自動ignore掉了,“意思是我還能吃別的??!什麽什麽?!!”
李非魚看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一杯水遞到她面前,“還能喝水。”
“……絕交10分鐘!”
“話說,你和張藝興交往也沒多久吧?不對,你們認識也沒多久,你就因為他被綁架兩次了,他都沒什麽表示?”謝庭問。
“要什麽表示啊。”任怡恬用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攪着碗裏的粥,心情很是低落。她也想吃肉啊!!!!
“比如求婚什麽的。”非魚淡定地說了這麽一句。
!!!任怡恬有點慶幸她還沒喝粥,不然肯定嗆着。
求婚……不覺得太早了點嗎?!他們才認識了……額……兩個月不到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任怡恬為“求婚”二字震驚的時候,張藝興拎着一個保溫瓶進來了,後面跟着吳亦凡和金鐘大。
“小兔子,好點了嗎?”張藝興走到病床邊問道。
“藝興哥,你放心,有我們在,她肯定會很快好起來的!”李非魚說道。
張藝興瞥了眼她們倆正在吃的炸雞,轉頭就看到任怡恬抱着白粥淚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瞬間就明白了怎麽回事,“沒關系小兔子,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
一聽有“好吃的”,任怡恬整個人都興奮了,把碗往旁邊的小桌子上一放,兩只眼睛buling buling地看着張藝興,滿臉期待。
張藝興把保溫瓶打開,将裏面的小碗取出來放到她手裏。
任怡恬低頭一看,小臉立馬垮了下來。
呵呵,是比她的白粥豐富多了……丫的,蔬菜粥難道就不是粥了嗎?!!還有,裏面那些橘紅色的點點……不會是胡蘿蔔吧?!真把她當兔子啊?!她不愛吃胡蘿蔔!!!
看她低下頭後就沒了動作,張藝興就知道,任怡恬并不開心。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兔子,你就忍耐一下吧,你的胃裏長時間沒有進過東西,不能一下子就吃太油膩的。能喝蔬菜粥就已經很不錯了……”
“以後不要叫我兔子。”任怡恬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嗯?”張藝興不太明白什麽意思,不滿意這個昵稱?可是叫了這麽久,現在才有意見?
“請叫我霸王龍!”任怡恬很是認真地看着張藝興說。丫的人家是活脫脫的肉食動物好嘛!!
“……”
就在張藝興石化了的時候,謝庭和李非魚往碗裏瞟了一眼,笑道:“張藝興,你要記得哦,你的兔子不愛吃胡蘿蔔。”
一旁的金鐘大突然說話了,“抱歉,我不知道你不愛吃。”
任怡恬看着他,奇怪他為什麽這麽說,又看了看粥……這是……他做的?!“沒、沒關系,謝謝你。”連忙挖了一勺往嘴裏塞,“很好喝……咳咳咳……”結果動作太快嗆到了,張藝興連忙拍拍她的背給她順氣。
“啊呀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張藝興念叨着。
而任怡恬再沒擡起過腦袋,啊!!!她居然在鐘大面前嫌棄他做的東西,嗚嗚嗚,會不會被讨厭啊……
金鐘大看她着急忙慌的樣子,笑了笑。将手裏的紙盒子遞給了身邊的謝庭。
“什麽?”謝庭接過盒子問。
“綠豆糕。”
“謝謝。”謝庭拆開盒子,拿出一個咬了一口,嗯,不錯,豆香很濃,味道輕輕淡淡的,她很喜歡。“你做的?”看盒子表面沒有任何logo,不像是店裏買的。
“嗯,前段時間學的,做過兩次,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金鐘大有點不好意思地順了順頭發。
“味道很好。”說完,謝庭将手裏的糕點塞進嘴裏。
金鐘大聽了很開心,她喜歡就好。突然覺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擺,他望過去,就見李非魚正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哥,我沒有嗎?”
“額……”金鐘大愣了,他還真沒準備非魚的……
“哥你腫麽這樣,偏……”“心”字還沒出口,就被謝庭用一個綠豆糕給塞回去了。
“這裏不是有嘛,我又吃不了這麽多。”
李非魚就這樣叼着塊綠豆糕轉頭可憐兮兮地看向吳亦凡,就差在身上挂個“求安慰”的牌子了。
吳亦凡看着她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啊呀他的小魚怎麽這麽可愛,以前都沒發現啊!!
就在李非魚漸漸惱羞成怒準備動手打人之際,吳亦凡拿過她叼着的綠豆糕塞進了自己嘴裏。
此舉成功地讓李非魚紅着臉把頭轉了回去。
謝庭咽下嘴裏的綠豆糕,淡淡道:“不是我詛咒你們,但是秀恩愛死得快你們知道麽?”
李非魚瞪了她一眼,從盒子裏拿了塊綠豆糕就往嘴裏塞。到底誰在秀恩愛啊?!親自做的愛心點心還親手送到醫院,丫的那場面簡直亮瞎好嘛!!
不過這些話李非魚也只能吼在心裏了,因為首先,庭子其實臉皮挺薄的,其次,她不好意思的方式不是臉紅,是……嗯,總之不是什麽好事。再來就是,她遇到不想面對的事,也是會逃避的,不能逼太緊,不然适得其反的話,到時候鐘大哥哥就該哭了。
任怡恬在醫院呆了兩個星期,終于出院了。原本張藝興還想讓她再住一個星期,但是任怡恬同學死活不肯。廢話,天天看着那三個貨輪流在自己面前用食物各種引誘,而自己只能喝粥喝湯喝米粉,是個人都不會想要再繼續待下去的!!
任怡恬對張藝興說要是再不讓她出院,她就絕食!!最初張藝興不同意,她就真的拒絕再吃東西,當然,這只是在張藝興面前。一旦他不注意的時候,任怡恬就會在嘴裏塞幾塊餅幹,有一次還差點噎得背過氣去。于是最後張藝興妥協了。
任怡恬一直以為是自己“絕食”的決定吓到了張藝興,其實,是因為張藝興不忍心看她一直吃餅幹,張藝興知道其實她并不是很愛吃餅幹這一類的食物。
出院後,謝庭和任怡恬就回了國,李非魚繼續在羅麗的店裏幫忙裝修的事。
清淡的東西吃到要吐了,任怡恬就回了家,任爸爸看她瘦了好多,心疼得跟什麽似的,立馬中午就給她做了一桌子的肉食,看得任怡恬兩眼放光口水直流,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剛從非洲逃難過來呢。
剛準備開吃,張藝興的短信就來了,任怡恬滑開一看:
【小兔子,你的胃還沒有完全好呢,不要吃太多油膩的食物,會給它造成負擔的。要好好照顧自己啊!*^_^*】
看,多可愛的家夥,那小表情萌的……如果他沒提醒她不要吃太多肉的話,任怡恬大概會抱着手機猛親幾下的。
看看短信,再看看那一桌子的肉,任怡恬好糾結。她好想吃肉!!!
等一下,他好像沒說完全不能吃,只說要少吃……嗯……她一定會控制的!!*^_^*
任怡恬“控制”的結果就是,當天下午,因為吃太多肉不消化,胃疼了好一會兒,吃多少消食片都不管用。當然,這事兒她是死都不會告訴張藝興的!
作者有話要說:
☆、神一樣的“隊友”
從家裏回到公寓後,一連下了3天的雨,在今天終于停了。早晨起床看到窗外的陽光,任怡恬覺得心情都連升了好幾個檔次。
洗漱完剛打算做早餐,任怡恬就聽見了門鈴聲。
打開門,就看見自己的四個死黨現在門外。
“秀,你度假回來啦?!”看到朱文秀,任怡恬很驚訝。
“嗯,剛回來幾天。”秀秀笑了笑,回答。
她昨天接到謝庭的電話,說是有大事,問自己回國沒,然後就說今天要來找任怡恬。
那件事的話,的确是很大的事~
“可是你們……是打算幹嘛?”任怡恬還是不太清楚,這幾個家夥想幹嘛。
“我們來找你逛街~”李非魚眨眨眼,說道。
逛街?!!她沒聽錯吧?!一向最讨厭逛街的人對她說來找她逛街?!而且……“麗,你的店不用管了嗎?特地跑回國來……逛街?!”
羅麗翻了個白眼,“我偶爾也要放松一下自己的好嘛!”要不是因為……誰要跑回來啊?!機票不要錢?!
“額……那庭子你呢?你不是不太喜歡到處亂跑嗎?”
聽到她的話,謝庭更是翻了個大白眼,“我陪你跑的地方還少嗎?也不差這一次。”
任怡恬嘴角一抽,更加郁悶了。姐妹們,你們難道不覺得你們說的話有點牽強?
“哎呦你就不要管那麽多了嘛,我們幾個也難得這樣聚在一起,去逛逛街不好嗎?對了,我們還沒吃飯,你幫我們弄點吃的。”李非魚說道。
任怡恬在聽到她後面的話之後,很想把她們一個一個地踹出去。丫的來蹭吃蹭喝還蹭得這麽理直氣壯!!
于是,任怡恬在吃完早餐後,連餐盤都沒來得及收,就被那4個人給拖了出去。
5個人去了一家百貨公司,從下逛到上,再從上逛到下,累得任怡恬夠嗆。可是其他4人明顯精神很好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要回去的打算。
後來任怡恬實在是累得不行了,幾個人才找了家甜品店坐下。
等冷飲時,幾人看到了店裏的電視上正放着昨天晚上直播的那檔《Exclusive Confessions》,是經過翻譯的,有中文字幕。節目正放到一個女孩子抱着一個禮物盒向吳亦凡告白。吳亦凡接過之後對她笑着說了聲謝謝,還對着她清唱了首歌。
見此,秀秀拱了拱身邊的李非魚,“小魚,你都不吃醋?”
李非魚嘆了口氣,“唉,沒辦法,長得太帥就是容易吸引小女生,要是每一個我都要吃醋,我早就被腌成酸菜了。還是看看就好,畢竟他職業特殊,而且,他受人歡迎,我也很驕傲啊,你想想,如此耀眼的明星,是我男人,唉,想想就很嗨森。”
“……”朱文秀覺得,自己白擔心了。不過也是,如果碰到一個就要擔心一下,她哪有那麽多時間和感情?對方可是明星……
沒一會兒,那個女生就很滿足地下臺了,緊接着,另一個女生上臺了。穿得很是……漂亮啊。
“唉庭子,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女生穿得……太清涼了一點?”任怡恬問謝庭。拜托,超短裙,低胸吊帶,還蹬着至少10厘米的高跟鞋!!!身材但是很……火辣。就是臉有點叫人失望。
“嗯,是挺清涼的,估計昨天韓國挺熱的。”謝庭攪了攪剛被送來的奶茶,說道。
這個女生要告白的對象是……張藝興。
聽到電視裏傳來的那句“Lay”,任怡恬挖冰沙的動作一頓,然後又繼續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