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而且, 陳念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軟的很徹底啊,衛鴻軒要是現在能親一親他的耳垂, 感覺自己還能……還能再活五百年……腦子已經亂套了。
可是,要怎麽開口才合适呢。
然而衛鴻軒去客房洗澡了, 把主卧的衛生間留給陳念。
陳念很木讷的準備去洗澡,輕車熟路的去拿自己的毛巾時, 發現衛鴻軒衣櫥的一半都收拾出來了,另一邊放的全是自己能穿的衣服和家居用品。
陳念:“……”
衛鴻軒這樣好的男人,是怎麽忍心讓人家去衛生間DIY的呢?
陳念越發覺得自己殘忍。
準備睡覺的時候衛鴻軒還沒來,陳念想……DIY就DIY吧,這麽長時間, 要真是用做的,小命也快丢了半條了。
衛鴻軒以為陳念會有悔過之心,然而回來的時候這家夥又睡着了。
不怕他不夠喜歡自己, 可是這也太沒心沒肺了……良苦用心全沒用,衛鴻軒還想着上床以後陳念蹭上來親親摸摸呢。
比西天取經都難。
陳念早上醒來的時候先是聞到了一股清新的檸檬味兒,睜眼看到一臉清爽但還在睡着的衛鴻軒。
他從衛鴻軒懷裏悄悄退出去坐起身,結果被衛鴻軒從後面攬住腰身, “早飯已經做好了, 洗漱完就可以吃, 不用急。”
陳念扭頭看他,“你已經起來過了?”
“嗯。”還洗了個澡,順便做了早飯。
陳念貓腰去了衛生間,衛鴻軒身上也不是沒有養生男人的特征, 比如他總是起的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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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辦還要集合軍訓,陳念又是領隊,怕遲到,今天比往常起的都早,他低頭看着自己腰胯間,心道,以前早上也沒像現在這樣……簡直就是欲求不滿的厲害啊。
難道衛鴻軒身上噴了催情的香水兒了?
而且還是檸檬味的。
随後,天色微微還有些暗的時候衛鴻軒已經開車和陳念到了學校,把車停在教學樓對面的路邊準備分道揚镳。
一個去辦公室,一個去軍訓。
陳念走了沒兩步,看到對面吹着口哨吊兒郎當走過來的鄒景。
鄒景還是那麽自來熟,老遠的喊着,“诶陳念陳念!巧了!等我!”
陳念停下腳步,遠處的衛鴻軒也回頭看了鄒景一眼。
鄒景打了個冷顫,他不喜歡衛鴻軒那種氣場的男人,自己只能拿捏的住比較簡單的人,比較容易害羞的陳念,或者是腦子裏裝了直腸的秦承。
秦承肚子裏一共二兩花花腸子,他全都掂量的一清二楚。
陳念發現今天的鄒景和昨天又有些不一樣,容光煥發、白裏透紅,精神抖擻,除了看起來有一點點的瘸……
“你的腿怎麽了?”陳念打量着他問。
鄒景一驚,随即捂住自己的腰,“卧槽,竟然看出來了?”
“看出什麽來?”陳念不懂,還處在無知階段。
“沒什麽……”鄒景往四周看了看,“我這不是腿疼,是屁股疼,今天訓練的時候教官要是罵我,記得幫我求求情。”
“為什麽會屁股疼?”兩個人往方隊集合的地方走去。
鄒景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下樓摔到尾巴骨了……嗯……不小心蹲到地上了。”
“那你不去就醫,還去訓練?”
鄒景瞧了他兩眼,“不訓練就要開病假條,醫務室裏都是學長學姐,去了就是小白鼠,你想想,被一群面露蜜汁微笑的人圍着扒褲子的場景……反正我寧願忍着。”
再說了,根本就不是尾巴骨的事情,因為昨晚和某個體育生折騰了一夜身體吃不消所以請假什麽的,鄒景暫時還丢不起這個人。
陳念想,那鄒景還是傷的不夠厲害,能說能笑的,要不是真的有點兒瘸,一點兒也不像受了傷的樣子。
男生軍訓比女生可累多了,要求也嚴。
雖然陳念和鄒景兩個人是領隊挺風光的,但這倆人皮膚太白了,每次看到他們兩個教官就覺得是自己訓練的力度不夠大。
太陽地兒底下曬這麽久,怎麽別人曬的腦袋和脖子都不一個顏色了,他倆還像剛出鍋的饅頭一樣白嫩,能掐出水的那種……訓了這麽多年都沒見過這樣的男生。
陳念已經汗流浃背了,因為走在隊伍最前面,還他媽要扛着旗。
等別人都休息了,他和鄒景還要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裏找頻率繼續走,衆人休息的時候像他們就像看猴兒似得。
兩個人扛着旗往對面走去,整齊劃一的步伐,兩個帥小夥子青春洋溢的面孔,看起來可養眼,離近了就能聽到鄒景在碎碎念。
“他媽的!教官一定是嫉妒咱倆帥,我就是曬不黑怎麽了?”
陳念不說話,鄒景依舊念念有詞,“我這屁股還疼着呢,我找誰說理去,我也不想長這麽高,當領隊又累!”
陳念終于聽不下去了,“鄒景你是我親哥,求您別哔哔了,因為你老說話教官才整咱倆的,都在這兒扛了半個小時的旗了,好好走完這趟,不哔哔能休息。“
鄒景不哔哔不得勁,走着走着還像肌無力一樣突然崴了腳。
陳念一把扶住他,兩個人的大旗掉了。
教官遠遠的看着他倆,做了一個手勢。
陳念再斯文也忍不住了,“媽的……又罰跑……你是不是和教官有仇?”
“有個屁,他就是嫉妒咱倆帥,讓我去他們頭兒參他一本去。”鄒景起身就要沖到最面陰涼地那兒,有幾個職位不一樣的教官在那兒,結果他被陳念拉住了。
“得了吧,你參完人家,獎品就是蛙跳和俯卧撐,再做我可真不活了。”
鄒景:……跑步還能堅持,蛙跳……屁股能壞成花,不嘚瑟了。
秦承也是個煞筆,也不想想自己今天軍訓要怎麽熬。
這才僅僅一上午,兩個人被教官整成了死狗。
鄒景擦擦腦門兒上的汗,要和陳念一起去吃午飯。
陳念拿出自己的手機一看,衛鴻軒已經在餐廳占好位置等他了。
【陳念:我兄弟屁股疼,挺可憐的,還沒地兒去,能跟着咱嗎?】
衛鴻軒想看看鄒景這家夥到底是怎麽想法,一口答應。
【衛鴻軒:快來吧,我多要幾個菜。】
“那去餐廳吧。”陳念攙着狀态還不如早上好的鄒景跟着人群往餐廳跑。
鄒景嫌棄的看看周圍的人,“我靠,這還能輪到咱坐下?聽人說每年大一新生軍訓的時候,學長學姐們都在宿舍吃泡面,因為搶不到位置,今天咱倆身殘志堅,我看不行。”
“少哔哔,一會多吃飯。”
陳念拉着他義不容辭的往餐廳走,結果看到旁邊的老幺跟在郭樂賢身後一臉幽怨。
幾個人不在一個方隊,都有了自己玩的比較好的夥伴兒,但老幺性子黏,粘住郭樂賢不撒手。
鄒景打量了一會兒老幺,突然笑了,小聲對陳念道,“诶,你們宿舍那個小子,喜歡你。”
“……”話真多。
“诶,我和你說話,你聽到了嗎?”鄒景去掐陳念的腰。
陳念這腰是真好,鄒景看了都羨慕。
鄒景比較喜歡一些很奇葩的姿勢,而且經常看比較奇怪的體位教學,但他一個都做不到。
就連跳舞也是,他只能神似,昨天雖然在陳念身邊跳的風生水起看起來還騷氣沖天,但其實不行,他身板太硬。
昨天晚上秦承掰着他的腿往下壓,然後他疼的龇牙咧嘴的,“啪啪啪”的扇了秦承好幾個大耳刮子,秦承惱都不帶惱的,還問他手疼不疼。
糙的像個東北兒老爺們兒,但秦承就喜歡他那股子會疼媳婦兒的勁兒,盡管他這輩子都當不成秦承的媳婦兒。
頂天了是男朋友。
當時秦承被鄒景扇蒙圈了,随後就把他翻了過去,“景兒,你去學瑜伽吧,這才哪到哪兒啊,你這身子看着苗條,怎麽跟生鏽了似得?”
說實話,讓他這麽一說,鄒景還真動了學瑜伽的心思。
“聽到了嗎?”又掐了一下。
但他正好掐在陳念的腰帶上,陳念毫無知覺,只道,“你一定渴了吧,一會兒多喝水,還有金嗓子,自己去買兩包,你這嗓子叽叽喳喳的都啞了,聽了難受,我替你難受一上午了。”
鄒景想,他從昨晚嗓子就難受了,爽了就喊就罵,簡直野透了。
和秦承在車裏玩完,本來想回宿舍,結果門禁了。
可把秦承高興壞了,直接開車去附近賓館玩到大半夜。
鄒景也是一點就着,上趕着出花樣,就是很多姿勢做不到,簡直愁死人,昨天陳念跳舞的時候真真的羨慕壞了。
陳念那腰要是晃起來,簡直像蛇一樣,也不知道他對象是誰,是個有福氣的。
兩個人到了餐廳,陳念直奔衛鴻軒描述的位置去。
鄒景罵罵咧咧的,“我的天,你看那些提着飯就走的人,這都要回宿舍坐在小馬紮上吃,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哥,”陳念拉着鄒景到了衛鴻軒面前,“這是鄒景,我們領隊。”
鄒景認出來衛鴻軒了,讓他有點兒怕的人。
“哥……哥您好,”鄒景對衛鴻軒低頭問好,看到擺了一桌子的菜。
衛鴻軒笑着道,“坐吧,肯定都餓了。”
怪不得不畏懼這一群沖向餐廳的藍精靈,原來陳念有靠山。
“嗯!”鄒景是真的餓了,昨晚夜宵沒吃上,今天早上和那玩意兒又來了一發,早飯也沒吃,撐到現在還活着算命大了,“陳念,哥,您快吃。”
不然自己不好意思動筷子。
衛鴻軒:“嗯,我已經吃完了,你們兩個吃就行。”
陳念和鄒景一點兒也不客氣的吃起來,吃到一半鄒景終于有嘴巴說話了,“今天讓哥破費了不好意思,陳念也沒告訴我您在這兒,改天我請你們兩個吃飯。”
“好。”衛鴻軒只是漫不經心的打量了鄒景一會兒,發現他的軍訓服自始至終都緊緊的裹着,不像陳念,一進餐廳就脫掉了,露出裏面的迷彩短袖和白嫩的半截胳膊,在一群黑蛋一樣的新生裏面可是誘人。
鄒景軍訓外套的拉鏈下滑了一點兒,于是衛鴻軒看到了他脖頸處的淤青,挺吓人的,又清又紫。
“對了,”陳念吃着打了個嗝,然後看向鄒景,“那個,你屁股還疼嗎?讓我哥給你看看吧,他是醫生,專業的!”
衛鴻軒:“……”
陳念還真是不避嫌,這小子和鄒景在一起一上午,別說沒瞧出來鄒景昨晚幹什麽了。
鄒景臉都紅了,“不……不用,我真沒事,摔了一跤,現在已經好多了。”
衛鴻軒不說話,仿佛已經看穿一切。
快吃完的時候鄒景忍不住了,“那個,哥,您怎麽天天來接陳念啊,不放心?”
“沒有,順道,我是這裏的老師。”衛鴻軒道。
“卧……”硬生生把“卧槽”的“槽”給吞了回去。
鄒景不可思議的看向陳念,“……我真是孤陋寡聞了,陳念原來你哥是老師,那我問你,你怎麽還支支吾吾的什麽都不說。”
陳念:“……”
心虛,就總想跳過這個話題。
陳念沒太接觸過這個圈子,雖然知道有不少人是,但也沒見誰都把性向當做引以為傲的東西一直挂在嘴邊講的。
“只是選修課老師,”衛鴻軒道,“有空可以來聽課。”
當然,衛鴻軒只是客氣一下,他的課太難選了,全憑運氣,能不能有位置去旁聽都是個事兒。
但陳念想去的話,無論他想坐哪裏衛鴻軒都能把他想要的位置給他留出來,哪怕站在他身邊坐助教。
“選修也厲害呀。”鄒景被衛鴻軒的老師身份吓怕了,他一開始還懷疑人家是陳念的包養對象……
簡直是膽大包天。
而且陳念純的像個剛出生連腿都站不穩的牛犢子,連黃色笑話都要反應慢半拍,真不像是久經沙場的人。
衛鴻軒和鄒景吃了頓飯,心裏有譜了,甚至愛憐的給兩個人買了礦泉水讓他們下午訓練的時候喝。
鄒景要是個女人,就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富家小姐類型,沒什麽殺傷力,陳念跟着他說不定還能讨教些經驗回來。
中午休息的時間很短,衛鴻軒不好在學校和陳念總是獨處便先回了辦公室,陳念和鄒景坐在超市裏的休息區蹭空調。
“對了,我昨晚看到你好像被人打暈了,是不是我看錯了?”陳念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趕忙問了。
“卧槽,”鄒景覺得非常的,非常的,難以置信,“沒看錯啊,不過你竟然看到了……然後呢?你就直接走了?”
陳念:“……”
“說話呀,快給我個交代。”鄒景扯陳念的胳膊。
陳念看他的臉色,“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畢竟哪個腦子不夠用的會光明正大的……在人家軍訓期間的校門口打人啊。”
教官當時都沒走,排場方隊往外走,口號喊的震天響,腦子被驢踢了也不至于那時候犯案……
“那就是有這種人,秦承就是!”鄒景義憤填膺。
說實話,早上和秦承打完最後一炮兩個人又鬧掰了。
“秦承?”陳念不認識,“他打你了?”
“對啊,不然我屁股能疼嗎?”鄒景說着還笑起來,魔怔了一樣,“都怪他,這人是體院的,腦子有坑,以後要是有機會認識,記得繞道走,不然準倒黴。”
秦承臭着一張臉找了鄒景一中午,把他宿舍在哪兒都摸清了,結果這人為了勾搭小白臉都勾到超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