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一個個朝他張望,他火了,朝他們冷眼瞪過去,吓得一個個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收回了眼。

等謝長芝把人帶到醫務樓,在會客室會客的郭正源也就知道了外甥的事,聽到小公子火冒三丈要收拾人,郭正源點點頭,跟來傳話的岳君泰道:“随他去。”

這段時間已經讓他憋一肚子火了,加上天元的事不爆才怪。

總得讓他有個發洩渠道,有人觸黴頭撞上槍口也好,先讓他發洩一通,年後抽點時間帶他出去再轉一圈,至少能保證他三四個月的心情愉快,在身邊乖乖巧巧的,郭正源雖然很喜歡他活龍生虎、趾高氣昂的樣子,但也很喜歡小公子乖乖巧巧懶懶散散胸無大志、那種天下盡在我手我都懶得操一點心的惬意模樣。

?《先生,跳舞嗎?》中

(一時之間寫太多了,寫花了眼,檢查不出錯字了,還請同學們多包涵。另外,祝福大家新春快樂,新的一年,新的未來,讓我們一起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好好地過好這新的一年,新的未來。)

郭家老宅有自己的醫務樓和醫生,醫務人員常年配備十個左右,過年更不會少,來郭家的人多,身上有小病小痛的人也多,都等着他們救命呢。

謝長君很少去醫務樓,他從小恐懼醫院醫生,這都三十歲了,有什麽毛病都硬挺着,為了不看醫生,還曾經異想天開自學成長自病自醫。

進郭家他就病了一次,感冒了好幾天都沒好,吃藥也不管用,醫生偷偷溜進房間裏來給他打針,他當時昏昏沉沉,結果也讓他掙紮着醒過來了,扯着那病啞的脖子嚎着“誰給我打針我跟誰沒完。”

針最後還是打了,誰叫醫生是郭正源叫來的。

在郭家,郭正源老大,他老二。

老大不在,他作威作福;老大在,全他媽老大說了算。

地位相差就是這麽冷酷現實。

事後謝長芝用他的方式收拾過老大,醫生沒法收拾,人家也只是盡職能盡本份,誰是罪魁禍首謝公子心裏一清二楚,但自從那後,他看着家裏的那幾個醫生就覺得別扭,家裏要是有保镖或者別的工作人員受傷,他要過去慰問一下,都是速去速回,呆不到半個小時就往外狂跑,誰都攔不住。

至于給他看菊花科的那位專職大夫,那簡直就是謝公子下輩子的再世仇人,這輩子不好打擊報複,下輩子一定一出生就要把仇報了。

謝長芝就是這樣不喜歡醫務樓和醫務工作人員,但為了不争氣的外甥,還是踏進了醫務樓。

醫務樓春節上班的全體工作人員,站門口全員相迎,個個端着一張大笑臉,連在外高風亮節、仙風道骨的中醫老大夫也笑成了一朵褶子花。

小公子剛給他們發好年終獎,金主誰不愛呀?

謝長芝看他們笑得跟抽風了似的,沒好氣道,“擋門口幹什麽?還幹不幹活了?”

“幹幹幹,”學徒小醫生趕緊往裏迎他們,“小公子,小郭公子,裏頭請。”

一群人一哄而散,各司其職去了,謝長芝和跟在身邊的管家抱怨,“什麽态度,明年扣獎金。”

管家可不敢說“扣扣扣”敷衍哄他,微笑不語,一派深不可測的高人風範。

醫務樓各種機器齊全,醫生醫術精湛,沒半個小時,報告就出來了。

郭天元胃壁薄弱,還有很重的營養不良。

謝長芝一聽,百思不得其解,問臉色青白不敢吭聲的郭天元:“你們家給你的分紅少了?連個人都養不起?”

這下成你們家了,郭天元強笑:“我就是這幾天胃口有點不太……好……”

郭天元在謝長芝的冷笑下,話越說越弱,最後将近于蚊子在哼哼。

“您這胃口這幾天不太好就嚴重營養不良了,要是多幾天,家裏是不是得派人去給您收屍了呀?”謝長芝皮笑肉不笑地道。

這越說越生氣,謝長芝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就豁到了病人郭天元腦袋上,朝人吼:“你都不尊重自己,叫別人怎麽尊重你,怎麽愛你?”

當初他那狼父狼母對他不好不想養他了,謝長芝那可是一見到人就想一人踹一腳,為個畜牲糟蹋自己?郭天元腦袋上是有坑是吧?

郭天元蒼白着臉,不敢回話。

“好好在這呆着,沒我的話別出門。”謝長芝身上一堆事,明天初一他們要出門祭祖,事事都等着他過問呢,他懶得跟郭天元多說,下巴朝營養師擡了一下:“這小兔崽子交給你了。”

李醫生笑:“您放心。”

郭家醫務人員地位不低,郭正源是個只要有能力的都會供着的人,醫務樓醫生的水平不比外面三甲醫院的醫生差,李醫生本身是國內有名的營養科名醫,後來進了郭家還去了國外進修過,現在專門負責郭正雄和謝長芝兩個人的食物飲食結構。

李醫生一家人住在郭家外圍,本來沒他什麽事,一從小道消息當中聽到郭公子整個人瘦得就像一道風了,他就騎着小電驢飛奔過來了,還趕上了集體歡迎隊伍。

果然,有他用武之地。

他也是個要靠績效過日子的人兒吶。

李醫生風趣幽默,專業能力強,人交給他謝長芝也放心,朝郭天元冷漠地看了一眼擡腳就往外走。

後面給菊花科老主任緊跟他,跟他叮囑:“小公子,這幾天性事不要太頻繁了,您事多人忙,每天……”

“閉嘴,”謝長芝朝人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老子愛怎麽幹就怎麽幹。”

說着他就快步出門,全程沒呆到半個小時。

剩下老主任在那叨叨:“現在不聽,老了就受罪,這孩子。”

謝長芝回了前樓三樓他的辦公室,負責明天出行和安全的兩位負責人已經等在那了。

“先生,排位出來了,您看一下,有什麽不妥的地方。”負責明天祭祖郭家人站位的負責人把排位表交給了謝長芝。

郭家很現實,誰有功站前頭,沒功的都靠後邊站,從不按血緣親近排,并且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功臣還可以攜家帶口站最前面,祭完祖晚上的晚宴還有可能跟郭正源坐主桌,就算不一桌也挨得很近。

這是有功的人一年當中最為盼着的一天,也是臉上無光的郭家人最強顏歡笑的一天。

謝長芝平時懶得過問郭氏集團的事,郭氏有很多子公司,有些在外甚至沒挂上郭氏的名,不是太大事的都是由各家公司的負責人負責他們手上的公司,能上得集團表決的事才會經郭正源的手,謝長芝也有自己的事,郭家的私事,他的公私事,還要榨幹老混蛋,天天忙得很,怎麽可能吃飽了撐着管這些外人的事,于是事到臨頭,他只能臨時抱佛腳,去翻看去年這些郭家人都做了什麽,能挨着祖墳磕頭。

要按他說,後邊沒什麽不好的,三心二意能開小差,還不用聞燒紙錢味。

但這是規矩,更是一種變相的獎罰制度,謝長芝對于不喜歡的事,只要有用他也能拿手,他接過排位表,就着之前管家給他的報告一一對應了起來。

看差不多,他評估了一下,調整了幾個人的位置,把過去一年在科技和教育領域的兩個人往前調了一個位置,把一個在地産方面有非常大的成績,開發出了兩個聞名的樓盤還受到了當地政府嘉獎,但讓親屬和情婦等人大飽私囊還鬧出了人命的另一位往後挪了三個排位,遠離了權力中心。

最後一個改變得非常大,負責人接過改動過的表,心頭肉猛跳,心慌慌了好幾秒才強力冷靜下來,她朝謝長芝道:“先生,如果沒有變動的話,我現在就着手去安排。”

那位地産大佬,看來只能最後一個通知,但又不能通知得太晚,他鬧起來要是影響了晚上大爺和這一位的睡眠,這事就有她的責任了。

這個燙手山芋,她得回去跟團隊好好商量下怎麽處理才好。

“嗯,辛苦了。”

“那我走了。”

謝長芝點點頭,接過了防衛部負責人的部署文件,這個他拿不穩,按了內線,叫外面的助理叫管家過來。

郭伯很快過來了,謝長芝把部署文件交給了他,郭伯教了他兩年了,這次又得教一次,正要開口教,就聽小公子不耐煩地說:“我又不是萬能的,術業有專攻,我幹我擅長的是,你還是跟老家夥打個報告,培養個和你一樣的人接你的班,別讓我東跑西跑,跟個打雜的一樣。”

哪裏有這麽高級的打雜的?管家笑嘆了口氣,低頭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朝小公子道:“暫時沒什麽問題。”

謝長芝簽字,交給一直站着軍姿,繃着背的負責人,“去複印一遍給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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