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郭正源的,他就按他擅長的那一套來,郭家的工作人員跟郭正源的時候就按郭正源的規矩來,給謝先生辦事,就得按謝先生的方式來,要是錯了那就不是謝先生說幾句冷言冷語的事了,直接就是開了。
資料一到手上,趕着去書房跟郭正源彙合的謝長芝邊走邊翻,走到書房,唐冠恒的資料就差不到讓他翻完了。
“先生,謝先生來了。”保镖看到他,敲了一下門,把門迅速打開,朝裏道。
裏面郭正源正在和岳君泰說話,等謝長芝進來坐到他身邊,他才示意岳君泰接着說。
“葛老的秘書也跟我聯系過了,我們視訊五點五十打過去,葛老會接線;老郵那邊,他親自跟我訂的時間,說如果我們這邊沒變數,他會六點十分會給您打電話拜年,差不多就這幾個人,為了以防意外,每個人之間我們會留三到五分鐘的應變時間,長芝,差不多了,這是整體的時間安排,你看一下……”岳君泰把文件交給沒聽完整的謝長芝,讓他看看今天要見的人,心裏有個數。
“謝謝。”謝長芝接過,沒先打開,而是把唐冠恒的資料打開給郭正源看,“就這手法,唐家的産業是怎麽在他手裏沒垮的?”
唐家是做物流的,唐冠恒是家裏的二子,他媽是個商界女強人,唐家的物流就是在她手裏一手做大的,他上面有一個大哥,大哥在部隊,一團的團長,他爺爺和他爸也是軍隊裏混了一輩子,算是軍人世家出身了,怎麽到唐冠恒手裏,玩弄出身于郭家的初戀于股掌,卻跟小情兒你侬我侬牽牽扯扯,大過年的守着人家的手術,這感天感動的,他是不怕郭家跟他爹媽出手收拾他啊?
郭正源看了幾眼,溫和笑笑,沒開腔。
小輩的事,尤其這種涉及感情的,他從來不管。
一個人連自己的感情都掌握不了,那對郭家來說,也就沒什麽用了。
“他公事上怎麽樣?”謝長芝收拾人的模型有點要成形了,在此之前,他得多了解唐冠恒幾分。
“還算好,他媽給他打的基礎不錯,資金充裕,他媽還管着財務那塊,算是替他守住了根本,加上他老子的背景,做大的可能性很大。”被問的岳君泰回他道。
“他個人能力呢?”
“還算有點,不過不太清楚,我打電話問問。”詳細的岳君泰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一個公司的總體大概情況,更細致的,就得找知道的人問了。
“忙完你再給我打,不着急。”時間差不多了,謝長芝合上文件扔到桌上,跟郭正源道:“天元這人有那麽一點感情就捧着順着,缺愛,喜歡委屈求全,跟你,跟我一點也不像。”
怎麽像?又不是他親爹親媽。但小公子主動要管郭家的閑事了呢,郭家有他喜歡的人,還是小輩的,看在這份上,想讓小公子慢慢有強烈的歸宿感,把郭家當真正的家,一輩子和他綁在一塊兒的郭正源附和了一下,點了頭。
謝長芝哪能看不出他的敷衍,要說郭天元那外甥那命,是極不幸和極幸的綜合,不幸是他從小沒爹沒媽,在無愛的環境裏長大總會有很多缺失,這個是錢彌補不了的,而幸運的也是他是他媽生的,他出生在郭家,不必為誰委屈求全一輩子。
《先生,跳舞嗎?》下
(祝好,再會。)
視頻拜過年,晚宴那邊也快到點了。
往往郭正源和謝長芝是最後到的,到的時候還有掌聲,謝長芝第一年同郭正源享受這個待遇的時候,嘴角直抽搐,現在就淡定多了。
畢竟大場面多見兩回,不麻木也會麻木。
宴會廳的大門一打開,他們踩着紅毯一同進門,掌聲轟鳴。
郭正源含笑點頭,溫和朝站起來的郭家人點頭。
郭家人長得都不錯,郭正源更是個中翹楚,無論從氣勢和儀表看都是典型的那種矜貴紳士,但每當有人熱烈歡迎他,他跟這種老派作風還挺和諧。
謝長芝也是在入住郭家後,又發現了郭正源另外的模樣,自然也困惑,這才發現對他一直熱情如火的人是個很冷漠冷酷的男人,誰也無法從他的外表當中窺見鑒別出他的真實感情。
他們很快入了正席,入主位的時候郭正源開始回應別人的伸手,謝長芝跟着握了個幾個,等落坐的時候幾分鐘就過去了。
晚宴的桌子是圓桌,郭三爺也坐在主位,郭正源手邊坐着去年集團的第一功臣,郭三爺就坐在了謝長芝身邊,謝長芝一坐好,他就笑呵哥地跟謝長芝道:“我這看你們一路過來,看你跟大哥越來越有夫妻相了,你們這感情好啊。”
謝長芝一愣,伸手彈指彈了下自己的臉,抽着氣問郭三爺:“我這麽老了?”
這下換郭三爺愣了一下。
都擡舉了,這是不領情啊?
郭遠祥的事讓郭三爺心裏打了個鼓,他位置看着穩,但郭家當家的要是發動臨陣換将,這事也不是不可能,族裏以前就發生過,郭正源手段只比前任更強硬不講情面,一有事郭三爺是相當忌諱他的。
這才有了他給謝長芝不動聲色擡舉的事,沒想謝長芝不接,有點給不要臉?
郭三爺從不喜形于色,愣了一下就哈哈笑了起來,輕拍了下自己的頭,懊悔道:“瞧三哥這嘴,別介意啊,你年輕着呢,俊着呢,哪是大哥那張老臉能比的。”
這味道就對了,這才叫拍馬屁,謝長芝可不是個謙讓的人,他喜歡用事實說話,轉頭對正在聽手邊的屬下說話的郭正源道:“你聽聽,我年輕着呢,俊着呢。”
郭正源微笑,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謝長芝坐在他左手邊,他伸過來的是那只戴了婚戒的手,謝長芝的婚戒原本也戴在左手,後來很喜歡郭正源伸出手來,兩人婚戒相觸的感覺,他就改戴在了右手。
他喜歡跟郭遠祥旗鼓相當,但日子過久了,有些之前他固執己見的事情也變了很多,因為改變的滋味更美妙,形式上的東西就可有可無,無足輕重了。
愛情、足夠好的愛情足夠讓人內心充盈,感情旺盛,無所畏懼。
郭正源又回頭聽人說話去了,謝長芝也一臉笑回頭朝郭三爺看去。
郭三爺笑笑,也懶得多跟謝長芝多說,轉頭笑眯眯地跟坐在他手下方的郭家人說話去了。
他跟郭二那個道貌岸然,自命清高,目中無人的家夥不一樣,他就喜歡跟人接觸,禮賢下士,他堅信基層的力量才代表一切,在場的這些人,哪個都不是吃素的,誰都不是庸才,打好交道,弄不好哪天就能用到他們。
郭三爺确實平易近人,晚宴到一半,等能前來敬酒的人都往這邊敬了一遍後,他端起酒杯,沒有架子地去給人敬酒去了。
郭三爺再次好評如潮。
跟郭正源一同坐着不動的謝長芝就沒那麽親民了,按理謝長芝這樣的年紀這樣的身份進了郭家,是要跟他們套近乎拉籠他們的,但謝長芝從不幹。
哪天他離開郭家,也是因為他跟郭正源兩個人的感情破裂,絕對不是因為他少讨好了幾個郭家人。
郭正源沒那麽低級,他也沒那麽閑得慌。
這看在郭家人眼裏,大多數聰明的郭家人表面上不說什麽,但還是覺得謝長芝太自視甚高,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們有的是耐心,等着謝長芝離開郭家那天。謝長芝現在有多嚣張,以後跌落泥底的時候,就會知道鳳凰變麻雀是怎麽樣的一種滋味。
到時候他得罪的這些,想必都會願意擡擡腳,踩他一腳。
這頭郭三爺帶了頭,郭正源身邊的人也陸陸續續站起來去給人敬酒去了,他們也不是全去,而是一次去兩個,保證坐位上有人陪坐。
等郭正源手邊的兩個功臣一起去敬酒去了,謝長芝就開始跟郭正源咬耳朵:“有好幾個人打量了我好幾次,我懷疑他們又在琢磨着要給你送男妖精,搶我的屌。”
郭正源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腿,低頭笑着回了句:“別調皮。”
這哪是調皮,正事!謝長芝憤憤,“你不信?”
信不信都不是事,郭正源點點頭,“接近監督。”
“你當然了,我看的牢牢的。”謝長芝看了他的屌一眼,擡起頭朝那些自以為不動聲色打量他的人看去。
可能是作賊心虛,謝長芝一朝他們看過去,這些人就別過了臉。
謝長芝又回頭跟郭正源說:“我都三十了。”
郭正源耐心地等着他往下說。
果然,只見謝公子得意地道:“男人三十一朵花,我有多厲害你是知道的。”
按他的床上功夫,找什麽樣的男人找不着?郭正源敢他媽多看別人一眼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