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的小顧這是吃醋了啊

唐禮音沒有躺過去,倒是唐雪琪踢掉鞋子,興奮的爬上去和顧明潇滾在了一起。

唐禮音走到洗手間去洗了個臉,出來的時候顧明潇已經抱着唐雪琪坐起來了。問他道:“琪琪餓了,去吃飯吧。”

唐禮音說好,他的腳休息了大半天,用了兩次外傷噴霧已經好多了。盡管走路還是會痛,不過不用顧明潇背着了。

酒店的自助餐廳就在一樓,坐電梯下去後拐了兩個彎就到了。服務生接待他們坐下,唐雪琪便迫不及待的要去拿吃的了。顧明潇牽着唐雪琪,叮囑唐禮音別動,想吃什麽自己幫他拿。

唐禮音說随便,看着那一大一小走到幾排餐桌前挑着食物,不一會兒桌上就擺了七八盤。他掃了一眼,除了幾樣唐雪琪喜歡吃的外,其他的幾乎都是自己喜歡的。

他不解的看着顧明潇:“你沒拿吃的?”

顧明潇指着桌上的食物:“這些我都喜歡啊。”

他倆說話的間隙,唐雪琪已經吃開了。她是真的餓了又饞了,吃的沒了形象。唐禮音讓她慢點,別噎着了。她咯咯笑着,叉起一片三文魚沾了點醬汁伸到唐禮音嘴邊,小大人似的哄着:“Daddy,啊——”

唐禮音張開嘴,讓她喂進來。唐雪琪開心的膩到他懷裏撒嬌,摟着他的脖子問好不好吃。

他拍着唐雪琪的背,笑的眼裏仿佛都有了星光:“好吃,寶貝喂的最好吃。”

唐雪琪在他臉上啵唧了一口,幹脆坐在他懷裏不下來了,指着盤子要他喂。

顧明潇坐在對面,看着這溫馨的一幕不禁有些感慨。

也不知道當初唐禮音收養唐雪琪是什麽心态。不過經過了幾次接觸下來,他卻清楚的感覺到唐禮音對這個孩子的愛是真切的,并沒有因為她不自己親生的就不上心。雖然生活方面是有很多照顧不周的地方,可是唐禮音很努力的在學。

就比如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他連給唐雪琪穿衣服都能穿反了,現在卻看不到這麽迷糊的事了。

顧明潇邊看着他們邊吃,快吃完的時候手機響了。他看了眼屏幕,心一沉,跟唐禮音說自己走開接個電話。

唐禮音看出了他神情中的不對勁,但沒說什麽,只目送他走到一扇落地窗中間接了起來。

來電的是顧明潇之前拜托去挪威海事局查卓致遠消息的朋友。

對方說沒有确認到生還的消息。顧明潇問他是否确定,他說這個不會有錯的。既然被判定為死亡了,身份信息也會被注銷。如果真的活着回來,沒有身份連就醫都有困難,更不要提其他生活方面的麻煩了。

顧明潇謝過對方,挂了電話後轉回頭去,習慣性的想要看一眼唐禮音。沒想到唐禮音也在看他,四目相接的瞬間,唐禮音先移開了視線。

顧明潇沒有馬上走回去,他在想許唯逸那晚說的話。

如果卓致遠真的要回來了,唐禮音的情緒不會這麽正常,朋友也不可能查不到生還的消息。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許唯逸在騙他了。

那晚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許唯逸騙他的理由是什麽?難不成是因為他承認可能喜歡上唐禮音了?還是因為周信?

其實這些天他一直想找機會問關于周信的事,又怕提起來唐禮音會不高興。不過最近他總能輕易約到唐禮音,想來那兩人是沒有成的。而且以卓致遠在唐禮音心中的地位,估計周信也是單戀。

想到這他又覺得喪氣,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能把卓致遠從唐禮音的心裏擠出去。

他在窗邊發了一會兒怔,服務生便上前來問他是否需要幫助。他說不用,整理好情緒回到了座位上。

唐雪琪已經在吃甜品了,唐禮音則低頭吃着碗裏的鲑魚沙拉。顧明潇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想起他剛才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于是道:“只是工作上的電話。”

這解釋的突兀了,唐禮音擡起頭來,以為他還想說什麽,結果被他誤會了自己的舉動。

顧明潇以為他還想聽下去,就順道說了在心裏憋了一天的話:“不是唐微也不是林珊,只是工作上的一個電話。你昨天看到的都是誤會,我只是想拒絕唐微,所以才找林珊幫忙的。”

唐禮音愣愣的看着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沒有告訴過你唐微喜歡我對吧。其實不是不想說,只是我對她沒意思,她跟你的關系又不好,我不想說出來讓你不舒服,才想着悄悄解決。”顧明潇一口氣說完。

唐禮音放下叉子,眼神有些尴尬:“你不用跟我解釋的那麽清楚的。”

“我是不想你誤會了。雖然她是你的表妹,但她是什麽樣的品行我是知道的。昨天真的很抱歉,我沒想到會被你撞見,讓你看了一出鬧劇,還差點牽連到你身上。”

顧明潇誠懇的道着歉。他說的這麽坦誠,倒讓唐禮音無所适從了,只能點着頭道:“其實她的本性不壞,只是脾氣不太好。”

“所以呢?”顧明潇問道:“她本性不壞,你就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嗎?”

唐禮音被問的困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否和她在一起是你的選擇。雖然我是她的表哥,但我不會插手這種事的。”

顧明潇道:“你除了是她的表哥外也是我的朋友,難道就沒有為我考慮過嗎?”

他一再說着讓人費解的話,唐禮音又猜不出他真正想表達的是什麽,便淡淡道:“那你希望我怎麽說?你是知道我和她之間的矛盾的,我不想評論她這個人。”

“我只問你是不是希望我和她在一起。”顧明潇像是跟這個問題扛上了,盯着他不放。

換做平時唐禮音可能會看出點不同,可是這會兒顧明潇像是變了個人,溫柔體貼一點都沒有了,非要咬着這個問題來逼他。

他覺得顧明潇有點莫名其妙了,便撐着桌面站起來,拉過唐雪琪道:“希望,你趕緊和她在一起吧!”

他說話的時候臉色也沉了下來,顧明潇這才反應過來逼過頭了,趕緊解釋道:“禮音,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有點郁悶,我以為你會站在我這邊。”

他又誠懇的道着歉,唐雪琪不安的看着他們,搖了搖唐禮音的手臂:“Daddy,你和顧叔叔是在吵架嗎?”

這軟軟的童音一聽到耳朵裏,唐禮音就氣不起來了。

他摸着唐雪琪的發頂,擠了個笑容出來:“沒有,琪琪別亂想。Daddy和顧叔叔只是在談事情。”

唐雪琪“哦”了一聲,貼着他不說話了。顧明潇繼續道:“你別生氣,先坐下來吧,我不問了。”

唐禮音道:“不了,我和琪琪吃完了。”

顧明潇也吃的差不多了,便也站起來道:“那一起回去吧。”

唐禮音沒有拒絕,進了電梯後按了22樓。電梯裏沒有其他客人,光潔的廂壁反射着三人的樣子,唐禮音一直盯着電梯樓層鍵,可是還能感覺到身邊的視線。

顧明潇在看他。

出了電梯後,他徹底冷靜下來了,便又提起了剛才那個不愉快的話題:“其實我不希望你和她在一起的。”

顧明潇本來一臉的低氣壓,聽到這話猛地擡起頭來:“為什麽?”

“你說過我也是你的朋友,那站在朋友的立場,我肯定不希望你娶個這樣的老婆來受罪。”

本以為他這麽說是有點私心的,沒想到還是因為唐微的性格。顧明潇心裏失望,卻故作輕松道:“我明白的。”

唐禮音打量了他一眼,似乎還有話想說,想了想又咽回去了。等進了房間後,便看到牆角多了一張兒童床。

唐雪琪躺上去打了個滾,唐禮音讓她先下來,洗完澡再上去。她嚷嚷着要泡溫泉,唐禮音也想帶她去,顧明潇道:“那裏地滑,還是我帶她去吧,你這腳少走動些。”

他們才鬧過不愉快的,唐禮音不想再麻煩他。但是顧明潇堅持,又說浴室裏有個大浴缸可以泡溫泉,讓他在房間裏泡着好好放松下。

出來了一天,他也确實很累了,等顧明潇帶唐雪琪出去後,他卻沒有馬上進浴室,而是走到小露臺去,又打開工作郵件來看。

他下午回了孫治豪,說會盡快考慮一下,但其實到了現在,心裏已經有決定了。

卓致遠的事過去了那麽久,他也不知道到底還愛不愛那個人。雖然有過幸福的時光,可每每想起過去,記得最深刻的都是傷害和痛苦。

他無法原諒卓致遠的背叛和欺騙,可卓致遠也并未找他道歉過,也許對他是否會原諒根本不在意吧。

這些令人難堪的真相一直都紮在心裏,他不是不懂,只是習慣了不去想不去面對。覺得做一只鴕鳥挺好的,躲在角落裏過自己的日子,沒有愛就不會再有傷害。

他把決定告訴了許唯逸,等了一會兒後許唯逸回了消息過來:【早就該這樣了。別怕,如果撐不下去了我就在後面。】

他笑了,将被風吹亂的鬓發別到耳朵後面,回道:【幸虧還有你這個朋友。】

【怎麽會只有我呢?你不是還有個小顧嗎?】

許唯逸哪壺不開提哪壺,唐禮音想起了剛才鬧的不愉快,便跟許唯逸吐槽了一下。沒想到消息發過去後許唯逸馬上回電話過來了。

“你的小顧這是吃醋了啊。”許唯逸打趣道。

唐禮音習慣性的否定:“你再這麽胡說下去我真的沒法跟他做朋友了。”

“別啊。我只是根據你說的分析了一下。你看啊,他那麽在意你會不會誤會,又介意你是不是希望他跟唐微在一起,你就真的一點也感覺不出來? ”

唐禮音的心裏咯噔了一下,有什麽東西順着許唯逸的話打破了平靜的水面,冒出了一點勢頭來。

他咬着唇,嘴硬道:“什麽也沒有,不跟你多說了,我去洗澡了。”

挂掉電話後,他看着遠方幾乎淹沒在夜色下的山巒,想着許唯逸剛才的話。

作為多年的摯友,許唯逸迫切希望他能有新的戀情這點他能理解,畢竟他沒說過周信的事。不過也因為這樣,許唯逸才特別介意顧明潇的存在。有一點點看似不對勁的地方都往那方面去想。

他還是覺得顧明潇不可能喜歡自己的,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巧合,又哪來那麽多輕易就能被掰彎的直男。

唐禮音呼出一口氣,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打算好好泡個澡。

他站在淋浴下把身體洗幹淨,又扶着牆壁小心的走到浴缸前面試水溫。

這家酒店有将溫泉引入浴室裏,他剛才放水的時候把舒緩神經的精油倒了進去,這會兒水面上就飄着一股好聞的茉莉香了。

他撐着浴缸坐下去,把左腿架在了浴缸邊緣,調整好姿勢後閉上了眼睛,打算泡一會兒就起來的。

可是他人放松下來了,腦子卻沒停下。

他又想起了剛才的事。

許唯逸不是第一次說顧明潇喜歡他了。他想不通許唯逸憑什麽這麽篤定。那兩人明明只見過一面,就是自己喝醉酒的那天晚上。

他問過許唯逸到底跟顧明潇說了什麽,許唯逸的回答讓他覺得被忽悠了。他也問過顧明潇,不過顧明潇同樣顧左右而言他。

他尋思着那兩人肯定有什麽事瞞着自己,既然許唯逸一直在提,那會不會是……顧明潇真的喜歡他?

這念頭一跑出來,他就被自己吓到了。可是這念頭跑出來,很多以前沒有發覺的細節也像是水面上的漣漪,一發不可收拾的蕩開了。

他想起了那已經被翻過去的兩個晚上,被顧明潇發現了那種東西,又做了那種夢。

如果顧明潇真的喜歡上他了,那一切不就能說通了?

發現了那種東西卻不說出來,是因為喜歡他才能忍住。而那個被誤以為是夢的夜晚,如果顧明潇留下來照顧他了,那他自己做的時候,顧明潇怎麽可能沒發現?還是說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夢,是真的跟顧明潇做過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的呼吸都亂了,緊張的拽着浴缸邊緣,仔細回憶那晚的每一個片段。可是事情過了太久,再加上是夢,他根本想不起細節,不過有一點很關鍵的被記起了。

他記得第二天晚上吃飯時看到顧明潇的嘴被咬破了,當時顧明潇說不小心磕的。他卻記得夢裏很激動的跟卓致遠接吻,還把卓致遠的嘴唇給咬破了。

唐禮音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目光不受控制的往水下看去。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顧明潇不是早就把他看光了?羞恥的感覺像是被點着的柴火,一下就在身體裏燃燒了起來。他覺得身上越來越燙了,連帶着某個地方也變得不安分了。

他把手伸到腿間,握着已經硬起的東西,卻沒有以往那般自然的動作了。

腦子裏依舊的想着那天晚上,想着可能是顧明潇的手在觸碰他,邊和他接吻邊愛撫着他的敏感。

他的頭開始暈了,身體無力的靠在浴缸邊緣。手指像是有了意識般,不由自主的撫摸了起來。他閉上眼,被那羞恥的記憶刺激着,卻沒有覺得難堪,反而很快就陷入了難以自拔的境地了。

他知道怎麽碰自己最舒服,在欲望逐漸攀升的時候松開了手,伸到後面插了進去。

自從被顧明潇發現床頭櫃裏的東西後,他就沒心思再用了。可現在欲望上來了,他又習慣性的想念那種被填滿的感覺。

手指進了甬道中,摩擦了片刻後就增加了一根,溫熱的水流随着開拓的指縫湧進了身體裏,加劇了那種麻癢的感覺。他忍不住翻了個身,把左腿也放下來了。

他已經顧不得左腳不能泡溫泉的事了,側着身體貼在浴缸邊緣,前端的欲望抵着滑滑的缸壁蹭動着,手指在後面配合着抽插。可這樣的撫慰對于已經習慣了按摩棒的身體而言太輕微了。他難受的咬着唇,試着插進第三根手指。這種填滿的感覺又太淺,觸碰不到敏感的地方,一點都不舒服,折騰了一會兒後眼睫都濕潤了。

他負氣的抽出手指來,躺平後又去摸前面。

在認識卓致遠之前,他根本不知道男人是能被插射的。和卓致遠分開後,他就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欲望。直到許唯逸跟他說過有那種東西可以解壓,他才重新找到了滿足自己的辦法,身體也漸漸改變了習慣,無法只靠撫摸前面就滿足了。

他想着那些過去,想着甜蜜的曾經和後來的辛酸。明明是只屬于卓致遠的時間,顧明潇的臉卻跑了出來,不但握住他的欲望激烈的套弄着,還盯着他看。

身體像是猛地被電了一下,他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聲,卻沒有餘力去想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滿腦子只剩一個念頭,想着加快套弄的速度,想着馬上要來臨的釋放。

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身體緊緊繃着,扭着的左腳傳來的刺痛感也被忽略了。可就在高潮即将到來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唐雪琪的笑聲和拍門聲:“Daddy,我們回來了。”

唐禮音吓得渾身一激靈,趕緊放開手來,逼着自己鎮定下來。

唐雪琪拍了幾下門,沒聽到他的回答,就問身邊的顧明潇:“Daddy怎麽沒聲音啊。”

顧明潇也叫道:“禮音,你還在洗嗎?”

看着腿間硬脹到疼的欲望,唐禮音知道不可能繼續做下去了。他懊惱着剛才的沖動,只能捧起水潑在臉上冷靜,片刻後才啞着嗓子道:“我馬上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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