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書接上文。
所有人一回頭，誰啊？周二方！
姜陽起身，說：“您出來了？”
周二方：“哎哎，出來了，一會兒還回去。”
姜陽：“怎麽還回去？回哪去？”
周二方：“公安局啊！”
周明：“您又跑出來了是嘛？”
周二方：“是啊，誰攔得住我啊？”
姜陽：“那您......”
周二方：“我這不想你們小哥幾個了嘛？”
冷向林心說：什麽輩啊？
吃飯吧，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周二方跟着也蹭頓飯！沒一會兒工夫，餐桌上的菜全沒了，好麽，風卷殘雲般，周二方吃的這個飽啊！
周二方剃着牙，說：“嗯？說話啊？怎麽都默哀了？”
高瑟：“以後我們要是再出去吃飯，絕對帶着您。剩下的菜底子飯底子什麽的，歸您了。”
周二方：“我說，你拿我當垃圾桶可不行啊。”
高瑟：“這還不行啊！好麽，您一來我們嘛也沒吃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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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方：“練家子在餐桌上沒有這兩把刷子你等于白練！好了，我回去了！”
姜陽：“回來回來回來回來回來回來回來回來！！！坐下！坐下！坐下！”
周二方：“我這都飽了，還幹嘛啊？”
姜陽：“您吃完就想走？”
周二方：“不走幹嘛呢？”
姜陽：“您啊，別走了，我們這些年輕人啊，少吃一頓就少吃一頓了，您這個呢，不能餓着您，是吧？但是呢，你是個上年紀的人，經的多見的廣，您給出出主意吧。”
周二方：“什麽主意？還吃？”
姜陽：“吃不用了，您表演的很好。本來嘛，這次到公安局是要協助抓殺人狂的......”
周二方：“抓啊。”
姜陽：“抓倒是......目前來說啊，沒必要，我們還有另一個事。”姜陽就把何倩的事說了一下。
周二方一聽，說：“這哪的事去......你們小年輕人的事，我們這幫上歲數的......管不着吧？”
周明：“好！不管是吧？吐出來！”
周二方：“吐不出來，順着中後偏下部拉出來行嘛？”
付安娜：“好了好了好了！別矯情了！我們就是要讓您幫忙出個主意。”
周二方：“主意倒不是沒有。”
姜陽聽到這句話，倆眼直放光：“您說！什麽主意？”
周二方：“何倩的事，我沒轍。”
周明：“走！！！”
周二方：“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殺人狂的事，我可以跟你們說說。”
冷向林：“殺人狂的事？那您說說吧。”冷向林對殺人狂挺感興趣的。
周二方：“其實，我這次來華江也是為這個事來的。”
周明：“為殺人狂的事？”
周二方：“沒錯。這個啊，說來話長了。”
怎麽回事呢？周二方這個人是練家子，這大家都知道。七歲習武，十六歲時可以說，已經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小時候，跟着自己的師父習武，先說好了，這個師父不是別人，周二方的親父親！在家裏，周二方行大！下面還有一個了，自己的親弟弟，叫周文雄！周文雄這個孩子，從小也是跟着家大人習武，但是不是跟自己的父親學，跟着母親。這個老周家屬于武術世家，家裏好幾輩都是這規矩，女孩跟着父親習武，男孩跟着母親習武。周文雄的武藝并不低于周二方，可是這個周文雄學會了一身的武藝後，被家裏人趕出了周家！怎麽呢？父母曾經說了，老周家自從祖師爺以來，只要有人學成後在外橫行霸道的，回到家一律死于杖下！但是現在這個社會呢，是不允許了。你想想，周二方都七十三了！算上她出生那年1941年，日本還沒投降了，也是因為當年日本侵略，老周家的人沒剩幾個了，武藝再好你擋得住槍子、大炮？最後周家幾乎沒剩幾個人了。解放後，共産黨領導，老周家就不能再像過去一樣，把破規矩的人打死在杖下了，就重新例了一個規矩，你們倆誰要是在外面橫行霸道，立刻趕出周家。周文雄就是違背了家裏的規矩，被趕出去了。其實啊，這父母倆也是缺心眼，是！他是破了規矩了，你們把他趕出去又能解決什麽問題呢？他改嗎？他改不了！他一被趕出去，不更禍害人嘛？之後，周文雄去了哪？一直沒有消息。他被趕出來之前啊，他沒打算做什麽橫行霸道的事，那是他十四歲時。按理說，十四歲應該是上學的年齡，但是周文雄不是那種喜愛念書的孩子，每天總逃課。有一次老師叫他到辦公室來一趟，對他進行批評教育，說你不能這樣啊！哪有總逃課的？你說你現在的學習成績！家裏都不用買雞蛋了吧？這個老師嘴也碎，三說五說周文雄不耐煩了！頂了幾句嘴，罵了幾句街！你就想，多難聽的話這都有！你個缺德的，挨刀的，上輩子沒人要你個喂狗的！倆王八生一蛤蟆你個鼈孫的！反正不多說了，這些髒話啊！老師聽完了這肚子裏都脹滿了！老師也是急了，打了周文雄一巴掌！結果不用說了，整個辦公室亂套了，把這個老師這頓打啊！周文雄是練家子！一個文弱的書生哪經得起啊！校長都跑過來了，周文雄一看，好！你也一塊！瞬間把校長給打成熊貓眼了！最後沒辦法，找派出所！沒一會兒兩個民警一過來，聽到辦公室裏周文雄還罵着街了，可以說把整個學校的老師都罵了一遍！兩民警趕緊走進辦公室，結果這兩民警飛着出來了！就是打出來了！就有的學生跑到周文雄家裏，把事情一說，正好他姐姐周二方在家，怎麽呢？周二方也不喜歡讀書，她那個時候正好十六歲，成天到晚找高手過招呢！正好周二方今天沒出去，不是沒出去，剛回來，怎麽呢？又打敗一個武林高手！家裏牆上的正字都畫滿了！父母沒在，出去賣雞蛋了。這幾個學生來到周文雄家裏把事一說，周二方一聽，趕緊跑去學校，那個快啊！倆學生都追不上了，周二方一溜煙，“刷”的一下子沒影了！等回到學校，好家夥！周二方和弟弟周文雄打到操場來了，他們倆過起招來了！圍觀的人還說了，呵！瞧瞧！多驚險！眼花缭亂！另一個說，你說這倆誰贏？那個說，那個女孩贏！這個又說，不不不！武術還是男人的天下，要我說，那個男孩贏！那個說，你敢賭嘛？這個又說，賭啊！賭什麽？那個人說，賭糧票。好麽，操場上倆孩子過着招，旁邊一幫人押寶！這叫哪一道啊？沒一會兒，米票、面票、肉票、菜票、副食調味票，都擺滿了！旁邊又來一個，喊着說，也算我一個！把糧票一放，另一個“啪！”給他一巴掌，說，過期的糧票也往這放是嘛！打來打去，周二方更勝一籌，周文雄倒在地上“哎呦！哎呦！”送派出所吧！在派出所呆了三天，父母還得給老師、校長，賠禮道歉啊！最後學校實在是拿周文雄沒轍，開除吧！周文雄回到家，父母說了，你走吧！周二方跟人打，那對手也是武林中人了，這屬于切磋！你周文雄這算嘛？打便宜人？周文雄從家裏走後，就音信皆無！這些年呢，自打父母都去世了，周二方一直在尋找着弟弟，可就是找不着，偶爾也能聽到別人說起過哪哪，有一個武術高人，結果，不是歲數不一樣，就是長得不一樣。周二方是四川人，父母去世後，周二方山南海北哪都去，多年來一邊找自己的弟弟，一邊收着徒弟。直到來到了揚州，遇見了周明一家，那時周二方已經四十不惑了。接生完周明後，周二方離開了揚州。回到了四川，直到今年聽說華江出了一個殺人狂，她就聯想到了會不會是自己的弟弟！可是周二方怎麽會把殺人狂聯想到自己弟弟身上呢？當初姜陽問過吳天，就是康泰醫院被血洗後，姜陽從胡二爺的公安局回來那天，吳天來到姜陽所在的酒店，就是貴賓來酒店，倆人探讨了這個殺人狂的事，要是看過第十三章就知道這事。當時姜陽問的是死的那五個人什麽情況？吳天就說了一句跟死在倉庫裏的不是一回事，也就是說不是一個人幹的？但問題是吳天沒說清楚，之前死的五人，沒有別的傷，就是心髒被掏空了，可以說幹淨利落。周二方在四川時，報紙上刊登了這件事，她認字嗎？認字，弟弟被趕出家後，她上學了！她知道老周家有一門絕招，叫鷹爪摘心！一下子就把你的心髒從身體裏掏出來了，幹淨利落快！所以周二方就在想會不會是自己的弟弟周文雄啊？報紙上說是華江，那我就去華江找找吧，只不過在去華江時，轉了趟揚州看看周明他們家，見見面。
姜陽他們聽完後，還挺感慨，說：“原來那五個人是這麽死的啊？”
冷向林：“那麽您的意思是要我們幫您找一下您弟弟？”
周二方：“是啊。”
姜陽：“這......”
周二方：“我就是這麽一說啊，總歸你們這年紀輕輕的，我也不想讓你們冒險，如果殺人狂不是他還則罷了，要真是他......”
冷向林：“嗯......我們考慮一下吧。”
周二方回到公安局，警察說：“您回來了？”
周二方：“不回來我能去哪呢？不給你們找麻煩。”
警察：“不用了，您可以走了。”
周二方：“不還沒到日子嗎？城管方面不還得要說法嗎？”
警察：“有人保您出去了。”
周二方：“啊？誰呀？”
警察：“呵呵，不能說。”
