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飛機準時地降落在J城。

J城位于大陸南部,與S城相鄰,飛機一落下,便有種江南水鄉的味道撲面而來。

空氣中有潮濕地悶熱,不同于港城帶着海水味道的熱氣,這兒的潮熱,帶着一種泥土的清香。

“隊長,車子已經等在外面。”時政拉着行李箱,跟在他身邊開口道。

霍君衍點點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和時政兩人朝着第三出口走去。

外面黑色的軍用車一看到出來的人,忙下車為其開門:“霍團長,一路辛苦了,我們司令和政委正在等您呢。”

霍君衍淡淡應了句:“謝謝。”

霍君衍坐入車內,司機關上門繞去駕駛位。

“霍團可還适應我們這裏的天氣?這幾在剛好高溫,再過兩三天溫度就會下去些……”司機邊啓動車子邊笑問着霍君衍。

“還行。”霍君衍回了句,轉頭望向車窗外。

他坐在副駕後面的位置,剛好能看到從機場大廳出來的人。

前面第五出口處,有個小孩子晃晃悠悠朝前跑着,一高大的男人從出口出來,一把抱起那孩子。

車子已經啓動,慢慢經過第五出口。

霍君衍在看到那個男人時,眉心跳了跳,下意識地開口說了句:“停車!”

司機吓了一跳,忙一腳踩了下去,後面的車子險些就撞了上來,瞬間按響了喇叭。

“霍團?怎麽了?”

“隊長?”時政還是習慣叫他為隊長,他也有些納悶,霍君衍為何突然讓停車。

順着霍君衍的視線望過去,時政也有些呆。

那男人……是陸沉?

“開車吧。”看着陸沉懷抱着小女孩走向車子,身邊跟着的女孩淺笑着坐入駕駛位,霍君衍對着司機說了句,随即靠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他和陸沉,還是三年前蘇時念消失時,他去找他見過一面,哪怕連蘇時念的葬禮,陸沉都沒有出現過。

這三年時間,他從沒有關注過陸沉,自然不知道他已離開港城,到了內地。

那孩子,難道是他的?當年他對蘇時念用情如此深,怎麽會在蘇時念離開後就馬上結婚生子了?

霍君衍眉頭越發攏起來,每次想起那個女人,他的胸口總像是壓着一塊大石頭般,連呼吸一下都疼痛。

他低下頭,望着系在自己手上的黑繩,那上面,有一不起眼的銀制吊墜。

哪怕經過了歲月的洗禮,依然在陽光下範着耀眼的光澤。

紅色的奧迪A7內,陸沉抱着小女孩,一臉寵溺的笑容:“寒寶最近有沒有聽老師話啊?”

“寒寶聽媽咪話,陸爸爸,你有沒有給寒寶帶洋娃娃?”名叫寒寶的小女孩奶聲奶氣望着陸沉說道。

“寒寶你放心,你陸爸爸肯定給你帶了一箱子呢,不信等我們回家了打開他行李箱看!”前座上的女孩望着後視鏡中的寒寶,眨了眨眼。

“嗯,簌簌阿姨,媽咪說我們晚上去吃大餐,是怎樣的大餐?”寒寶睜着大眼,望着前座上的女孩問道。

“喲,還大餐,你媽咪最近賺大錢了?”陸沉一想起那個女人,就不由微笑。

“沒有啊,媽咪說,因為陸爸爸要回來,所以特地慷慨下!”寒寶義正言辭。

前座上的池簫簌哈哈大笑:“陸沉你竊喜吧,你還是很重要的。”

寒寶看到池簫簌笑,她也配合着哈哈大笑起來,陸沉怔了下,随即也笑起來。

當年,幸虧他将她帶離那兒,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也幸虧當年他一力保住她肚子裏的孩子,今天才會有這麽可愛的寒寶。

寒寶,蘇落寒,蘇時念給她起的名字,她出生那日,剛好寒露,落寒之日,故謂之。

蘇時念有先天性心髒病,但她卻不顧自己安危非要留下這孩子,孩子在八個月時,陸沉就主張将她剖掉,再下去,她的心髒負擔會越來越重而承受不了。

她在懷寒寶三個多月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動一下就吃力的症狀,而且支教的地方海拔略高,再下去,他怕蘇時念會承受不了,而且往後,肚子也要大起來了,更瞞不住霍君衍了。

蘇時念和他商量之後,在孩子四個月不到時偷偷離開了支教的地方,來到了這兒。

陸沉為了方便照顧她,愣是辭去了港城的工作,轉到了國內,寸步不離地照顧她。

八個月的時候,她整個人浮腫地不像話了,幾乎躺在床上,連上廁所都吃力,陸沉不顧她的反對,給她做了剖宮産術。

寒寶屬于早産,從小體弱多病,蘇時念的身體也一直不好,生了寒寶兩年後,才開始找了份工作,在這兒一所Z大學內教英語,課業不重,倒也能養活自己的寒寶。

“你媽咪不在家?”

車子到了小區,陸沉抱着寒寶上樓,按了門鈴卻沒人來開。

“我說陸教授,你就不能表現一點紳士風度?這可是你的行李箱好嗎?”池筱簌拉着行李箱吃力地上樓,站在門口處望着剛進屋子的人瞪大眼。

陸沉對于她的話充耳不聞,放下寒寶,解下西裝扣子,脫下外套,就朝着廚房間走。

“放在門口就是,謝了。”他說了句,直讓池簫簌翻白眼。

“媽咪學校要開學了,她去學校了,簌簌阿姨,你要不要喝奶?”小寒寶朝着冰箱走去,打開門踮着小腳去拿酸奶。

“謝謝寒寶,還是寒寶好。”池簫簌在寒寶小臉上親了下,還不忘瞪了眼廚房正在燒水的某人。

陸沉絲毫沒感覺,只是掏出手機,給蘇時念發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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