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014年12月4日
時間:13:55
姜陽回到酒店，直奔周明的房間，一敲門，付安娜探出頭來，說：“來了？”
姜陽：“是啊。”
付安娜：“等會兒啊。”說完，關上門。
姜陽心說：這倆人在屋裏幹嘛了？那就等會兒吧。
門一開，周明：“來來，快進來！”
姜陽進屋找地方一坐，問：“怎麽個意思？岳京怎麽說的？”
周明點上煙：“我問你啊，你認為何倩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姜陽：“我個人認為啊，岳京的可能性大。”
付安娜：“呸！岳京沒生育能力！”
姜陽：“啊？”
周明：“我們這才剛知道，我們一問何倩肚子裏的孩子你怎麽不認呢？他說自己動力不足，一點生育能力都沒有。”
姜陽：“哎呦......那......”
周明：“你說吧，怎麽回事？”
姜陽：“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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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還有一點，這個卿雅......”
姜陽：“怎麽了？”
付安娜：“哼，這次岳京被抓，就是卿雅的傑作。”之後，把岳京交代的事情這麽一說。
姜陽：“那岳京，得判幾年？”
付安娜：“殺人未遂，屬刑事責任，怎麽說也得判個四五年吧？”
姜陽：“那岳京這個經理位置？”
付安娜：“肯定完蛋了！”
姜陽：“呵呵，給我行嘛？”
付安娜：“你什麽人啊？”
姜陽：“好人啊。”
付安娜：“你瞧你那倒黴模樣！”
姜陽：“這叫什麽話呢！行了，這個咱們就不去管它了，跟咱們沒關系，我琢磨琢磨。”姜陽想着：那天我和吳天去康泰醫院看望卿雅時，卿雅說她舍不得何倩？那肯定啊，何倩要是與岳京結婚的話，她肯定要離開卿雅的，因為何倩是要和岳京過日子，不是和你卿雅。你卿雅喜歡同性戀，何倩不會，何倩之所以與卿雅同性結婚，那是何倩豁出去了。一個好男人都沒有嘛？對她來講。是吧？那麽卿雅有沒有可能為了阻止何倩與岳京結婚......不會，要是按照這個情況，何倩不知道岳京沒有生育能力，否則何倩不可能說肚子裏的孩子是岳京的。卿雅沒法阻止，她沒法把何倩的肚子搞大。那麽......岳京是因為何倩是河南人才甩了她，他痛恨河南人，對吧？卿雅說有人說閑話？誰說的閑話？說何倩是河南人？
周明一看姜陽半天沒動勁：“哎？想什麽了？”
姜陽：“周明，何倩是河南人嘛？”
周明：“不是吧？她以前說自己是揚州人。要是她的父母是河南人，而何倩在揚州出生，那何倩就是揚州人，但是祖籍屬于河南。可是不可能啊，何倩不孤兒嘛？只能說何倩自稱揚州人。”
姜陽：“那他媽這個說閑話的人是誰啊？這個人根據什麽認為何倩是河南人？”
付安娜這時說：“嗯？怎麽了？怎麽又扯到河南人身上去了？”
姜陽：“是這麽回事，岳京甩掉何倩是因為何倩是河南人。誰說的？”姜陽看着付安娜。
付安娜：“哦，聽說過，但是我提前說一句啊，這個閑話不是我傳的，岳京痛恨河南人是因為他以前上大學時，有一個女朋友，那個人就是河南的，吃夠花夠岳京後，畢業完了，跟別的男人跑了。”
姜陽：“你挺清楚啊？”
付安娜：“我以前追過岳京，可他看不上我，他說，雖然你不是河南人，但是咱倆在一起不般配。我說，你提河南人幹嘛？他不就把我剛才說的講了一遍嗎？但是，何倩可能真是河南人。”
姜陽：“怎麽講？”
付安娜：“因為有一次，我在路上遇見過何倩，我和何倩既是閨蜜，又都同事，我是勞資科的，她當時是綜合辦的，當時這份工作還是我給她找的了，那個時候，何倩還不是岳京的助理了。我當時，路過一個水果攤，何倩正好在那買桃，因為那一年，桃大豐收，好麽，那個桃結的！又大，又甜，又脆，反正那一年桃爛了不少。還有那個梨，那個西瓜，梨切成片，西瓜瓤切成塊，你到外面攤套煎餅果子把那兩樣往裏面一擱......”
姜陽：“行行行行行！快行了吧你！越說越不像話了！你就說何倩後面怎麽個意思？”
付安娜：“那個賣水果的，聽口音好像是河南人，而何倩當時正好就是用的河南口音對的話。”
姜陽：“付小姐！”
付安娜：“別再叫我小姐！你非讓我去窯子窩工作是嘛？”
姜陽：“付安娜！真不是你傳的閑話是嘛？”
付安娜：“姜陽，我跟你說啊，我可不是傳閑話的人，我沒事找事是嘛？”
周明在旁邊：“姜陽，你先冷靜一下，你聽我說啊，我有一個鄰居，他們家是山西人，但是啊，要是遇到說普通話的，或是遇到別的地方的人，他們都用普通話，雖說不是那麽純，要是遇到山西人，他們絕對用山西口音。我還問了，你們怎麽跟我們說話，不用山西口音？他們說，跟我們說不出來，想說也說不出來，要是回山西或是遇到山西人，口音自然而然的就脫口而出了。可能這是一種口音障礙吧？”
姜陽：“口音障礙？有這種障礙嘛？”
周明：“不知道。”
付安娜說：“會不會何倩也是這種情況啊？”
姜陽：“反正何倩她曾經跟我說過，她是揚州人，只能說是自稱。哎對了，周明。”
周明：“啊？怎麽了？”
姜陽：“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啊。”
周明：“什麽事？”
姜陽：“你那天說什麽來着？何倩也就是頭一回自殺，你說被她父母及時發現了？可是何倩是孤兒啊？怎麽她父母跑出來了？”
周明：“嗨！怪我沒跟你解釋清楚，何倩是孤兒，确實不假，但是她的鄰裏關系可不錯，有一家鄰居聽說何倩是孤兒，就說了，你何倩的年紀也不大，又是個女孩子，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我們看着也心疼，我們這兒女又都在國外，以後，我們家你何倩就當做自己家，就把我們老兩口當成父母完了！要是吃個熱乎飯啊，有什麽需要我們照顧的，你就說！”
姜陽：“哦.......”
周明：“這事何倩跟我說過，所以那天我就順嘴這麽說了，怪我，沒說清楚，但是後面你又沒追問，我這不就暫時遮過去了嘛？”
姜陽：“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我還以為何倩認了幹爹幹媽了！”
周明：“也差不多！”
付安娜：“那她哪來的河南口音？”
姜陽：“等一下！我想起來了，今天向玲跟我說過，她是在華江出生，在華江長大，所以她會說華江話......”
周明問：“那又怎麽樣？”
姜陽：“如果，何倩要是打小接觸河南人時間長的話......有沒有可能形成何倩也會說河南話？”
付安娜說：“要是這樣，那就是環境原因了。我媽跟我說過，就是那個坦桑尼亞人，她說外語沒必要學，你要是去了國外，沒多長時間你就會了，為嘛？國外都是他們自己的語言，就是那種環境，你不想會都不可能。”
姜陽：“何倩是在孤兒院長大......”姜陽轉念一想，我給冷向林打個電話吧，讓他幫個忙。電話打去後，半天沒人接，姜陽剛要挂斷，電話通了，接通之後，“哎呦，冷向林，你幹嘛了？怎麽半天不接電話？”
冷向林：“鬧肚子了，在廁所。我這剛出來。”
姜陽心說：今天鬧肚子的人大豐收。可不嘛！胡二爺鬧肚子，拉褲裏了，那個護士鬧肚子，這冷向林又鬧肚子！“你今天上班了嗎？”
冷向林：“沒有啊，跑廁所跑了十趟，我這不臨時請假嗎？”
姜陽：“你吃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嗎？”
冷向林：“巴豆。”
姜陽：“你吃那個幹嘛？”
冷向林：“我這幾天便秘，吃完了後我就等着肚子一上來，就去廁所，一看也不能幹等着啊，我就到鄰居家串個門去，半截渴了，我就把鄰居屋裏的一瓶水給喝了，沒想到那還是瀉液，這才知道，敢情他也便秘！”
姜陽：“巴豆+瀉液！我勒個去！沒拉死你？我跟你說點事吧，你這幾天能幫我辦件事嗎？”
冷向林：“什麽事？”
姜陽：“你去趟希望之星孤兒院，調查一下。”
冷向林：“希望之星孤兒院？查那幹嘛？”
姜陽：“查何倩的事，你就查一下，何倩小時候有沒有跟河南人接觸過？”
冷向林：“哎呦，我又不是警察......行啊，你聽消息吧，我幫你問一下。”
姜陽：“還有，你什麽時候過來。”
冷向林：“再等幾天再等幾天......哎呦......快撂電話吧，我得去廁所！”
姜陽挂斷電話，周明說：“冷向林能問出什麽來？”
姜陽：“誰知道啊？聽信吧。”
周明：“哎，對了，向玲怎麽回事？”
姜陽就把向玲來華江的一些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以及和岳京怎麽回事，都說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