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噬心的痛

這女人受寵若驚，不住地給洛漪辰斟酒。而把她送到洛漪辰身邊的那個男人，則是開始打尚琦的主意了。他端着酒杯來到她旁邊，說道：“尚總，咱們幹一杯吧！”

這會兒，尚琦已經有點暈呼呼的了。她覺得眼前的人影在打晃，一不小心跌到來人的懷裏。這人露出邪笑，伸手勾住她的細腰，另一只手則向她的前胸探區。洛漪辰一直注意着尚琦的一舉一動。眼見她要吃虧，他立刻過來推開了這個男人。

尚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沖着洛漪辰喊道：“你幹什麽呀？離我遠點！”

對方同樣怒道：“洛總，你也太不厚道了。我的女伴都讓給你了，你的也得陪陪我呀！”

洛漪辰一邊摟緊尚琦，讓她掙紮不得，一邊說道：“我似乎沒答應過你，這樣的交換。讓開！”

這時，他們的争執，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那人面子上有點過不去，嚷道：“洛漪辰，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你幹什麽這麽小心眼？一個女人而已，犯得上嗎？”

尚琦大致聽到，他們在吵什麽。她怒道：“洛漪辰，你居然拿我去換別的女人！”

說着她已經擺脫了他的禁锢，轉身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她再也不想呆下去。洛漪辰轉身想追，卻被那個男人攔住去路。這人也真是不知死活，偏往槍口上撞。洛漪辰一肚子的氣沒處撒，全都化作拳上的力氣，把他打倒在地。

尚琦離開包間後，覺得胃裏難受極了。她跌跌撞撞跑到衛生間，吐了個幹淨。尚琦晃晃悠悠出來時，聽到有人喊道：“尚總，你喝多了？”

說話的人正是穆李琛。尚琦說道：“穆助理，你怎麽在這兒？”

“我跟朋友來玩。你沒事吧？”

“沒關系！”

穆李琛見尚琦有些站不穩，扶住她說道：“小心！你一個女孩子，在這種地方盡量少喝點。”

聽到他的勸誡，尚琦很是感激。她說道：“謝謝！我這就回家。”

“我幫你叫車？”

“沒事，你去陪朋友吧！”

穆李琛堅持把她扶到門口，送上計程車才離開。

洛漪辰追出來時，尚琦已經走了。他立刻讓司機抄近路到了她家門口。尚琦下了計程車後，迎面就看到了洛漪辰的俊臉。她不想理他，想趕緊回家。

洛漪辰擋在她面前，說道：“我沒拿你換別的女人，是那混蛋想占你便宜。”

尚琦的頭很疼，不想再聽他說下去。她越過洛漪辰就要離開。

他拉住她的手，說道：“我想跟你談談。”

“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

“哦？那預算的事也不想談？”

尚琦見他還拿這事逼她，喊道：“讓那預算見鬼去吧！洛漪辰，我辭職不幹了。以後都不想見到你！”

洛漪辰把手放到嘴上，說道：“噓！這裏是你家樓下。你要是不怕讓你爸媽知道咱倆的關系，我倒是無所謂。你最好心平氣和地跟我談談。要不，說不定我會先喊的。”

“你……”尚琦被他堵得無話可說。

她沒辦法，只得跟洛漪辰上了車。車子開到一處公寓樓下。洛漪辰說道：“下車。”

此時已是午夜時分，尚琦警覺地說道：“有什麽事在車裏談也一樣。”

“是嗎？”洛漪辰挑眉問道。随之他沖司機說道：“你可以下班了。”

尚琦想攔住司機，卻被洛漪辰用身體壓到座位上。他身上的酒氣鋪面而來，讓尚琦的身子緊張得一顫。他說道：“你就這麽怕我嗎？”

“不是。”尚琦眼珠微轉，小心翼翼地與他周旋。她又說道：“我只是想，車裏有點冷，還是上去談比較好。”

洛漪辰失望地看着她，說道：“好！你別再耍花樣。”

尚琦下車後，想找機會離開。奈何洛漪辰對她是“寸步不離”，她只得跟他進到公寓裏。這是一套近200平的三室兩廳。裏面的裝修簡潔大方，卻又在細微處彰顯貴氣。可見，設計這裏的人，很是花了一番心思。

洛漪辰說道：“這間公寓，是我曾經為你準備的。可後來我發現，你不可能心甘情願成為我的情人，所以就沒有告訴你。”

尚琦的目光落到他身上，靜靜地聽着他還想說什麽。

“琦琦，我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曾經對愛望而卻步。直到我遇到你，終于不再那麽絕望。這些年，不管我怎麽誘惑你，你都有着自己的原則。後來，我想明白了。懂得自制的男人和堅持自愛的女人，才有真正幸福的資格。”

尚琦看到他眼中的真誠，轉而問道：“既然你明白這些，為什麽要我不明不白地呆在你身邊？那晚又為什麽要強吻我？”

洛漪辰帶着怒氣說道：“因為我愛你！看到別的男人圍着你轉，我就受不了！”

“那你身邊有老婆，我卻一直要看着。我就受得了？”尚琦傷心地說道，眼淚忍不住地淌下。

這句話，她早就想問洛漪辰了。三年來，每次尚琦要為他動心時，她就會用“他已婚”來告誡自己。愛情是自私的，她真的沒有大方到，能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洛漪辰對她的好，其實是一件很殘忍的事，讓她彌足深陷卻又無處可逃。

洛漪辰看到尚琦那深深的痛，終于明白她不是一直無動于衷，而是因愛得太深不能妥協。他抱緊尚琦，柔聲說道：“現在我離婚了，咱們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尚琦卻用力推開了他，哽咽着說道：“我的心累了！這三年，已經讓我對你不敢愛了。就當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聽到她的拒絕，洛漪辰也有點承受不住。他傷心地說道：“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愛過我嗎？你不要考慮任何事，只用你的心來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