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當天晚上，周明沒事幹，從酒店裏出來散散步。其實啊，周明覺得何倩已經死了，你姜陽沒有必要查什麽何倩為什麽自殺，既然卿雅把事都說了，你就認了完了。現在可倒好，周明想走都走不了，上次回家打心裏就夠擔心姜陽的了，現在你再走，就有點不太合适了。周明這幾天也在想，血洗康泰醫院的兇手是誰呢？怎麽會跟我有同一張臉？這不開玩笑嗎？
周明就這麽一邊想，一邊散步，他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正屬于華江市中心，可以說是繁華所在、霓虹璀璨、燈紅酒綠、是紙醉金迷啊。周明心說：國際化大都市就是不一樣。走着走着，周明發現路邊停着好幾輛黑色轎車，車外面站着好幾個人，一個個拿眼斜視着周明，周明立刻就站住了，他知道這幾個人，上次在賭場玩百家樂時，他見過。周明轉身就走，心說：要煞風景了！周明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後面這幫人都跟着，一個個是面沉似水！周明心裏太清楚了，要賬的！可問題是，我這出來也是漫無目的的，我就散步嘛！看他們這個架勢好像就是有意堵我似的......不是好像！就是堵我來的！他們怎麽會知道我今晚會出來？他們怎麽會知道我散步會走到這來？周明左右來回的亂看，難道之前有人跟蹤？周明一看，我趕緊跑吧！周明這麽一跑，後面的人也跟着跑，追周明嘛，對吧？不能跟丢了！周明跑來跑去，跑到一條胡同裏，剛跑到胡同裏，從胡同對面又出現一幫人，周明立刻站住後，回頭一看，那幫人已經追來了，兩面夾擊，沒有別的路！周明被堵住了！兩旁的這幫人都沖周明走了過來，一剎那，就聽見一聲：“我來也！”一個小老婆，身高還不到一米五，從牆後面蹦了出來！背沖着周明，雙手往兩邊一伸護住周明後，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
兩旁的這幫人愣了！心說：這哪的事啊？當中有一個人說：“這路是不是你開的我不知道，要是說樹......這哪來的樹？不都是牆嘛？”
小老婆：“哎，牆也行，牆也行！”
另一旁的當中一個，指着她說：“我告訴你老母狗，趕緊給我走開，別多管閑事！”
小老婆：“哼！一條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鬥，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剛說完，這幫人噼裏啪啦的把這個小老婆給臭揍了一頓！
打完之後，有一個人指着周明說：“今天我們沒打算要打你，我們就是警告你一聲，趕緊還錢，之前是五百萬，現在是三千萬！你別惦記着跑，不還錢，你別以為能離開華江！兄弟們，走！”
這幫人一走，周明是松了口氣，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太太，被打得跟花瓜似的！周明說：“沒這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哎呦喂，您這不給我找事嘛！”
老太太：“扶我起來！扶我起來！”
周明把老太太扶起來後，說：“您沒事吧？我帶您去醫院吧？”
老太太：“沒事沒事！我這身子骨硬朗着呢，從小沒少挨師傅打，練出來了！”
周明一看，哦，知道了，練家子，周明：“那您剛才怎麽不還手啊？”
老太太：“我這一拳一條人命，我怎麽打？”
周明：“您貴姓啊？”
老太太：“我姓周，叫周二方。”
周明：“周二方？沒聽說過，不過您倒是跟我一個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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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方：“呵呵，你以為我跟你沒關系啊？”
周明：“啊？”
周二方：“你父親，叫周一郎。”
周明：“我父親不是日本人啊。”
周二方指着周明的鼻子：“是不是叫這個名字！”
周明：“是是是是是是！”
周二方：“你母親叫華容，外號華容道，對不對？”
周明：“對！”
周二方：“這不就結了嗎？”
周明哭喪着臉：“結什麽啊？您到底是我們哪家親戚啊？我怎麽沒見過您啊？”
周二方：“當時你還小了，你肯定沒有印象。你出生的那天啊，你母親難産，可是家裏又沒錢，所以去醫院是不行，我當時啊，是你們家的街坊，我又是接生婆，”練家子幹接生婆都沒聽說過，“所以那天你父親就把我請來了，我這麽一到，你猜怎麽樣？沒幾分鐘，你轱辘出來了！”這老太太拍拍胸脯，“這不得謝謝我嘛？”
周明：“哦，何是說，您跟我們家地起就沒關系？”
周二方：“是啊，但是沒有我，那天你和你母親可能就命歸西了，再加上我和你父親又都姓周，所以咱們兩家就跟一家人似的。”
周明：“那既然像您說的，我這麽多年可一次沒見過您？也沒聽說過您？”
周二方：“那是肯定，你出生之後，我就走了。我七歲習武，二十歲為師，由于弟子們多年來因利益關系不和，我就離開他們了，當時我也四十多歲了，我就來到揚州，居住了下來，正好和你們家做鄰居，你出生那天，我四十七歲，你三歲的那天，你父母非要我做你幹媽，怎麽呢？我，上沒老，下沒小，當間剩個大皮襖，他們想讓你以後好好伺候我，但是我這個人又不願意給人添麻煩，所以我就走了，這次回揚州我也是過來看看你們過得怎麽樣，沒想到，你們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沒搬走。”
周明：“那您......哦，何是說，那天站在我房門前的人，是您啊？”
周二方：“對頭。”
周明：“您怎麽來華江了？”
周二方：“嗨！我到你家去時，正好你剛走，聽說去的華江，我也是要來華江一趟的，辦一些私事，你父母這次見到我，說什麽也要留下我，我知道，他們不想讓我走了，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我都這麽大歲數了，又沒兒沒女，我要是到了真走不動的那一天，我怎麽辦呢？他們聽說我要去華江，就要了我的聯系方式，就是手機號。我是28號到的華江，轉天我去辦事，什麽事你就別管了，我的私事，辦完了後，我準備轉天回揚州，可是當天晚上你母親給我打了電話，說華江有個殺人狂，因為他們看你的意思好像不打算回來，求我能不能保護你。他們的意思是讓我找到你，親自做你的保镖，但是我這個人，一向喜歡在暗處，所以那天我到你下達的酒店，只是弄清楚你住哪個房間，結果，對過的門一開，問我找誰，我就沒說話，就走了。”
周明：“您怎麽知道我住哪個酒店？”
周二方：“這再簡單不過了，你到華江後，你母親是不是給你去電話了？她問你到沒到華江？你怎麽說的？”
周明：“我說到了，已經住在貴賓來酒店。”
周二方：“這不就結了！你住哪個房間你沒說，我這到了貴賓來酒店，問登記處，才知道的。”
周明：“原來是這樣。那麽，那天我被人劫持，您怎麽不來相救啊？”
周二方：“哪天？”
周明：“我記得是......30號！沒錯，30號！”
周二方：“30號？你被人劫持了？”
周明：“您說呢？”之後周明把事情如此這麽般這麽般如此的一說。
周二方：“嗨！早知道這樣我那天就不去修腳了！我覺得你遇上殺人狂的概率頂多百分之0.5，我一看30號我先修腳去得了，這雞眼弄得我怪難受的！”
周明：“那您現在怎麽個意思？既然都現了形了，那您還用得着在暗中保護嘛？”
周二方：“反正沒必要了。”
周明：“您現在住哪？”
周二方：“住哪？我都把旅館退了，為了時時刻刻別讓你出事啊！”
周明：“但是12月1日，我回揚州了，當時您在哪？”
周二方：“我沒想到你會回揚州，我那天早晨出去吃早點了，我本以為你還在華江呢，結果那天晚上你母親打電話說你回來了，我一看這樣我就別在華江呆着了，但是轉天我沒買到去揚州的列車票，我準備3號再走，沒想到轉天你母親又來電話跟我說你又回華江了！我這不就沒走了嘛！”
周明：“我這次回來......有時間我再說吧，您現在沒住的地方是嘛？”
周二方：“是啊，為了你我一個老太太都當乞丐了，在外面打把勢賣藝掙錢。”
周明：“行了行了，我得管您啊，您跟我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